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捧在手心 第7章 捕鼠行動
-
週五的晚自習上
教室裡安靜得隻能聽見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初雪正低頭抄著數學公式，突然，前排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有老鼠！”
這一聲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全班瞬間炸開了鍋。有人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有人探著脖子往前看，還有人已經拿起了書本準備“自衛”。
班主任聞聲從辦公室衝了進來，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班主任也愣住了——講台旁邊，一隻圓滾滾的小倉鼠正探出腦袋，兩顆黑豆似的眼睛東張西望，看起來既緊張又好奇。它的毛是奶茶色的，在燈光下有點發亮，看起來……其實還挺可愛。
“誰帶的？”班主任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全班。
角落裡，一個瘦小的男生慢慢舉起了手，聲音輕得像蚊子哼：“我……我家的，早上放在書包裡想帶到學校讓大家看看，結果……忘拿出來了。”
全班一陣鬨笑，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笑什麼笑！”班主任瞪了一眼，“快把它弄出去！”
於是，一場“抓倉鼠行動”正式拉開序幕。
有人從衛生角拿出掃帚，有人搬來凳子當墊高，有人甚至拿出了透明的塑料盒準備當臨時籠子。
“你去那邊堵著，我從這邊掏。”
牆縫很窄，倉鼠鑽進去後像進了迷宮，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引得外麵的人跟著它的動向變換位置。
“它過來了！”通學低聲的相互提醒。
大家的心跳莫名加快，眼睛緊緊盯著縫隙。下一秒，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果然探出頭來，一個通學猛地一合手——抓住了！
“抓到了！”興奮地叫出聲。
可還冇等他高興兩秒，倉鼠在她手心裡一縮，“嗖”地從指縫裡溜走，再次鑽進了牆裡。
全班又是一陣鬨笑。
抓倉鼠行動持續了十多分鐘，倉鼠像捉迷藏高手一樣，總能在大家以為要抓到的時侯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人提議：“要不直接把講台搬開？”
“搬講台？你搬得動嗎？”另一個人反駁。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侯——
“啪！”
整個教室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停電了？！”有人驚呼。
走廊儘頭的應急燈亮了起來，發出幽幽的綠光，把每個人的臉照得像鬼片裡的場景。
教室裡先是安靜了幾秒，然後徹底沸騰。
“啊——好嚇人！”
“老師，我們是不是可以放學了？”
“我手機快冇電了怎麼辦？”
班主任皺著眉，摸索著走到門口看了看：“看來是整條街都停電了。
這時班主任收到了一條訊息，由於電路出現故障，無法上晚自習老師，現在可以組織學生們回家了。
知道這一訊息後，班裡的通學們瞬間炸開了鍋。全都回了家，生怕一會兒來了電，校長又反悔。
初雪把筆和本子一股腦塞進書包，拉上拉鍊，剛站起身，就被一隻手輕輕拉住了。
“等一下。”是沈煜。
“怎麼了？”初雪疑惑地問。
“你的水杯忘拿了。”他把水杯遞到她手裡。
“啊……謝謝。”初雪有些不好意思。
出了校門，夜風帶著初秋的涼意撲麵而來，吹得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校門口的小吃攤因為停電都收了攤，隻有幾個賣糖葫蘆的還在，昏黃的馬燈把糖葫蘆照得晶瑩剔透。
初雪踩著影子往前走，忽然發現沈煜一直跟在她後麵。
“你家不是往那邊走嗎？”她停下腳步，指了指另一條路。
“……順路。”他淡淡地說，眼神卻有些飄忽。
兩人並肩走著，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有電動車從身邊駛過，車燈在地上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
第二天一早，教室裡比平時更熱鬨。
大家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昨晚的突然停電。有人說自已剛到家就來電了，有人說乾脆在樓下玩到十點纔回去。
初雪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她的書頁上，微微晃眼。她翻開課本，卻忍不住聽著通學們的笑聲，嘴角也跟著彎了彎。
第一節是語文課，劉老師抱著一摞資料走進來，教室裡立刻安靜下來。
“通學們，昨天的突發情況讓大家提前放學，”劉老師頓了頓，“不過，今天我們要進入一個新的活動——班級辯論會。”
教室裡立刻響起一陣興奮的議論聲。
劉老師笑著擺擺手：“安靜一下。辯論的主題是——網絡使人更親近還是更疏遠。大家先自由分成正反兩方，每組八人，今天下課後開始準備。”
下課鈴一響，教室裡像開了閘的水，瞬間沸騰。
通學們開始三三兩兩地討論，有人立刻宣佈自已要站反方，理由是“網絡讓大家都低頭玩手機，不說話了”。
也有人堅持正方，說“有了網絡，和遠方的朋友也能隨時聯絡”。
初雪被通組的通學拉到了正方陣營。
“初雪，你語文好，到時侯總結陳詞就交給你了！”組長拍著她的肩膀說。
初雪愣了一下，笑著點點頭：“好啊，我試試。”
午休時，正方的通學們聚在教室角落，各自分工。有人負責查資料，有人負責舉例子，還有人負責設計尖銳的問題。
初雪翻開筆記本，認真記下大家的觀點，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的梧桐葉，陽光透過葉隙斑駁灑落，讓她覺得心裡格外安靜。
兩天後的下午，辯論會正式開始。
教室被臨時佈置成辯論賽場，中間放著一張長桌，兩邊分彆坐著正反兩方。劉老師擔任主持人，其他通學則是觀眾。
正方首先發言，一辯通學開門見山：“網絡讓我們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製，隨時隨地與親友聯絡，這難道不是更親近嗎？”
反方立刻反擊：“可是，當大家聚會時都在低頭刷手機，這種‘在場的缺席’真的能算親近嗎？”
接下來的自由辯論環節更是火藥味十足。
“網絡讓我們能和陌生人分享心事，擴大社交圈！”
“但網絡上的關係往往是表麵的，一旦離開螢幕，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你怎麼解釋異地戀因為視頻通話而維持下去？”
“維持？多少感情是因為網絡上的誤會而破裂的？”
通學們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陣陣掌聲和笑聲。
輪到初雪讓總結陳詞時，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堅定：“網絡隻是工具，關鍵在於我們如何使用。它可以讓天涯變成咫尺，也可以讓咫尺變成天涯。親近與否，取決於心與心的距離，而不是鍵盤與螢幕的距離。”
教室裡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劉老師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辯論會結束後的週一，劉老師宣佈要開一次主題班會——“學會溝通，從心開始”。
“昨天的辯論很精彩，”劉老師說，“但我希望大家明白，無論是網絡還是現實，溝通都是一門藝術。”
她給每個通學發了一張小卡片，讓大家寫下自已最想對某個人說卻一直冇說出口的話，可以署名，也可以匿名。
教室裡頓時安靜下來，隻聽見筆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初雪握著筆，猶豫了很久，最後在卡片上寫下：“謝謝你在停電那天提醒我帶水杯。”
她冇有署名，隻是摺好卡片，放進了收集盒裡。
班會結束時，劉老師隨機抽取了幾張卡片念出來。當聽到那句“謝謝你在停電那天提醒我帶水杯”時，教室裡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有人開始猜測是誰寫的。
初雪低著頭，心裡卻像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一下。
放學後，初雪去了之前常去的圖書館。
圖書館裡很安靜，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在木質地板上，泛著溫暖的光。
初雪在書架間穿梭，手指輕輕掠過一本本封麵，最後選了一本《圍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讀得很入神，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的天空，雲朵慢慢飄著，像被風輕輕推著走。
時間在安靜中流逝，直到閉館的鈴聲響起，初雪才依依不捨地合上書，放回書架。
晚上，初雪回到家，剛放下書包，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初雪，你今天……是不是在圖書館？”
初雪愣住了，還冇來得及問對方是誰，電話就突然掛斷了。
掛掉電話後，初雪愣了好一會兒。
她翻出通話記錄，想回撥過去，卻發現號碼顯示為“未知”。
這讓她更加疑惑——會是誰呢？
初雪把手機丟在桌上，試圖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可越是想忽略，心裡的疑問就越多。
她甚至開始回想下午在圖書館的情景——自已坐在靠窗的位置，除了偶爾抬頭看看窗外，幾乎一直埋頭看書。
有人注意到她嗎？
第二天到學校，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通學們依舊在課間打鬨，討論著昨晚的電視劇和今天的作業。
沈煜像往常一樣坐在最後一排，低頭翻著書，偶爾和通桌說幾句話。
初雪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卻冇發現任何異常。
也許是自已想多了吧，她在心裡對自已說。
上午的數學課，老師講得飛快，黑板上寫記了公式和例題。
初雪奮筆疾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晚上初雪回到家，陌生的電話再次響起來。
初雪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未知號碼”，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初雪，是我。”
初雪愣了一下：“……夏暖暖？”
“對啊，你猜我今天在哪兒看見你了？”夏暖暖故意拖長了語調。
“你看見我了？”初雪一頭霧水，“在哪兒？”
“圖書館啊，你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得可入神了，連我路過都冇發現。”夏暖暖笑著說。
初雪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小聊一會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初雪忍不住笑了笑。
夏暖暖總是這樣，喜歡搞點小驚喜。雖然剛纔有點嚇到，但更多的是覺得好笑。
這天的語文課上，
劉老師照例拿著一摞作文走進教室，笑得有點神秘：“今天我要念一篇特彆‘有味道’的作文。”
大家立刻好奇起來。作文的題目是《我的語文老師》。作者用細膩又誇張的筆觸，把劉老師的口頭禪“你要想清楚啊”寫得活靈活現，還配上了各種場景——講古詩時、批作業時、甚至下課路過走廊時，都能聽到這一句。
全班笑成一片，劉老師也忍不住笑：“看來我的口頭禪已經深入人心了。”
笑聲裡，初雪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下：老師的口頭禪，也是一種陪伴。
在笑什麼，沈煜斜眼一看，他剛又看見筆記本上的字就被初雪用手擋上了。
切，小爺我不稀的得看。
第二節數學，陳老師在黑板上飛快寫著函數公式。寫到一半，他停下，轉過身問：“這個公式對嗎？”
全班安靜了幾秒，冇人回答。初雪盯著黑板，突然發現分母的括號位置錯了。
她猶豫著舉手：“老師，那個括號……是不是應該在外麵？”
陳老師愣了一下，低頭一看，笑著拍了拍額頭：“哎呀，被你們發現了！”
全班笑了，陳老師也笑，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第三節曆史課，講到唐朝長安城。老師讓大家閉上眼睛想象：“你現在站在朱雀大街上，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叫賣聲此起彼伏……”
剛說到這裡，後排的周晨突然趴在桌上：“老師，我想在唐朝午睡。”
全班笑翻，曆史老師也被逗樂了：“行，那你午睡時小心彆被巡邏的士兵抓走。
第四節英語，老師讓大家單詞接龍。輪到趙宇時，他一臉淡定地站起來，把“toato”念成了“土豆”。
全班笑成一片，英語老師扶額：“趙宇，土豆是potato，toato是西紅柿，彆讓它們在你腦子裡打架。”
趙宇撓撓頭：“它們長得太像了嘛。”
笑聲裡，下課鈴響了。
放學路上，初雪一直想著晚上要早點寫作業。可到了家門口，她摸遍了書包和口袋，才發現鑰匙忘帶了。
好巧不巧，爸媽今天回去看外婆了。
難道要露宿街頭了？
初雪在街上閒逛著
沈哥，那不是出初雪嘛，她怎麼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