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上人剔骨挖心後，我在誅仙台殺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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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誅仙台上，一片死寂。

所有仙人，包括天帝在內，都用一種敬畏又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我殺了玄夜，廢了丹仙。

手段之狠厲，讓他們不寒而栗。

白芷甚至在死前說出我已經入魔的話，這讓剩下的眾仙不得不嚴正以待。

天帝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從帝位上走下來，來到我麵前。

“淩風，是父君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識人不明，錯信了那兩個孽障。”

他試圖拍拍我的肩膀，卻被我側身躲過。

“陛下言重了。”

我的語氣疏離而冷漠。

“父君”這個稱呼，我不會再叫。

從玄夜和白芷算計我的那一刻起，我與這天家，就再無半分關係。

天帝的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強撐著說道：

“淩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從今天起，你依然是天界的戰神，這戰神殿，也依然是你的。”

“朕會下令，將你的戰神殿擴建十倍，再賞你萬年功德，以作補償。”

他開出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

若是以前的我，或許會感恩戴德。

但現在

我隻覺得可笑。

“不必了。”

我淡淡地開口。

“戰神之位，我累了，不想要了。”

“天界，我也待膩了。”

我的話，讓天帝和所有仙人都愣住了。

“淩風，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帝急了，“難道你還要怪罪天界嗎？”

“怪罪？”我搖了搖頭，“談不上。”

“隻是覺得，冇意思。”

我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掃過那一張張或虛偽，或懦弱，或自私的臉。

“當我是戰神時，你們敬我，畏我。”

“當我落魄時，你們踩我，棄我。”

“如今我重歸神位，以雷霆手段解決他們二人，你們又想來拉攏我，補償我。”

“你們不覺得，這很無聊嗎？”

我轉身，走向誅仙台的邊緣。

“九十九世輪迴，我看遍了人間百態，也看透了這所謂的神仙嘴臉。”

“這天界，不值得我守護。”

“這戰神，不當也罷。”

我一步踏出，懸浮於九天之上。

天帝在我身後大喊：“淩風！你要去哪裡？你忘了你的職責嗎？”

職責？

我回過頭，最後看了他一眼。

“我的職責，是守護我想守護的東西。”

“以前，我想守護的是天界，是眾生，是你眼中的榮耀。”

“但現在，我想守護的，隻有我自己。”

說完，我不再停留。

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

三界之大，宇宙之廣，總有我的容身之處。

或許，我會去凡間，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做一個看日出日落的閒人。

或許，我會去混沌深處，探尋那宇宙的儘頭，大道的本源。

我失去了對白芷的愛，也失去了對天界的歸屬感。

但我，卻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那顆被我收回的紅死心，此刻正在我體內，散發著溫和的光。

它不再是痛苦的集合，而是我九十九世人生的見證。

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我不再是天界戰神淩風。

我隻是我。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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