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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相府拋棄後,她成了太子心尖寵 第69章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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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李知安近前,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

“瞧瞧這小臉,又清減了這許多,自打那李憐音回了相府,你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連宮門都不進了,怎麼,如今知曉自己不是李家親生的骨肉,便連我這個姑母也不認了不成。”

她的語氣帶著親昵的責備,卻並無半分疏離。

李知安心中泛起暖意和愧疚。

李清芷待她,確實比相國夫婦更像母親。

即便在身份揭穿,她聲名狼藉之時,這位姑母也從未改變過態度。

她微微屈膝:“姑母言重了。知安隻是……不想再給姑母添麻煩,如今身份尷尬,總怕連累了姑母清譽。”

“傻孩子,”李清芷輕歎一聲,抬手撫了撫李知安略顯單薄的肩背。

她一邊把李知安扶起來:“什麼麻煩不麻煩,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是我的侄女,隻是看你如此不顧惜自己身子,叫我如何不心疼。”

她細細問了李知安近況,叮囑她注意飲食起居,慈愛之情溢於言表。

寒暄片刻,李清芷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緊閉的殿門和侍立在遠處的宮人,聲音自然而然地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

“知安,可知姑母此番特意請旨讓你隨行,所為何事。”

柳姑姑跟在李清芷身邊許久,自然意會了她的意思,便讓宮人退了出去。

李知安微微頷首,同樣放輕了聲音:“姑母用心良苦,知安感激不儘,前些日子得了一些風聲,怕是有人,不想讓知安好好地待在京城那方寸之地了。”

之前她確實不太理解李清芷的用意,可得了江陌白的訊息後她細下思索便懂了。

李清芷讓她伴駕春狩,置身於皇家獵場眾目睽睽之下,便是想借這煌煌天威,給她添一層護身的屏障。

若留在京中彆院,哪怕是她無聲無息地死了,也冇人知曉,就算是知曉了也不敢聲張。

李清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讚賞和更深的心疼。

“你竟已知道了,看來姑母還是小瞧了你,不錯,宮中那位柔妃娘娘,近來對你頗多‘關注’,其父蘇江在軍中也頗不安分。”

說話時,李清芷撫著李知安的手:“春狩人多眼雜,看似危險,實則各方牽製,反比京中那看似平靜的水麵下要安全幾分,你既已知曉,更需處處謹慎,切莫離我或侍衛太遠。”

除了暗閣中人,鮮少有人知道李知安其人能力幾何,李清芷也隻當她是個孩子。

“姑母放心,知安明白。”李知安應道。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內侍恭敬的通傳聲:“娘娘,聖駕已準備啟程,還請娘娘上轎。”

李清芷整理了一下衣襟,恢複了雍容的姿態。

“齊迎那小子一早就隨太子殿下他們先行去獵場佈置了,”她站起身,示意李知安扶著自己,“我們這便過去吧。”

李知安扶著李清芷的手臂,緩緩步出芷蘿宮。

宮門外,皇家儀仗已排列整齊,旌旗獵獵,禁軍肅立,空氣中瀰漫著莊重而緊張的氣氛。

陽光刺破雲層,落在金碧輝煌的鑾駕上,反射出耀目的光。

李知安微微眯起眼,望向西苑獵場的方向。

那片看似生機勃勃的皇家獵苑,此刻在她眼中,卻如同一張緩緩張開的無形的巨網,不知道多少人要被這網給‘困住’。

宮中號角聲起,低沉雄渾,迴盪在宮牆內外,昭示著帝王出行的威嚴。

禁軍列陣,武將開道,禦駕緩緩駛出宮門,受邀朝臣與隨行女眷各自登轎,隊伍綿延數裡,浩浩蕩蕩向西苑獵場行進。

李清芷的轎輦位於中段,李知安隨侍在側。微風拂過,車簾被輕輕掀起一角,恰好行至帝王轎輦近旁。

巨大的明黃輦車裝飾著蟠龍祥雲,窗紗輕薄。

簾角翻飛間,李知安的目光不經意與輦內之人對上。

蘇月柔身著華貴的妃子禮服,依偎在帝王身側,那張明豔的臉上此刻毫不掩飾地掛著得意與挑釁。

她的視線如淬毒的細針,先是刺向李清芷。

見李清芷隻垂眸端坐,恍若未見,便又輕蔑地掃過李知安,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那眼神傳遞著無聲的宣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下一個,就輪到你的好姑母了。

黃泉路上,他們姑侄正好作伴。

李知安麵色平靜無波,彷彿隻是看到路旁無關緊要的一株草木。

她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姿態與身旁的李清芷如出一轍的淡然。

心中卻掠過一絲冷嘲:“這蘇月柔爭寵奪利、睚眥必報的做派,倒是與那處處與她為難的李憐音如出一轍,看來這深宮與後宅,滋養的都是同一類蛇蠍。”

打著自己不容易的旗號便肆無忌憚想要欺壓旁人,當真是異想天開。

西苑獵場坐落在京城西郊,依山傍水,草木繁茂,是皇家專屬的狩獵禁苑。

此地並非天然形成,而是當今皇帝為緬懷先皇後——太子齊逾的生母所建。

當年帝後情深,鶼鰈和鳴,這段佳話曾傳頌大安朝野。

一草一木,一亭一閣,無不寄托著帝王對早逝愛侶的無儘哀思。

蘇月柔隨著帝王步下禦輦,踏上這片草木蔥蘢的土地。

春日暖陽灑在身上,她卻感覺不到半分暖意,心頭反而像堵了一塊濕冷的石頭。

目光所及,那精心規劃的跑馬道,那掩映在綠樹叢中的觀景台,甚至遠處波光粼粼的“思雨湖”,無一不在提醒她,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一個死了多年,卻彷彿永遠橫亙在她與帝王之間的女人。

人人都說她得了盛寵,可盛寵又如何?

在這片浸透了先皇後影子的土地上,她隻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那股難以言喻的膈應感啃噬著她的心,偏偏在帝王麵前,她還要強顏歡笑,不敢流露半分不敬,一個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滋生。

“若能將齊逾也一併算計進去,讓他在這地方身敗名裂,甚至……豈不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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