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失控
失控
“不是,你冷靜……”
“我靠啊!這些人什麼情況?我又什麼情況?他們死了嗎,夏澤,我為什麼會躺在死人堆裡啊!”
宋時雨叫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把旁邊的玻璃震碎。夏澤隻是靜靜走到宋時雨身邊,麵無表情看著他,也不說話。
他知道,這應該是噬魂者法器的副作用,導致人可能分不清現實。於是,他在宋時雨懵逼目光的注目下,狠狠地,扇了宋時雨一巴掌。
聲音脆響,宋時雨腦袋扭向一邊,不可置信地質問夏澤:“你媽的夏澤,打我?”
夏澤無辜歪著腦袋,問他:“你知道自己在哪嗎。”
“廢話!這不是教室嗎。”宋時雨忽然想起,憤怒的表情柔和下來,“不對,我是被吸到什麼鬼怪世界來著,對了!我跟你分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巨他媽困,就躺地上睡了。”
夏澤滿意笑笑:“記起來就好,可能你身上有我的符,所以才又醒了。”話鋒一轉,他問:“好了,我現在要去3360,你是打算在這睡覺,還是跟我過去。”
“跟你!”宋時雨乾脆答道,“我跟你,跟你跟你!我可不想跟這些人待在一起,怪滲人的。”
“走吧。”夏澤從平行世界出來後,心情就不大好,眼下彷彿多了些冰渣子,看起來不近人情,“噬魂者已經死了,應該還剩兩個,不過也有可能兩個都不剩了。”
宋時雨疑惑道:“啥?”
“在你昏睡期間,我碰到了十年後的自己。總之,這個地方很複雜,你跟緊我就行。”
宋時雨平時再目中無人,再驕傲,到此刻,他對夏澤完全就是唯命是從。路上,他聽說了夏澤剛才遇見未來自己的事情,驚訝地眉毛差點掉下來,但卻又十分好奇,十年後的自己是否還英俊如初。
三樓第360個房間,夏澤走到門前,透過玻璃小窗向裡麵看去。
裡麵不再是平平無奇的教室,更像是一個人的臥室,床上那隻鬼身穿紫色鬥篷,看不清正麵,也看不清模樣。造物者是三隻鬼裡麵最弱的,他的法力全部都投入到空間之上,哪怕本事再高,也是有心無力。
夏澤小聲說道:“你在這彆動,如果萬不得已,你直接跑就行。”
宋時雨人愣了:“啥叫做萬不得已。”
夏澤平靜道:“我快死的時候。”
“不是吧我操!”宋時雨張牙舞爪問著,“兄弟你要是死了,我還活個屁啊……”
夏澤伸手打住,還不等宋時雨說完,猛地砸門而入。門框被夏澤踢飛到牆邊,“哐當”一聲,掉在了造物者身邊的毯子上。
夏澤手快,造物者頭還沒扭過來,手上的火符就飛了出去。可是對方周邊就像是有一道水圈似的,還沒碰到,就在空中熄滅了。
造物者側著腦袋,夏澤定睛一看,這隻鬼竟然還有鼻子有眼的,直到對方完全看向他時,夏澤徹底傻了,這分明不是鬼,而是人,還是那個熟悉的人!
“葉弦?”人在這種環境下呆的時間過長,大腦自然會變得不清醒,一時間,夏澤以為自己被什麼東西迷惑了雙眼。他毫無留情地給了自己一下,很疼,巨疼,可是為什麼造物主,是葉弦?
“侵入者。”葉弦緩緩道出,猶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眼神麻木地看向夏澤,似乎沒認出來眼前人是誰。
“葉弦,你為什麼在這!”夏澤吼道,“造物者呢。”
所以說,剛才那些小鬼們說的侵入者,恐怕不是十年後的“夏澤”,而是與自己一起的葉弦?那麼,那個突然消失的督查者便好解釋了,應該是在哪被“夏澤”給限製住了。
“我就是造物者。”仔細聽,葉弦的聲線都有略微的變化。像是一層覆蓋著一層,音調高低不平,就像,被附身了?!
夏澤有些不爽,質問他:“你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葉弦!其他人,隻是你依附的工具!”
“嘖。”造物者臉上出現了表情,咬牙切齒說著,“要不是噬魂者那麼混蛋,我也不會如此苦惱。你又是怎麼回事,會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的咒師!!”
頃刻,空間都震了一震。忽然,頭頂的吊燈垂直掉落,夏澤一個大步躲開,吊燈上的水晶碎了一地。按理說造物者是無法控製已經成型的空間,為什麼又會顫抖。
難道,是因為葉弦?
“快離開他!”夏澤喊著。
造物者緩緩起身,身體看似來十分遲鈍緩慢,也許他還沒有適應葉弦的身體,隻聽他桀桀大笑不止:“裝模作樣!明明是你們棄他不顧的,怎麼好意思奪過來,這小子,命數已定!”
夏澤懶得跟他費口舌功夫,但是又不能直接傷他,畢竟是葉弦的身體,可是他有一點卻不理解:“什麼叫做我們不管他,少血口噴人,他的師父,他的哥哥,沒有一個人不在乎他!”
“區區小兒,竟敢……”
“竟敢……竟敢……”造物者定在原地,話憋在嗓子眼了竟說不出來,葉弦那雙瞳孔恍然間有了光亮,可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這小子,竟然還不死!”
夏澤彷彿看到了轉機,絲毫不顧及造物主的謾罵,他對著葉弦那張熟悉的臉龐,大聲道:“葉弦,你聽得見對吧——!”
聞此,葉弦神情一頓,他大口喘著粗氣,跪坐在地上,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夏澤接著觀察,可是當對上葉弦的眼神時,他就知道,造物主還沒有離開。
“葉……”
話還沒說完,一把尖銳的鋼刀從前方突來,夏澤一激靈,迅速側過身,可造物者藏匿了許多,頃刻間,刀子猶如漫天飛雪向他刺來,夏澤快速開啟結界,罵罵咧咧喊著:“葉弦,你能不能先控製一下自己的胳膊!”
沒想到,這話還真奏效了,造物主的手停在半空,不僅如此,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怎麼回事!”
看夏澤又要張口,造物主麵露驚恐,連忙道:“彆喊了彆喊了!我會死的啊——!”
夏澤氣笑了,他夾著腰:“你死了不剛好?”緊接著,又道:“葉弦——!哥哥我相信你啊,從古到今,從來沒聽說過咒師被附身了,要是真被這家夥得逞,可是奇恥大辱!”
就看造物者痛苦地跪在地上,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偷雞不成蝕把米,夏澤不解,決定要問到底:“葉弦身上究竟有什麼,你們竟都將矛頭指向他。”
彆墅那次是這樣,異空間依舊是,夏澤開始懷疑,葉弦身上難道有他都不知道秘密?
可是沒等來造物主的回答,對方就同石化一般,不動了。
夏澤試探道:“喂?嘿!葉弦?”
似乎真的不動了,頭都不擡,可是他叫葉弦,葉弦也沒回應。夏澤小心翼翼走上前,生怕驚醒他,卻又擔心叫不醒葉弦。
他走到對方臉前揮著手,歪著頭就要看葉弦的臉,隨機,對方猛地擡頭,狠狠撞了夏澤的下巴,他一吃痛,腦袋揚了過去,連帶著大腦都是眩暈的。
隻看對方猛然抓住自己的手腕,眼睛溜圓,血絲遍佈,比剛才那副摸樣還要可怕,嘴裡卻道著:“哥……”
夏澤揉著磕紅的下巴,疑惑道:“回來了?造物者呢。”
可他看葉弦表情還是不對,葉弦麻木地搖搖頭,語氣中帶著驚慌,瘋狂扣著夏澤的皮肉:“我不知道,哥,你是回來了嗎。”
夏澤忍著疼痛,應聲道:“回來了,你……感覺怎麼樣?你不舒服嗎,造物者還沒走嗎。”
葉弦大口喘著粗氣,附在夏澤身上,彷彿害怕對方會隨時離開那樣,手上的力越來越大,恨不得把夏澤的骨頭攥碎,隻聽他艱難說著:“我不知道……”
夏澤愁眉之際,門外走來一人,兩人幾乎同時看去,就看宋時雨慌亂進來,扶著牆喊著:“完蛋了夏澤!外麵快塌了!”
話音剛落,強烈的震動席捲而來,夏澤耳朵一鳴。他看著懷中的葉弦,正愣愣看向一處,彷彿一隻深藏暗處的狼王,暗中窺視。
夏澤沒來得及注意,他隻記得,造物者的情緒會影響著陰陽交界處的環境,可這又是怎麼了,竟然把整個空間給震塌了。
前世他和葉弦殺死造物者後,就不省人事了,再醒來人就回來了,他還以為睡覺就是媒介來著。
“我操!”這一聲猛然將夏澤引了過去,他低頭看去,葉弦不見了,他在乾什麼?
定睛一看,他在攻擊宋時雨?
“你他媽有病吧,我自己人啊,我操,你眼瞎嗎!”宋時雨打是打不過一點,但嘴巴就跟個機關槍似的,喋喋不休。
夏澤不能乾看著,他一紙符貼到葉弦身後,隻看對方如負千斤,跌倒在地。
“你怎麼樣。”夏澤跑向宋時雨,一看,胸前竟然多了四道爪印,血液順著衣角往下流,“我靠,完蛋了……”
宋時雨艱難地睜開雙眼,生無可戀交代後事:“兄弟,我抽屜裡還有三百塊錢,就當是我的……遺物了……咳咳……彆忘了咱來之間的感情,兄弟我在那邊,會保佑你的。”
夏澤絲毫不留情,嫌棄說著:“彆了,三百塊錢,給你收屍都不夠。還好,傷口不深,葉弦還是留了手的。”
但是葉弦沒事攻擊他乾什麼,隻聽周邊的震動愈演愈烈,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忽然,天花板上裂了口子,一塊板磚垂直落下,就要落到葉弦頭頂。夏澤連忙將他拽走,一是沒控製好力氣,而是這個房間太晃,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滾到了房間的另一側。
夏澤看向葉弦的手,指甲變長了,甚至眼白都被黑色取代,整個人失控一般,比剛才更瘋狂。
隻看葉弦跪坐在夏澤身上,青筋暴起,低頭就要咬他,夏澤奮力抵抗著,大罵:“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