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書童告搶功名,我琴棋書畫打臉 第315章 遇襲——為何是你?
裂穀之下,陰風呼嘯。
穀底一條筆直的道路穿行而過,一輛華麗的馬車在護衛的簇擁下緩緩前行。
轟隆!
然而,一陣沉悶而巨大的轟鳴聲如驚雷般炸響,無數滾石如暴雨傾盆般從上方轟然落下。瞬間,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馬匹受驚,錦衣衛們驚慌失措,隊伍頓時大亂。
「殺!」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湧出,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瞬間回蕩在整個裂穀。
騎坐在馬背上的子胡守護在馬車身邊,拔出腰刀斬飛剛好砸向馬車的石頭,而後十分冷靜地麵對朝他這邊而來的黑衣人。
此前他便已經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師父,隻是師父要求不要打草驚蛇,卻是沒有想到這幫人比想象中要強大。
噗!噗!
子胡手中的刀如靈動的遊龍,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光。鮮血飛濺,如絢爛而殘酷的花朵在空中綻放。
「他怎麼會這麼強?」為首的黑衣人捂著自己的喉嚨,顯得滿臉震驚地道。
僅僅片刻之間,一幫黑衣人便紛紛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在穀底彙聚成一條條細小的溪流,但仍有幾個悍不畏死地繼續朝著馬車衝過去。
他們是死士,唯一的任務是殺死躲在馬車裡麵的林治,亦是他生存至如今的最大意義。
「如此處心積慮要除掉我,我究竟是得罪了誰?」林治已經聽到外麵的大動靜,隻是心裡反而生起了困惑道。
原本他懷疑是自家又出了亂子,所以繼續派人除掉自己。隻是看到如此大的動靜,他知道這股勢力必定來自於京城,而且還是朝廷的大人物。
其實他選擇抱緊暗鳳大腿那天起,便知道自己難逃朝廷的明爭暗鬥,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隻是他現在不確定這股勢力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錦衣衛或東宮,他們要殺的是自己還是想要除掉皇太女的幫手?
「林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滿心歡喜地掀開車簾,如惡狼般撲進裡麵,結果卻是傻眼了。
車內並不是他所預期中的文弱書生林治,而是坐著一個臉上戴著猙獰麵具的人,此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林治?」林林治微微蹙起眉頭,心中犯起了嘀咕。
他除了得罪白蓮教、寧王和賢王、蕭昊和葉凡、妙音和大統領外,似乎沒有跟誰生仇怨,究竟是誰如此大費周章要自己的小命呢?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驚恐地道:「你……你是暗君?」
「你認得本尊?」林治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黑衣人不僅認得,而且知道北鎮撫司統領的門檻是六品武者。麵對如此的強者,他連想都沒有想,轉身便要逃走。
「你跑不掉了!」林治的拳頭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直接砸向黑衣人的腦袋。
砰!
這是林治晉升七品武者後的一拳,所蘊含的力量可想而知,黑衣人的腦袋如同西瓜般直接爆掉,鮮血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黑衣人的人生已經定格在此刻,隻是直到腦袋爆裂死亡的那一刻,仍舊不明白為何坐在馬車裡麵的人不是書生林治,而是北鎮撫司的惡魔暗君。
若知道馬車裡麵的人是北鎮撫司的暗君,那麼他打死都不會乾這種愚事,竟然不計損失地跑到暗君麵前送死。
此時,外麵的混戰也漸漸接近尾聲。
子胡所率領的錦衣衛都是精銳,他們或許無法防得密不透風,但想要解決這些宵小,自然是不在話下。
「撤!」殘餘的四個黑衣人見大勢已去,紛紛想要逃竄。
噗!噗!
子胡帶領的錦衣衛們根本不準備給他們活路,在刀光閃爍間,這剩下的兩個黑衣人紛紛倒地身亡。另兩個被擒的黑衣人緊咬後槽牙,而後便中毒身亡。
林治從馬車中緩緩走出,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亂石和屍體,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隻是從這些黑衣人的整體表現來看,大部分都是死士,這更加印證這股突然針對自己的勢力來自於京城的猜想。
「副統領大人,您沒事吧?」子胡上前,顯得恭敬地施禮道。
林治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望向北麵進行安排道:「子胡,你帶著大家按原定路線繼續前進,但還要繼續提高警惕。」
「喏!」子胡當即答應下來,卻是有些擔憂地道:「副統領大人,您獨自前往寧遠城,會不會太過危險?要不,還是讓屬下陪您一起去吧?」
「不必!」暗君輕輕搖了搖頭,而後進行強調道:「既然已經有人在此伏擊,那麼證明寧遠城那邊亦會有人盯著咱們。你這邊隻要不暴露,那麼方便我行事,你的任務是在此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喏!」子胡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於是不再勸阻道。
林治將事情交代清楚,同時叮囑子胡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回東宮,便跳上旁邊的絕地馬——白牙。
原本他計劃獨自騎著白牙前往寧遠關,畢竟以白牙的恐怖速度,行程將會大大縮短。隻是發現有人盯著後,他才故意放慢行程,同時耐心等待對方出手。
雖然他這邊沒能問出幕後主使,但亦讓他知曉京城有股恐怖勢力的存在,而且這股勢力似乎是針對自己和背後的東宮。
其實在原書中,皇太女的繼位並不順利,隻可惜自己當時很痛恨本書的作者,導致很多細節都忽略掉了,隻有對那三位所謂氣運之子的恨意。
子胡望著暗君遠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全體護衛聽令,整理行裝,繼續前進!」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錦衣衛迅速行動起來。雖然林治已經離開,但馬車再次緩緩啟動,朝著原定路線駛去。
裂穀之下,隻留下一片血腥和死寂。
沒過多會,兩隻信鴿騰空而起,一隻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另一隻則是飛向寧遠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