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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降頭,悔哭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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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大佬賀以牧在東南亞拚殺時,被降頭師下了鬼降。

隻要三十歲前冇和純陰體質的處女結婚,

血肉骨骼就會軟化成水,直到隻剩一張人皮。

前世,結婚那天,他的養妹陸雪靈將我鎖在廁所,要和賀以牧公然私奔。

我及時通知賀家族長阻止。

陸雪靈以叛徒罪,被割喉示眾。

賀以牧奪了我的處女之身,讓我流產十次,

並在陸雪靈忌日那天將我關進餓了三天的獅子籠中。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被千人騎的爛貨!還騙我爸媽你是處女,用純陰體質糊弄他們!”

“雪靈把她的第一次都給了我,你卻害死她讓我愧疚一輩子,你去死吧!”

我被群獅啃咬撕食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婚禮當日。

這一次我倒想看看,

在島國下海多年,拍過10人限製片的陸雪靈還怎麼幫賀以牧續命?

我從廁所逃出來時,賀以牧正抱著陸雪靈準備上婚車。

見到我,爸媽皆是一驚:“秋月,你怎麼會在這?那以牧抱著的人是”

我媽上前扯下陸雪靈的麵紗,驚訝的說不出話。

“怎……怎麼是你?”

“這不是我女兒和以牧的婚禮嗎!為什麼上婚車的變成你了!”

看我媽氣憤的直哆嗦,賀母這才慢悠悠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我們麵前。

“都到這一步了,就彆裝了。”

“你明明知道我兒子的新娘必須是處女,還故意隱瞞事實真相,我兒子後天就三十歲了,你存心想讓我兒子死嗎!”

我媽牙關緊咬,羞憤的臉色漲紅。

“隱瞞什麼真相?我家秋月是貨真價實的處女!”

“哼,一個千人騎過的爛貨罷了,還裝什麼貞節烈女,說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

賀父杵著柺杖,重重的發出一聲冷哼。

“以牧貴為賀家獨子,能是什麼爛俗貨色都能娶進門的?”

我笑了。

合著這一家人早就設計好了,為的就是在結婚當天狠狠羞辱我啊。

賀以牧挽著陸雪靈的手走了過來,得意至極。

“隻有雪靈纔是我要找的純陰體質,江秋月,你被多少人玩爛了,需要我幫你數數嗎?”

我恍然大悟。

原來這賀以牧也重生了。

“好啊。”

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被誰玩了?

見我不跳黃河心不死,他摸出一遝照片,狠狠甩在我的身上。

僅此一眼,我就看出這明明是陸雪靈在島國拍的“劇照”,隻不過用ai換臉換成我罷了。

母親不可置信的撿起來,抖著嘴唇搖頭。

“不,這不可能,我女兒不會做出這種事!”

我撿起一張照片,佯裝驚訝。

“這照片上的女人脖子怎麼有顆痣啊,我為什麼冇有?”

說著,我盯著陸雪靈的脖子道:“好巧,這照片上的顆痣和的你的一模一樣啊。”

陸雪靈臉色一白,接著哭著撲進賀以牧懷裡。

“她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被這麼造黃謠……我不活了。”

賀以牧怕她像上輩子一樣跳樓自殺,急的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巴掌,並逼著我跪在陸雪靈麵前。

“快給雪靈道歉!敢造她的謠,你是嫌過的太舒服了嗎?”

他緊緊捏著我的下顎,我痛的冷汗直冒。

我媽見狀跪了下來,哭喊著求饒。

“快住手!這婚我們不結了,你們快放開我女兒!”

“你當我們賀家是菜市場,想結就結,想走就走?”“你女兒這段時間在我們賀家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頂級的?”

“少廢話,五百萬,我放你們走。”

賀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篤定了我們拿不出來。

我家隻是普通工薪家庭,是有人泄露了我純陰體質的秘密,賀母才帶人將我強勢“請”到賀家和她兒子結婚的。

五百萬,我家哪來的錢給他們?

賀以牧冷笑的看著我。

“不給錢也行,你跪在地上爬三圈,我就勉為其難放過你們。”

我死死的盯著他。

“賀以牧,你會後悔的。”

“後悔?”

賀以牧哈哈大笑,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我家動動手指頭就能撚滅你這種貧民家庭,要不是之前被你騙了誤以為你是純陰體質的處女,你以為我看的上你這種鄉巴佬?”

我媽屈辱的閉上雙眼,跪在地上開始爬。

“你們不要為難我女兒,我爬就是了!”

“換你也不是不行,但要加碼。”

陸雪靈眼淚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勾唇笑道:“加上學狗叫吧。”

我崩潰的看著母親喪失尊嚴的模樣,上前拉扯。

“媽,你快起來,我有辦法讓他們後悔!”

周圍人笑意更甚。

“江秋月,彆做白日夢了!你這種底層拿什麼報複我?何況是你先騙我的,你就該死!”

看著他充滿殺意的目光,和前世推我墜崖之前一模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扶起淚流滿麵的母親,將矛頭指向陸雪靈。

“既然騙了你就該死,那陸雪靈在島國拍a片怎麼算?是不是要被五馬分屍?”

陸雪靈一愣,接著高聲尖叫。

“你說的什麼胡話!我什麼時候拍過a片了,你不要汙衊我!”

我把幾張封麵辣眼睛的光碟甩出來,冷聲笑著。

“證據擺在這裡,你愛信不信。”

“從此往後,我們兩家再無瓜葛!”

說完這一切,我帶著母親扭頭就走。

隻剩身後陸雪靈慌忙解釋。

前世,她把這個秘密隱藏的極好。

直到我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她的小視頻,陸雪靈擔心我告發就攛掇著賀以牧私奔,

怎料被我揭發後,她以叛徒罪被當眾割喉。

她死後,賀以牧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還給我扣上了個公交車的帽子。

回到家,我拿來藥水敷在母親的膝蓋處,流著淚道歉。

“對不起媽,是我讓你受苦了……”

母親摸著我的頭:“秋月,你能冇事媽就放心了。”

我擦乾眼淚,撥通一個號碼。

“你說的交易,我同意了。”

安頓好母親,我躺在沙發上還冇睡沉。

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我被一股大力拽走,扔回了賀宅。

“你真是長本事了,用一張假的報告單糊弄我。”

一桶冰水淋濕了我的全身,凍的我直哆嗦。

他的腳踩在我的背上,死死碾壓。

“雪靈因為這件事鬨著要割腕,還好冇有生命危險,不然我會讓你比上輩子更慘。”

他貼在我的耳邊低語。

我想起自己臨死前渾身被撕咬致死的痛苦,不由打了個寒顫。

見我這幅樣子,他把我狠狠摔在地上,冷笑道。

“算你運氣好,雪靈現在睡著了,你就在這裡跪一晚賠罪吧。”

夜晚冷風吹過,我被凍的腦仁發痛,渾身僵硬。

意識渙散間,我握緊雙拳,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

在忍一忍,他就來了。隔天,我是被陸雪靈養的貓澆醒的。

趁我睡著,陸雪靈的貓在我臉上尿尿,我醒來後被嚇了一跳,一掌拍到貓身上。

“這是什麼!”

我崩潰的要衝去廁所洗臉,賀以牧卻一腳踹飛我,將我的臉摁在冰水桶中。

“小咪用你當廁所是你的榮幸,不謝主隆恩就算了,還敢打它?”

小咪是陸雪靈養的貓。

我的臉被冰的徹底僵硬,連表情都做不出來,隻能失控的大喊。

“賀以牧,你還是不是人!”

“怎麼辦啊我的小咪,被她打完之後毛都掉了幾根,江秋月你也太心狠手辣了!”

陸雪靈心疼的抱起小咪,不斷順著它的毛。

小咪死死的盯著我,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

賀以牧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扔到小咪麵前,拍了拍手。

“小咪,咬死她!替你主人報仇!”

聞言,小咪從陸雪靈手中一躍而起,撲倒我的身上。

它冇剪指甲,動作快準狠,一下就把我身上捅出不少血洞。

我疼的在地上打滾,不斷用胳膊抵擋小咪的攻擊,可它的爪子就跟安了定位器一般,直直往我身上刺。

陸雪靈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的小咪好棒,居然會幫主人報仇!”

不僅如此,我的衣服被劃破後,隱隱露出不少春光。

我隻能崩潰大喊。

“賀以牧,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

賀以牧摟著陸雪靈不以為意的笑了。

“我最後悔的,就是之前冇能早點掐死你,讓我和你這個公交車待了那麼久!”

“喵!”

小咪結束戰鬥後,從容不迫的從我身上跳出去,舔了舔爪子。

陸雪靈摸著它的頭給它喂凍乾。

“我的寶寶真棒!”

我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餘光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突然笑了。

“江秋月,你發什麼瘋!”

賀以牧看傻子一樣看我。

“我在笑,你冇多少時間了。”

“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你三十歲生日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昨天已經和雪靈洞房,早就脫離危險了,你少在這杞人憂天!”

“是麼?”

我緩緩從地上爬起,死死的盯著他。

“那我祝你,長命百歲!”

他被我的眼神唬住,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

可反應過來後,他上前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賤人真會裝,我都差點被你矇騙過去了!”

“上輩子我一直被你矇在鼓裏,這輩子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嗎?”我想起前世為了幫他續命,每個月都要忍受他的直衝橫撞。

甚至有幾次我已經喪失了意識,

最後流產十次,隻換來那樣的結局。

陸雪靈靠在他的懷中輕笑。

“老公,你說她被那麼多人上過,子宮得變成什麼樣?不會早就爛了吧!”

我下意識捂住小腹,麵露驚恐。

“你想乾什麼?”

陸雪靈拿出鴨嘴鉗,笑著走向我。

“不乾什麼,隻是想看看而已。”

“姐姐不會拒絕吧?”

上一世她死的早,所以我不知道她居然有這麼狠辣的一麵。

看著比我手臂都長的鴨嘴鉗,我連連後退。

“你瘋了,這東西會要人命的!”

“真的假的?可我之前聽說姐姐試過比這個更長的,事後還說香甜呢,怎麼現在裝起受不了來了?”

賀以牧見我想逃,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底閃著興奮。

“我也想看看,被人玩爛了的子宮長什麼樣。”

“你不給我們看,就更證實了你是個爛貨!”

我氣的渾身發抖,惡狠狠推開他,轉身就跑。

可我還是低估了賀以牧的噁心程度。

他讓保鏢控製住我,將我帶到外麵的深井。

“你不是想跑嗎?給我把她扔進井裡,讓我看看你怎麼跑。”

賀家周圍的井有百年曆史,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深井。

我掉進去的後果可想而知!

保鏢不管我的掙紮,將我渾身用繩子捆住後,用力塞進井中。

“救命……救命啊!”

周遭視線黑暗,我漫無邊際的亂抓,抓不到任何東西。

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被井壁撞了一下又一下。

接著墜入井水中。

井口年久失修,裡麵的水早就渾濁不堪。

我嚥下幾口臟水後,一股腦全吐出來。

腐臭的味道險些讓我暈厥,我手指死死扣著牆壁,靠著指甲碎裂流血傳來的痛感保持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繩子突然傳來一陣大力。

我東倒西歪的撞在井壁上,渾身是傷。

重見天日後,我忍不住口吐鮮血,癱在地上冇有聲息。

陸雪靈捂著鼻子:“快來人給她洗洗澡,臭死了!這一會兒還怎麼看!”

接著有人澆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在我身上。

我眼皮顫抖,終究是冇有力氣睜眼。

很快我感受到自己被抬到躺椅上。

周圍是陸雪靈難掩興奮的聲音。

“人家還冇看過子宮長什麼樣呢。”

賀以牧寵溺的摟著她:“乖寶仔細看看,以後這就是咱們寶寶生活的地方。”

我恢複了些許力氣,費勁睜開眼皮,看見賀以牧正拿著鴨嘴鉗要往我身體裡鑽。

與此同時,晚上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

我拚儘全力踢了他一腳,接著狼狽的滾下躺椅。

陸雪靈本不打算讓到手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急的來抓我。

可下一秒就聽見賀以牧突然爆發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陸雪靈嚇得連忙扭頭。

“以牧哥哥,你怎麼了,可不要嚇我啊!”

“我渾身好痛……”

賀以牧痛苦的低吼,眼珠高高凸起,渾身的皮膚驟然變得緊繃,血管清晰可見。

“快!快叫醫生!”

我身體虛弱,扶著牆壁摔了好幾跤,才連滾帶爬的到了一樓。

精疲力儘的癱在沙發上,看見火速衝進來的醫生和賀父賀母。

他們無瑕管我,而是撲倒賀以牧身上。

“兒子,你怎麼了!”

隨後惡狠狠扇了陸雪靈一巴掌,紅著眼咆哮。

“你不是說你是純陰體質的處女嗎!為什麼會這樣!”

賀父渾身顫抖的看著賀以牧的慘狀,眼底惶恐不安。

“完了……以牧這是發病了!”

陸雪靈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道。

“怎麼會……這居然是真的!”

她本來以為這隻是他們篩選處女的說辭罷了,誰知道是真的會死人啊!

醫生仔細給賀以牧檢查了一番,卻冇發現半點問題,急的冷汗都出來了。

“求你了醫生,你一定要就活我兒子啊,他是家裡獨苗,冇了他,我們整個家族都完蛋了!”

醫生搖了搖頭,也百思不得其解。

“體征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呼吸一直在減弱,我們已經給他打了腎上腺素,但也隻是緩兵之計。”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賀以牧微弱開口。

“媽,去找秋月……她肯定知道怎麼救我。”

事實上,我不僅是純嬌體質的處女,我還精通中醫。

前世賀以牧除了用我的身體替他續命,還離不開我用中醫給他調理身體。

他就算是再蠢,這時候也能明白誰是真能幫他的了。

賀母看著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我,撲通一聲跪下來。

“秋月,算我求你了,隻要你救他一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閉著眼睛恢複身體,搖了搖頭。

“冇辦法了,我的身體被他們折磨成這樣,暫時冇有能力給他續命了。”

賀以牧搖著頭。

“不,秋月,你精通醫術,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算我求你了,隻要你幫我這一次,你就是賀家唯一的少奶奶,想怎麼處置陸雪靈都行!”

陸雪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大叫道。

“賀以牧,我對你這麼好,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賀父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聲音發顫。

“你還有臉說!來的路上我們都調查清楚了,你在這之前懷過一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純陰體質的處女!我們賀家不會放過你的!”

賀以牧從床上爬到我的身邊,顫顫巍巍握住我的手,低聲哀求。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不信任你,你隻要救活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大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走過來。

“賀以牧,把你的臟手從我老婆身上撒開!”賀以牧一愣,接著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他喊你什麼?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賀禦川走到我眼前,往我嘴裡塞了一顆恢複精氣的藥丸。

服完後,我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著。

我正起身,凝視著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冷聲開口。

“你老婆不是陸雪靈嗎,你們都入洞房了,還冇認清這一事實?”

“賀禦川?”

賀母此刻也認清了,站我旁邊的男人,正是賀氏的私生子。

傳聞賀禦川生母生下他之後就撒手人寰,結果後麵被賀家得知賀禦川是他生母和彆人的孩子,和賀家冇有半點血緣關係。

自此之後,他就被人扣上私生子的帽子,不僅外人不待見,就連賀家人也視作喪門星。

“你彆鬨了,這是關乎以牧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找不到純陰體質的女人,會暴斃而亡的!”

賀母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貴婦架子了,急的差點跪下來,滿臉懇切道。

“秋月,我們就求你這一次,隻要你同意,想要什麼我們都同意!”

“不好意思,秋月已經是我的人了。”

賀禦川摟住我的腰肢,擋在我身前,周遭氣息立馬寒冷不少。

“什麼?你們什麼時候!”

“江秋月,你居然揹著我出軌了,你好狠心……”

賀以牧被他的話一嗆,話都冇說完就咳出一大口黑血,臉色白了不少。

我也疑惑的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成為他的人了?

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我幫他用醫術調理身體,他幫我處理賀家的麻煩。

賀禦川衝我挑了挑眉,向眾人宣佈。

“首先,從你要把結婚對象變成陸雪靈之後,秋月就已經和你冇有半點關係了。”

“其次,就算秋月現在還保留著純陰體質,她現在對賀以牧也冇有半分感情,冇有真心的話,就算跟他做那種事也不會解毒的。除非……”

他又看向我。

我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賀以牧,輕聲開口。

“我家世代從醫,之前也遇見過有相同怪病的人,隻需要我施以七七四十九根銀針,即可保住性命。”

不過……身體目前帶來的損傷已經徹底不可逆了。

賀以牧的身體此時已經有萎縮的趨勢,原本一米八的身體此刻看著不過是初中生的身高。

更可怖的是,他的血肉開始萎縮,裡麵的骨頭卻不變大小,渾身皮膚血肉緊繃。

如果再不手術,恐怕皮膚會像爆了的氣球一樣炸開。

賀母摟著不斷吐血的賀以牧哭天喊地,看著陸雪靈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賀父重重甩了賀母一巴掌:“夠了!我兒子還冇死,在這哭喪什麼!”

他知道再拖下去是什麼後果,急切的衝過來握住我的手。

“算我求你了,你開條件吧,隻要你願意救我兒子,賀家所有產業我都可以給你!”

我甩開他的手。

夕陽產業罷了,我纔不要。

“我對你們的產業不感興趣,我隻要……”

我話還冇說完,一旁的陸雪靈就衝過來,攔在賀父跟前。

“媽,你不要聽她鬼話啊!她家那麼窮,怎麼可能會什麼銀針,她就是趁你著急誆騙賀家產業!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賀父被她的話一點,頓時也冷靜不少,看向我的眼神充滿試探。

“江秋月,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不信算了,搞清楚,是你們求我!”

我翻了個白眼,拉著賀禦川就要走。

賀母一咬牙,堵住我的路,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麵前,瘋狂磕頭。

“秋月,我兒子真的快不行了,求你先施幾針保住他的性命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沉思了一會:“也不是不行,隻是她……”

伸手指著陸雪靈,眼底生寒。

“實在是聒噪,你們懂怎麼辦吧?”

賀父反應最快,伸手一腳把陸雪靈踹進冰水桶中。

“來人,把她舌頭給我拔了!”

“慢著,”我皺了皺眉:“事後你們處理她我不管,但在我眼前,不要讓我看見血腥。”

陸雪靈看了我一眼,連忙求饒。

“父親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給你們賀家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給我把她嘴封上!”

賀父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此刻也冇空處理她,隻能讓人先把臭抹布塞她嘴裡。

我拿來賀禦川帶著的銀針,走到賀以牧旁邊。

比筆桿子還粗的銀針就這麼紮入了他的胸口,痛的他渾身發顫,嘴裡嘶吼著。

“啊啊啊!!!好痛,我不要治了,快放開我!”

可惜他四肢被捆綁,整個人成大字型張開,骨頭像是要戳破皮膚,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充耳不聞,直到從胸口湧出來的血從黑色變成紅色,才又施了幾針止血,這才扭頭道。

“你兒子的病暫時被我控製住了,隻是這治標不治本,想要痊癒這隻是第一步。”

賀父賀母立馬衝上前看著兒子,發現他麵色紅潤了些,也有精氣神多了。

便衝到我的麵前連連道謝。

“你想要什麼,我們賀家傾儘全力也要給你!”

說著賀父抖著手把一張卡塞進我手中。

“這裡麵有一千萬,就當做你救我兒子的定金,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五千萬,還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

我漠然掃視一圈眾人,收下了卡。

畢竟和誰過不去都冇必要和錢過不去,何況就算救活他,他後半輩子也幾乎是個廢人了。

“可以,那就把我受過的一切讓陸雪靈如數奉還吧。”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受的折磨,背後都有陸雪靈的推波助瀾,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慘。

陸雪靈見我要報複她,連連搖頭,麵露驚恐的說。

“不,不行,爸媽,我是你們賀家的兒媳婦啊,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放肆!”

賀父見她不樂意,一柺杖敲在她麵門,惡狠狠的訓斥。

“你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要不是因為會裝,怎麼可能有臉進我們賀家的門。以牧被你矇騙的事還冇找你算賬,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話落不由分說讓保鏢把她綁起來丟入井中。我冷眼看著這一切,打了個哈欠。

“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賀母見狀還想攔我:“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也方便替我兒子養病,我們絕對會好吃好喝對你們。”

我冷笑一聲:“不必了,三日之後你們去找我磕九十九個頭,我纔會繼續為你們診治,不然我是不會繼續的。”

賀禦川也笑了。

“留在這裡,讓你兒子聽我們兩個歡好嗎?”

躺在病床上的賀以牧此時恢複了不少力氣,聞言費勁從床上起來,衝到我的麵前,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秋月,你愛的不是我嗎?為什麼還要故意和彆人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你回來好不好,不要和這個私生子在一起!”

我掰開他的手指,一字一句說。

“墜崖的痛苦,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他神色一滯。

重生之後,他幾乎都忘記了這件事。

被我重新提起,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愚蠢。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是我分不清誰是我的真愛,我是真心想要悔改的!”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我第一件事就是再也不要遇見你。”

我冷冷的撂下這句話後,不顧身後賀以牧的哀求,和賀禦川離開這裡。

坐上了邁巴赫,我長舒一口氣。

想著這些日子受的折磨,像一場夢一樣。

賀禦川握著我的手,神情委屈。

“剛纔他離你好近。”

我輕笑著:“吃醋了?”

賀禦川剛想說什麼,我卻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電話裡,媽媽哭著說。

“秋月,你現在在哪兒?”

“媽媽不知道為什麼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後你就不在了,媽媽真的好擔心……”

我鼻子一酸,柔聲安慰:“媽,我現在在回去的路上,很快就回來,你彆擔心,在家等我。”

我父親早逝,是我媽把我拉扯到這麼大。

現在讓她因為我受這麼多苦,一想到這,我心中的恨意就無法消散。

賀禦川看出我的難受,安慰我道。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賀家的。”

無論是我還是賀禦川,都對賀家恨之入骨。

之所以救賀以牧,不過是為了給他們希望,再讓他們墜入地獄罷了。

回到家,我安慰了媽媽一會,又給她按摩,才緩和了她的情緒。

看著我身旁的賀禦川,媽媽終究是冇忍住好奇心問我。

“這位是?”

賀禦川有些緊張的看著我,我隻是淡然一笑。

“媽,這是我老公。”

隔天,我和賀禦川火速領了證,發了朋友圈。

賀母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她有些為難的開口。

“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朋友圈刪了?以牧剛看見之後又吐血了……”我挑眉,這好辦。

掛掉電話,我反手把賀以牧拉黑。

眼不見心不煩,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

三天之間很快過去,這天早上,賀父賀母在我家門口磕了九十九個頭,每磕一個就數一個,終於是湊夠了。

等我開門後,看見賀父賀母流著血的額頭。

我跨過他們上車:“去賀家。”

等再見到賀以牧,他紅著眼說。

“秋月,你來了,是不是迴心轉意,想要接受我了?我一直在等你……”

“這幾天我想了想,發現對我最好的還是你,也隻有你是真心愛我的。”

我抽出銀針,盯著上麵發出的寒光喃喃道。

“你這不是愛我忘不掉我,隻是兜了一圈發現,隻有我是對你最好的罷了。”

前世,和他結婚之後,他對我愈發冇有節製。

我經常下不來床,頻繁懷孕。

每次流產後我疼的雙眼昏花,冷汗直冒。

他隻是漠不關心的急著要去見陸雪靈。

“疼的話吃點止痛藥不就得了,非要這麼矯情的忍著乾嘛,故意裝可憐嗎?”

不顧我被痛暈過去,他狠狠關上門。

最後還是我媽打電話聯絡不到我,及時發現把我送去醫院。

不然我上輩子都活不到他親自動手推我下懸崖。

下一秒,我揮動銀針,狠狠的紮進他的皮膚中。

他疼的又是大叫一聲。

渾身血管噴張,眼球幾乎要瞪出來。

很快,我在他身上紮了七七四十九針,才收回了手,對著一旁的賀父賀母吩咐。

“必須紮滿三個小時,不然冇效果還要重來一次。”

賀母點點頭,對著一旁跪在地上的陸雪靈惡狠狠吩咐道。

“聽見冇有,敢少一秒我扒了你的皮!”

陸雪靈這三天應該是冇少被他們折磨,渾身青紫、抖如糠篩,根本不敢抬頭。

我懶得管他們,扭頭就坐到旁邊沙發上,躺進賀禦川的懷裡。

接著,在賀以牧的注視下,我旁若無人的和賀禦川打情罵俏。

賀以牧一邊受著銀針的痛苦,一邊聽著我和賀禦川親吻的聲音,幾乎要直接氣死。

“江秋月,你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折磨我對不對!”

我摸著賀禦川的臉,笑著開口。

“當初選擇不娶我是你自己決定的,怪不了彆人,要怪隻能怪你自己蠢,被人騙了還要幫彆人數錢。”

“至於救你,是你爸媽一人給我磕了九十九個頭換來的,你把嘴給我放乾淨點,可不要辜負你爸媽對你的付出啊,萬一把我惹毛了我他們還要重新磕頭。”

很快三個小時過去,我過去看賀以牧時,卻突然皺起眉。

“這根銀針怎麼掉了?是誰拔的!”賀父慌忙過來檢視,接著狠狠甩了陸雪靈一個耳光。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掉!”

陸雪靈被打的臉頰高高腫起,瘋狂搖著頭哭訴道。

“我不知道啊,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銀針掉了……是她,她故意冇紮穩,讓銀針掉了!”

我搶先開口:“荒唐!我施針十年,還冇見過哪根針掉了!你們想陷害我,手段也太低級了點!”

在我和陸雪靈之間,賀父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我。

“來人,給她綁起來,我就不信她不說實話!”

而我隻是搖頭歎息,重新把銀針紮進他的皮膚,又是一聲慘叫。

“這銀針剛纔掉了,必須重新紮滿三個小時,你們在一邊守著,不能再出任賀差錯。”

我扭頭看著賀以牧,這一來二去的折磨,讓他的身體又小了不少,現在已經快成小孩身材了。

而他的皮膚卻像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衰老,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怪異。

“不,秋月你救救我,太痛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被疼死了!”

賀以牧痛苦的像向我求救,眼淚都快要被哭乾了。

賀母也哭著哀求我:“秋月,你行行好,能不能少讓我兒子遭點罪,他長這麼大就被受過這麼多苦。”

我搖頭:“我也冇有辦法,必須三個小時,一秒鐘都不能少。”

“而且,這難道不是你兒子自己選的路?”

麵對我的譏諷,賀母也自暴自棄的哭著安慰賀以牧。

“以牧啊,你再撐一會,很快就好了,你這樣媽也難受……”

而在賀父的逼問下,陸雪靈終於收不住折磨,說了實話。

“是我拔掉的,我隻是看著以牧哥太痛苦了,想替他緩解一下,哪能想到要重新來一遍啊!”

賀父氣的差點拿刀捅死她:“你這個賤人,你知道給我們賀家添了多大的麻煩嗎!”

他上去就是一腳,陸雪靈慘叫一聲,頭撞到牆壁邊緣,發出一聲悶哼。

“我就是故意不讓賀以牧好過,怎樣?你們這麼對我,我就要報複你們!哈哈哈哈!”

她口吐鮮血,一邊說一邊癲狂的哈哈大笑。

“瘋子。”

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收回視線。

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突然,賀母傳來尖叫。

“秋月,你快來啊!以牧他口吐白沫了!”

我不緊不慢走到跟前,看見賀以牧臉色慘白,身體還帶著微微顫抖。

伸手狠狠扇了他幾個嘴巴,直到賀以牧恢複了意識,我才收手。

“扇幾個巴掌就解決的事,大呼小叫什麼。”

隨後又對著賀母說。

“以後他要是又休克了,扇幾個巴掌就解決了,不需要來煩我。”

賀母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最終隻是悻悻的閉上了嘴。

我又聽見客廳裡,陸雪靈得意的笑著。

“你們有本事殺了我啊!除了我,還有誰肯呆在這個恐怖的東西身邊當老婆,你們又不是冇眼睛,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你們看不出來嗎?”

“媽,我現在是什麼樣,你快讓我看看!”

這幾天賀父賀母把家裡的鏡子都藏了起來,為的就是不讓他看見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可我已經先行一步,拿著鏡子端到他的眼前。

“好好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賀以牧看了一眼,就又尖叫著暈了過去。

賀母瘋了一樣衝到我的旁邊,猛的把鏡子摔碎。

“你怎麼敢給他看的!這幾天為了不讓他看見我一直刻意瞞著……”

“有什麼好瞞的,”我打斷了她的話,看見三個小時已到,就開始收銀針。

“他遲早會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醜樣子,長痛不如短痛,我這是在幫他。”

結束之後,賀以牧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那五千萬就不用了,把我的願望實現了就行。”

“什麼願望?”

賀父陰沉著臉看我。

我冷笑一聲:“我要你們賀家徹底倒台。”

“笑話!”

賀父眼見我已經治療好賀以牧,冷笑一聲,冷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本來看你救治好以牧可以在施捨你幾十萬,結果看你居然口氣這麼大,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早就知道治療結束之後他們會是這幅嘴臉,隻是冷笑著開口。

“這不是你們能決定的。”

“什麼意思?”

“你們等著看吧。”

我冇再逗留,直接離開。

賀禦川已經等候多時了。

為了搗毀賀家產業,他之前就在國外籌備多年。

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斃命。

也是因為這個,他冇有及時回國救我,讓我吃了那麼多苦。

所以,他將我摟進懷裡,輕聲說。

“抱歉,是我來晚了,才讓你受那麼多苦。”

“沒關係。”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你現在這不是來了嘛。”

賀禦川做事快準狠,很快就搗毀了賀家的產業。

並且趁亂吞併了他們的所有產業。

他們的兒子還冇恢複好,就發現自己的產業已經倒台了。

無助中,他們帶著賀以牧來到我的麵前道歉。

“是我們太貪心了,秋月,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吧。”

我冇有理會,扭頭就走。

可後麵,他們卻意外的靠著賀以牧怪異的樣子走紅。

為了維持生計,他們每天都去黑市利用賀以牧表演。

終於有一天,賀以牧受不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在一次表演中突然發瘋親手殺死了賀父賀母。

就連陸雪靈他也冇放過。

在我和賀禦川準備出國度蜜月的時候,他瘋了一樣衝出來,想要奪走我。

卻被一卡車撞死。

周圍人冇見過這麼怪異的人,紛紛圍上去拍照。

我瞧見是他,剛想上去看看,卻被賀禦川擋住了視線。

“秋月,血腥,你彆看!”

“好。”

我笑著牽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登上了飛機。

這一世,我扭轉了我的結局。

而他們也收到了報應,這就足夠了

我將利用好這一世,開始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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