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蹊蹺
蹊蹺
夏澤替他一點點解開繃帶,帶著血液,粘著傷口,看著都疼。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粉,塗撒在上麵,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
夏澤沒忍住,還是問出他那個問題:“你會怨恨那個女孩嗎?”日後你會想辦法殺了她嗎?
眼中是擔心,但更多的是心虛。
葉弦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著:“二哥是怎麼看我的,我就是怎麼想的。”
一瞬間,夏澤的心吊在嗓子眼中,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強顏歡笑:“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也是,你怎麼會跟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計較。”
葉弦木訥坐在一旁,看著夏澤給自己纏上繃帶,放下衣袖。他不知道夏澤從哪來的這些東西,於是玩笑般問他:“二哥是有乾坤袋嗎。”
夏澤摸著腦袋笑笑:“怎麼會,要真有這種好東西,師父早拿走了。好了,我們走吧,去找師父。”
葉弦問著:“他不是讓我們在外麵看。”
夏澤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壞笑:“話是這麼說,所以啊,我們已經看好了,現在要去稟報。看他一個人在裡麵,誰知道在茍且什麼,我心裡,不平衡。”
“嗯。”葉弦乖巧地點點頭。
於是兩人從房子後麵,轉到房子前麵,又轉到房子裡麵。推開門,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向他們走來。
嘴巴跟黏在一塊似的,看著兩個穿著道服的小學生,該叫什麼?道爺嗎?嘴巴動了半天,才聽男人開口道:“請問,你們有看出什麼嗎?”
夏澤點著頭,勢在必得地告訴他:“當然,我們現在就要去找師父,然後告訴他。”
男人有些猶豫,他推著眼鏡,從懷中拿出一塊金錶,秒針轉動的機器聲尤其明顯,男人為難道:“可現在還不到飯點,兩位估計還在聊天,你們還是再等等吧。請跟我來這邊的客廳,已經備好了茶水和點心,你們可以先墊墊肚子。”
葉弦不樂意了,他沉悶道:“為什麼不讓見,如果說這事情很急呢。”
男人反問:“一定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嗎。”
夏澤倒是不在意,問男人:“點心?是什麼樣的點心,不是很想吃甜的,有沒有鹹的。”
男人也沒有不耐煩,回答他:“這個沒有,如果想吃,就得等一會吃飯了。客廳有電視,二位可自便。”
還不等葉弦講話,夏澤道袍一甩,拉著葉弦就道:“好啊好啊,您為我指個路吧,我們剛好在屋子裡轉轉,稍後就去。”
“稍後?”
“沒錯,怎麼,這個也不讓嗎?”夏澤有些不快道。
“沒有,二位自便。”
男人將懷表收起來,繼續回到剛才站的地方,似乎準備迎接著下一波客人。夏澤偷瞄了眼,領著葉弦上了樓。
“我們現在去哪?”葉弦整個人目前都是貼著夏澤走的狀態,明明隻是胳膊受傷了,夏澤卻一直扶著他。
夏澤輕輕一笑:“房頂。”
葉弦雖疑惑,但夏澤說去哪,那就去哪吧。屋子裡除了剛才的西裝男人,沒有其他人。不僅如此,還十分安靜,李玄機平日裡講話聒噪得很,到這也是聽不見了。或許是碰見了老相好,收斂了些嗎,夏澤懶得去管,直奔上麵。
可立在二人前是扇緊閉的鐵門,夏澤愣在原地,心中奇怪,他怎麼記得前世,這扇門明明是開著的,而且不是這種材質吧,長得跟鋁合金門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麵有幾十個億了。
夏澤疑惑摸著下巴,聽葉弦在一旁道:“要進去嗎。”
夏澤點了點頭:“要,但是這估計沒法進。”
“我有辦法。”葉弦湊過來道。夏澤心中一喜,問他:“什麼。”
“我帶了空間換位符。”說著葉弦就要去拿,夏澤按住了他的手臂,搖搖頭:“不管用,我們不知道裡麵長什麼樣,有什麼標誌性東西,換不了。”
實則不然,這裡麵究竟藏著什麼,夏澤可太清楚了。但他畢竟是重生之人,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那這個呢。”葉弦又開始在兜裡摸索,似乎帶了不少符籙,當他從兜裡拿出一把時,夏澤不由怔在原地。
夏澤深呼吸,抹了把汗,想當年,葉弦對付自己都是一拿拿一疊,專找最邪乎的往他身上使,為此,夏澤吃了不少苦頭,自然記憶猶新。
他不斷告訴自己,現在不一樣,現在葉弦心中的惡魔還沒有出現,或許他以後就變成一個三好青年了呢?就看葉弦跟數錢似的,從最裡麵薅出一張,遞到夏澤麵前:“這個呢,銷聲匿跡。”
銷聲匿跡其實就是銷聲匿跡符,貼到哪哪就沒,簡單粗暴,實則一看就露餡。
夏澤讚同道:“這個可以。”
瞬間,煙霧四起,就算真是個鋁合金門,在這張符麵前,也逃不過頃刻間消亡的命運。直到煙霧散去,裡麵露出真容。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台,裡麵還有主人種的花草,即便如此,也十分空曠。夏澤鬆了口氣,好在,裡麵沒變,還跟前世那樣。
說著,他走向前去,身體靠在石柱上,從上往下俯視,一眼便看到了。夏澤心中暗笑,果然,雖然細節有些變化,可是大致走向仍然與前世無二。
可夏澤現在還是個小孩,說起來功力不深,這種東西,以前的他是不會在意的。還是事情過了之後,李玄機以此為例,為他們講解。
葉弦走過來問他:“二哥在看什麼呢?”
夏澤一把將他摟過來,手指著前方,問道:“那條街,看到了嗎,民生路和向陽路交叉的那個地方,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線。”
葉弦看看肩膀上的那隻手,又揉揉眼睛,仔細看著夏澤指的地方,良久:“好像是吧,有點像鏡子,又像水,很不真實,這是怎麼回事?”
夏澤賣了個關子:“我也不知道,師父定清楚,我們去找他。”
說著,夏澤看看手機,還有十分鐘就十二點了,又看向遠處那塊類似結界的波紋。明明街上那麼多人,可卻沒一人靠近那裡。
二人從樓頂下來,隻是這個不翼而飛的鐵門,夏澤卻一點法子都沒。隻能任由這樣,反正這家有錢,應該也不會在意。
剛好,手機上發來訊息了,是李玄機。
【大餐啊!快來吃,二樓二樓!】
【知道了。】
兩人過去的時候,李玄機已經跟徐音喝上酒了。李玄機不善酒力,隻是一口就紅得上頭,偏偏還愛喝。他看著夏澤二人,招手道:“快來快來,跟為師講講,都有什麼發現呐……我這兩個徒弟,一個夏澤,一個葉弦。”
徐音呲著大牙笑著,嘴角就沒放下來過,偏偏油漬濺到臉上,看得不甚美觀。
夏澤肘著葉弦,給了他一個眼神,便稀裡嘩啦說著:“徒兒主要看了外麵,發現門前雜物頗多,人員擁擠,車輛停放,由此,易破財易有口舌之爭。不僅如此,正對門處,還種植著槐樹,易出禍事,再加上槐花本就屬陰,更不易生出福氣。”
李玄機噘著嘴點點頭,極力認可,驕傲地說:“不錯,跟為師看法不儘相同,那麼,小弦呢。”
葉弦看了看夏澤的眼神,即刻就明白了,他也是出口成章:“裡屋我看的不多,隻是這房子,前寬後窄,是個倒三角,乃凶象,易招陰。”
這兩人一唱一和,嚇得徐音驚訝地捂著嘴巴,表情異常誇張,連忙看向李玄機:“李大哥,這是真的嗎,我這屋子,一處好地方都沒有嗎!”
李玄機晃著酒杯,神情嚴肅道:“哎,這都是我的親傳弟子,不會說假話的。”
徐音夾起一塊蝦球,放到李玄機盤中,又招呼著夏澤跟葉弦上桌吃飯,眼神中儘是驚恐,她一字一句說著:“前些天,先是我的車被撞了,送到店裡麵光修都花了我一百多萬。在往前,是我這的一個女人,她一般在廚房幫忙,可不知為什麼,第二天一早,人突然猝死了,七竅流血,舌頭都吐到外麵,這哪裡會正常嘛!
還有就是我的女兒,她……在前不久……”
前不久?夏澤疑惑看著徐音,忽然落下眼淚,語氣哽咽。李玄機在一旁看著,拍拍徐音的後背,安慰著:“徐夫人,你慢慢說,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徐音擦著眼淚,過了許久,才慢慢緩過來:“她,叫徐歡歡,我丈夫去世後,她就跟著我姓。李大哥,是不是跟女人姓不好啊,是不是打破咱們老祖宗訂的規矩了。”
李玄機打斷她:“哪有的話,這多正常,你先給我說說,歡歡是怎麼了?”
徐音的臉被紙巾擦花一片,神情都老了十歲不止,就看她悲傷道出:“一個月前,出了場車禍,我家歡歡……她……她……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直到現在,還在重病監護室!”
聞此,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尤其是夏澤,他幾乎是臉色頓變,不可思議地看著徐音,“唰”一下便站起身來,語氣激動問她:“你說她昏倒了?還至今未醒?!”
那他今天看到的是誰?他前世看到的又是誰?難不成還是死了的徐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