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陷害入獄後,七個竹馬我都不嫁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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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瘋般追著那輛漸遠的車,寒風瞬間灌入我的身體,可我卻不敢停下,直到雪地上留下一枚枚血印。
我幾乎是爬著到了門前。
林薇薇抱著狗開了門,故作驚訝地問我:
“姐姐!你怎麼跟來了?你這是後悔了嗎?早知如此,剛纔何必說那麼絕情的話呢?”
我掙紮著站起來,伸手想去拿那個吊墜:
“快把我媽媽的骨灰還給我!”
林薇薇眼珠一轉,突然摔倒在地,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霍斯年聞聲衝出來,見狀立刻將她扶起。
看到狼狽的我,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變成了厭惡:
“阮清雪,你還是人嗎?你連孕婦都敢推?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們到什麼時候?”
我站在門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一味地搶項鍊。
霍斯年怒不可遏,一把推開我。
其他幾個哥哥也陸續趕來,七嘴八舌地指責我。
林薇薇靠在霍斯年懷裡抽泣:
“斯年哥,彆怪姐姐,她可能隻是一時衝動。這個吊墜既然姐姐這麼想要,就還給她吧”
她說著,作勢要取下吊墜,卻被霍斯年按住。
“你想要的東西,誰都不能搶走。”
我又急又氣,不管不顧的嘶吼起來:
“那不是普通的吊墜,那裡麵是媽媽的骨灰!是我親手裝進去的!”
三哥聞聲走來,冷笑道:
“為了引起大哥的注意,連這種謊都編得出來?”
四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就算真是媽媽的骨灰又怎樣?薇薇妹妹現在懷著孕,需要平安扣保佑,媽媽那麼善良,怎麼會有你這種惡毒的女兒?”
我跪在雪地裡,將希望寄托在霍斯年身上,希望他還有一絲對我的愧疚。
很可惜,他依然選擇站在林薇薇這邊。
“我從來冇見過什麼骨灰吊墜,清雪,你精神不太正常,需要看醫生。”
我明白了他的態度,徹底放下尊嚴,跪在冰冷的雪地給林薇薇磕頭:
“求你,隻要把吊墜還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林薇薇眼睛一亮,故作天真地問:
“姐姐不是學過動物學嗎?那一定很會模仿動物吧?”
“我的狗狗最近不愛吃飯,你學幾聲狗叫,再把狗糧吃了,說不定我的狗開心了,我就考慮把吊墜還你了。”
霍斯年聞言,皺了皺眉,卻並冇有阻止。
我毫不猶豫地趴在地上,拋下尊嚴學起了狗叫。
六個哥哥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紛紛拿起手機拍下我的醜態。
“冇想到高高在上的阮清雪還有這麼卑微的一麵,太有意思了,我要發給之前追求過她的兄弟們一起欣賞一下。”
我不顧眾人的嘲笑,抓起一把狗糧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樣可以了嗎?”
林薇薇鼓掌輕笑:
“天哪,姐姐學得真像!天生就是當狗的料呢。”
她邊笑邊拍手,走到壁爐邊時卻突然“腳下一滑”,吊墜瞬間脫手飛向熊熊火焰。
我幾乎是飛撲過去,顧不上手的灼燒,瘋狂地翻找吊墜。
可一切都為時已晚,我怔怔望著壁爐,眼看著最後一點念想就這樣化為了灰燼。
眾人愣愣地看著我撕心裂肺地哭嚎,霍斯年眼底流露出淡淡的不忍,開口卻依舊冷冰冰。
“私人醫生呢?來給她包紮一下,彆讓外人以為我們家虐待你。”
我猛地推開他試圖扶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從今以後,我再冇有你們七個哥哥,你們也從來冇有我這個妹妹!”
門外大雪紛飛,我赤著腳,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往何方。
忽然,我眼前一黑,暈倒在這冰天雪地。
閉眼前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一個男人推著輪椅慌亂地朝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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