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霸室友掰彎後 不把自己當外人
不把自己當外人
陽光灑進來的那一刻,艾慕帆擡起頭眯著眼睛瞄太陽,閃耀得讓人敬畏。
他大大方方地圍著床走了一圈,床是挺大的,足夠睡下兩人。
他又坐到床上,一遍遍撫摸單人枕頭以及旁邊空缺的位置。
枕頭在床的左邊,他知道了郝阿柚喜歡睡在外麵。
他看向臥室門外,發現沒有人,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開啟郝阿柚的衣櫃,想看看郝阿柚平常喜歡穿什麼衣服。
衣服很多,大部分都是暗色係的,不是棒球服、polo衫就是破洞牛仔褲。
他視線緩緩下移,看見了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郝阿柚的內褲,又是黑白灰。
此時,一隻小鹿撞得他的心臟顫巍巍的。
他吸了一口冷氣,擡起手朝內褲方向伸去,指尖剛剛碰到麵料,他就被叫住了。
“你在乾什麼?”
艾慕帆砰的一聲關上了櫥櫃門,扭過身子俯首看著稚嫩的郝阿橙。
“我有點冷,想找一件衣服穿。”
天真的郝阿橙聽他這樣說,噔噔噔地地跑開了。
一邊,廚房忙得火熱的郝阿柚正在炒菜,油煙機嗡嗡作響,他沒聽見郝阿橙在喊他。
郝阿橙看著自己哥哥笨手笨腳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開啟廚房的推拉門
,拽著郝阿柚的衣角。
郝阿柚手上忙著不停“廚房太熱了,你先出去,忙完陪你玩。”
郝阿橙大聲道“那個哥哥冷,好像病得更厲害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郝阿柚炒菜的手停下了,關了火爐子,炒菜鏟也順帶著拿了出去,直奔臥室。
腳還沒有踏進房門的那一刻,就叨叨“艾慕帆,你怎麼了?”
一進去,看見艾慕帆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上去並沒有不舒服的樣子,甚至還一臉享受。
郝阿柚一手拿鏟,一手撓頭。
看上去沒有異常啊,怎麼會冷呢?
艾慕帆看著圍裙的郝阿柚,眼睛就再也沒有眨過了。
郝阿柚問“我聽小橙子說你冷,身體不舒服嗎?”
艾慕帆反應及時“是有點,不過應該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郝阿柚二話不說,讓艾慕帆拿著鏟子,自己開啟衣櫃取出了一件黑色的棒球服給艾慕帆。
“你先穿上這個。”
然後用手摸了摸艾慕帆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燙啊,外麵太陽這麼大,臥室空調也沒開,怎麼會冷呢?”
艾慕帆不說話。
郝阿柚上下打量了一下艾慕帆,恍然大悟,原來是腎虛啊。
他把鏟子從艾慕帆的手中搶過來,歎了一口氣“這我真沒辦法,回去好好補補吧。”
這句話讓艾慕帆雲裡霧裡的。
郝阿柚對郝阿橙說“這個哥哥沒事,彆擔心了。”
說完,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郝阿橙則是留在臥室,歪著小腦袋看艾慕帆。
她小聲問“你現在還好嗎?”
艾慕帆點頭不語。
她又說“我見過你,好幾次。”
艾慕帆回答“但是我沒見過你。”
郝阿橙也不想和這個陌生的大哥哥聊天,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郝阿柚飯做好了,餐廳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怪味道。
他一聲吆喝“橙子、艾慕帆過來吃飯。”
艾慕帆在臥室裡把鼓鼓囊囊的口袋努力撫平,看上去不明顯的時候纔出去。
出現在郝阿柚麵前的時候,郝阿橙已經坐在餐桌前了,小姑娘小手捂著嘴巴,嫌棄地看著桌子上不可言狀的菜。
郝阿柚給艾慕帆拉開餐椅,笑道“彆客氣啊,想吃什麼吃什麼。”
艾慕帆掃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湯,盤子裡的不是油光鋥亮就是啞光黑色的,湯盆裡倒能看出來是枸杞雞蛋湯。
艾慕帆落了座,猛吸一口氣,衝著郝阿柚笑道“哥,好香啊,辛苦了。”
郝阿柚一愣,自己做菜的水平他心裡清楚,艾慕帆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這傻小子開竅了,會拿捏人情世故了?
郝阿柚儘可能煉著好看的菜夾給艾慕帆,艾慕帆這人吃飯斯斯文文的,並沒有露出難看得表情。
反觀郝阿橙,拿著勺子來回扒拉著米飯,就是不往嘴裡送。
郝阿柚也嘗出來自己做的菜難吃了,但是他不會說,硬著頭皮使勁往嘴裡塞著齁鹹的菜。吃不下的時候,就逮著枸杞雞蛋湯猛喝。
艾慕帆吃了一碗飯之後,對郝阿柚說“哥,我可以再吃一碗嗎?”
郝阿柚沒忍住,把口中的菜吐到垃圾桶裡,連呸了好幾聲後,秉著怪異的眼睛看艾慕帆又看看他手中乾淨的飯碗。
郝阿柚尷尬道“我知道我做的飯不好吃,吃不下就彆逞強了。”
艾慕帆像呆瓜一樣,極力搖頭,解釋“我是真覺得哥做的菜特彆下飯,我喜歡吃哥做的飯,為什麼要說我逞強呢?”
郝阿柚嘴角抽了抽,艾慕帆不是開竅了,而是真的喜歡吃自己做的飯,這2b的口味真獵奇。
郝阿柚扭扭捏捏地給艾慕帆盛了一大碗米飯後,和郝阿橙懷著難以理解的心情看著艾慕帆細嚼慢嚥。
郝阿柚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他心裡嘀咕,這貨吃飯怎麼跟品茶一樣,他真奇怪。
飯後,郝阿柚收拾完,回到臥室發現艾慕帆不客氣地睡在了床上。
這家夥還真是自來熟啊。
他躡手躡腳地把備用機拿出來,想著去客廳打會遊戲。
“哥?”
郝阿柚朝床上看去,艾慕帆已經坐了起來,他繼續問“哥不午睡嗎?”
郝阿柚拿著手機向他晃了晃“我不困,想打會遊戲,你睡吧。”
艾慕帆說“哥不睡我也不睡了,我想看哥打遊戲。”
郝阿柚沒拒絕,想著給艾慕帆炫一下自己的戰績。
可誰曾想,自己被對麵殺瘋了,輸了一局又一局。
尷尬彌漫在空氣裡,再加上被氣的紅溫了,撥出的氣都像是在噴火。
郝阿柚不想玩了,就說“這匹配機製太拉胯了,根本帶不動那些豬隊友。”
艾慕帆對著郝阿柚眨眨眼,沒說話。
郝阿柚見艾慕帆這樣的反應,難免會多想。
他心裡抓狂,我操,我的實力根本不是這樣的,這呆逼不信嗎?
自己裝b不成,他本就惱火,再加上艾慕帆的不相信,他更加火上加火。
拿著手機給李想發訊息。
【上號,上號。】
對方立馬就回複了。
【不上,你太菜了,帶不動。】
郝阿柚看了一眼艾慕帆,艾慕帆並沒有關注手機上的訊息,他換了一口氣,就把李想發來的那條訊息給刪了。
接著,李想又給他發了一條。
【你的茶香雞今天請假了,你不去關心關心嗎,還有時間找我打遊戲。】
李想對艾慕帆的偏見顯然還是太深了,不過郝阿柚已經習慣了,關於艾慕帆壞話他也沒少聽李想說。
他回複【行了,don’t
be
be】
郝阿柚不想繼續聽李想發牢騷。
艾慕帆靠近郝阿柚,兩隻眉毛快扭在一起了,他委屈極了。
“哥,沒想到他還是這麼討厭我。我之前也不認識他,更沒有觸犯過他的利益,我不懂他為什麼這樣對我。”
郝阿柚默默攥住拳頭“你都看見了?”
艾慕帆來回玩弄自己的食指,想做錯事情的孩子,他低下頭,漏出細長白的脖頸。
小聲自責“對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看的你手機的,可是即使不看你手機,我也知道他很討厭我。”
郝阿柚也不知道李想為什麼討厭艾慕帆,恐怕李想也不知道原因吧,單說是麵相的原因實在太扯了,還不如說磁場不對付呢。
郝阿柚像摟兄弟似的摟住艾慕帆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哥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你要記住,先穿襪子後穿鞋,先當孫子後當爺。”
艾慕帆悲觀道“算了吧,即使我再怎麼努力,他也不會喜歡我的,這一點哥心裡也很清楚的,不是嗎?”
郝阿柚一肚子的雞湯話全被艾慕帆給堵住了,他知道李想的性格,一旦有討厭的人以後就會更加討厭。
艾慕帆把手搭在腿上,支起身子,眼睛像星星一樣閃光“沒關係的,為了哥,我願意忍受。而且哥也說過,有哥在,他不會對我做什麼。”
郝阿柚這個大直男被艾慕帆說的,心裡像被揪著似的。
郝阿柚越發覺得李想就是沒事找事,愧疚與憤怒來回交替。
下午,卓越中學裡開展了惡心的貼身跑大抽查。
雖然已經進入秋天了,但是太陽依舊火辣,烤得橡膠跑道上的顆粒都快化了,操場上也充斥著各種味道。
主席台上坐著學校領導,草坪上站著道貌岸然的學生會,他們戴著遮陽帽,手裡拿著扣分表,簡直耀武揚威。
每個班級就是一個小方陣,一聲令響,每個小方陣開始湧動。
從上方看,整個跑道上盤臥著一條巨龍,它似乎被困住了,來回繞圈始終得不到自由。
過了好久,又是一聲令響,巨龍停住了,累了,倦了
李想熱得扯著衣領往裡麵灌風,這正常的舉動被一個學生會發現了,拿著扣分表在上麵寫明釦分原因。
李想毫不畏懼地衝那個學生白了一眼,很是不屑。
這時,一個梳著三七分發型,帶著黑邊眼睛的男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想,對那個學生會說“解散之後,讓他們班留下單練。”
聽到這之後,23班紛紛唏噓,敢怒不敢言。
李想不服“憑什麼,我們不上課嗎?”
男生說“你們班跑的最差,扣的分最多。”
李想脾氣上來了“你哪隻眼睛看我們班跑得不好,領導都沒說些什麼,你在這嘰歪個毛啊。”
高遠也附和“就是,學校是你家開的嗎?”
見有人把不滿說出來,23班的學生紛紛起鬨,把怨氣都衝給學生會。
“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在隊伍裡跑跑看,說不定走一步摔一步呢。”
“我們不上課嗎,在這裡浪費時間乾什麼,你們這些學生會根本不懂時間的重要性。”
“你們裝什麼啊,考不上大學就老實了。”
你一言我語地數落著學生會,可真是爽壞了。
李想和高遠見那兩人的臉被起紅,相視一笑,紛紛搖頭。
那兩人狼狽地逃了,23班也沒有留下來罰跑。
可是,這份怒氣已經被學生會主席記到了心裡。
最後一節課,上的自習,班主任不在班裡。
敲門聲響起後,下午扣分的那個學生會的人進來,點名要李想去b部紀律室。
李想知道自己逃不了,正好也想罵罵劉遙,就跟著過去了。
還沒進紀律室門,就罵道“哪個孫子看老子不順眼,豬鼻子插蔥,裝象呢。給他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