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事造謠後我讓她悔不當初 第197章 該死的戀愛腦
林黛鈺側麵朝向裡側不言不語。
魏淵緊皺眉頭。
「我不知你是因何走火入魔,又是為何心生死誌,但……」
岣嶁著身子的女孩開始抽泣。
小聲的低語。
「寶哥哥不愛我……沒有人會愛我……」
好吧,林黛鈺的確是個戀愛腦,這個魏淵還是知道的。
魏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還有父母啊……」
好吧,這種台詞的確太俗了,似乎對於所有人在安慰因愛受傷的人時,都會說類似的話。
換來的反應當然也是一樣。
林黛鈺一下子哭的更大聲了些,言辭也激烈了起來。
「你懂什麼!我是個累贅,根本沒人在乎我。我父親拋下我去獨自修行,我母親為了所謂的家族產業將我送回了孃家,我自幼寄人籬下無依無靠,唯一的心裡寄托就是寶哥哥。」
魏淵愕然,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想一想的確如此,無論是哪個林黛鈺,都一樣自幼被人送去了賈府,父母皆不在身邊。
在藏汙納垢的賈府中,活的小心謹慎。
也就很自然的將那賈寶玉當做了心裡的依靠。
長歎一聲,魏淵放下手中餐盤。
「就算如此,其實你也大可不必如此自傷,可能他也未必不是心念於你,或許他也是被人所欺呢?」
對於這兩人的糾葛,魏淵還是很清楚的。
賈寶玉也是被家人騙著才上了花轎,自始至終都惦記著他的林妹妹。
見林黛鈺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是在搖了搖頭。
「不,你不懂的,我並不是氣他娶了彆人,而是怨他不該騙我。顰兒自幼一人飄零,哪裡敢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若對我實言相告,我又怎麼會不體諒他?」
魏淵撓頭。
「我剛才說的他是為人所欺啊,也許是他家人不告訴他呢?」
手扶桌板坐起,林黛鈺紅著雙眼看向魏淵。
「被何人所欺?沒錯,他也是這樣解釋的。婚書上寫著誰的名字他看不見嗎?女方賓客請的哪家他認不出嗎?敬茶高堂是誰在座他不識得嗎?名門望族,數月前成婚的訊息就傳遍了上京,他能不知嗎?」
慘笑出聲,林黛鈺抹去止不住的淚水。
「如果他當真神誌不清,又為何能在母親和叔父去接我時對我言說自己受騙了?可偏偏我倒在賈府花園中卻不見他身影?好一個被騙,被騙的入了洞房,被騙的叩謝了父母,又被騙的回了門?」
沒想到林黛鈺這麼難忽悠。
拍了拍腦袋,魏淵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可不是一般的戀愛腦。
而是被稱為心比比乾多一竅,病如西子弱三分的林黛鈺。
她的確固執,生於這樣的社會卻非要追求什麼自由和真愛。
但誰也不能否認她的冰雪聰明。
如果她當真愚笨無知就算了,渾渾噩噩的還好活下去。
可偏偏她很清醒,她能敏銳的從各種表象中分析出事實的真相。
又無法自己欺騙自己,所以纔有了嘔血而死的千古遺憾。
**的小腳摳著破舊的木桌。
林黛鈺緊緊抱住雙腿,將小臉藏在臂彎裡。
「他若能對我明言,我還可念他不易,也知我這腔真情未曾錯付。可他百般欺瞞,枉顧我生死,我才知我是愛錯了人。我能接受他不娶我,我甚至能接受與人共侍一夫,但我隻接受不了他根本不愛我。」
哭聲又開始了。
伴隨低喃。
「他不愛我,沒人愛我,沒人需要我,我就是個拖累……」
魏淵無奈的又歎了口氣。
又開始了。
誰能告訴我她是怎麼做到在理性和感性中無縫切換的?
女人的心真的好複雜啊!
要不,給她強灌下去?
魏淵已經開始思考非暴力不合作了。
神識中卻忽然感應到四衰將和那些天竺修士全部去而複返。
「快藏起來!」
不由分說的上前將林黛鈺抱起,藏在了山神像後。
又扯過幾根滿是灰塵的帷帳將林黛鈺遮掩起來。
「彆亂動,老實待著。」
魏淵硬生生按下了林黛鈺想要掙紮的手臂。
便趕緊跑出了廟門。
「他在那!」
山神廟周圍並無樹木遮擋。
四衰將一眼就看到了魏淵。
王暴使出遁術閃身而至。
手捏著又變回圓滾滾的係統。
「魏淵,沒想到你還有著這麼神奇的法器啊!」
還在掙紮發光的係統即便在王暴手中也不老實,努力的晃動身體卻無法脫離王暴的束縛。
見到魏淵後開口說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這貨真他媽是孫子!」
王暴臉色大變。
「你個臭法器還敢罵我。」
靈力凝聚在手上,一拳搗向了係統。
係統賤兮兮的聲音絲毫沒有恐懼。
「傻逼,我走了。」
魏淵意念一動,係統化作一道金光便消失在空中。
王暴一拳打了空。
莫名其妙的捏了捏空空如也的手。
「耶!哪去了?」
「在你爹這!」
被人追著跑了這麼久,魏淵終於甩開了林黛鈺那個包袱,可以還手了。
雙手劍指齊出。
化出兩道劍氣殺向王暴。
連忙立起了圓盾。
卻還是被魏淵的劍氣衝擊的後飛出了很遠。
還是馬伏和彭尊上前將其給接在了半空。
鳳林的狼牙棒遠遠的就轟擊了下來。
武道,當頭一擊。
魏淵腳踩靈力化劍而起。
武道法器講究的就是勢大力沉。
若隻憑肉身還真無法抵擋。
同樣的境界下,就是靈力化劍也未必能擋住這一棒。
還好魏淵已有了新的靈劍。
臂上廣袖鼓起,一把劍尖剛剛露頭。
魏淵便感知到一個若明若暗的神魂出現在自己的感應中。
瞠目結舌的向下看去。
果然是那林黛鈺扶著廟門走了出來。
「你們要殺!就先殺我吧。」
或許是剛剛用酒精退熱讓她恢複了些力氣。
林黛鈺竟然還能喊出來。
鳳林見狀眼前一亮。
半空中轉換目標,徑直劈向林黛鈺。
後方的王暴三人也趕了上來。
手持雙劍的喪門將馬伏手腳最快。
手中雙劍已經化出極長的劍光,直奔林黛鈺麵門。
從未有這麼厭煩過戀愛腦,戀愛腦真是該死啊!
魏淵收劍回鞘。
一步咫尺天涯趕到林黛鈺麵前。
以拳捶地。
萬劍流,無隅劍幕。
漫天靈劍自空中落下。
堪堪擋住了鳳林的狼牙棒。
也將馬伏的喪門劍和王暴的計都鬼頭刀擋在了劍幕之外。
可都沒等鬆口氣。
魏淵的神識中忽然驚起一絲煞氣。
是刺劍流!
但這種強度絕不會是來攻擊化神境的魏淵。
回頭看去,林黛鈺竟然未曾躲在自己身後。
而是朝著劍幕庇護不到的空曠處挪動。
嘴裡還在嘀咕著。
「沒人在乎我……沒人需要我……沒人真的愛我……」
刺劍流專為刺殺而創,一旦發現煞氣,攻擊必然已經臨身。
來不及多想。
魏淵再次使出咫尺天涯。
張開雙臂將林黛鈺死死抱住。
也完全將自己的後背袒露出來。
劍到,人現。
依舊是那些白頭巾的天竺修士。
也不知這些人是哪裡學來的刺劍流。
雖然隻有元嬰境的修為,可憑借著刺劍流的獨特法門。
還是一劍刺穿了魏淵的護體靈力。
劍尖從魏淵的前胸紮出。
貼在了魏淵護在懷中的林黛鈺眼睛上。
哪怕是林黛玉此刻眨一下眼,都會被割傷眼皮。
一滴血順著劍身流出,打在了林黛鈺的眼上。
像是一滴淚水,順著那精緻的小臉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