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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亡靈大巫師看上以後_一口西多士 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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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就應該殺了你的。”

布萊恩摩挲著手中的魔杖,慢條斯理地說道。

“之前一不小心讓你逃走了,但這次你可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他的眼眸裡翻滾著濃鬱的黑色,像是夜幕下的沉沉霧靄。

“嗬……”

黑袍人喘著粗氣,用嘶啞的嗓音笑道:

“你殺了我……你就永遠也沒辦法修複好你的靈魂了……畢竟……你可是我親手創造出來的……最滿意的……”

他還未說完,就開始發出古怪的笑聲,格外癲狂,笑得像是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統統嘔吐出來。

“我最滿意的……”

黑袍人話音未落,就被一道魔咒擊中,直直地倒在地上不動了。

西裡爾心底一沉。

他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一瞬,垂下了眼睫。

西裡爾覺得自己現在的腦子很亂,兩人短短的對話裡蘊藏著的資訊有些讓他心慌。

像是在剝開一個刺激得人想要流淚的洋蔥,一層一層地接近著某個秘密的核心。

下一瞬,西裡爾就看到了布萊恩召喚出了一具骷髏人。

隨著它的血肉飛速地生長著,一個高瘦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好久不見的斯坦貝克·厄蘭格,他還是那一副熬夜之後疲憊不堪的模樣。

“太突然了吧,咳咳。”

厄蘭格揉了一把自己的亂蓬蓬的頭發,他抬起頭來時恰好對上了西裡爾的視線,朝他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我是說,突然把我召過來乾什麼?這麼匆匆忙忙的……”

然而厄蘭格的話語在他的視線觸及到黑袍人的時候頓時停住了。

他的臉頰上閃過一絲驚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厄蘭格蹲下身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黑袍人的麵容。

“你……找到瓦奧萊特了?這麼巧?”

厄蘭格乾巴巴地問道。

他突然一下子手足無措了起來,好似被人逮到了什麼關鍵證據。

“我之前問過你的,現在告訴我,說實話。”

布萊恩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又沉又冷,像是皚皚雪山上的一捧久久不化的凍雪,透著浸人脊骨的寒意。

西裡爾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卻在下一瞬落到了布萊恩的懷中,一股魔力將他拉了過去。

再次回到熟悉的懷抱中,西裡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渾身僵硬,更多的是心中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悶氣。

他鼓起了臉頰,努力掙紮了幾下。

然而男人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了他,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意味。

厄蘭格沒有在意他們兩人的姿勢,隻是長歎了一口氣,如同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中。

半晌,他艱難地開口說道:“既然你一定要知曉,那我就完完全全地告訴你。”

“有一天,你的舅舅,呃,瓦奧萊特突然找到我,說是有一個有趣的煉金實驗想要我一同參與。我之前跟他並不熟悉,隻是他曾經購買過我製作的一些煉金物品,覺得我在煉金術上的一些想法和實驗很有意思。”

厄蘭格慢慢地講述著。

“當時我隻是一個貧窮的巫師學徒,還沒有成功晉升為巫師,我需要巫晶,非常需要,畢竟煉金術是非常燒錢的研究。瓦奧萊特許諾我,若是實驗成功了,就可以給我一大筆巫晶。”

“於是我便答應了,之後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實驗室——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厄蘭格頓了頓,他輕輕瞥了布萊恩一眼,瞧見對方麵色如常,英俊的臉龐上依舊看不出什麼神色,便繼續說道:“那時的你剛誕生不久。根據瓦奧萊特的說法,你受了重傷,靈魂極其不穩定,所以需要用一些煉金術的手段來穩固你的身體和靈魂,他需要我作為助手。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僅僅是作為助手幫助他完成了後續的一些步驟。”

“直到後來,我有一次在實驗室的桌子底下睡著了,無意中聽到了你母親,就是奧利維亞和瓦奧萊特的爭吵,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厄蘭格的聲音突然變低了許多,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股極其複雜的神色。

“……才知道原來你並不是奧利維亞的親生孩子。她是想要一個孩子,卻不想因為誕下一個孩子而失去自己一半的精神力和魔力。”

厄蘭格已經講出了最艱難的一句話,接下來的話便流暢了許多。

“所以,奧利維亞求助了她擅長煉金術的哥哥瓦奧萊特,瓦奧萊特覺得這很有意思,試圖用煉金術創造一個孩子。”

聽到這裡,西裡爾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他突然想起了剛入學的時候,艾狄生·摩爾根就解釋過巫師子弟數量極其稀少的原因:“巫師們想要誕下後代,必須要犧牲伴侶雙方各一半的魔力和精神力,還隻能得到一個精神力和魔力都平平無奇的後代。所以,很多巫師就算是結為了伴侶,也並不願意生下孩子。”

可是就因為不願意犧牲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用煉金術去獲得一個孩子……

西裡爾皺了皺眉,不由得握住了布萊恩攬在他腰間的手。

“瓦奧萊特就是一個瘋子。”

厄蘭格嚥了口口水,他的雙手插進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裡,眼睛也有些微微的泛紅。

“從他們的爭吵中我才知道,原來瓦奧萊特之前已經用許多普通孩子做過了實驗,卻都沒有成功。那些孩子都死在了實驗室裡……甚至連你……也差點被扼殺了。實際上,直到最後,他都根本沒有成功,沒有做到用你母親的血脈創造一個全新的孩子,而是強行對一個偷來的剛出生的孩子用煉金術進行了血肉替換。”

“然後,這被奧利維亞發現了,這個孩子,也就是你,實際上並沒有精神力和魔力。”

厄蘭格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原本你的身體就因為煉金術的不斷疊加而十分脆弱,而瓦奧萊特認為想要讓你獲得不低的精神力和魔力,必須要打碎你的靈魂,之後再將你母親的精神力和魔力匯入一小部分才行。”

“他們那次吵架就是因為你母親已經不想再繼續參與實驗了,而瓦奧萊特卻偏執地一定要完成這個實驗。之後……他用魔法控製了你母親,強行按照他的設想完成了後續的實驗。”

厄蘭格的聲音顫抖著,他用手捂住了臉。

“對不起,瓦奧萊特當時已經瘋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被他逼迫著繼續當他的助手,等實驗結束後他鬆懈了下來,我就不管不顧地逃走了。直到我後來被巫師聯盟通緝,重新遇到了你,才知道原來他的實驗居然真的成功了……”

厄蘭格說完最後一句,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再開口。

西裡爾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麼,他張了張唇,想要說出幾句安慰的話語,卻嗓子發乾,發不出聲音。

委屈和慍怒不知不覺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又酸又澀的心軟和疼惜。

西裡爾簡直難以想象布萊恩那時經曆了什麼。

對於剛出生的年幼的布萊恩來說,這無疑是痛苦的無妄之災。

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卻因為他人的貪欲和私心成為了一個任人宰割的實驗品。

西裡爾輕輕地轉過身,用力地回抱住布萊恩,抱得很緊。

他一雙杏眼濕漉漉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眼睛像是小兔子一樣泛著紅。

布萊恩英俊的臉龐上神色不明。

他垂下眼睛看向自己手指上的尾戒,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

這個尾戒便是他所謂的母親給予自己的補償,是一個能幫助他治療病痛的魔法器物。

讓他這個實驗品不至於因為靈魂脫離而崩潰。

可笑的是,他對於母親奧利維亞來說隻是一個新奇的玩具,她所剩無幾的母愛也隨著發現她自己魔力的逐漸喪失而消失殆儘,甚至麵目全非。

布萊恩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好舅舅”瓦奧萊特身上,眼底晦暗不明。

令他難忘的陰鬱回憶又湧了上來

瓦奧萊特的實驗結果出了問題。

他自詡為煉金奇才,卻不得不承認他隻是將奧利維亞的精神力和魔力轉移到了布萊恩身上。

就像是在兩人之間接上了一根管道。

奧利維亞很久之後才發現布萊恩不知不覺中竟然成為了她精神力和魔力的蓄水池,而她自己的身體裡則失去了那令她驕傲的龐大精神力和魔力。

這個結果讓奧利維亞大為憤怒,她不斷地催促著瓦奧萊特繼續做各種實驗解決這個問題。

於是,小小的克勞德·布萊恩隻能一遍遍地在煉金巫陣裡經曆痛苦的折磨。

他當時並不明白為什麼他稱呼為“母親”的女人會用那種厭惡的、看待仇敵的眼神看著自己。

然而,在一遍遍的折騰下,奧利維亞的精神力和魔力並沒有回來,而布萊恩的魔力卻在飛速增長著,遠遠超過了普通巫師學徒的魔力增長。

這個現象令瓦奧萊特振奮不已,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巫師魔力增長的秘密。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對布萊恩進行各種解剖實驗,撕裂他好不容易纔融合不久的靈魂。

在布萊恩記憶裡的最後一次實驗時,他的魔力突然全部消失了,隨後便在瓦奧萊特的憤怒尖叫中陷入瞭如同死亡一般的昏睡之中。

而等布萊恩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巫師大陸居然經曆了一場浩大的位麵戰爭。

奧利維亞和瓦奧萊特都不見了。

再之後就是巫師聯盟開始尋找巫師大陸上所有有魔力的孩子,將他們集中投入到新成立的巫師學院。

布萊恩在斯諾博格巫師學院長大,很快便成為了學院裡最強大的巫師。

他打聽到瓦奧萊特被其他巫師證明加入了勾結深淵的黑巫師隊伍,被巫師聯盟通緝。

他馬上申請去追殺對方……

直到聽到了西裡爾的一聲低低的聳鼻子的聲音,布萊恩才從回憶裡脫身。

他揉了揉西裡爾柔軟的頭發,看向小玫瑰臉頰上的淚水,緩緩低頭,吻得又輕又慢。

西裡爾感覺著自己臉頰上的淚水都被男朋友溫柔地舔去。

他眼睛一轉,不想再提起對方的傷心事,便小聲地開口轉移話題:“所以布萊恩纔是你真正的身份嗎?”

或許正是因為布萊恩的身份總是會讓他想起自己的過去,所以才創造出斯科特這另外一重身份吧,西裡爾在心裡猜測著。

布萊恩聞言動作一頓,微微一愣。

他正尋思著怎麼和西裡爾解釋這件事情,就聽到了小玫瑰善解人意的話語。

“算了,我不管你到底是克勞德·斯科特,還是克勞德·布萊恩,你對我是認真的嗎?”

西裡爾一字一頓,慢吞吞地說道。

他微微仰起頭,眼睛輕輕地眨了幾下,像是一汪清透的湖水,澄明透徹。

被這樣直白乾淨的目光專注地注視著,布萊恩突然覺得渾身的壓抑躁鬱都平靜了下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在西裡爾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向梅林發誓,我的小玫瑰。”

布萊恩同樣說得很慢,好像是在斟酌著每一個詞的含義。

“不論是克勞德·斯科特,還是克勞德·布萊恩。我愛你,勝過一切。”

他的嗓音低啞磁沉,像是低鳴的大提琴。

西裡爾聽到這話,腦子裡轟的一下,心臟急促地跳動著。

胸腔裡像是塞滿了千萬隻撲騰撲騰的蝴蝶。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一雙漂亮的杏眼淺淺地彎起一道月牙。

好似山澗的薄霧突然化開,眼眸清亮得驚人。

西裡爾感受到貼著自己的溫熱身軀那好似也要跳出來的劇烈心跳聲,心裡有種莫名的小得意。

他的視線對上布萊恩熾熱沉眷的目光,耳朵尖抖了抖,然後甜兮兮地親了一下自己男朋友的下巴。

而布萊恩則是直接低頭回吻了過來,咬住了西裡爾的唇瓣,一下接一下,不輕不重地吻著他。

一旁被忽略的厄蘭格看著眼前的場景心情複雜。

他一方麵慶幸自己居然逃過了一劫,沒有被布萊恩得知真相之後的憤怒心情波及,甚至沒有被打擊報複。

另一方麵,他隻想對西裡爾獻上膝蓋,表示對方居然能輕而易舉地安撫住亡靈大巫師,真的非常令人敬佩。

這狗糧,他先乾了!

西裡爾和布萊恩膩歪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真是波蕩起伏。

差點“男朋友”就變成了“前男友”,差點就要結束自己為期一週的初戀。

正感慨著,西裡爾突然想起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忙從布萊恩的懷中溜了出來,清了清嗓子。

“布魯斯特!我們得找到布魯斯特!”

西裡爾認真地提醒道。

布萊恩扣住西裡爾的手,點了點頭。

他不緊不慢地輕聲說道:“我在他的記憶裡找到了一些東西。”

西裡爾順著布萊恩的目光看了過去,才意識到對方指的是黑袍人瓦奧萊特。

“他之前和深淵生物有過交易,位麵戰爭之後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般東躲西藏,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希望深淵重臨了。”

布萊恩的視線平靜地滑過瓦奧萊特屍體上那張露出扭曲深色紋路的臉。

“他能找到這裡並不是意外,是有關於深淵的線索指向了布魯斯特。”

布萊恩想到他在瓦奧萊特的記憶裡看到的畫麵,微微挑了挑眉。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

層層疊疊的薰衣草花海突然掀起了一陣巨浪,深深淺淺的紫色彷彿終於暴露出了溫婉假麵下的真容,鋪天蓋地地朝著在場的三人席捲而來,帶著強大的魔力威壓。

西裡爾能隱隱感受到周圍的空間似乎扭轉了一瞬,接下來就看到了一座高大古舊的巫師塔,很是森嚴肅穆。

這個巫師塔看起來荒涼冷落,人跡罕至,周圍也沒有其他的建築物。

布萊恩牽著西裡爾往巫師塔走去,同時不著痕跡地給了厄蘭格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厄蘭格心裡暗自發苦,他突然就這麼被安排了?

總覺得和布萊恩兩人一起捲入的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好事,他在心裡無奈地感慨著。

等他們進入了巫師塔之後,才發現這裡頭空蕩蕩的。

所有的裝飾物上麵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還有細密的蜘蛛網分佈在各個牆角。

西裡爾打量了一下四周,總覺得心裡麵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按道理來說,巫師的遺跡不應當如此。

就算主人隕落了,建築仍然能夠在其佈置的巫陣亦或是其他魔法下維持著正常的清潔和運轉。

好比圖爾斯·奧格的小木屋,依然保持著主人去世之前的模樣。

然而在這一座巫師塔裡,西裡爾看不到什麼明顯的魔法痕跡。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握著魔杖輕輕揮了揮。

所有的塵埃和蛛網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抹布擦去了一樣,房間裡恢複了乾淨。

西裡爾又點燃了壁爐裡的枯柴,明亮的火焰瞬間燃燒了起來,將整個房間照得溫暖了許多。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更加明顯的魔力波動。

西裡爾如法炮製,將自己的魔力布滿了整個巫師塔,給所有地方做了個清潔工作。

隨著巫師塔一點點恢複了整潔,他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像是活了過來。

客廳裡的鋼琴開始自顧自地彈奏了起來,書桌上的厚皮書籍也在慢吞吞地翻著頁,廚房裡的熱水咕嚕咕嚕地燒了起來。

然後,西裡爾聽到了一個極輕極緩的聲音。

他猛然回頭,發現一隻通體純黑的貓跳上了沙發。

這隻黑貓從頭到腳都像是一條黑色的綢緞,沒有一點兒雜色。

然而它的眼珠子卻是漂亮的湖綠色,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西裡爾和黑貓麵麵相覷,他下意識地認為這隻黑貓便是巫師塔主人殘留的意誌。

“布魯斯特?”

西裡爾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黑貓隻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湖綠色的兩顆眼珠無波無瀾。

布萊恩勾了勾西裡爾的手背,解釋道:“這就是一隻普通的魔法黑貓,上麵並沒有寄存巫師意誌。不過,它或許知道點什麼。”

說罷,布萊恩輕輕碰了碰西裡爾的額頭,兩人的身影瞬間隱沒在了空氣中。

厄蘭格見狀也忙對自己施了個隱身咒。

此時,整個客廳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影。

黑貓一瞬間露出了一絲迷惑不解的神色,它輕盈地在沙發上踱著步,隨後一躍而下,往門邊走去。

“跟上。”

布萊恩的聲音響在了厄蘭格的腦海中。

儘管西裡爾看不到布萊恩的身影,但是能感受到兩人相握著的雙手相互碰觸的熱度。

他們跟隨著黑貓來到了一間書房。

黑貓像是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一下子跳到了書櫃邊,漆黑的尾巴安靜地垂落著。

西裡爾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書櫃旁的一幅油畫。

這幅油畫所畫的恰巧就是這間書房的場景,將所有東西、擺設一一還原,除了他們三個闖入者和這隻黑貓。

“這是一個隱藏的巫陣。”

西裡爾用魔杖在油畫上輕輕點了點,聲音裡帶著一點兒讚歎。

“很巧妙的設計。”

布萊恩的視線落到了一旁的黑貓上,他突然伸手拎著這隻黑貓的脖頸,不顧它發出的“喵喵喵”的叫聲,就將黑貓往油畫上扔去。

在黑貓瘦長的身體觸碰到油畫的一瞬間,它整隻貓被吸進了畫裡。

就在此時,西裡爾發現書桌上似乎多了一疊羊皮紙。

他走了過去,拿起來一看,眼睛驀地睜大了。

這是布魯斯特的日記。

原來布魯斯特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吵架而離開圖爾斯·奧格,而是由於他某一次外出尋找珍稀草藥的時候碰到了深淵生物。

布魯斯特消滅了這隻深淵生物,但是後來發現他自己也受到了深淵的汙染。

在不確定這種汙染傳染性的情況下,他隻能找藉口先離開圖爾斯·奧格。

然後布魯斯特一邊自己想辦法治療深淵的汙染,一邊想再捕捉一隻深淵生物做實驗。

或許是當時的深淵生物實力還比較弱,布魯斯特的確在之後的路途上又捕捉到了幾隻深淵生物。

他用這些深淵生物在這座巫師塔裡做了不少實驗,一度控製住了自己身上深淵的汙染。

“……我並未因此感到慶幸,反倒是越發警惕了起來……這些生物似乎找不到它們在巫師大陸上的巢穴,它們或許是來自其他未知的位麵……”

羊皮紙上的內容就到此為止了,可西裡爾總覺得布魯斯特巫師的日記似乎還沒有結束。

他在書櫃上找了找,卻並沒有找到其他寫著日記的羊皮紙。

布萊恩的腦袋擱在西裡爾的肩膀上,從西裡爾身後攬著他,也看完了這些布魯斯特的日記。

他的視線重新落到了油畫裡的黑貓上。

不知何時,它在油畫上換了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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