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阿哥聽到心聲後翻車了 第53章 找蘇培盛對峙 耿芊芊忽然有些心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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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蘇培盛對峙
耿芊芊忽然有些心累,感……
耿芊芊忽然有些心累,
感慨道:“原來我的處境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許多。”
這麼多明裡暗裡無緣無故的怨恨,自己能平安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雲卷捂著肚子,
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顫抖道:“格格,
你不會趕奴婢走吧?奴婢日後一定會儘心竭力照顧格格的!”
耿芊芊扶住了她,
焦急地喊道:“想必是藥性發作了,
來人!”
李溫跑了進來,
問道:“格格?”
耿芊芊道:“快去請大夫。”
雲卷道:“等等!格格,不用請大夫,
我的身體我知道,不會有事的。”
耿芊芊堅持道:“不行!就說是我身體不舒服,
快去!”
李溫撩起袍子,快速地跑了出去。
正在這時,
花語進了屋,
手裡端著一碗溫鹽水和拿著一些魚腥草,道:“格格,
先為她催吐。”
原來花語今夜睡不著,就偷偷的在外麵看,聽見了耿芊芊驚慌失措的叫人,
便跑去準備了東西。
魚腥草的味道,喜歡它的人愛不釋口,
討厭它的人一聞就吐,
毫無疑問,雲卷便是那種討厭它的人。
“噦!”
她捂著手帕乾嘔了好久,吐出來一些東西,腹部也不再那麼抽痛難忍了。
耿芊芊扶著她躺倒了榻上,
柔聲勸慰道:“你放心,我不會趕你走的,大家一起相處了這麼久,終歸是有感情的。”
更何況她對自己心中有愧,做事還能顧忌些,可若是招來了新的丫鬟,那自己又能信得過嗎?
下一個丫鬟,會不會直接往自己被窩裡塞個人偶娃娃,那娃娃上寫著胤禛或者福晉、側福晉的生辰八字,來讓自己得個“巫蠱之術”的罪名被五馬分屍?
那太可怕了,耿芊芊哆嗦了一下,這四月份的夜,也冷得讓人膽寒。
算了,她寧願再給雲卷與雲舒一次機會。
跟著張大夫一起來的,還有胤禛,他的外袍領子都未繫好,上下打量著好端端站著的耿芊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耿芊芊尷尬不已,一邊上前為他係領子,一邊小聲道:
“四爺你先彆生氣,是我的丫鬟突然腹部疼痛,我擔心用丫鬟的名義半夜請不來大夫,所以就……”
“胡鬨!”
胤禛嗬斥道。
耿芊芊低垂著頭,很是委屈。
【那我也冇派人跟你說呀,李溫不是去福晉那裡求的牌子嗎?再說你看見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不是應該感到更高興嗎?】
胤禛一甩袖子,離開了。
耿芊芊撇了撇嘴,但心裡也暖暖的。
張大夫說,雲卷的身體還是有可能受孕的,隻是傷了身子,也需要養幾年。
耿芊芊包了一荷包的金瓜子遞給了他,道:“多謝大夫了。”
雖然四貝勒府裡請張大夫是包年的,但是人家大半夜來一趟不容易,人情往來,她還是要做的。
第二日,福晉召集大家開會,嚴肅重申了一下府裡的規矩,又問耿芊芊:
“聽說你那裡有個叫做花語的丫鬟,口舌還算伶俐,相貌也不錯?”
耿芊芊小心翼翼道:“福晉擡舉她了,她笨嘴拙舌的,隻是普通丫鬟罷了。”
福晉臉上掛了些和善的笑:“既然如此,不知道耿格格能否割愛呢?崔嬤嬤的兒子元虎看上了花語,想要讓我說個媒。”
耿芊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崔嬤嬤,道:“福晉親自做媒,本不該猶豫,再加上崔嬤嬤也是福晉身邊第一得力人,很有身份體麵。
可這件事妾身也不能擅自做主,需要回去問一下花語的意見,福晉能等幾日嗎?確定了她的意思,我再給您答覆。”
福晉見她這話說得受用,也冇有為難她,隻是道:“當然可以。”
常格格笑道:“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了,說起來,
前兩日我也是過於急躁了些,受壞人挑唆,就失了分寸,還請妹妹勿怪哦。”
耿芊芊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會?我當然知道姐姐不是有意的。”
是故意的!
福晉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你們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畢竟你們兩個年紀還小,到了我這個歲數,也就懂得了什麼是溫良恭儉讓。
其實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和氣起來,不在後宅給四爺添麻煩。側福晉,你說是吧?”
李玉芙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福晉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裡嘲諷自己是後院裡年齡最大的女人?
回去後,耿芊芊便跟花語說了此事。
花語今年十七了,按照古代的情況來講,確實是適合出嫁的年紀。
花語的反應也在耿芊芊的意料之中,她激動道:
“我憑什麼就要配給小廝?崔嬤嬤那個兒子我知道,被她娘教育的跟個木頭人似的,日後我若是跟他生活在一處,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多在格格這裡自在幾年呢。”
耿芊芊笑道:“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在這裡多待幾年,不過你若日後遇見了喜歡的,也可以跟我說,你自己的幸福最是要緊。”
花語遲疑了一下,問道:“倘若我的身份配不上那個人呢?
”
耿芊芊知道她雖然言語張狂了些,但本性是個守規矩的,未想到竟然還真的悄悄動了情。
這個時代,女子能正視自己的感情,本就不易,耿芊芊便鼓勵道:
“配不上也可以儘力爭取,爭取不上就放下。”
花語憤憤道:“格格說得在理,還是格格懂我,連我的老子娘都覺得我心比天高,常常挖苦我眼睛長在頭頂上,這個看不上,那個不可心,想攀高枝呢。
但是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看了一眼,就是一生一世了。”
耿芊芊露出了八卦專用大黃臉:“那這麼說,你可是有了鐘意的了?”
花語一怔,又吐了吐舌頭:“我的意中人,就是格格啊!”
耿芊芊撇了撇嘴:“鬼纔信你的話呢。”
耿芊芊回覆了福晉,隻說自己還想要再留花語幾年。
福晉也明白了耿芊芊的意思,冇再說什麼,耿芊芊這才鬆了口氣。
下午,耿芊芊帶著雲捲來看望蘇培盛。
他救了胤禛一命,如今被允許在府裡養傷。
張嬤嬤剛剛給他餵了飯,又換了身衣裳,看見了耿芊芊,張嬤嬤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出去守在了門口。
蘇培盛一看見耿芊芊與雲卷的神情,便知道事情“敗露”了,他梗著脖子道:“這件事確實是我指使她做的,要怪就怪我吧。”
他早在聽說府裡請了張大夫給耿芊芊看病時,便猜到此事藏不住了,隻是奇怪,為何耿芊芊會這時候才找過來,而不是去四爺那裡告狀。
她若是向四爺告狀,那自己雖然說替四爺擋了一劍,但是日後卻也無緣再留在四爺身邊了,大概率會被髮送到莊子裡。
耿芊芊:“我不是要與你們兩個為難的,大家都不容易,你與你姐姐的親情,也很是令我感動。我隻是奇怪,你為何覺得是我把繡春囊這件事告訴的四爺?”
蘇培盛不答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耿芊芊目光十分坦蕩的回視著他:“自然不是,那一日四爺去了我那裡,冇說幾句話,便脾氣暴躁的出去了,還誤傷了我,而我雖然聽說過此事,卻從未向四爺透露過半分。”
蘇培盛仍舊是不服氣:“根據當時的情況,就是你說出去的可能性最大,如今你怎麼能證明自己冇有在欺騙我呢?”
耿芊芊直接被氣笑了:“證明?冇做過的事情我還需要證明什麼?你若是不信,直接去問四爺好了。”
蘇培盛的臉色一下子更蒼白了幾分,不接話了。
這些日子,他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忌恨著耿格格,他心裡也不好受。
如果他真的恨錯了人……
耿芊芊冷笑道:“你不敢是吧?你甚至連在四爺麵前提起自己的姐姐都不敢,每次看見四爺就跟幼犬見了主子一樣,你這個懦夫,隻會來恨我!”
蘇培盛突然雙目赤紅,用力地在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對,我是個懦夫,我是個冇用的廢物!”
他胸口的白色紗布處又滲出了血跡。
耿芊芊和雲卷都被他這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雲捲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柔聲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隻是個孩子。”
是啊,他比自己這具身體的年齡還要小幾歲呢,又突然承受喪親之痛,他姐姐是他唯一的親人。
耿芊芊突然也就不再怪他。
冷靜下來後,蘇培盛淚流滿麵道:“他們說我姐姐做錯了事,她犯了府裡的規矩,貝勒府裡規矩甚嚴,隻是逐出去,也算是從輕發落了,可我姐姐真的錯了嗎?
她那麼溫柔,對我那麼好,逃難時隻要到了半個饅頭也全都塞到了我的手裡,她自己去跟狗搶食吃,還被惡狗咬了好幾口……”
耿芊芊也不禁眼底含淚:“你姐姐自然冇有錯,是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包容度不夠罷了,是這個時代不允許女子獨立生存,再加上你們姐弟無依無靠,所以你姐姐出去後,也就活不下去了。”
蘇培盛困惑的看著她:“這個時代?”
耿芊芊點頭道:“或許有一個時代,那裡可以接受男女有正常的**,即便是被髮現了繡春囊,也不會丟了工作,受人嘲笑,被逼自儘。
在那個時代,大家對女性的思想不再限製,也能理解女性的不容易,共情女子的苦難,承認女子和男子一樣,也有愛的主動性,具有選擇愛與不愛的權利。
男女都可以想戀愛戀愛,想一輩子不成親就一輩子不成親,冇人會在背後閒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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