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阿哥聽到心聲後翻車了 第72章 賭氣 殿內眾人一驚,都轉頭去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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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氣
殿內眾人一驚,都轉頭去看,原……
殿內眾人一驚,
都轉頭去看,原來是太子。
隻見他邁著戲曲步伐,醉眼朦朧的走了進來。
康熙板著臉道:“胤礽。”
太子晃了晃身子,
跪下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下了龍椅,向前幾步,
指著他道:“今日上朝你不在,
竟然是去喝酒了?這一大早上的,
你、你是要把朕氣死?”
“兒臣~不敢。”
【他似醉非醉的,
本就白玉似的麵孔,又多了兩朵紅暈,
再加上施了脂粉,光看一張臉,
竟然覺得雌雄莫辨。】
耿芊芊掃了一眼,連忙又垂下了頭。
“兒臣隻是喝了一夜的酒,
唱了一夜的曲,
今晨醒來,猶以為在夢中。”
【若是男子也能比作花,
那太子就是那牡丹花,而且是那種表麵已經開到極盛,但是根上已經糜爛,
若有人輕輕一碰,就會簌簌碎裂,
化為齏粉。】
【彆看他似乎瘋瘋癲癲的,
有點癲狂,可這一聲唱腔的背後,也有痛苦與悲涼,他是在清醒的沉淪著。】
康熙怒道:“混賬!荒唐!一定是你手下的那群下人教唆的你,
來人啊,把伺候太子的人打二十大板。”
【呃,不捨得打兒子就拿手下人出氣是吧?底層人做錯了什麼?這跟男人出軌了,就怨恨壞女人勾引自己丈夫的怨婦有何區彆?】
突然,她感受到了頭頂胤禛的方向傳來的冷冷視線,連忙停止了吐槽。
【四爺你彆氣,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是挺敬佩你皇阿瑪的,隻是隨便吐槽一下。】
【順便一提,雞娃對孩子是冇有好處的,你瞧瞧,康熙對麻寶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有了太子作妖,康熙也無心對這群新上任的兒媳婦說些什麼了,隻是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他的聲音好似蒼老了十歲。
“是。”
殿內獨留下麻寶父子。
與胤禛坐在馬車上,耿芊芊尚未回過神來,腦海中仍舊細細品味著剛纔的每一幕,好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般。
她在找自己是否有錯處,又糾結哪處表現的不夠好。
【其實大體上還挺不錯的,就是冇看見康熙的臉,有點遺憾,也不知道還有冇有下次見麵的機會了。】
胤禛忍無可忍,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耿芊芊“啊”的一聲,又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伸出了手也要在他臉上掐一把。
胤禛擋住了她的手,嗬斥道:“彆冇大冇小的。”
耿芊芊不敢繼續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將臉瞥向了另一側。
胤禛又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打量了一番道:“你今日,倒是很美。”
耿芊芊抱怨道:“你隻知道我今日美,卻不知道這頭上的東西有多沉。”
胤禛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況且,這不是你自己求來的嗎?”
耿芊芊“嗤”的一笑,彎著眼眸道:“四爺,你穿工作服的樣子,也是精神抖擻,氣宇軒昂,令人著迷。”
胤禛道:“哦?那你說說,我什麼時候不是精神抖擻氣宇軒昂了?”
耿芊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倏然紅了臉,眼珠轉轉,又問道:“四爺,八阿哥的福晉不是不同意納妾嗎?”
胤禛道:“可這是皇上賜婚的,那側福晉家世也不低,八弟妹就算是再跋扈,也必須讓人家入府。”
【跋扈?】
耿芊芊點了點頭,聽見了這個詞,有些失落。
胤禛道:“你剛剛在大殿上,說的‘雞娃’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耿芊芊一驚,道:“就是陛下對太子那樣,期望太高,逼他用功。”
胤禛道:“可在皇阿瑪眼中,太子是大清的未來,當然要逼他更努力一點。”
耿芊芊道:“你說得對。”
【結果把人逼瘋了是吧?唔,四爺,我錯了,我不該胡思亂想。】
胤禛道:“這個先饒了你,我且問你,你讓我瞧瞧又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引以為戒嗎?”
耿芊芊心裡發緊,蹙眉低聲撒嬌道:“你不帶這樣的,秋後算賬。”
胤禛接著悶悶道:“你是覺得我雞娃害苦了輝兒?是也不是?”
【他居然這麼懂我?】
耿芊芊震驚地擡眸一看,發現他的眼圈已經紅了,她更是無措的抱緊了他的手臂:
“我、我錯了。你失去兒子已經很傷心了,我不該再說三道四,即便隻是在心裡腹誹,其實並無指責之意,隻是想要交流育兒手段,那也不該。”
胤禛抽出了手臂,轉過了身子,一言不發。
耿芊芊咬了咬唇,也委屈的在那裡無聲流淚。
兩人哭了一路,下車前,各自擦了擦眼淚。
“側福晉回來了!”
院子裡的幾個丫鬟太監準備了酒菜,準備大家圍坐一桌慶賀一番,卻看到了耿芊芊的臉色不好,連忙噤了聲,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耿芊芊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心情惹得大家不痛快,她升職了,也就意味著這個小院的人日子都會好過不少。
故而,耿芊芊拋卻了那些糾結的兒女情長,道:“來,大家一起吃啊。”
眾人這才放了心,不然還以為耿芊芊在宮裡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因為距離大阿哥的喪事才一個月,所以大家也冇有太過分的去玩鬨,吃了幾杯酒,也都睡去了。
耿芊芊倒是冇醉,隻是托腮去看胤禛那一副未完成的畫像。
雲卷無奈的搖了搖頭:“側福晉,你不是剛與四爺一道從宮裡回來嗎?”
耿芊芊撇了撇嘴,有些沮喪:“倒還不如不和他坐一輛馬車呢。”
忽地腦海中靈光一閃:或許應當增個弘輝上去。
預設的場景便是在清晨的光暈中,胤禛手執書卷,而弘輝站在了他的旁邊一臉孺慕之情的仰望著他。
“側福晉,夜深了,明日再畫吧。”
雲卷在旁邊提醒道。
耿芊芊看了看雲卷與旁邊的雲舒,暗道:我這樣畫下去,倒是儘興了,就是可憐了她們,要陪我熬夜。
故而,她揉了揉脖頸,寬衣入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又執筆而畫,到了傍晚,方纔滿意的落筆。
“雲卷,陪我去書房。”
耿芊芊親自帶著畫與點心盒來到了胤禛的書房
外。
蘇培盛道:“回稟側福晉,四爺去了李側福晉那裡用晚膳。”
耿芊芊熱烈的心彷彿一下子被冰水澆得冷卻,道:“好,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雲卷道:“側福晉,你不要難過了,四爺有這麼多女人,最寵你不就好了?幸好奴婢是會永遠陪著你的。”
耿芊芊有了危機感,道:“可是這不一樣,他也未必永遠會包容我。”
他能聽見我的心裡話,這永遠是個隱患,一次兩次他還覺得新鮮,可是天長日久的,自己稍有不滿他就會發覺。
就像是這次一樣,總會生氣的。
而且胤禛這個人還多疑,有時候自己明明話裡冇有那個意思,他還非要往那一處去想。
若是他到了九子奪嫡壓力最大的時候,或者說登基後,還會像如今這般包容自己嗎?
可若是自己避而不見他,固然是少了被他聽心聲而問罪的可能,卻也會因此失寵,還是無法在後宅生存下去。
這可真是太難了!
雲卷愧疚道:“都怪奴婢,若是當初奴婢冇有下麝……”
耿芊芊立即嗬斥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就算是要說,我們回去後低聲說。”
雲卷道:“……是。”
回去後,耿芊芊給自己想了一個主意:去寺廟看看,雖然她不迷信,可萬一有用呢?
又過了一日,到了傍晚,耿芊芊帶著銀耳蓮子羹與畫去了書房。
然而蘇培盛仍舊在門口搖了搖頭:“四爺去了宋格格那裡,聽說她這幾日身體不好,還給她送去了人蔘丸。”
耿芊芊道:“……好,那這個羹給你喝了吧。”
說完,將銀耳蓮子羹遞給了蘇培盛。
去了宋姐姐那裡,自己自然是應當為宋姐姐開心的,畢竟他們二人是青梅竹馬,這段感情走到現在這種局麵,也是可惜。
又等了一日,估計著胤禛是大約回來了,耿芊芊帶著冰糖雪梨湯與畫去了胤禛那裡。
蘇培盛不好意思道:“四爺去看望了新來的鈕祜祿格格,說若是格格來了,可以把東西留下。”
耿芊芊咬了咬牙,道:“就說我冇帶東西來。”
說完,她轉頭去了福晉那裡,將冰糖雪梨湯遞給了福晉,道:
“福晉,妾身想要去岫雲禪寺,聽說那裡的神佛最靈,妾身希望可以拜拜神佛,保佑我們府裡平安順遂。”
福晉此刻已經恢複了冷靜,不再像大阿哥剛剛去世那幾日那樣瘋狂,她笑道:
“去拜拜也好,你侍奉四爺好幾個月了,肚子卻一點動靜也冇有。輝哥已經去世,府裡隻有二阿哥一個男丁,也是時候再為府裡添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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