被書童告搶功名,我琴棋書畫打臉 第177章 刑部——我也是要臉的!
兩名衙差全然不顧林冶生員的身份,在刑部莫說是生員,便是封疆大吏到此,若是犯了事,同樣說打便打,毫無情麵可講。
他們齊步上前,一人一邊,像鐵鉗一般緊緊抓住林冶的胳膊,將他狠狠按倒在地。另兩名衙差則手持板子,高高揚起,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在林冶的臀部。
「啪!」的一聲脆響,伴隨林冶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公堂之上。
那兩名行刑的衙差動作嫻熟且迅速,一板落下,緊接著又是一板,毫不留情,彷彿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任由他們發泄的物件。
黃水秀見狀,嚇得麵色如土,渾身顫抖不已。
她想要逃跑,結果被另幾名衙差牢牢按住。衙差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與無情,彷彿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啪!」
隨著黃水秀被狠狠按倒在地,兩名衙差高高揚起手中的板子,而後如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她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啊——!」黃水秀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林冶和黃水秀哪裡經受過如此的酷刑,此刻慘叫聲連連,特彆黃水秀被打出豬叫聲:「我招!我招!我們確實是用了那種墨水,那種墨水其實用豬油一抹便可複原!」
「這就招了啊!」
「早用刑早完事了!」
「對付這種人焉能不用刑?」
……
堂下的錦衣衛看到板子下來的效果是立竿見影,此刻亦是洋洋得意,頗有幾分諸葛孔明的風範。
刑部尚書孫繼宗看到幾板子下來真出了結果,反倒老臉有些掛不住,於是居高臨下地冷聲道:「林冶,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們這是嚴刑逼供,算不作數!」林冶痛恨地瞪了一眼豬隊伍,卻是仍舊嘴硬地道。
刑部尚書孫繼宗的臉色一沉,當即憤怒地道:「繼續打!」
原本他確實是想賣戶部尚書蕭文和錦衣衛大統領一個麵子,但眼前這個書童分明是想要為難自己,甚至想要自己淪為京城笑柄,如何還可能留手?
若不是現在幾位大佬在這裡旁聽,他都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童生生打死。
「孫大人,這算是嚴刑逼供,對你的名聲……」蕭昊意識到江南錢莊可能麵對巨額賠償,於是站出來想要維護道。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刑部尚書孫繼宗就已經讓他閉嘴:「蕭公子,本官在此審案,哪有你插話的份,彆給臉不要臉!」
蕭昊的臉瞬間紅了,但麵對處在氣頭上的刑部尚書,偏偏他還真不敢招惹。
原本他打算在京城打造一張以爺爺為中心的官場關係網,結果天音樓被查封,想要結下康老的機緣險些引火燒身,哪怕錦衣衛大統領的機緣都存在風險。
因劣質軍械的大案,自己爺爺已經被牽連其中。現在的自己如同在北鎮撫司的處境那般,早已經被邊沿化,壓根沒有能力跟眼前這位刑部尚書叫板。
刑部尚書孫繼宗打心裡瞧不起這個衙內,而後目光重新落在正在受刑的林冶身上。
啪!啪!啪!
林冶的屁股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隻是兩個行刑的衙差壓根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林冶越是不肯招,他們打得越狠。
若是其他的犯人,他們或許有一點惻隱之心。
隻是眼前這位想要弑主的書童,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他享受三年國子監的好生活則罷,竟然夥同黃氏竊取主家四十萬兩,如今還敢怪他們刑部嚴刑逼供?
啪!
林冶感受自己的屁股已經徹底爛掉了,原以為隻要自己咬牙不認,哪怕刑部尚書都拿自己無可奈何,但此刻發現自己終究是天真了:「我認!我認!我跟黃氏確實合謀騙取林家的錢財四十萬兩!」
「這貨認了!」
「我還以為骨頭多硬呢!」
「這個案子本來就不是他不認就能了事的!」
……
堂下的錦衣衛看到林冶招供,卻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事情已經擺在麵前,林冶這種舉動純粹是自己找虐。
林冶麵對送上來的供狀,卻是突然再度咬向林治道:「我跟黃氏合謀騙取林家的錢財不假,但林治搶我功名此事同樣作不了假!」
話音剛落,蕭昊的眼睛頓時一亮:「不錯,林治搶奪他書童的生員功名,這個事情有禮部的登記名冊檔案為證,林治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
「林治一幅畫賣出十萬兩,一首曲讓我滿月樓座無虛席,他的棋藝亦得到康老的認可,你覺得他需要生員功名為他欺世虛名嗎?」蘇韻亦是維護著林治道。
刑部尚書孫繼宗倒是沒有想到《北方佳人圖》竟然出自林治之手,此時看到林冶並沒有往供狀按手印,而今蕭昊又是跳了出來,反觀林治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你的功名?你一個賤籍何來功名?」
「他讓我代考,功……功名自然算我的!」林冶亦是意識到自己的功名有瑕疵,卻是仍舊為自己辯解道。
「我還是那個話!先審了他的案子,至於本副千戶是不是讓我家書童代考,還是真搶了誰的功名,亦或者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結了這個案子再審亦不遲!」林治發現這兩位氣運之子壓根瞧不清世事的本質,於是再度表明立場道。
刑部尚書孫繼宗的目光一斂,當即瞪向林冶道:「即刻簽字畫押,刑部公堂不是你能討價還價的地方!」
「好,我押,但請接下來大人能公正審理他搶奪我功名的案子!」林冶一咬牙,十分乾脆利落地在上麵簽了字。
書吏看到林冶簽字畫押,於是恭敬地將狀紙呈給刑部尚書孫繼宗。
孫繼宗看到兩人已經供認不諱,心知現在可以結案了,於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你們若是不能將四十萬兩悉數歸還,若是無法得到林治的諒解,那麼本官按律是要判你們死刑的!」
「死刑?不,怎麼可以是死刑?」黃水秀的眼睛瞪起,卻是驚慌地道。
林冶知道他們涉案數額確實可以送上斷頭台,於是指著林治控訴道:「懇請大人為學生作主,請替學生討回生員功名!若是他願以四十萬兩買學生的生員功名……」
「作主?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賤籍還想戲弄天下人不成?這上麵的名字是如何改動,本尚書不關心!」刑部尚書孫繼宗終究不是受人奴隸的受虐狂,於是當著大家的麵將那份禮部的登記檔案表直接燒了。
啊?
蕭昊和林冶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他們震驚地望向那張燃燒的登記檔案,完全不明白刑部尚書為何不替他們揭穿林治讓書童頂替的騙取生員功名危害國家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