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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誣告後,我冷眼旁觀女同事墜入深淵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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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女同事在公司會議室遭遇侵犯,我衝進去救了她,還提醒她報警。

可第二天,她竟倒打一耙,汙衊我就是那個施暴者,還逼她做假證。

公司隨即辭退了我,妻子也與我離婚。朋友疏遠,親人迴避。

即便最後因證據不足我被釋放,卻依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個月後,我在公園撞見女同事與真正的施暴者親密相依,衝上前質問,卻被對方一把推入湖中。

溺水斷氣的那一刻——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竟回到事發當天的辦公室。

——

“你乾什麼!不要……放開我!”

“唔……救、救命……!”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循聲望去。會議室的玻璃隔牆後,有兩道糾纏的人影。

我扶著門框,一動不動。

椅子翻倒、桌子摩擦地麵的聲音,夾雜著哭泣與呼救。

多麼耳熟,又多麼諷刺。

上一世,加班的我親眼目睹同事蔡東青被領導胡昌陵在會議室強暴。

我一腳踹開門,一拳揍倒胡昌陵,把蔡東青救了出來。

胡昌陵慢條斯理整理衣服,瞪著我冷笑:“敢壞我好事?你給我等著。”

我撿起她被扔在一旁的外套,替她披上,不斷安撫,還堅持要她報警。

那晚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訴妻子,她為我豎起大拇指。

可第二天一早,蔡東青竟帶著警察來到我工位。

她指著我哭訴:“就是他!昨天下班後在會議室想強暴我!我拚命反抗才逃脫……他還威脅我不準說出去,否則我工作不保,家人也要遭殃!”

我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被冰冷的手銬鎖住。

我大聲嘶吼:“不是我!蔡東青,是我救了你!你為什麼誣陷我?”

可沒人信我,同事對我指指點點,我被押進警局拘留。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強奸犯”的標簽迅速傳遍整個寫字樓,也傳遍我所有親友圈。

尤其是我妻子孃家那邊。三人成虎,謠言越傳越離譜。

她出身優渥,從小沒受過委屈,卻因我背上難以承受的屈辱。最終她不堪壓力,提出離婚。

我被公司辭退,又淨身出戶,徹底一無所有。

幾天後,因證據不足,我被釋放。

可人生早已崩塌。我拿著離婚證,恍惚走到公園湖邊,打算自我了斷。

卻就在這時,我看見蔡東青和胡昌陵——正在樹下親密接吻。

我衝上去抓住她質問:“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她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我隻是個小職員,能怎麼辦?”

“他可是集團董事長的小舅子!報警有什麼用?到時候他照樣出來,而我工作丟了,家人還要遭殃!”

我直接吼出來:“那你就能毀了我的人生?我工作沒了!家也沒了!現在還背著強奸犯的罵名!”

她卻一臉不屑,“你一個大學生,到哪兒找不到工作?我不一樣,我學曆低,丟了這份工就活不下去!”

“你自己沒本事守住工作和老婆,怪我做什麼?就算沒這事,你老婆早晚也得跑!”

我看著她那張自私扭曲的臉,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

“小垃圾,敢動我的女人?!”胡昌陵衝過來,一把將我推下橋。

我墜入冰冷的人工湖,溺水而亡。

2.

現在,會議室的呼救聲依舊持續。

我輕輕揚起嘴角,默默關上門,轉身離開。

下班路上,我特意去超市買了菜。

今晚我要給老婆做頓飯。我不怪她上一世離開我。

她本是富家女,錦衣玉食長大,卻義無反顧跟了我這個從山溝裡走出來、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從畢業租房到如今有了小家,她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進門時,她正坐在電腦前處理未完成的工作。

望著她專注的側臉,我在心裡默默發誓:

上一世讓你受苦了,這一世,絕不會重演。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蔡東青直接衝到我麵前,抬手就扇我一巴掌,尖聲質問:

“昨天你為什麼不幫我?!”

我沒有遲疑,反手兩記耳光狠狠還回去。

她被打懵了,捂著臉愣在原地:“你……你竟敢打我?!”

我冷笑:“大家都看見了,是你先動的手,我純屬自衛。”

她還在不依不饒:“你明明聽到了!為什麼不進來!?”

我提高音量:“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離我遠點,神經病。”

接著轉向其他同事:“大家小心,這女人會突然發瘋打人。”

她猛地撲上來扯住我的包,另一隻手胡亂朝我揮來。

我再次推開她,抬手又補了兩耳光。

她還想衝上來——

就在這時,經理聞聲趕來。

她哭訴著,再次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聽得我心頭火起。

經理皺緊眉頭,“你是說,秦玉龍昨天下班時發現你被強暴,卻沒有出手相救,反而直接離開了。所以你今天來找他算賬,才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蔡東青梨花帶雨地點了點頭。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昨天根本就沒看到你說的那件事,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再說了,就算我真看見了,我就非救你不可嗎?哪條法律規定了見人就非得救?你這就是典型的道德綁架。”

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麵——就因這樣莫須有的指責,我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走過了一段屈辱的人生。

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接著說道:“強暴你的人是罪犯,你該做的是報警抓他,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我。”

蔡東青惱羞成怒,大喊起來:“我們是同事啊!你要是當時肯救我,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你彆跟我大喊大叫,關於昨晚的事,我—不—知—道!”

她氣急敗壞,抄起煙灰缸就朝我砸來……

經理大喝一聲:“夠了!既然說不清楚,那就去警察局說,報警吧。這都年底了,你們不想著衝業績,儘搞這些破事!”

他說完,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蔡東青猛地拉住經理的手,聲音顫抖,臉色慘白:“不能報警……要是報警,我這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3.

三人一時無話,辦公室裡靜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我打破沉默,冷冷地說:“既然你不想報警,就彆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還要工作,沒空陪你在這鬨。”

經理看了我一眼,表示同意:“你說說你的決定吧,到底想怎麼解決?耗在這兒沒有任何意義。”

蔡東青手足無措地搓著手、跺著腳,嘴裡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之前在公司的鬨劇,大部分同事都已經知道了。

一個女性身上發生這樣的事,再經過一段時間傳播,真不知道會傳出多少個版本來。

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足以徹底摧毀她的人生。彆說繼續留在公司工作,就連她的親戚朋友,恐怕也都會知道。

“報警處理吧。”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一套流程走完,警察直接讓我離開。

蔡東青卻不依不饒,在警察局大鬨起來:“他絕對看見了!卻見死不救!他這根本就是在幫那個侵犯我的人,是幫凶,是犯罪!不能放他走,必須把他抓起來!”

辦案的警官覺得她簡直是在無理取鬨。

“秦玉龍下班的時間,和你所說被侵犯的時間確實接近,但目前沒有證據表明……”

蔡東青像瘋了一樣打斷:“你是不是覺得經理替他說了話,他就沒事了?他就是同夥!是給強暴我的人把風的!他也應該同罪!這種人怎麼能放?必須抓起來!……”

警察等她稍微平靜些,才嚴肅地開口:“這裡是警察局,我們辦案講的是公正。你撒潑耍賴沒有用,一切都要講證據。根據目前掌握的證詞,並不能認定秦玉龍有嫌疑。你不能隨意捏造事實、肆意誣陷他人。”

蔡東青仍不罷休:“他辦公室的燈,就是在我被侵犯的時候關的!怎麼會這麼巧?”

我鎮定地回答:“工作做完,我下班回家,這很正常吧?公司那麼大,我是做業務的,難道下班之後還得把每個辦公室都檢查一遍嗎?”

經理坐在一旁忍不住想開口,我輕輕拉了他一下,沒讓他說話——免得又被蔡東青抓住話柄亂咬。

“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和那個施暴者是一夥的!不然你為什麼見死不救?”她拍著桌子怒吼。

警察的耐心顯然已被耗儘,提高聲音說道:“停!根據目前的調查,秦玉龍可以回去了。”

“蔡東青,你現在該做的是仔細回憶罪犯的特征,其他事情不必再提。”

4.

蔡東青攔著不讓我走,像個潑婦一樣哭喊:“你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一個女孩子容易嗎?是不是覺得我沒背景就隨便欺負?難道窮人活該被欺負嗎?他眼睜睜看我被強暴都不來救,這難道不是犯罪嗎?”

“我受了這樣的侮辱,全是他的錯!見死不救,就該受懲罰!平時看他一副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個好人,誰知道根本就是個畜生!”

“我這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裡了……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萬劫不複!你休想逍遙法外!”

我無奈地向警察攤了攤手。

“公司那天晚上加班的不止我一個人,你怎麼就偏偏賴上我了?難道就因為我老實好欺負嗎?”

“法治社會,一切要講證據。”

警察再次嚴厲警告:“蔡東青,你再這樣就是妨礙公務了!現在立刻坐下,配合調查、提供有效證據。否則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後果自負!”

這句話終於起了作用,蔡東青悻悻地爬起來,“我配合調查,我一定配合。”

征得警察同意後,我離開了警察局。

第二天上午,蔡東青竟然和警察一起來了公司。

她指著我,大聲喊道:“就是他!秦玉龍!前天晚上強暴了我!”

我愣在辦公桌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折騰一整夜還不夠,今天居然又來……而且果然和前世一樣,用的還是同樣的套路。

同事們迅速圍了過來,有人甚至舉起手機開始拍攝。不遠處,我瞥見一個身影……胡昌陵,那個真正強暴了蔡東青的人。

蔡東青和昨天判若兩人,不再緊張羞恥,反而挺直腰桿、理直氣壯,甚至帶著幾分莫名的自豪。

“警察同誌,就是他!前天晚上在辦公室強暴了我!請你們一定要把這個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同一棟寫字樓裡其他公司的人也聞聲來看熱鬨,人越聚越多。

“這男的真畜生啊,乾了這種事還敢道貌岸然來上班。”

“這女的看樣子也不像什麼好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就是,平時就打扮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喜歡招蜂引蝶。”

“不管怎麼樣,這男的不是好東西,得不到就來硬的?這是犯罪,必須嚴懲!”

跟我關係好的同事忍不住為我辯解:“秦玉龍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可能犯罪!昨天蔡東青就汙衊他!”

“就是,秦玉龍業績第一、前途一片光明,家庭也和睦得很。”

我站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沉穩地說道:“警察同誌,我有話要說。”

5.

上一世,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帶走。從未經曆過這等場麵的我,當時根本不知如何辯解。

隨後,胡昌陵在背後不斷捏造事實、散佈謠言,甚至將我“強暴女同事”的虛假資訊發布到各大論壇網站。

不知真相的同事和親戚們都把我當成了強奸犯,最後連我妻子的孃家人也全都知道了。

有了上一世的經曆,這一次的我異常冷靜。“警察同誌,我昨天在警局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今天沒有新的證據,她就是報假警。”

“該被抓的人,是她。”

蔡冬青不再發瘋,反而異常鎮定地說:“昨天我是受他脅迫才那麼說的,現在我才講真話。”

“警官,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請你們逮捕他。”

我剛要反駁,經理快步走到警察麵前,語氣極其不悅。

“蔡冬青,昨天你說秦玉龍沒救你,今天又說是他施暴!你嘴裡有一句實話嗎?”

“你到底是什麼居心?誰指使你的?要是影響到公司上市,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蔡冬青被罵哭了,“經理,你不能這樣偏袒秦玉龍!你這是在縱容罪犯逍遙法外!我也是公司員工,你為什麼不為我想想?”

經理冷笑:“我隻知道,誣告陷害同樣犯法!”

蔡冬青被懟得啞口無言,嘴唇發抖。

她環視周圍的人群,嘴裡隻剩下一句:“我沒有誣陷……他私下多次說喜歡我。”

有了前世的經曆,我根本不怕這種場麵。

“警察同誌,我是公司重點培養物件,前途一片光明。我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位愛我的妻子。”

“蔡冬青也許有幾分姿色、會打扮,但在我眼裡,她不過是一名普通同事,連我妻子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多看她一眼,我都覺得嫌棄。”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恐怕已被蔡冬青的目光刺穿幾百回。

我就是要羞辱她。回想上一世的遭遇,我恨不得當場將她了斷。

感覺受到侮辱的蔡冬青死死地盯著我,拳頭緊攥,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圍觀的同事一片嘩然,有人低聲議論:

“她不是經常說秦玉龍多麼優秀,長得又帥,還說‘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就好了,就算已婚我也能接受’嗎?可秦玉龍壓根沒理過她,人家是有家室的人。”

“就是,秦玉龍是高材生,要學曆有學曆,要能力有能力,工作表現那麼出色,怎麼可能看上她這種沒內涵又花癡的女人?”

“沒錯,簡直是癡人說夢。優秀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整天招蜂引蝶的……”

蔡冬青聽到這些議論,立馬又開始表演。

她梨花帶雨地哭起來:“你們都被他的外表騙了,他就是個人渣!我進公司第一天,他就幫我打掃辦公室衛生,做完還要送我回家。第二天就主動加我微信,借工作為由接近我。”

她眼角掃視四周,暗中觀察大家的反應:“我們每天上班都能在電梯裡遇到,他根本是故意等我,還給我買早餐……甚至用早餐暗示我!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暗示的嗎?”

“一根油條加兩個雞蛋,還有豆漿!你們說說,這汙不汙?簡直混蛋!我明明拒絕了他,沒想到他還不肯罷休,竟然強暴我……”

好家夥,說得有鼻子有眼。

我立刻打斷她的表演:“你根本是一派胡言、信口開河!”

6.

“是領導讓我帶你熟悉工作!送你回家是因為你自己說剛來這個城市不熟悉交通,請我順路帶你!加微信是為了工作,你是內勤,本來就要服務大家!”

“早餐是你問我然後直接搶走的,早飯錢記得還我。你一個女人,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麵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我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蔡冬青眼神閃爍,臉色發青:“警察同誌,他太能說了,我說不過他……請你們趕緊把他帶回去調查吧。”

我提高聲音:“警察同誌,我可以配合調查。”

“昨天回去後,我已經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寫下來存進郵箱,設定了定時傳送。如果我沒有準時撤回,各大媒體都會收到郵件內容。”

不僅如此,我還用微型攝像機悄悄錄下了這兩天的全過程。如果我遭遇任何不測,這些內容就會像連續劇一樣,一集一集出現在各大網路平台。

當然現在這些我還不會說,等後麵再亮出來。

警察有些無奈:“這是你的權利,但務必實事求是,不能顛倒黑白、捏造事實,否則同樣違法。現在先跟我們走一趟。”

坐上警車,前世的畫麵曆曆在目:

當時我被銬上手銬,扭送進警局,蔡冬青開口就要六十萬和解金。

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即便有,妻子也絕不會為這種事贖我。

我緊緊盯著蔡冬青的眼睛:“你猜我在想什麼?”

“人渣!誰管你想什麼!”她聲音尖厲,掩飾著心虛。

“我在想,為什麼你一個晚上就突然改口,把我變成強暴犯了。”

她的眼神開始飄忽,左顧右盼:“明明是你威脅我!我是因為害怕才說你見死不救……現在我不怕了,必須讓你付出代價!”

我冷笑:“你這一石二鳥之計設計得真妙啊。既能拿到錢,還能搭上董事長小舅子的線。是不是胡昌陵找了你,威逼利誘?”

“你權衡利弊,就決定讓我當冤大頭賠你錢,自己順勢倒進他的懷裡?這樣以後在公司,你就能要什麼有什麼了吧?”

我話音未落,蔡冬青嚇得幾乎從椅子上跌下來,語無倫次地說:“你、你胡說……根本不是這樣!”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胡昌陵,他果然來了!

他怎麼可能坐得住?這事鬨大了,他也兜不住。

不過從他嘴角那掩飾不住的壞笑就能看出——他恐怕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7.

上一世,同樣是在這間審訊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手不及、心神大亂。

再加上警方接連不斷的輪番審問,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說了什麼。

在恍惚之間,我被一連串預設的問題牽著走,說出了許多對自己極其不利的話。

胡昌陵是集團董事長的小舅子,有錢有勢,無論怎樣家族都會想辦法救他,絕不會讓他坐牢。

所以,我註定要成為這個案件的替罪羊。

但這一次,我沒有絲毫慌亂。“警察同誌,公司裡攝像頭很多,你們隻要調取監控,就能知道真正的罪犯是誰。”

“就算有人破壞了監控,以現在的技術也完全可以恢複。你們還可以查電梯的公共監控,那是私人無法破壞的。公司下班時間是五點半,而我大約五點四十離開公司、進入電梯——也就是說,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我稍作停頓,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掛飾,“這個其實是一個微型攝像機,從昨天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被實時記錄,並遠端儲存了。它會還原整個過程,把真相公之於眾。”

我要藉助網路的力量,為自己討回清白。

他們聽我這麼說,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疊列印好的筆錄回來,對我說:“簽個字,你可以走了,調查結束。”

蔡東青一下子回過神來,跳起來大喊:“不能讓他走!他是強奸犯,必須受到法律嚴懲!賠償、坐牢,一樣都不能少!”

我指著她對警察說:“你們真該帶她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不然明天還不知道要演哪一齣。”

蔡東青跺腳大叫:“我是被你威脅的!昨天我是害怕才那樣說的!”

“那你拿出證據來。”我提高音量,語氣中壓抑著怒氣,“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咬人。”

蔡東青不停地向胡昌陵投去求救的眼神,可胡昌陵此時連頭都不敢抬。但他緊握的雙拳,明顯已是怒火中燒。

我回到公司繼續上班,同事們見到我都很詫異。

“玉龍回來了?什麼情況?沒事吧?”

我笑著回答:“清者自清,警察已經查清楚了,我是被誣陷的,這不好好回來了嘛。”

我必須把真相傳遞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能讓某些人繼續散播誤解。

“現在公司正值關鍵時期,我得趕緊投入工作。大家一起努力吧,哈哈哈……”

大家在歡呼聲中漸漸散去。

我先去經理辦公室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之後回到自己辦公室,把整件事情的經過整理成文字和視訊,發到了網上。

刷到的網友紛紛留言:

“這種女人必須嚴懲,顛倒黑白、惡意誣陷,支援博主!”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誰發視訊誰就有理?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吧,坐等吃瓜。”

“這女的是瘋了嗎?還是腦子裡進水?”

說什麼的都有,但支援我的人仍占大多數。

8.

“現在的人性怎麼了?錢和權就能歪曲事實,讓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

“那個真正的施暴者才最可惡,必須揪出來嚴懲!社會就是被這種渣子搞壞的,天理難容!博主我幫你轉發,擴大影響!”

“博主你要注意安全,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坑等著你。”

很快,留言突破了一萬條。

“大家彆光在這兒看,快去熱搜第一!那邊說的怎麼和博主不一樣啊?”

我連忙點開檢視,一篇題為《某集團公司領導長期性侵女文員,有圖有真相》的博文登上熱搜。

還沒等我想好如何應對,又一個視訊出現了。

是蔡東青發布的實名舉報視訊。

她在視訊中哭得梨花帶雨,痛訴我如何長期騷擾她,並在何時何地對她實施強暴。

她聲稱一定要讓我的惡行公之於眾,接受法律製裁。連經理也被她說成是包庇我、一同欺辱她。

不得不說,她的表演功力確實厲害,事情經她一說,簡直像真的一樣。

儘管我提前發布的內容引起不少關注,但和熱搜的影響力還是沒法比。

兩個小時之後,相關視訊已經多得看不過來:有大V分析解讀的,有小博主蹭熱度的,有不明真相網友開罵的,有感慨世風日下的,還有律師逐幀解析的……

事態漸漸失控。在這個自媒體時代,每個人手中都有一部終端,言論如菜市場般嘈雜——你一句我一句,東扒一點西湊一些,更多的是情緒宣泄、信口開河。

我仔細篩查每一條資訊,提取有用的觀點、組織語言,努力把輿論引向正確的方向。

我妻子從事自媒體行業,在反複和我確認事實後,選擇了信任我。

她發動全部人脈,在網際網路上打響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的朋友圈中有不少媒體行業的操盤高手,這些人一出手,效果立馬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來自全國各地的IP地址發出的正麵聲音,大大增強了說服力。

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姓李,希望見麵談一談。

我做好一切準備後,去見了他。

原來是公司董事長派來的中間人。這兩天,萬能的網友不僅扒出了我和蔡東青的底細,連公司老底也沒放過。對一家即將上市的企業來說,這種醜聞是致命打擊,會嚴重影響上市程序。

董事會不得不介入處理。其實董事長心裡清楚內情,也向李先生交了底:處理結果必須讓我滿意,之後停止一切反擊,把事件壓下去。

不久,一家律師事務所聯係我,表示願意無償代理這起官司。

這個案子本身不算大,但因關注度極高,律師也想藉此提升事務所的知名度。

更讓我感動的是,妻子的家人也選擇相信我,和我並肩作戰。

第二天,我照常回公司上班。

蔡東青竟然又來找我。看見她,我隻覺得可笑:“今天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等著接你的第三招——說是招都抬舉你了,頂多算個幺蛾子。”

“你哪來的自信?”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如果不想坐牢、不想變成過街老鼠,最好跟我談談。”

我撇嘴一笑:“行啊,要談就談。”

她把我帶到公司門外一個監控死角的區域。走出門時,我用眼角餘光瞥見了胡昌陵的身影。

蔡東青倒是很乾脆:“你身上現在有沒有攝像頭?我們的談話你不能錄音錄影。”

我出來的時候確實忘了帶,“沒有,放在辦公桌上了。”

9.

“好,那我也不跟你廢話。想讓我放過你,隻要你答應我認罪再賠償我一百萬。這樣我就放過你,不再追究。”蔡冬青開門見山。

我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自信?我憑什麼答應你?”

蔡冬青厚顏無恥地繼續說:“現在唾沫星子都快淹死你了!你再執迷不悟,彆說晉升,你家人你老婆都會不要你!”

“明天我就去你家裡鬨,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讓左鄰右舍都知道你是個強暴犯,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輕蔑地回應:“你安排得可真周全啊,我的家庭、我的事業,什麼都沒有了。我特彆好奇,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蔡冬青得意地大笑:“行,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公司裡還有比我更漂亮的嗎?你卻視而不見!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嫌棄你有家室,主動追求你,你反倒不同意!”

“什麼時候的事?你追我?哈哈哈,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也笑了起來。

“公司每次聚餐喝酒,我都主動讓你送我回家,這還不夠明顯嗎?你每次都拒絕!你有什麼可驕傲的?為了等你,我拒絕了多少男人,錯過了多少嫁人的機會,都是因為你!”

我無語:“你真是人醜想得美。”

她頓時暴怒:“你還敢挑釁我?好,你等著,你完蛋了!”

“胡昌陵已經答應娶我了,很快我就能成為真正的人上人!”

我強忍笑意,最後提醒她:“他隻是玩玩你而已。胡家怎麼可能允許你這樣的人進門?”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蔡冬青一把扯開白襯衫的釦子,朝我撲了過來。

“救命啊!快來救命啊!秦玉龍要強暴我!快來人啊!”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好算計!

胡昌陵從公共衛生間衝了出來,擋在我和蔡冬青中間,得意地晃著手機:“現在證據確鑿,視訊為證,看你還怎麼狡辯!”

我厲聲質問:“胡昌陵,蔡冬青,你們為了誣陷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誣陷你怎麼了?我想讓你死,沒人救得了你,你個傻X!”胡昌陵高高在上地朝我吐口水。

我冷哼一聲:“你當法律是什麼?現在是什麼社會?你以為靠關係就能一手遮天?”

“沒錯,我就是天!弄死你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現在就報警,證據確鑿,你彆想再翻身!”

說著,胡昌陵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怎麼回事?你們又在乾什麼?”經理的聲音從公司大門方向傳來。

經理帶著幾位主管走了過來。

早在同意和蔡冬青談話之前,我就給經理發了微信,請他幫忙關注情況。

“胡主管,你怎麼也在這裡?”

胡昌陵連忙晃了晃手機:“經理,我剛剛上衛生間,正好撞見秦玉龍要對蔡冬青圖謀不軌!被我抓個正著,這個混蛋這次跑不掉了,我都錄下來了!”

蔡冬青緊緊抓住衣領,哭訴道:“經理您要為我做主啊……我隻是求秦玉龍彆再騷擾我,沒想到……嗚嗚……他這個禽獸,大白天居然要強暴我!”

她偷偷瞥了經理一眼,突然朝旁邊的欄杆衝去:“我沒臉見人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吧,沒人攔著你,哈哈哈……”我掏出一支筆,“知道這是什麼嗎?錄音筆。”

蔡冬青震驚:“你不是說沒帶攝像裝置嗎?你個騙子!”

“沒錯,我沒帶錄影裝置,但沒說沒帶錄音筆啊。對付你這種人,不防著點怎麼行?剛才你說的所有話,全都錄在這裡了。”

“隻有聲音沒有畫麵怎麼夠?”經理把手機遞給我,“從我辦公室的窗戶剛好能拍到這裡。”

“你們……你們合起夥來給我下套!”蔡冬青徹底慌了。

“荒唐!一派胡言!是你們給玉龍下套,結果把自己套進去了,這迴旋鏢打得真準啊!”

錄音、錄影,證據確鑿,她再也無法狡辯。我立刻報了警。

在鐵證麵前,真相水落石出。我請來合作的律師事務所為我辯護,洗清了冤屈。蔡冬青不僅要登報道歉,還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胡昌陵因行賄罪、強暴罪入獄。蔡冬青也因敲詐、誹謗、誣陷罪被判處有期徒刑。

那些曾被胡昌陵賄賂的警察,同樣沒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事件持續在網路平台發酵,關注此事的網友將胡昌陵和蔡冬青的家人資訊人肉出來,照片、手機號碼、家庭住址全被公開在評論區,他們的家人如今連門都不敢出。

公司董事長迫於外界壓力,為了不影響公司上市、減少負麵新聞,迅速與胡昌陵切割關係,並將我升任為部門經理。

經此一役,我成熟了許多。如果你現在問我,再遇到彆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還會不會伸出援手?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依然會!隻不過,我會更謹慎,儘可能保留證據、自我保護。

我相信,隻要每個人眼裡有光、心中有愛,這個世界就一定會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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