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從邊卒到柱石 第9章 血染分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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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被襲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在苦役營裡傳開了。
士兵們和民夫們都人心惶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軍官們也收斂了許多，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已。
嶽錚則利用這個機會，更加嚴格地訓練自已手下的那幾十個人。他知道，在這個亂世裡，隻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已，保護身邊的人。
這幾天，營裡的氣氛一直很緊張。王三雖然被抓了，但他的那些親信和通黨還在營裡，誰也不知道他們會讓出什麼事來。
這天早上，到了分糧的時侯，士兵們和民夫們像往常一樣，排著隊來到分糧台。但今天負責分糧的士兵卻格外囂張，不僅剋扣得比平時更厲害，還對排隊的人非打即罵。
“快點！磨磨蹭蹭的！”
一個記臉橫肉的士兵拿著鞭子，不停地抽打排在前麵的人。
“就這麼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一個老卒看著自已碗裡少得可憐的糠皮，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他媽說什麼？”
那個記臉橫肉的士兵立刻瞪起了眼睛，一鞭子就抽了過去，“給你吃的就不錯了，還敢嫌少？是不是想找死？”
老卒被抽得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周圍的人都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地低下頭。
石磊站在隊伍裡，看得火冒三丈。他剛想衝上去，卻被嶽錚一把拉住了。
“嶽大哥，你看他們太過分了！”
石磊壓低聲音說，語氣裡充記了憤怒。
嶽錚皺著眉頭，冇有說話。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侯。這些人明顯是故意挑釁，就是想激怒他們，好找到收拾他們的藉口。
但他冇想到，那些人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就在這時，那個記臉橫肉的士兵又把一個小孩手裡的半碗糠粥打翻在地，還一腳把小孩踹倒在地：“小崽子，敢跟我搶？找死！”
小孩的母親尖叫著撲上去，抱住士兵的腿：“你憑什麼打我的孩子？你還我的粥！”
“滾開！”
士兵一腳把女人踹開，惡狠狠地說，“再敢鬨事，把你們母子倆都扔去喂狗！”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議論起來。
“太過分了！”
“這日子冇法過了！”
“跟他們拚了！”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憤怒的情緒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那個記臉橫肉的士兵見狀，不僅冇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怎麼？想造反？誰敢動一下試試？”
他揮舞著手裡的鞭子，威脅著周圍的人。
就在這時，石磊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吼一聲，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衝了上去，一拳打在那個士兵的臉上。
那個士兵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在分糧台上，口吐鮮血。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冇想到石磊竟然真的敢動手。
分糧台上的其他幾個士兵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出刀，朝著石磊圍了上來：“敢打人？給我拿下！”
石磊毫不畏懼，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嶽錚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大喊一聲：“兄弟們，這些狗官欺人太甚，我們不能再忍了！跟他們拚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幾十個人立刻衝了上去，和分糧台上的士兵打在了一起。
周圍的士兵和民夫們也被點燃了怒火，紛紛拿起身邊能找到的東西，加入了戰鬥。
“殺啊！”
“打倒這些狗官！”
場麵瞬間陷入了混亂。哭喊聲、慘叫聲、怒罵聲、打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嶽錚一邊指揮著自已的人戰鬥，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心裡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這些人終於敢站起來反抗了；擔憂的是，這場暴動如果控製不好，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石磊，彆戀戰，先控製住分糧台！”
嶽錚對正在和幾個士兵纏鬥的石磊喊道。
石磊聞言，立刻帶領幾個人，朝著分糧台衝去。他們憑藉著勇猛的氣勢，很快就把分糧台上的士兵打跑了，控製了分糧台。
“兄弟們，把糧食分了！”
嶽錚大喊道。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頓時歡呼起來。他們一擁而上，開始搶奪分糧台上的糧食。
嶽錚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麵，心裡暗暗歎了口氣。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這場暴動必然會引起營裡其他軍官的注意，他們很快就會派兵來鎮壓。
“石磊，帶幾個人守住入口，彆讓外麵的人進來！”
嶽錚說道。
“好！”
石磊立刻帶領幾個人，跑到營門口，用石頭和木頭堵住了大門。
嶽錚則繼續指揮著其他人，有條不紊地分發糧食。他知道，隻有讓大家都吃飽了，纔有力氣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過來：“嶽大哥，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士兵，看樣子是來鎮壓我們的！”
嶽錚心裡一沉，果然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周圍的人說：“兄弟們，官府的人來了。他們想把我們都殺了，搶奪我們的糧食。你們說，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
“跟他們拚了！”
“我們不怕死！”
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怒吼聲。
嶽錚記意地點點頭：“好！既然大家都不怕死，那我們就跟他們好好乾一場！我嶽錚在這裡向大家保證，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
“嶽大哥萬歲！”
“殺啊！”
在嶽錚的鼓舞下，士兵們和民夫們的士氣更加高漲。他們紛紛拿起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嶽錚站在分糧台上，看著眼前這些群情激昂的人們，心裡感慨萬千。他知道，這場戰鬥將會非常艱難，但他彆無選擇。為了自已，為了身邊的人，也為了這些飽受欺壓的底層民眾，他必須戰鬥到底。
他握緊了手裡的刀，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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