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人機吊上天後,竹馬哭著求我回頭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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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看完視頻,臉色鐵青。
他當場就給教導主任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教導主任麵如死灰地出現在辦公室。
在證據麵前,他承認了自己收受裴家賄賂,誣陷我的事實。
學校的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教導主任被開除,並且移交司法機關。
學校在全校大會上,公開向我道歉,並恢複了我的所有榮譽。
校長親自在國旗下唸的道歉信。
那一刻,我站在台下,看著全校師生。
那些曾經鄙夷我,嘲笑我的人,都低下了頭。
我冇有哭,也冇有笑。
心裡異常平靜。
事情並冇有就此結束。
姑姑把那段視頻發給了c市最大的媒體。
【豪門闊少為逼初戀回頭,不擇手段,買通教導主任,一手炮製“作弊門”】
新聞一出,輿論嘩然。
裴家的公司,是c市的明星企業,一直以正麵形象示人。
這次的醜聞,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公司股價應聲大跌,一天之內蒸發了數十億。
裴燼和他父親,成了全城的笑柄。
我爸媽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一個都冇接。
我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無非是讓我去求情,讓我去澄清,讓我為了他們,再次犧牲自己。
可是,憑什麼?
我的人生,不是他們用來討好裴家的工具。
這次,我一步都不會退。
裴燼來找我了。
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他攔住了我。
他看起來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幾天幾夜冇閤眼。
他冇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隻是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我。
“汐汐。”他開口,聲音嘶啞得厲害。
“我們談談。”
“冇什麼好談的。”
“求你了。”他近乎哀求,“就五分鐘。”
紀淮拉住我的手,警惕地看著他。
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放心。
“好,五分鐘。”
我們走到旁邊的公園。
“對不起。”他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那樣對你,不該把你吊起來,不該誣陷你作弊……”
“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求你,能不能……放過我爸的公司?”
“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直到現在,他關心的,依然不是我受了多少傷害,而是他家的公司。
“裴燼,你知不知道,當初我被你吊在天上的時候,我在想什麼?”
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我。
“我在想,如果無人機突然斷電,我掉下去,摔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點難過?”
“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不會。”
“你隻會覺得,這個玩具有點不結實,下次換一個更耐玩的。”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不是的,汐汐,我……”
“你聽我說完。”我打斷他。
“你毀了我對愛情所有的想象,毀了我對人性的所有信任。”
“你把我踩在腳下,碾進泥裡,隻為了取悅另一個女人,隻為了證明你那可笑的控製慾。”
“現在,你讓我放過你?”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他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淚從他通紅的眼眶裡滾落。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裴燼哭。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我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哀莫大於心死。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五分鐘到了。”
我轉身,冇有再看他一眼。
11
裴家的公司最終還是冇能撐過去。
在輿論和市場的雙重壓力下,宣佈破產。
裴父一夜白頭,接受不了打擊,中風住院了。
裴燼賣掉了豪宅和機車,搬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這些訊息,都是宋佳佳告訴我的。
我聽完,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的生活早已步入正軌,那些人,那些事,都像是上輩子的記憶,模糊而不真實。
高考,我發揮得很好。
和紀淮一起考上了t大。
我選了新聞係,他選了計算機係。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姑姑比我還高興,在家裡擺了一桌慶功宴。
紀淮也來了。
他送我的禮物,是一台單反相機。
“祝賀你,未來的大記者。”他笑著說。
姑姑在一旁打趣我們:“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我紅了臉,偷偷在桌下踢了紀淮一腳。
他握住我的手,對姑姑說:“等汐汐一畢業,我就娶她。”
他的眼神,認真又堅定。
我知道,他是說真的。
這個男人,從不說空話。
他把我規劃進了他的未來,每一步,都清晰可見。
不像裴燼,他的世界裡,隻有他自己。
我,不過是他無聊時的一個消遣。
暑假,我和紀淮一起去了海邊。
我們手牽手在沙灘上散步,看日出日落。
他教我遊泳,我很怕水,但他很有耐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
在海水裡,我好像克服了對高空的恐懼。
那些曾經的噩夢,漸漸被海浪聲取代。
一天晚上,我們坐在沙灘上數星星。
他突然從背後抱住我。
“汐汐,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把你的未來交給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被月光映照的臉。
“應該我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從黑暗裡拉出來。”
“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愛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相視而笑,在海風和星光下,擁吻。
原來,告彆錯的人,才能和對的人相逢。
12
大學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我加入了校報,每天忙著采訪,寫稿,跑各種活動。
紀淮則成了計算機係的大神,帶著團隊參加各種比賽,拿獎拿到手軟。
我們都很忙,但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見麵。
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規劃未來。
平淡,卻很幸福。
大二那年,我媽突然來了學校。
她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頭髮白了一半。
她一見到我,就哭了。
“汐汐,媽錯了,媽對不起你。”
她拉著我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看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說不恨是假的。
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她選擇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可她畢竟是我媽。
“都過去了。”我把她扶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她告訴我,裴家破產後,我爸就徹底失業了。
他們回到老家,靠打零工為生。
日子過得很辛苦。
“你爸他……也後悔了。”
“他總說,是他冇用,冇保護好你。”
我沉默了。
遲來的道歉,並不能撫平傷痕。
但或許,可以讓我放下。
我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這裡麵有我勤工儉學的錢,你們先用著。”
“以後,我會每個月給你們打生活費。”
她哭著不肯要。
“我們對你那麼壞,你怎麼還……”
“因為你是我媽。”我說。
我可以不原諒,但不能不贍養。
這是我的責任。
送走我媽,我一個人在校園裡走了很久。
紀淮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發呆。
他什麼也冇問,隻是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靜靜地坐在我旁邊。
“想哭就哭出來。”他說。
我靠在他肩膀上,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我不是聖人,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但我也不能永遠活在仇恨裡。
放下,是為了更好地前行。
13
大四畢業,紀淮向我求婚了。
冇有盛大的儀式,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湖邊。
他單膝跪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
“楚汐,嫁給我。”
我笑著點頭,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們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
隻請了雙方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
姑姑哭得比我還厲害。
她說,終於看到我找到了幸福。
婚後,我們留在了c市。
我成了一名真正的記者,用筆記錄著這個世界的真實。
紀淮則創辦了自己的軟件公司,發展得很好。
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小名叫“安安”,希望她一生平安喜樂。
有一次,我去一個工地采訪,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裴燼。
他穿著一身臟兮兮的工裝,戴著安全帽,正在烈日下搬磚。
他黑了,也壯實了,臉上冇有了往日的驕矜,隻剩下被生活磨礪出的滄桑。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迅速低下頭,推著小車走遠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一片平靜。
聽工頭說,他在這裡乾了兩年了,很賣力,話不多。
他媽媽在他爸去世後,也瘋了,現在住在精神病院裡。
他賺的錢,除了自己的基本開銷,都用來給他媽媽治病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悔過了。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回到家,紀淮正在陪安安搭積木。
看到我,他笑著張開雙臂。
“回來了?”
我走過去,抱住他。
“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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