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書童告搶功名,我琴棋書畫打臉 第420章 像,真像,一模一樣!
堂下的貴婦們紛紛懷疑地望向胡鳳,她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發現胡鳳的這個舉動確實不正常,明顯透著幾分心虛。
孫繼宗決定公正斷案,對林治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自然點頭同意道:「此事便這麼定了,讓他們六人配合畫師繪畫,將他們記憶中的少夫人龐氏畫出來!」
胡鳳看到無法阻止,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心中暗暗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刑部公堂莊嚴肅穆,此時已經劍拔弩張。然而,今日這公堂之上,幾位身份特殊的「聽眾」正藏在那一扇巨大的山水屏風之後。
皇太女鳳傾城一襲便裝,青絲僅用一根玉簪鬆鬆挽起。雖刻意低調,但那通身的貴氣與眉宇間隱含的威儀,卻難以完全掩蓋特殊的女王氣質。
她那雙鳳眸此刻正透過屏風的縫隙,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堂上的情形。
「殿下,暗君大人這是何用意?」漂亮的宮女如意穿著一身水綠色的宮裝,容貌清麗,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好奇與靈動。
昨日看到林治在大將軍府大鬨後,她們三人都不過癮,搞得皇太女殿下都無法批閱奏疏,故而亦是前來旁聽。
皇太女鳳傾城的眉頭微蹙,亦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亦看不透,既然他們六人都已經親口作證,因何他還要執意堅持進行繪畫比照?」
「你彆看我,這個男人鬼點子多,我看不透他!」暗鳳將手按在腰間的繡春刀刀柄上,卻是朝鳳傾城搖頭道。
沒過多會,六名畫師捧著畫板魚貫而入,在院中各自散開,尋個位置便做繪畫前的準備工作。
林治望向將軍府的六名仆人,亦是沉聲警告道:「你等依次描述記憶中已故少夫人龐氏的容貌,由畫師繪出,不得交流,不得窺視。」
孫繼宗掃了一眼林治,但還是表示支援道:「他的話就是本官的意思,你們隻要如實配合即可!」
「喏!」六個仆人當即拱手道。
他們六人分彆來到畫師麵前,而後進行描述。雖然時隔多年,但他們在如此壓迫的氛圍中,像是沉封的記憶被喚醒。
唯有一位頭發花白、衣著體麵的老婦人,在描述時,眼神多次不自覺地、快速地瞟向公堂之上的胡鳳。
約莫一炷香後,六幅畫像完成。
畫師在得到各自對應的仆人點頭確認後,於是一起來到公堂,恭恭敬敬地將畫像向刑部尚書孫繼宗進行展示。
師爺的眼力並不算好,於是眯著眼睛對比第一張畫像,突然驚喜地抬眼望向胡鳳驚訝地道:「像,真像,跟胡鳳簡直是一模一樣!」
「啊?這個丫環真是花家的血脈?」
「哎喲,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差點被他帶偏!」
「我依稀記得那位少夫人很漂亮,沒這般醜吧?」
……
堂下的貴婦聳著耳朵傾城,結果看到師爺如此反應後,亦是小聲地嘀咕起來了。
坐在堂上的林治目光如電,迅速掃過並排展示的六張畫像,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那是一種洞悉真相後的瞭然與自信。
端坐在公堂上的孫繼宗看著這六張畫,眉頭漸漸鎖緊,先是若有所思地望向林治,而後扭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胡鳳。
胡鳳麵對堂下百姓的風向轉變,卻是沒有半點高興,反而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師爺繼續對比,但在看到第二幅人像畫的時候,頓時驚訝地道:「這畫怎麼回事,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孫尚書,讓我們也瞧一瞧畫像唄!」堂下圍觀的人群中,一位衣著華貴、風韻猶存的楊夫人嗑著瓜子高聲道。
孫繼宗認得那位是都察院左都禦史楊山的夫人,略一沉吟,揮了揮手。
六名畫師都是機靈的人,當即便將六張畫像轉向堂下的百姓進行展示。
「咦?」
「這……這不對啊!」
「那五幅倒是相似,但跟第一幅差距也太大了吧?」
……
麵對展示出來的六幅畫作,人群頓時一陣騷動,當即進行指指點點起來。
隻見六張畫像,第一幅畫像跟胡鳳的容貌高度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另外五幅雖細節各有差異,但描繪的顯然是一位漂亮的美女——眉眼柔情似水,鼻梁高挺,紅唇輕噙,活脫脫一個柔美的大美人。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驚疑不定之際,一道挺拔的身影手持畫卷分開人群,大步走入公堂。
來人正是花千路,她身材高挑,眉眼如畫,穿著銀甲,秀發綁於腦後,活脫脫一個美女大將軍的形象。
「你們看,她跟那五幅畫像裡的人倒是有幾分相似!」眼尖的婦人立刻發現了關鍵,指著花千路和那五張畫像驚呼道。
管家劉全纔此刻已經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五張畫像,又看了看花千路,臉上寫滿了困惑與震驚道:「怎麼會這樣!這……這不可能,明明你們都說原少夫人跟胡鳳酷似!」
麵對管家的質問,五個仆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間亦是懵了。
屏風之後,皇太女鳳傾城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她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瞭然的光芒:「原來如此!」。
「殿下,您知道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漂亮宮女如意扯了扯鳳傾城的衣袖,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急切和好奇道。
鳳傾城尚未開口解釋,堂上突然瞬間安靜下來。
林治已經開口,聲音清朗地侃侃而談道:「大將軍府的少夫人龐氏二十年前難產去世,如今已經時隔二十載,即便是府中舊仆,他們的記憶早已經模糊!去年有居心叵測之人暗中買通大將軍府的一些下人,由一位聲望高的下人不斷向身邊的老人灌輸『胡鳳與已故少夫人容貌酷似』的觀點,再許以錢財利誘。人雲亦雲,眾口鑠金,久而久之,其他記憶本就模糊的仆人,在不斷的心理暗示下,便會覺得似乎真是如此。」頓了頓,他的目光望向那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老婦人道:「我說得對不對?你就是那個收了錢,負責在府中散播謠言,引導輿論並灌輸錯誤資訊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