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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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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現

“真的?”葉弦小心翼翼問他。

夏澤低聲道:“是有點。”

於是葉弦從他肩上起身,眼眶周邊還都是淚痕,隻是停住了淚水,委屈巴巴道:“那哥要補償我。”

夏澤心裡一顫,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看著對方期待的表情,他試著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本以為葉弦會思考片刻,可是對方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要再猜忌我,永遠相信我可以嗎?”

夏澤下意識扣著手指,小心問:“隻有這個?”

葉弦笑著點點頭,可是看到對方臉上依舊是沉重的表情,他又不解,問:“哥還是沒跟我說實話,為什麼不開心。”

夏澤自知瞞不住,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個女孩,那個厲鬼,真的消散了?”

“嗯。”葉弦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哥覺得她不該死嗎。”

夏澤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隻是覺得女孩死得冤,可是既然成了厲鬼,日後必定會傷害彆人,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說來倒去,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於是他苦笑一聲:“沒有什麼該不該的,你不殺她,她就會來殺你,既然鎮不住,那就沒彆的辦法。總歸,你沒事就好。”

聞此,葉弦臉上覆蓋的雲霧肉眼可見的散去了,不由瞪大了雙眼,看著夏澤虛無縹緲的眼睛,看著夏澤欲言又止的嘴巴,竟油然而生出一種焦躁的情緒。

他盯著對方的臉,喉結滾動,不知為什麼,覺得口渴難耐。

夏澤覺得此事到此為止就好,男人以後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既然這個節點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剛這麼想,就對上了葉弦那專注的目光,隻看對方又緩緩走向自己,他不由得緊繃起來。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葉弦,心中隱忍的感情逐漸沸騰,不停地冒著泡泡。可惜,從對方的臉上就知道,他一定十分排斥。

但夏澤越是後退,他越想把對方拉倒懷裡,死死的抱住他,感受對方最深層的溫度,然後……然後乾什麼?

“你怎麼了?”夏澤呼喚著他,鬼知道剛才還好好的葉弦怎麼變成這樣,步步緊逼於他,也不說話,就是往他跟前湊。

怎麼了,葉弦看著對方的嘴巴,忽地恍然大悟。對了,然後還想親吻他……想到這,他不由嚥了咽口水。葉弦握緊了拳頭,生怕一個沒忍住全完了,可是,他突然有些貪心,抱著僥幸的心理——不能親,抱抱總行吧,兄弟之間總該可以擁抱的。

於是,葉弦往前走著,夏澤往後退著。

夏澤他不懂啊,這他媽乾啥啊——!然後就看見葉弦緩緩擡起雙臂,準備向他撲來,突然……

“啊——!”身旁一陣尖叫,把葉弦從**中拉出來了。

夏澤忙得往一邊看去,差點忘了,白子逸還在一邊躺著。他偷偷看了眼葉弦那麵無表情的臉,隨即一路小跑到白子逸身旁。

對方好像嚇得不輕,他用力拽著夏澤的衣角,驚恐道:“二師兄!是你嗎?”

夏澤蹲下來大眼一掃,沒什麼特彆嚴重的傷口:“是我,你感覺怎麼樣。”

白子逸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隨即又摸摸他的脖子,大口喘著粗氣,似乎被魘住了一樣:“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我一下,我還以為要死了!鬼呢,我好像看到有隻男鬼拽著我的腦袋,要給我揪下來!”

還不等夏澤講話,葉弦從後麵緩緩走過來,抱著胳膊沒好氣道:“就你那腦袋,裝的全是水,給鬼鬼都不要。”

“葉弦。”夏澤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說話彆那麼難聽,隨即安撫著,“沒事了,你隻不過是被鬼給擊倒了而已,還活著,放心吧。”

聞此,白子逸更不淡定了,大聲嗷嗷著:“是鬼嗎?可是我根本沒來得及看到她,那鬼呢,抓到了嗎?”

夏澤:“那是隻厲鬼,已經被葉弦給除掉了。”

“厲鬼?!”白子逸驚訝看向葉弦,“你自己一個人除的?”

葉弦從嗓子眼裡麵哼了一聲:“不然呢,指望著你睡醒嗎。”

……

當他們下山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一路夏澤都在想著上來時遇見那個自稱神仙的女人,雲沐仙君,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還說什麼夏澤是掃把星,想到這裡,他心裡笑了一聲。他不知道雲沐的目的,正因如此,夏澤心中纔有所顧忌,車窗外的樹木不斷後移,恍然間,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

夏澤心臟慢了半拍,連忙往車窗外看去。突然,那個人影逐漸清晰,她跟隨著車的速度,逐漸顯形。

是雲沐!夏澤不由皺起眉頭,她怎麼在這,不對,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動向!

在路燈的照射下,一個女人站在一旁,緩緩對他做出一個微笑。

“師傅,停車!”夏澤語氣驚慌,再加上路上沒人,車很快便停下了。他在幾個人的注目下,大步走了出去。

夏澤四處張望,睜大雙眼,不敢放下一處角落,可是看了半天,連個鬼影也沒見到。

沒過多久,葉弦從後麵走了下來,站在他跟前,問:“怎麼了?”

夏澤猛地一顫,說著:“剛纔有個女人,你看了嗎?”

葉弦疑惑地搖搖頭,隨即他又問:“那你們上山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一個穿著白色衣服,而且還不像現代服飾的女人。”

聞此,葉弦又搖了搖頭,看著對方有些驚慌的神情,他的手搭在對方肩上,拍了幾下:“她是什麼來頭,你認識嗎,有沒有說什麼?”

夏澤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道:“我不知道,沒……沒說什麼,純嚇人。”

確定路上沒什麼夏澤說的女人,他們又重新回到車上。這一路異常安靜,偶爾聽見司機說幾句活躍氣氛:“你們這深更半夜的爬山,很危險的……你們不知道,前幾天有個男的把人殺了投屍,就是扔在這鳳凰山上了,本來我是不打算接這一單的。

你說你剛纔看到什麼女鬼,哎呦多嚇人,萬一就是惹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我勸你們啊,過幾天去什麼寺廟裡祈祈福,用廟裡的淨水洗一洗,這樣會好些。”

夏澤困得眼睛直打架,他笑著回應:“師傅您知道的還挺多,那有什麼推薦的寺廟嗎。”

司機渾厚地笑了一聲:“寺廟不都一樣嗎,要說推薦,前幾天我跟我老婆去了山靈寺,你彆看它是個小廟,還挺靈的。”

夏澤:“是嗎,那回來有機會的話我也去瞧瞧。”雖然說對雲沐可能不會管用吧,他軟趴趴躺在靠椅上,覺得可怕又可笑。雲沐說她是個神仙,可是她的所作所為明明和神仙沾不上一點邊,比鬼都嚇人。

三人回到家後均是哈欠連連,飯都沒吃就躺倒床上準備睡覺。好在夏澤睡眠質量十分良好,頭一挨枕頭便睡著了。

空調冷風呼呼吹著,夏澤的夢更是光怪陸離,一會是葉弦的影子。可是很快,他的影子下方開始滲血,直到嘴角和眼角也開始流出血液,怨氣十足,質問夏澤:“為什麼,為什麼離開!”

夏澤隻感覺自己被釘在原地,看著葉弦在他麵前被刀刃刺破胸膛,身體被割裂的到處都是。

他眼中充滿了血絲,驚恐地看著這個場麵,嗓子眼裡就像堵了東西似的,連話都說不出。可很快,葉弦的身體逐漸融化拚接,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她陰森森地附在夏澤耳邊:

“看到了嗎,這就是他的下場!”

心臟忽地沉下去了,好像掉在了外麵。

夏澤平躺在床上,七仰八叉的,身上全是冷汗,被空調這麼一吹,腦袋也開始疼了。他慢慢摸向手機,一陣刺眼的光亮讓他瞬間脫離夢境,還不到三點。

他長歎口氣,心裡開始謾罵雲沐,連睡覺都不放過他。

忽地,耳邊隱隱約約傳來陣陣低喘聲,夏澤的心中猛然響起警鈴,連忙看向下床,果然,葉弦不見了!

這場麵,怎麼這麼熟悉呢!他在乾什麼,不會又在自殘吧?可自從夏澤重生那次發現後,葉弦就很少有這種情況。

他開始懷疑自己,又是什麼地方讓葉弦受到刺激了。

於是夏澤連忙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飛速跑到衛生間門口。這次的聲音似乎和幾年前的不太一樣,夏澤也說不出哪不一樣,也許是孩子大了,到了變聲期,音色愈發低沉隱忍。

……等等,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可是當夏澤附上門把手時,發現這門竟然鎖上了。並且他這一按,驚動了裡麵的人,喘氣聲一下子消失了。

夏澤懊悔不已,於是也不再裝了,用力拍著門:“葉弦,你在裡麵對不對?”

語畢,裡屋竟然響起一陣水聲,夏澤又是一驚,他難不成是要把血液衝走?於是愈發著急,連連拍了好幾下:“開門葉弦!我有話要問你。”

“你不開門是吧,那我直接進來了!”門這種東西,攔得住普通人,卻攔不住咒師。隻看他將一紙符籙插在門縫中,頃刻,金屬鎖便腐朽掉落在了地上。夏澤正準備推門而入,結果裡麵的人攔住了他,驚慌道:“彆進來!”

夏澤心想你小子原來沒有啞巴啊,但是他非不,越不讓開門,越有蹊蹺,於是大聲道:“為什麼不讓進來,你是不是又在……”

“咣當”一聲,夏澤更勝一籌推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這讓他銘記一生的景色。

“自殘……”話雖然從他嘴裡說出來,可是事實好像不是如此。

他先是看到葉弦那驚慌的表情,衣服上被水淋得透透的,緊緊貼在了麵板上。很容易又發覺到葉弦臉色殷紅,再往下看去,一塊布料就這樣挺立起來,夏澤腦子裡的警報響到一半直接炸掉了。

空氣中彌漫著奇怪的味道,這還不夠,他堅信浴霸下一定有他自殘的證明,於是走向前推開他,看了一圈,並沒有。

隨即他轉過身,又看到了洗手池上放的衣服,心裡又是一驚,這他媽的不是夏澤今天穿的短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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