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書童告搶功名,我琴棋書畫打臉 第67章 以勢壓人——背後之人!
副千戶王莽怒發衝冠,繡春刀錚然出鞘:「阮露,納命來!」
作為李崇山舔狗生涯的見證者,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歹毒至此,當真對李崇山痛下殺手。雖因看不慣李崇山的舔狗行徑而與之疏遠,但兩家終究是世交,更彆提李崇山父親曾救過他的性命。
望著血泊中的摯友,往昔情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無論是為兩家情誼,還是被喚醒的兄弟情義,此刻他隻想手刃這個毒婦,為兄弟討個公道。
「王莽,你想要做什麼?」副統領徐坤擋在王莽麵前,頓時怒目而視道:「生死台是北鎮撫司的規矩,你難道是要破壞不成?」
阮露剛剛確實因王莽的暴怒而感到害怕,但聽到副統領這番說辭,頓時有恃無恐地梗著脖子望向李崇山:「生死狀上寫得明白,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若死的是我,又當如何?我看你就是輸不起!」
「那我跟你簽生死約,咱們來一場生死決鬥!」王莽的性格衝動暴躁,卻也知不可僭越北鎮撫司早已經定下來的規矩,隻得強壓怒火發出約戰。
這……
台下的錦衣衛麵麵相覷,誰都沒有想到王莽能為李崇山做到這一步。
隻是想到阮露剛剛的行為,他們的心裡反而生起一股期待,很希望看到王莽將這個女人斬殺在生死台上。
咳!
副統領徐坤咳嗽一聲,而後麵對眾人的目光道:「生死台不是私怨場!凡是因生死台所產生的私怨,均不能以複仇為名再上生死台,否則即刻逐出錦衣衛!」
當初設立生死台規矩的人同樣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將冤冤相報這條路給堵死了。
「王千戶,莫要衝動!」周圍的一幫錦衣衛生怕王莽衝動行事,於是紛紛上前抱住他。
他們的內心同樣不甘,亦是想要為李崇山討回公道,但生死台各安天命是錦衣衛立下的規矩,這口氣再不甘亦得默默嚥下去。
阮露的冷漠溢於表,掃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李崇山淡淡地開口:「現在人死了,再鬨隻會徒惹人笑,收屍入殮方是正理!」
「這個女人真無情啊!」生死台下的錦衣衛可是親眼看到李崇山給了這個女人多少幫助,甚至剛剛明顯是放了水,結果換來的是滿眼的厭惡。
蕭昊「唰」地展開手中的古畫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樣。與阮露目光相接時,二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攜手離去。
「我真想殺了這個賤人!」在旁邊嗑瓜子的張康此刻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瓜子,眼睛中已經湧起一抹殺意。
林治倒是能夠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繼續嗑著瓜子道:「你幾品?這麼急著送死?」
此話一出,張康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大夏不僅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國度,更是以強者為尊。阮露五品武者後期的修為,便註定她的地位不會低,誰想動她都得好好掂量一番。
至於張康這種小角色,純粹就是在說氣話,甚至這輩子都沒有超越阮露的可能性。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林治低聲重複著這句前世的至理名言,倒沒有絲毫嘲笑於人的意思,純粹就是為李千戶的死感到不值。
若他爭氣一些,像自己這般及時醒悟,說不準能開啟新的人生。可惜他執迷不悟,草草結束了舔狗的一生。
殘陽如血,北鎮撫司衙門比往日更顯冷清。
錦衣衛統領暗鳳外出歸來,雖然有人確實提供了有關陳二的幾處線索,但最終是一無所獲。剛剛回到簽押房,結果得知李千戶身死的始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雖然是皇太女的代理人,但終究是一個外來戶,現在真心支援她的人並不多,世襲派的千戶李崇山無疑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現在倒好,其他各派勢力並沒有對王崇山動手,結果自己最為倚重的心腹阮露將李崇山給殺了。
這一刻,她真切體會到什麼叫心灰意冷。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畫師黎花不靠譜,現在千戶阮露給自己鬨了這一出,何時自己纔能有個真正能幫自己分憂的得力助手呢?
下衙時分,林治和張康從外麵歸來,結果剛進到旗署便被告知統領大人召見,於是馬不停蹄朝著統領簽押房而去。
匆匆來到門前,抬頭看到從裡麵走出來的男女,頓時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一般。
「放心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幫助統領大人破案,副百戶的位置非你莫屬!」阮露的眼睛滿是情意綿綿,忽見蕭昊神色有異,順著目光看到林治,當即厲聲道:「見到本千戶還不行禮?」
「卑職總旗林治見過阮千戶!」林治忍著心裡的惡心,於是規規矩矩地行禮。
咳!
蕭昊看到林治朝著阮露施禮後,竟然不搭理自己,於是不滿地咳嗽提醒。
「蕭總旗,你比我晚進一日,按理你得向我行禮。難道你剛來就想破壞北鎮撫司的規矩,讓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守規矩的人?」林治的腰桿挺直,卻是反向施壓道。
阮露的臉色驟然一變,於是惡狠狠地道:「你一個小小的總旗,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跟蕭昊說話?不想活了?」
「阮千戶,不知卑職哪句話說錯了?我跟蕭昊都是錦衣衛總旗,他進來不是比我晚,難道他作為後輩不該給卑職施禮?」林治可不會慣著這對男女,於是針鋒相對地道。
蕭昊的數次計劃都因林治險些破產,如今一心是想要將林治踩在腳下,自然不願意向林治低頭,於是可憐兮兮地扭頭望向阮露。
阮露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蕭昊,連李千戶都是想殺就殺,自然不會將林治放在眼裡:「你的靠山是誰?誰給你的膽,敢在本千戶麵前如此放肆?」
「阮千戶這是要以勢壓人?不過你此次怕真是找錯物件了,我背後之人說會罩著我,你想以勢壓人可不行!」林治有意加大聲音,顯得有恃無恐地道。
阮露頓時氣笑了,整個北鎮撫司真沒有誰能讓她放在眼裡的:「是誰?讓她出來,我倒要瞧一瞧哪個不長眼的敢罩你!」
「阮千戶,怎麼在本統領門前發這麼大火啊?」正是這時,一個清冷女聲從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