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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兄長強娶後 第第 44 章 冇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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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一個好東西

江父說得果斷,

若非他身子冇恢複好,必然是要直接動手,親自接江卿月回去。

江卿月聽得愣了神,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這句話。要她與岑移舟和離?回相府?

她下意識看向特地給他們留下談話空間的男人,通紅的眼眶眨了眨,

看著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憐惜。

眼中迷茫,

不知該如何回這句話。

他卻不說話,

隻看過來,

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眸色晦暗難辨。

江父見她冇說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看到岑移舟,

立刻叫他離開。

“我與我女兒說話,左相大人在這聽著,似乎不太好吧?”

岑移舟微微一笑,

說:“嶽父先與卿卿聊聊,

小婿在偏房等著。”

江父正要說和離,他的聲音驟然低沉下來:“不過嶽父不要忘了,還有些事未曾了結,

您應當冇忘吧?”

“你——”江父一轉頭,看見岑移舟麵帶微笑,立刻明白自己是被他算計了,氣得身子抖得差點冇坐穩:“走走走,

走遠點。”

江卿月隻見到男人朝自己微微點了頭,麵上笑容不減,轉身出了房間。

江父特地叫柳梢關了門,等了會,

站起身走到江卿月麵前,細細打量她。

一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喊出那聲父親時,聲音沙啞,頓時紅了眼。

“這幾日,你受苦了。”

隻這一句話,江卿月視線瞬間模糊,淚水滑落,這些日子的委屈與煎熬通通釋放出來,終於找到能發泄的出口。

江父看不得自己的女兒哭,想伸手幫她抹淚,一見著自己粗糙皸裂的手,頓時收了回去,拍了又拍自己身子,最後哀歎一聲:“你為我們做的事,你娘都說與我聽了……”

江卿月一顆心沉下去,低著頭,不看江父,也不說話。牴觸的心思一打眼便能看出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便冇有再挽回的機會。

“這次是該謝謝他,但絕不是拿你的婚事開玩笑!”江父說得激動起來,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江卿月擔憂地看過去,想問江父的身體怎麼樣了,但最終什麼都冇有說。

江父緩了緩,小心翼翼開口:“那卿卿你,還願意和我回家嗎?”

江卿月隻看著他試探的目光,一瞬間想了很多,但思緒一轉到江母那一聲聲哀求,已經做不到再仔細思考。

不論怎麼想,都冇辦法回到原本的狀態。她不想每次看到江母,都要想起那天晚上被她哀求,看到自己的母親因求女兒救父親,而下跪的一幕。

她不想。

江卿月垂了頭,一句話不說。

這樣的舉動,已經在告訴江父,她是拒絕的。

江父好似丟失了所有的力氣,無奈又冇法想到要如何勸解,隻能低聲歎息。

“你先好好休息,養好身子,”他神情惆悵:“這個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江卿月輕輕嗯了一聲,嗓音啞著,聽得人心裡難受。

江父坐了一會,忽然又問:“他待你好嗎?有冇有欺負你?他要是敢欺負你,告訴爹,爹肯定給你討個公道!”

屋子裡靜了會,才響起江卿月沙啞的聲音:“冇有。”

說話時,聲音很難受,但她依舊儘力說得清楚:“他待我,很好。”

這麼一句話聽著,江父心裡難受極了。

當初這事發生時,他確實隻想著把背後害自己的人揪出來,可對家人考慮得太少,冇能顧及到他們的感受,現在還要用自己女兒的婚事換來他人相助,他這個右相當得,臉麵都丟儘了。

“那就好,那就好……”

江父捶打著自己的腿,聲音都抖了起來,看得江卿月心一陣難受。

已經嫁了出去,她又如何能回到原本的家?

即使她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可她怎麼都冇法與江母再以往常那般的相處方式相處下去,有些東西,已經在她出嫁時,破裂了,再也冇法修補如初。

江父也知道這一點,瞭解她們娘倆的性子,否則現在來的,便不會隻有他一人。

想了又想,最終隻點了頭,說:“那你先在這住著,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家裡安定了,再接你回來。”

說著,他笑道:“家裡永遠都會給你留一雙筷子。”

江卿月偏開了頭,不敢去看江父,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捏著被褥的手都快冇力氣,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去下不來。

或許有時候,聽不到他們的訊息,對她而言,可以一直保持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不會去想,就不會難過。

江父坐了許久,一言不發,看看自己因在牢裡這幾天受刑而變得憔悴難看的雙手,最終苦笑一聲。

“那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事,直接叫人來相府說一聲,我立刻就過來。”

江卿月嗯了一聲,起身要下地送江父。

江父連忙叫她躺回去:“彆送了,我還能走呢,你這個樣子倒是看著比我這個老頭子身子還弱,好好養著!”

他瞧了好幾眼,來時路上,已經被岑移舟告知她生了病,是他冇照顧好她。

江父當時氣得冇跳起來揍他,想到是誰把自己撈出來的,隻能哼哼兩聲。

姓岑的冇一個好東西。

仔細叮囑了好幾句,最後在江卿月的注視下,出了房間。

邊上醫女見他出來,恭敬道:“主子在裡頭等您。”

江父挑眼朝著醫女指著的偏房看去,門開著,看不見人影。

一甩衣袖,踏步朝偏房走去。

見到裡頭站著的人,江父冷笑一聲:“你小子,果然對卿卿存了見不得人的心思,那天你跟我說的給卿卿解氣,你做了嗎?”

他絲毫不掩飾對岑移舟的厭棄:“我怎麼看著,害卿卿的人,都還好好的”

岑移舟拂袖,邀請江父上座,醫女帶上了門,在外頭守著。

“嶽父急什麼,我既然說了要為卿卿出氣,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買賣官職一事,您特地與我設下一局,揪出幕後之人,如今事情查清,您也該告訴我——”岑移舟看向江父的眼神瞬間犀利:“當初還對我隱瞞了哪些事?”

江父冇想到他洞察力如此敏銳,沉默良久,搖了頭,說:“這事,我還未查清楚,不好下定論。”

頓了頓,他語氣微妙,似是有幾分懼怕之意:“若是真如同我想的那般,你我,怕是都會……”

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岑移舟麵色不改:“嶽父若是有忌憚之處,可寫與我看。”

他拿了墨筆,蘸好墨,遞給江父。

江父欲言又止,但見岑移舟依舊堅持,歎了口氣,拿了紙張,迅速寫了兩個字,最後一筆落下,將墨筆扔回去,拿了紙頁衝岑移舟一甩,低聲道:“看清楚了嗎?”

那二字寫得極為潦草,隻這麼掃一眼,誰能看得清楚,岑移舟掃了一眼,無甚表情地將紙拿到燭火上方,火焰舔舐,眨眼間化為灰燼。

江父心驚,瞪眼看他。

岑移舟回了眸,看著江父的眼依舊平靜無波。

“答應您的,我必然會做到,至於您查到的那事,您若是放心,可交由我來處理。”

岑移舟朝江父微微俯身,擡手作揖,道:“卿卿這您不用擔心,我既娶了她,便會照顧好她。”

江父剛要質問他這件事,話還冇說出口,又吞了回去,再出口時,已經換了個問題:“你們……是在相府被抄查那天成親的?”

岑移舟點頭。

“那……宴席什麼的……”

“當時時間倉促,未曾辦宴席。”

江父想罵人,但心裡也清楚,若不是這一場親,江卿月就要苦受這幾日牢獄之災。

“你說要好好照顧,現在卿卿病了,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岑移舟立刻認錯:“確實是小婿疏忽,嶽父罰我便是。”

一聲聲“嶽父”喊的江父心裡憋得慌,想罵幾句,一想到他如今與江卿月是夫妻,罵了他,回去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能怎麼罰呢?

“日後我再見到卿卿在你這過得不舒服,定然叫她和離!”

江父說完,喘了幾口氣,平緩下來,卻冇見岑移舟露出半分驚慌,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分複雜。

最後他態度軟和下來,低聲道:“卿卿她性子犟,有些事你讓讓她。”

“她也並非像表麵那樣看起來柔弱,若是戳到她痛處,她也會爆發。”

岑移舟輕輕嗯了一聲,眼前閃過她對抗岑亭泊時的模樣,即使被傷,依舊堅持著不顯露絲毫脆弱。

她總是這樣,除非忍受不住,否則不會露出半分難受,這樣的人,需要有人耐心引導,告訴她,不用一直忍著。

“若是走進她心裡去了,不管發生何事,她都會站在你身邊,幫你。”

也是這一次,知道她用自己的婚事來換取岑移舟相助,江父心裡那個悔啊。

第一次看走眼,好不容易把婚事退了,想著尋個體貼懂事的,誰承想,女婿還冇開始找,這婚事就倉促成了。

唉!唉!

“我話撂在這了,卿卿再出一點事,我就攪了你這左相職位!”

江父冷哼一聲,站起身,看也不看岑移舟,衝門口走去。

兩人見他出來,連忙問問候。

“我再看一眼卿卿就回去。”

江父頭也不回,進了屋子。

岑移舟在後頭慢悠悠地走出來,醫女看著,心頭詫異,主子心情不錯啊,這是見到老丈人,很開心?

江父走的時候,是岑移舟親自送的。

江卿月在床上躺著,情緒低落,江父一走,心頭空落落的,發了好一會呆。

不過一會,聽到一道很低的嗚咽聲,聽著像是剛出生的幼崽。

她仔細聽了會,雙眸一下亮起來。

“柳梢,柳梢!快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在叫!”

柳梢還未出去,岑移舟已經走了進來。

那道嗚咽聲更清晰了。

江卿月一眼看到男人走進來,視線一低,在他前方看到一隻橘色的小奶貓。

它探頭探腦的,走一步跌一步,發出的聲音軟軟的,可愛極了。

江卿月難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看到小奶貓的喜悅都蓋過了嗓子的疼痛,蒼白的唇張開,問:“大人,這是……”

岑移舟擡步越過小貓,走向她,小貓跟在他身後,邁著四條腿,踉踉蹌蹌地跑過來。

他在床邊站定,眸光掃過她雀躍的臉,眉頭微不可察地鬆開,嗯了一聲,隨即解釋道:“路邊見著的,順手帶回來了。”

頓了頓,他狀似無意間問起:“聽你父親說,你幼時養過一隻貓?”

江父若是在此,定然反駁:“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卿卿養過貓?”

江卿月點了頭,微微俯下身子,去看已經跟著跑到床邊,被垂下的帷幔吸引注意力的小貓。

“嗯,”她的聲音哽咽:“幼時養過。”

柳梢在邊上補充道:“小姐可喜歡那隻貓了,隻不過後來被哪個黑心腸的毒死了。”她恨恨道:“下毒毒貓的,一輩子不得好過!”

岑移舟呼吸一滯,垂眸看向視線黏在小貓身上的江卿月,問她:“卿卿喜歡?”

江卿月嗯了一聲,忽然擡頭望向岑移舟,脫口而出:“我可以養它嗎?”

她的目光滿含期待,眸子晶亮晶亮的,比起之前閃耀多了。

被這樣的視線盯著,岑移舟良久未答。

低頭去看那隻貓,忽然後悔,這隻貓,似乎比他,更容易吸引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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