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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相府拋棄後,她成了太子心尖寵 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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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顏大悅

這番話,無異於是在明確地宣告權力的平穩過渡。

李知安和齊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動容。

皇帝似乎是說得高興了,話鋒一轉,看向了並肩而立的兩人,眼神變得促狹起來。

“你們倆,成婚也有一段時日了。正事辦得不錯,私事也不能落下啊。”

李知安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皇帝笑嗬嗬地繼續說道:“朕最近總夢見宮裡有小孩子的笑聲,吵得朕睡不著。你們說,是不是該給朕添個皇孫,讓朕也享受享受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

轟的一下,李知安的臉頰瞬間升溫,像被火燒一樣。

她下意識地垂下頭,耳根都紅透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

她能感覺到,旁邊齊逾投來的帶笑的視線,更是讓她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逾倒是麵色如常,他握住李知安微微發燙的手,對著皇帝,一本正經地拱手。

“父皇說的是,兒臣會和知安……努力的。”

他特意在“努力”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得意味深長。

皇帝聽了,更是龍心大悅,朗聲大笑起來:“好!好!朕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從皇帝寢宮出來,外麵的冷風一吹,才讓李知安發燙的臉頰稍稍降溫。

她嗔怪地瞪了齊逾一眼,想把手抽回來。

齊逾卻握得更緊了,他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壓低了嗓音,氣息溫熱。

“父皇的旨意,我們可不能不遵。太子妃,今晚我們便開始‘努力’,如何?”

李知安的臉“騰”地一下,再次紅了個通透。

她又羞又惱,抬腳輕輕踩了一下齊逾的靴子,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沒個正形!”

齊逾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他慢悠悠地跟在後麵,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與明快。

父皇的認可,朝局的穩定,還有身邊這個能與他並肩,亦能讓他心生漣漪的女子。

夜色漸深,東宮的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李知安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正低頭為齊逾整理著今日送來的各路奏本。

她將它們分門彆類,重要的用紅色絲帶係上,次要的則用藍色。

她的動作嫻熟而自然,彷彿已經做過千百遍。

齊逾剛沐浴完,身上帶著淡淡的皂角清香,他走到李知安身後,看她纖細的手指在書案上靈活地跳躍。

昨日皇帝那番催促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回響,讓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心照不宣的微妙氣氛。

“還在忙?”齊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和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李知安手上的動作一頓,耳根又有些發熱。

她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些都是剛從尚書省送來的,我幫你分好,你批閱起來也快些。”

齊逾沒有再說話,而是從後麵伸出手,覆在了她整理奏本的手上。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輕易便將她的手整個包裹住。

李知安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不急。”齊逾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呼吸拂過她的頸側,帶起一陣細微的癢意,“父皇的‘旨意’雖然要遵,但也不能累壞了我的太子妃。”

他故意將“旨意”兩個字咬得很重,調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知安的臉頰徹底紅了,她轉過頭,嗔怒地瞪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眸在燭光下水光瀲灩,卻沒什麼威懾力。

“又不正經了!”

齊逾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後背,清晰地傳到李知安的感知裡。

他喜歡看她這副又羞又惱的模樣,比朝堂上那個運籌帷幄的太子妃,多了幾分鮮活的嬌憨。

就在這片溫情之中,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是齊逾的心腹內侍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淮安八百裡加急!”

書房內溫馨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齊逾臉上的笑意斂去,神情變得嚴肅。

他鬆開李知安的手,直起身子。

“讓他進來。”

門被推開,一名身著玄色勁裝,風塵仆仆的緹騎快步而入,單膝跪地,雙手高高捧起一個用火漆封口的黑檀木盒。

“啟稟殿下,張潛大人密令,此物須親手交予殿下!”

齊逾上前,親自接過木盒。

盒身入手沉重,上麵的火漆印是他們之間約定的特殊標記,完好無損。

他揮了揮手,那名緹騎躬身退下。

李知安也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她清楚,能讓張潛動用最高階彆的八百裡加急送回來的,必然是漕運案有了驚人的突破。

齊逾用小刀撬開火漆,開啟盒蓋。

裡麵沒有想象中的賬冊,而是幾封信函和一疊厚厚的銀票。

銀票的麵額巨大,每一張都足以讓一個普通家庭富足一生。

他拿起最上麵的一封信,迅速展開。

信是張潛的親筆,字跡剛勁有力,卻透著一股凝重。

信中說,他們聽從了李知安的建議,沒有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審訊那些貪官上,而是分出一部分人手,秘密調查他們的家眷和外宅。

終於,在一個被漕運司周經曆金屋藏嬌的外宅裡,搜出了這個木盒。

齊逾的視線落在另外幾封發黃的信紙上。

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筆跡,信中的內容,是周經曆與京中某位大員的往來密談。

從如何幫京中大員的親戚在漕運體係中安排肥缺,到如何將貪墨的銀兩分批、分渠道送入京城,再到如何應付戶部的稽查,都寫得清清楚楚。

而落款的那個名字,讓齊逾的指尖微微發冷。

戶部右侍郎,宋文柏。

一個三品大員,在朝中素有清名,為官近二十載,門生故吏遍佈。

誰能想到,他竟是漕運貪腐案在京城最大的保護傘之一。

“宋文柏……”齊逾將信紙放下,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是他?”李知安也有些意外。

她對朝中官員都有所瞭解,這位宋侍郎,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在朝會上還曾多次痛斥貪腐,言辭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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