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又生氣了
又生氣了
聽到這,宋時雨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半個月,這他媽能叫暑假?”
海歸軒平靜道:“沒辦法,畢竟再開學就高三了,普通班估計也歇不了一個月。”
忽然,宋時雨轉過身悄聲問著夏澤:“那你補課來不來,都高三了,晚自習還上不上?”
夏澤看似是在寫卷子,實則手中的筆一點也沒動,思緒都不知道神遊到哪了。聽到宋時雨在跟自己說話,纔想起來眨下眼:“啊,我?補課當然要來了,晚自習的話,可能會一週兩休吧,畢竟高考還是蠻重要的。”
聽到這,宋時雨砸吧下嘴,不解地問他:“真是不明白,你天天連晚自習也不上,學習竟然還不錯。”
夏澤聽到這,不由打趣道:“雖然不上晚自習,但是白天學啊。不像某人,一天到晚在學校,怕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某人被暗指了,氣又無法辯論。沒辦法,宋時雨從小到大都是班裡的例外,學習成績完全可以和年級吊車尾媲美,可年年都能坐在重點班的座位上,隻因他有個有錢的爹。
可是考大學那是實打實靠自己,再怎麼拚爹都沒用。因此宋時雨常常思考,好像是時候該好好學習了。可惜這個決心他從初一下到高二,直到現在,都沒好好實施。
但大環境就是這樣,身邊這兩個學習機器的腦袋一天到晚都沒擡過,因為快要考試,連球都不打了,屁股下麵跟沾了膠水似的,除了上廁所幾乎就不離凳子。
宋時雨有時候也是佩服自己,既然能混那麼些年,可高考的壓力近在咫尺,跟夏澤搭完話後,他竟然拿起了水筆!
可是剛看了一道題,又湊到夏澤身邊:“兄弟,你說實話,有沒有那種能讓人一下子變成天才的符籙。”
夏澤翻了個白眼:“沒有。”
“那,那讓人過目不忘的也行啊……”宋時雨焦灼問。
夏澤氣笑了:“大哥,你以為我是那個藍色的機器貓嗎,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咒師而已。”
於是宋時雨最終還是在生活的壓迫下,翻開了嶄新的英語課本,從第一個單詞開始背,就這樣跟念經似的捯飭了一上午,夏澤時不時看向他這邊,竟然生出些老父親的欣慰。
可是高中的東西,臨陣磨槍,跟沒磨一樣。考完試當天,大家心中的壓力都紓解一半,走廊上全是討論題目的聲音,不過更多的還是考完試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宋時雨的考場跟自己離得十萬八千裡,乾脆就不管他了。他穿過人群,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沒一會,葉弦也出來了。
夏澤問道:“白子逸呢?”
葉弦:“他在十四考場。”
跟宋時雨一個考場的。葉弦又道:“我剛才給他發了資訊,說我們先走了。”
夏澤點點頭,說好。
葉弦靜靜跟在夏澤身邊走著,也不講話,臉上也沒表情,夏澤偷偷看了他眼,不由覺得無奈。從昨天開始,李玄機就把房間全弄好了,夏澤看了後簡直是大吃一驚,隻能說十分不錯了。
不管是誰,看到家長給自己精心準備的房間,都會無比開心吧。更何況,他已經好久沒一個人獨處了,夏澤當天晚上衣服都沒脫,先去感受了新床的柔軟。
看著頭頂的小魚燈,忽然覺得,這明明纔是真的重生了。
可他是開心了,第二天下樓看到葉弦,對方的臉更苦了。
夏澤為了活躍氣氛,轉移話題:“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有沒有什麼喜歡的禮物?”
結果葉弦冷冷來了句:“沒有。”
夏澤歎了口氣,輕輕歪著腦袋看他:“還生氣呢?”
結果人家葉弦更是扭過頭,看都不看他:“沒有。”
拉倒,這讓人怎麼哄,夏澤一向不慣著他,乾脆停在原地,放棄和對方溝通。許是走著走著,發現身邊突然沒人了,葉弦默默看去,身後隻剩下一片楓葉。
“空間換位……”葉弦輕輕說著。看來他哥真的不想再管他了。
可是回來後,夏澤又覺得自己莽撞。他欲哭無淚捂著眼睛,想著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自己先回來。畢竟他是師兄,竟然一點氣量都沒有。
但沒辦法,畢竟都回來了。
夏澤緩緩推開門,屋裡沒人。這也正常,既然他先回來,那就去做飯好了。
燈剛開啟,童光不知道從哪個縫裡鑽來出來,笑道:“二哥,我要吃魚。”
夏澤被嚇了一跳,轉而溫聲道:“行啊,我一會去買,但是我沒大哥做得好吃。”
“沒關係噠!”童光說著,隨之看向夏澤身後,問,“三哥呢,還有老五也不在。”
夏澤若無其事道:“他倆估計晚會,今天輪到我做飯了,所以回來的早些……大哥呢,跟師父出去了嗎?”
童光點著下巴,思索道:“不知道,剛才還在呢。”
夏澤買完菜就鑽到廚房了,偶爾看到童光在客廳看電視的背影,越發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她雖然是一隻小鬼,但也不能每天困到屋子裡,總得做些什麼。
隻是也奇怪,童光前世到死都是這幅孩童的模樣,心智也是如此,不過想來,現在大家還能平安地在一起說說笑笑就很好了。
葉弦沒有殺了那個男人,甚至在鳳凰山上還有向上向善的跡象,這一點難得可貴,不虧這些年夏澤一直帶他看紅色電影,細心教導他。
那麼童光之死,應該也可以避免吧。
“你的好師弟,可是必死無疑……”雲沐的話突然在腦中想起,夏澤的笑容頓時落了下去。且不說真真假假,光是想到這裡,就十分影響心緒。
忙碌的夏師傅在廚房待了一個多小時,做出來三菜一湯,偶爾聽見客廳門一開一關,就知道是葉弦回來了。
他沒來找自己,倒是白子逸緩緩推開門,深吸一大口氣,恨不得垂涎三尺:“哇,好香好香,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夏澤去下圍裙,把菜都扣上蓋子:“等會,童光說大哥一會還要回來。”
於是眾人差不多又等了十分鐘,門開了。走進來兩人,成葉插著口袋走在前麵,後麵畏畏縮縮跟
著個滿臉淤青的穿著校服的男生。
夏澤側著頭一看,眼睛忽地瞪大了:“宋時雨,你怎麼來了?”
宋時雨跟被成葉提回來的小雞似的,收住了撓人的利爪,他聽到夏澤的聲音慌然一抖,小心翼翼地從成葉身後探出個腦袋。
夏澤快步走向他,驚訝問:“你跟人打架了?”
這句話彷彿激發他體內沸騰的血液,唰的一下就怒了,罵罵咧咧道:“媽的那些狗屎外校人,仗著人多打我一下,等回來老子搖人,非得打他們個狗吃屎!”
夏澤蹙著眉頭,隻問:“幾個人啊。”
宋時雨大聲道:“最起碼十個!我操了,全都是慫蛋,打我還需要十個,老子又是什麼武術大家。”
夏澤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十來個人打他,既然還能走路,甚至還有力氣罵人。隨之又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的成葉,心中的猜想忽地明朗。是了,估計是成葉幫了一手。
“你不給你爸打電話嗎,怎麼跑到這了。”夏澤疑惑。
結果就看見宋時雨嘴巴上跟抹了502膠水似的,半天都不說話。隻聽身後的成葉笑了一聲:“還能是什麼,小屁孩擔心家長責怪唄,你旁邊那個小朋友,可沒少打架吧。”
還不等宋時雨反駁,夏澤驚然問:“你怎麼知道。”
成葉擺擺手,戲謔地看了宋時雨一眼:“你問問他,今天是我第幾次幫了他。”
夏澤又是一驚,他怎麼不知道這倆人已經接觸過那麼多次了。
“我又沒讓你幫我……”宋時雨小聲嘟囔著。
“不告訴大人,也不報警,頂多找些狐朋狗友再打回去,然後對方再找機會教訓你,真是沒完沒了,不覺得無聊嗎?”成葉作為目前屋子裡最年長的,開始說教,“快成年的人了,難道以後到了社會上還這樣嗎……哦哦,忘了,你小子有個有錢的爹,嗬嗬,以後啃爹倒也不錯,做個無憂無慮的傻瓜少爺。”
聞此,宋時雨臉瞬間紅了:“你說什麼!說誰傻瓜呢,老子以後前途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
宋時雨臉紅得堪比隔壁奶奶家院裡種的紫茄子,但畢竟是成葉幫了他,而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之後任由成葉說了幾句,他在不再理會了。
好在宋時雨心大,怒氣憋不過倆小時,一會就消了,哪跟葉弦似的,像塊木頭,他說任他說,人家巋然不動。
好在晚飯還是下來吃了,一桌子人,就聽宋時雨跟白子逸在這咋咋呼呼,兩人雖隻有一麵之緣,但今天還是頭一回聊天。
兩個學渣碰一塊,竟是他鄉遇故知,潸潸淚下,歎著相見恨晚。
夏澤則是鄙夷看著,心想說倆傻子嗎……
飯後,童光乖巧地跟宋時雨招手:“二哥的朋友,我來給你療傷吧!”
宋時雨愣愣看著麵前這個小鬼童,過去的記憶瞬間被勾起來:“嗯好,謝謝你。”
剛起身,成葉隨之也起來了,跟著他們來,不容拒絕道:“我也去。”
奈何宋時雨心生不滿,可總不能說“你給我滾出去”,畢竟這不是他的家。
夏澤一個人收拾餐桌,本以為葉弦吃完飯就上去了,可前腳剛把碗端進廚房,葉弦後腳就進來了。
“我來刷碗。”
夏澤看了他一眼,平靜道:“那我幫忙。”
可葉弦卻說道:“不用,你把白子逸叫進來就行。”
夏澤也不推脫,老實退出去了,換作白子逸進來,自己悠閒打遊戲去了。
等到晚上,成葉突然來了一句:“那小子說今天要住下。”
夏澤點點頭:“行,那就去我屋吧。”
話音剛落,葉弦便從裡麵出來了,他緩緩看著夏澤,什麼也沒說,獨自上樓去了。
晚上,宋時雨捯飭著手機,說了至少不下三十遍的無聊,要不是夏澤在床邊坐著,他真想給對方一腳。
“你有完沒完,實在無聊你去大街上隨便拉個人pk一下。”夏澤道。
“我靠,我現在可是戰損,還pk。”宋時雨想了想,提了個建議,“要不明天咱出去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