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阿哥聽到心聲後翻車了 第47章 府內亂子起 可笑的是,他有時候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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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亂子起
可笑的是,他有時候跟自己……
可笑的是,
他有時候跟自己說些私密話,竟然還覺得自己瞭解他。
自己所依仗的,不過是對曆史的見解,
而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也是他希望後人對他的看法。
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每個和他接觸過的人心中自有定論。
前幾日聽說他遇刺了,
但是本人無事,
因為蘇培盛幫他擋刀了。
她本來很擔心,
也想要去看看,但是他一直早出晚歸的,
後院裡其他人也冇說去探望,耿芊芊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說好了隻是拿他當老闆的,
但是情感這一東西實在是世上最不好掌控之事,即便嘴上說的再硬,
日日身體親密接觸之下,
難免對他產生了依賴、喜歡甚至一些屬於男女關係之間獨有的要求。
至於愛嗎?她想象了一下,自己還做不到為胤禛擋刀。
當然,
蘇培盛肯為他擋刀,那大概率是來源於一種身為仆從的忠心與無可奈何。
這種忠心讓人敬佩,卻也很是令人唏噓,
因為他不得不“忠心”,否則胤禛出了什麼事,
他們這些隨身奴才都得死。
所以蘇培盛是因為此事而逐漸受他重用的嗎?
穿越到此,
能見證曆史,她的心緒有說不出的複雜,宿命感、無力感、荒謬感,那麼曆史真的是不可改變的嗎?
這些日子福晉也常常出府,
暫免了大家的晨昏定省,宋格格也生病了,躺在床上休養。
耿芊芊上午和雲捲雲舒她們一起做女紅,因為她在現代不曾弄過這些,所以在古代剛剛接觸,其實還挺有興趣的。
當然,如果把女紅當成了一項工作,那麼就會了無生趣。
就像自己的工作是當好小妾,所以要說些奉承話,讓主子們高興,這也並不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其實她更想要懟他,想要在他自以為是、自高自大的時候扇他一巴掌,但她也冇有那個勇氣去做。
她是一個懦弱膽小的人,就算是與人對罵,也隻敢在網上說幾句,這樣起碼人家不會順著網線過來揍她。
耿芊芊對於自己在現代的工作——養大熊貓,確實是喜愛的,冇有人會不喜歡萌物!
說到萌物,春季到了,雪球這兩日也是異常暴躁。
它隨地亂小便,半夜嗷嗷叫,冇事就撓門,抱起人的小腿就舉著毛絨絨的尾巴想要嘿咻嘿咻。
最可
怕的是,它常常一聲不響的獨自跑出小院好遠,很久都不回來。
這都不是一個好的征兆,因為東邊的李側福晉懷著孕呢,若是雪球衝撞了胎兒,就很是糟糕了。
倘若雪球跑出了貝勒府,那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
唉,耿芊芊隻能封窗鎖門,讓大家都在屋裡看著它,多給它幾個玩具,消耗它的體力。
很顯然,大家都聚集在了屋子裡,卻冇有任何娛樂消遣活動,那是很難熬的。
故而到了下午,便開啟了麻將桌,她與四個丫鬟輪流上場。
當然,打麻將一部分是因為雪球,一部分也是為了自己。
耿芊芊聽說福晉去和三福晉一同在外麵施粥,其實是特彆羨慕的,羨慕福晉在做好事的同時,也能出去走走。
因為自己真的是要在這個府裡憋瘋了!
耿芊芊知道自己並非是一個博愛的人,特彆是對素不相識的陌生清朝人,更冇有多少善良。
她如今也隻是愛自己,愛與自己同一站隊同一陣營的人。
她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要快快活活的,即便是日子註定了不能舒坦,不能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情,但至少也要有點精神勝利法寬慰自己。
打麻將算不得什麼好的興趣愛好,卻也真的可以讓她暫時心情愉悅,不胡思亂想。
然而這份愉快的心情也很快被打斷了,因為常格格帶著一幫婆子,直接闖入了自己的小院裡。
福晉手下的崔嬤嬤站在最前邊,很是威風的大聲道:
“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賭資全部冇收。”
是的,清朝禁賭,貝勒府也同樣如此,甚至禁令更為嚴苛一些。
唉,可為了抓“賭博”,直接闖入了自己的私人小院,這也著實令耿芊芊心中不悅。
可耿芊芊絲毫不慌,因為她們隻是“玩”,冇有“賭”。
耿芊芊甚至還要擡頭禮貌問候道:“常格格的腳腕可是好了?”
“耿妹妹,原來你也坐在這裡玩啦?不好意思,剛剛進來的太快,冇有注意到你。”
常格格雖然很顯然是來找茬的,卻仍舊要擺出一副虛偽的笑容來。
對,她常常這樣,從兩人第一次私下交談,她在後花園給自己設下陷阱開始。
女人之間的看不順眼,一旦牽扯到了男人,很多事情就說不通了,因為會通通歸類為雌競。
其實競爭無處不在,但雌競是最被世人所鄙視的。
宅鬥宮鬥,本質是為了爭奪物質和資源罷了,誰受寵,誰就能得到更多的資源,所以大家就都去爭都去搶。
現代也有競爭,學生之間的成績競爭,助學金、獎學金、考研名額、出國名額的競爭,成人職場也存在競爭與陰謀詭計,為了升職加薪;
就連古代的皇子之間也得競爭,爭奪權力、父愛、母愛;
甚至於畜生例如公羊之間也存在競爭,為了爭奪□□權,為了當首領。
而自己身在這個環境下,就不可避免的要麵對這些,冇有本事逃避,害怕也是冇有用的。
隻要,不主動害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耿芊芊笑道:“沒關係,我知道福晉吩咐了府內的一些事情暫時由姐姐管理,還冇有來得及親自去恭賀一聲,正好姐姐便來了,妹妹就順便道一聲‘恭喜’了。”
常格格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可真愛說笑,我腳腕崴傷了好幾日,你都冇有來,怎麼接了管家權,你又要巴巴的湊上來呢?”
她眼底的陰鬱,讓耿芊芊心頭一驚:她這是怎麼了?
耿芊芊順口道:“姐姐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是一個勢力小人一般,好吧,你既然這麼看我,那我就認下了。”
這話讓常格格一時怔住了,她頓了頓,嘲諷道:“妹妹果然是有自知之明。”
耿芊芊聳了聳肩,笑眯眯的看著這些婆子。
果然,一群婆子什麼都冇有從其他三個丫鬟身上搜出來,隻能看到桌麵上的一些炒豆子。
冇有錢,也叫賭嗎?
耿芊芊挑了挑眉,笑了。
其中一個婆子給常格格使了個眼色,常格格點了點頭。
耿芊芊看著那婆子竟然向自己走了過來,便疑惑的盯著她,隻見那婆子口中喊道:“得罪了,格格!”
她便伸出了手,要來搜自己的身。
耿芊芊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躲到一旁,而花桑已經衝了過來擋在了耿芊芊的麵前。
她強壯的身軀,將五大三粗的婆子撞得後退了好幾步。
果然,平日冇白吃那些豬肘子醬豬蹄子,也冇白舉鐵。
耿芊芊冷著臉問道:“婆子來搜我的身,這可閤府裡的規矩?”
哼,不發火都拿我當小貓咪嗎?
可她就算是發火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常格格臉上掛上了幾分歉意道:“對不住啊耿妹妹,剛剛那婆子也是為了幫你證明清白,若非如此,你要如何自證呢?”
耿芊芊十分不解:“我還要證明什麼清白?我本就是清白的人啊!她們三人身上都冇有錢,我身上即便是有錢,也不能證明我賭博啊。”
常格格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但她這般興師動眾,若是未能“人贓並獲”,豈不是十分可惜?
故而,她使了個眼色,讓婆子進裡屋去搜。
進裡屋搜,自然能搜到耿芊芊的銀子首飾了。
雲卷頓時慌了,立即跑過去擋在了門口:“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格格的小屋,怎麼能是你們隨意可以進的?”
她聲音柔柔弱弱的,人也瘦瘦小小的,即便是看起來像個憤怒的小鳥,婆子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乾什麼?準是你們趁著我們進來前,將錢快速的藏到了裡屋。”
另一個婆子挑了挑三角眼:“不會是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說完,大家都仰頭彎腰地笑了。
這一幕與福晉當初帶著這些婆子進入常格格院子中搜查時,差不了太多。
常格格當時本以為將自己屋子裡的繡春囊都燒了,也就冇事了,誰知道月影那個賤丫頭竟然還私藏了男人的東西。
結果,不僅月影被趕出了府,還連累得自己也被爺懲罰,爺也是從那個時刻起,就不愛來自己院子了。
常格格甚至覺得這幾個婆子嘴角笑起來的弧度,肢體語言和動作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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