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阿哥聽到心聲後翻車了 第19章 不是要刁難你 張嬤嬤隻眼尖的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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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刁難你
張嬤嬤隻眼尖的看見……
張嬤嬤隻眼尖的看見了丫鬟手指上有針眼,卻不知道為什麼,便根據自己的以往經曆,猜想是耿格格動的手。
畢竟以前在宮裡,那些心思扭曲的嬪妃,還有嬤嬤,都會對自己手下的小丫鬟這樣做。
她年輕的時候也被這樣對待過,不止是手,身上各處都有針紮的痕跡。
胤禛曾經在宮裡生存過,也自然懂得那些事,他立即嗬斥道:
“夠了!此事不可外傳,你是負責教導格格的,隻要儘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旁的不許亂說亂看。”
張嬤嬤縮著脖子道:“是,老奴不敢亂說。”
她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作為胤禛的小時候的教引嬤嬤,在胤禛心裡是有些體麵的。
不然也不能在胤禛出宮建府後,特意被胤禛接出了宮。
故而這次看著胤禛為耿芊芊一事這般訓斥自己,她也突然意識到了,或許耿格格在胤禛心裡的地位,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低。
唉,蘇培盛,好兒子,乾孃隻能幫你這麼多了,若是再使什麼壞心眼,莫不是會讓自己晚年失了體麵?
總之,這般編排一個對自己很不錯的格格,她也良心不安。
胤禛在書房辦公,又捏碎了一個毛筆,扔到了廢紙簍中。
他雖然氣急了也會動手,可卻實實在在厭惡那些動陰暗手段折辱奴婢的嬪妃。
比如他的親額娘,明明日日禮佛,卻在不受寵的日子,拿著奴婢出氣。
那次他去探望額娘時,不小心撞到了,直接被嚇得跑了出去,哭了好久。
而額娘本就不喜歡他,見他撞破了此事,就更與他生份了。
真冇有想到,耿芊芊也會是這樣一個惡毒愚蠢的女人,他真是看錯她了!
這時候,江大年敲了敲門。
“什麼事?”
“……爺,側福晉派人送來了蔘湯。”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李玉芙打聽著胤禛還冇有用膳,又希望他來自己這裡,便又開始獻殷勤了。
胤禛這才恍然,自從張嬤嬤出去後,他竟然已經坐在椅子上發呆了許久,眼角還濕潤了起來。
他用手絹擦了擦眼淚,道:“去側福晉那裡用膳。”
見此,江大年也暗自感慨:該說不說,側福晉這般主動出擊,不管是暗示還是明示都做得極為到位,這也難怪她能長期得寵。
李玉芙披著鮮豔的石榴紅色鬥篷站在外麵笑盈盈的等著胤禛。
胤禛見狀,連忙快走了兩步,握住了她的手問道:
“怎麼不在屋裡等?也不拿個手爐?手都有些涼了。”
李玉芙心中得意的暗道:就是故意讓你心疼啊!
然而語氣卻浸泡著絲絲委屈與嬌柔:“太想念爺了,迫不及待就出來了。”
胤禛斥責道:“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也不幫側福晉想著?”
李玉芙捏了捏他的手心:“爺,都是我不好,彆怪他們。”
看她這般為下人說話,再想一想今日聽聞的耿芊芊惡毒行為,胤禛對李玉芙更是憐愛了幾分。
在飯桌上,破天荒的給她夾了三次菜。
李玉芙唇角瘋狂上揚,吃過了飯,又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含羞帶怯的道:“爺,我又有了。”
“又有了?多久了?”
胤禛高興道。
“一個多月了。”李玉芙用白嫩嫩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嘴,一臉緊張的環顧四周道,“噓,小點聲,爺,這次您可要為我保密啊!”
胤禛反而不理解了:“為什麼要保密?”
李玉芙一甩帕子“咯咯”的笑道:“嗯,芙兒聽說懷孕前三個月比較危險,就想要把這個喜訊在除夕後宣佈,這樣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嘛。”
胤禛點了點頭,依了她。
李玉芙樂不可支的將頭依靠在胤禛的胸口上,道:“多謝爺,爺對芙兒最好了。”
誰知,胤禛卻感受到她頭上有個尖銳的東西紮著自己的胸口,頓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李玉芙立即擡起了頭,關切的問道:“爺,你怎麼了?”
胤禛捂著左胸,皺眉道:“你頭上是什麼東西?”
“啊?哦,是耿格格今日送給芙兒的絨花,真是的,怎麼還紮人啊?”
李玉芙扯下了自己頭上的絨花,遞給了胤禛。
胤禛細細一看,確實,這絨花做的真不怎麼樣,竟然還露出了銅絲,而剛剛紮到自己的,便是那根銅絲!
李玉芙眨了眨眼睛,伸手要扒下來他的衣服:“爺,快脫下來瞧瞧,有冇有出血?須得及時抹些藥纔好。”
胤禛擺了擺手:“倒也冇有大事,隻是她從哪裡弄來的這個?”
李玉芙撅嘴道:
“爺,當初芙兒送她的禮物是金鑲玉鐲,而她還禮送了這個,還說是親手做的。
芙兒感念她的心意,便歡歡喜喜的戴上了,不成想,竟然紮到了爺,嗚嗚……都是芙兒不好。”
她說著說著,就將帕子往臉上一遮,哭了起來。
胤禛有些無語:“
被紮的是我,你怎麼還哭了?”
李玉芙抽抽噎噎道:“芙兒、芙兒是心疼爺……”
胤禛將手裡的絨花轉了一圈,感慨道:“難得,她還會做這個?”
李玉芙皺眉道:“這個……也不一定是她親自做的,聽說她院子裡有個擅長做女工的丫鬟。”
這樣一說,胤禛也有了點印象,好像自己前幾日去她院子時,無意間看到耿芊芊的那幾個婢女確實在擺弄些銅絲銀絲之類的東西。
弄銅絲銀絲,或許會戳到了手,看上去可不就是像針紮一般的血洞嗎?
胤禛想通了這一環節,發現耿芊芊又是個善良的好女人了,心裡彷彿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他笑得更暢快了一些,將這朵絨花收在了荷包裡,道:
“這罪證就先放爺這裡,等爺明日去她院子裡,要好好問一問她,給你出氣!”
李玉芙總覺得他的神情不大對勁,卻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尬笑著點了點頭。
胤禛主動換了個話題:“最近怎麼樣?孩子們可都省心?”
李玉芙:“都好,阿哥和格格都很聽話,隻是總見不到他們的阿瑪,有些失落。”
胤禛:“這幾日又忙起來了,一來是剛剛上朝,假期累積了一些事,二來又快要過除夕了,等過了除夕,也就有時間陪陪你們了。”
李玉芙可不吃他這一套,她撅著嘴輕哼了一聲:“爺騙人!”
胤禛問道:“爺怎麼騙你了?”
李玉芙繼續嘟著嘴道:“爺這麼忙,卻日日雷打不動的去探望耿格格,還專門派張嬤嬤去教導她,莫不是要提她為下一個側福晉,與芙兒平起平坐?”
胤禛隻覺得頭疼:“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你能升側福晉,也是生了昀兒後。那耿氏未曾生養,按資曆按家世,都不夠格。爺若是升了她,豈不是壞了規矩?”
李玉芙:“按照家世,她確實不夠格,可爺看上了誰,不就喜歡提拔誰嗎?
聽說她阿瑪已經成為了府裡的管領?這是多麼好的職位啊,若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爺能這麼做?”
“胡說八道!你阿瑪本就有好的差事,爺便無需費心,爺待你的不同,你還感受不到嗎?”
胤禛的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子。
李玉芙又往他懷裡靠:“那爺更喜愛芙兒了?”
“這還用說?”
胤禛警惕性的向後仰了仰,用手抵住了她的額頭。
“其他的首飾不會紮人的。”李玉芙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嬌笑了一聲,伸出了手附到了他的胸口上,“爺剛剛被紮疼了吧?芙兒幫你揉揉。”
第二日一大早出門前,蘇培盛又一臉乖巧的等候在外麵,扶著張嬤嬤道:
“娘,路上滑,兒子扶著您,您小心些。”
張嬤嬤欲言又止,終是道:“好孩子,我看耿格格人很好,有些事情,是不是誤會呢?”
蘇培盛看著腳尖,鼻翼微微翕動,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道:“娘,您這是向著她了?”
張嬤嬤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娘哪能向著外人呢?隻是爺現在心裡有她,娘說的話,爺也未必信啊。”
蘇培盛昨日值班時,也觀察到了張嬤嬤進屋前後胤禛的變化,故而道:
“爺未必信,也未必不信,娘隻要再逼一逼她就好,也當為兒子出口氣了,爺總不會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吧?
據兒子推測,爺今日休沐,應該會去探望她,娘你要說話謹慎,記住永遠占著理。”
張嬤嬤歎了一口氣,又指尖一點他的額頭,寵溺的笑道:“那就隻好再聽你一次了,誰讓你是我兒子呢?”
蘇培盛鞠躬行了個大禮:“多謝娘。”
這一日,從早上開始,張嬤嬤就更加嚴苛了幾分,命令耿芊芊頭頂著一碗水練習行禮、行走、斟茶。
耿芊芊將一本書舉到了頭頂上,歪著頭笑道:“張嬤嬤,我不是故意要與你作對。隻是我天生平衡性不好,再加上這花盆底……若是這碗打碎了,怪浪費的,不如頂這本書如何?”
張嬤嬤顯得很是為難:“格格,不是老奴想要刁難你,而是四爺交代了,要交好格格規矩。
前段時間顧慮著格格手腕受傷,老奴也寬容著。如今格格手腕都好全了,格格也應當為老奴想想纔是。
四爺幾乎每天都要詢問進度,老奴的心裡壓力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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