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霸室友掰彎後 哥也覺得我可愛嗎?
哥也覺得我可愛嗎?
晚上九點五十分,是卓越中學的放學時間,也在那一刻,無聊與瞌睡被放學鈴聲擾散,學生們又像是打了雞血,活力四射。
高遠飛一般地跑出23班教室,來到21班門前,等待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放學。
21班門口的學生不止他一個,而且都不是21班本班的學生,教室裡麵的學生還在聽著逼哥的叮囑,有的與自己的好友四目相對,臉部肌肉都僵了,還在憋笑。
高遠看著與自己對視的郝阿柚,緩緩豎起了一個中指。郝阿柚很快移開視線,他也放下了手。
目光在教室裡一掃,一個惹眼的人吸引了他注意。那人坐在真正的最後一排,他的同桌是一堵凸出來白牆,當然,他也是凸出來的一部分,霸道地打亂了秩序有條的座位分佈格局。
這就是極致的孤獨嗎?沒有人與自己為伴,所有的苦楚隻能與一堵冰冷的牆傾訴。
恰巧不巧,那個人也在看著高遠,眼神凜冽,彷彿一個能看透人內心的審判者。傳來一陣陰冷的風,高遠一哆嗦,很快移開了視線。
逼哥這時候也從前門出來了,一個左轉彎就下樓了。
教室的學生們也爭先恐後地出來,向自己的朋友抱怨著苦逼的生活。由於現在是補課期間,不用跑該死的貼身跑,六點到教室上早讀,剛結束假期甜頭的他們,很難不煩心。
郝阿柚沒有像之前那樣出來的很早,那個孤獨的男生在和郝阿柚談話,像一隻會搖尾巴的大型犬,乖巧溫順,完全沒有了剛才冷漠。
高遠見教室的人少了,就進去了,近距離地打量那個男生。
我艸,這麼帥,活該他孤獨。
郝阿柚一把拉開沒有邊界的高遠,自己處在兩人之間,熱情介紹“這是我的好哥們,23班高遠。”
高遠這人艾慕帆瞭解,他憨厚老實,沒有太多彆的心思,是四人行裡最好相處的。
他繼續“這是我室友,艾慕帆,以後也是我們的朋友了。”
天哪,世界上怎麼有兩個這麼般配的名字,一問一答,跟鬨著玩似的,想出這兩名字的人可真是個天才。
高遠想伸出手同艾慕帆示好,“好名字,和我兄弟有一拚。”艾慕帆晾著他,看向郝阿柚,像是在問郝阿柚可不可以和高遠握手。
郝阿柚沒有領會,而是握住高遠的手,往下一按,接著摟住高遠的脖子往下壓,迫使高遠彎下腰,他小聲地說“他這人很膽小,你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彆嚇著他,好好說話。”
最後,他把聲音又放低了許多,指著自己的太陽xue道“他這人腦子有點傻傻的。”意識到自己措辭太犀利,又重新解釋“總之,就是很單純。”
艾慕帆眼眸深邃地看著親密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遠聽著郝阿柚的話連連點頭,郝阿柚才放開他。
三人一同下樓,整棟樓裡幾乎沒有人了。
走到三樓時,他們碰到了上樓的陳棠,郝阿柚和高遠異口同聲“小棠?”
陳棠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孩子,舉止間總透露著女性的優雅,而且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加上一頭的自然捲,像是一個可愛的洋娃娃。
他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向上看,傲嬌地埋怨道“柚哥,高遠,你們怎麼這麼慢啊?”
艾慕帆聽見陳棠溫柔的嗓音,皺起了眉。
嗬,柚哥?關係不淺呐~
陳棠是他對於郝阿柚身邊的朋友印象最深刻的一位,郝阿柚平常對高遠和李想二人打打鬨鬨,但是對於這個陳棠,他總是溫柔細致有耐心。
高遠解釋“逼哥拖堂,沒有辦法。”
陳棠似乎不信,他問郝阿柚“是嗎?柚哥。”
郝阿柚點頭,溫柔地回複“對,下次肯定早下來。”
陳棠聳了聳肩,看向郝阿柚一旁的艾慕帆,好奇地問“他是?”
郝阿柚給陳棠介紹了艾慕帆,陳棠沒有什麼感覺,就隻點了點頭。
四人在回宿舍的路上,郝阿柚給高遠和陳棠滔滔不絕,講述了自己當班長的抓馬事情,兩人倒是平靜,非常相信郝阿柚的辦事能力,一旁的艾慕帆則是沉默不語。
回到宿舍,郝阿柚衝完澡洗漱完,終於卸下了心裡的重擔,無力地躺在宿舍床上。
他半眯著眼盯著天花板,吐出一個字“累”
艾慕帆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前,啥也不乾,如同靈魂出竅一樣,呆裡呆氣。如果不是那雙呆傻的眼睛盯著郝阿柚看,郝阿柚還以為這傻子被鬼上身了。
他小時候聽奶奶講,體弱多病、傻裡傻氣的人最容易中招。
郝阿柚驚然發現,艾慕帆竟然從出教室到現在,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話,他一個鯰魚打滾,從床上坐起來“艾慕帆,你怎麼不說話?”
艾慕帆冷冷一句“沒什麼好說的。”
郝阿柚歪著頭看艾慕帆了好一會兒,猜測這傻孩子可能實話實說,真的不想說話。
他又躺下,無奈地說了一句“不想說話,就想想電影裡的反派是如何奸詐狡猾的?”
艾慕帆聽見這句話,收回生氣的神情,看著郝阿柚無憂無慮地拿手機刷一些低質視訊,歎了一口氣。
他說“哥,我現在又想說話了。”
郝阿柚暫停視訊,躺在床上側頭看他,看他會說什麼話。
艾慕帆身子轉向郝阿柚,猶豫了一小會兒後,說“今天甘小鬥他說我可愛,我不太懂?”
艾慕帆聲音太小,郝阿柚沒有聽清甘小鬥說艾慕帆什麼,他撓了撓耳後根,坐起來脖頸前傾道“甘小鬥說你什麼?”
艾慕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十分認真地大聲說“可愛,甘小鬥說我可愛!”
話音落下後,世界都變安靜了
郝阿柚愣了將近半分鐘,回神後揉了揉眼睛反複看艾慕帆,皺眉摸下巴,一臉深思,試圖找出他身上可愛的地方,但是人怎麼能做到與“可愛”徹底絕緣的呢?這人長得除了冷淡就隻剩下了寒氣了,乍一看上去就是那種“老子是台製冷機”的拽哥。
相處下來,才知道這人腦筋壓根不會拐歪,如果傻也算可愛的話,那他就是大可愛。可是甘小鬥這種大學霸,是討厭蠢人的,不可能因為艾慕帆傻就誇艾慕帆可愛。
甘小鬥這孩子眼睛是不是出了點問題,當班長的以後要多觀察他,及時給予幫助。
還有這傻子,也真是的,人家說啥他都信,自己啥樣,心裡沒點吊數嗎?
艾慕帆一直在等郝阿柚說話,可是看著郝阿柚眉頭一直緊鎖,他等不及了,於是說出了那句自己不覺害臊的話“哥也覺得我很可愛嗎?”
嗯?我沒說話,他在自作多情什麼?郝阿柚腹誹。
他乾笑“對,甘小鬥,說的很對。”他很想否認,但是看艾慕帆那雙無辜向上揚的狐貍眼,實在是不忍心,隻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艾慕帆不依不饒地繼續詢問“哪裡可愛?”
我操,這人怎麼還追著殺呢?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反正今天橫豎都得死唄。他很不滿,艾慕帆這人怎麼這麼煩,真是受不了了,他必須讓艾慕帆認清現實。
他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眉心擰成“川”字,語氣凝重“眼睛,你的眼睛,像一隻魅狐”他頓了頓,眼看就要圓不下去了,吸了一口氣“哎呀,反正就是可愛。”
郝阿柚發誓,他再寵這個“小傻子”一次,堅決是最後一次,再心軟他這輩子斷子絕孫。
艾慕帆開心地笑了,這是郝阿柚第一次見“冷人”笑得這麼甜,雖然有點ooc(解釋:藍溪梓女士對著手機經常說的一個詞,他在這裡亂套公式),但實在好看。
艾慕帆的笑很有感染力,郝阿柚也跟著笑,自言自語“笑起來很可愛。”
艾慕帆嘴角趨平,愣了一秒後,接著還了一個更迷人的微笑,“謝謝哥,哥也很可愛。”
媽呀,還說人家追著自己殺呢,自己不也是上趕著斷子絕孫嗎?
他默默禱告,老天爺啊,我剛才說的不算,求求你讓我子孫滿堂。
月亮高高懸起,夏夜越來越深,睡夢是不能被辜負的。
翌日,這是郝阿柚正式當選班長的第一天,沒想到第一天就被班主任製裁了。
他早上是被熱醒的,醒來已經是上午6點10分了。原本還在迷糊的他,一聲“我操”,立馬清醒,提溜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光溜溜的身體上套。
他邊穿衣服邊大喊“我操,艾慕帆,還跟頭豬一樣睡呢,我們遲到了。”
對方沒有回應,他滿臉驚慌地看向艾慕帆的床,根本沒有人,被子被疊得方方正正,艾慕帆的床位整潔的和昨天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又看向牆上的空調,發現已經被人貼心地關上了。
腦子裡一道霹靂,他暗罵一聲。艾慕帆這狗der起床怎麼不喊自己呢,昨天還說他可愛,今天就給自己整這一出。
等等,這孩子傻得可憐,是不是忘記昨天剛交了一個新朋友。郝阿柚無力感油然而生。
快速洗漱完,不顧自己頭發多麼淩亂,就像火箭一樣衝到教室,一路上祈禱逼哥不在教室。
他氣喘籲籲地駐足在門口,大眼一看徹底傻了,逼哥威風凜凜地站在講台上,臉上察不出喜怒,講台下的學生都站了起來背書。
他這一刻不得不承認,他慫了。即使自己對這場麵身經百戰,但他畢竟是學生,到底是怕老師的。
他一個轉身,往後門跑去,想著自己反正是最後一排,還挨著後門,進去不容易被發現。
剛踏進後門,就迎麵撞上了出門的逼哥。
剛纔不是還在講台上嗎,現在怎麼出現在後門,位移?
逼哥一臉平靜,“你遲到了,在後麵站一天聽課,念及你是班長的份上,站兩天。”
說完,逼哥不懷好意地笑了,小人得誌,讓人看得牙癢。
郝阿柚見逼哥這幅死欠的模樣,心裡很是不爽,但是自己是違反規定的那一個,而且還是班長,沒有給大家樹立好榜樣,隻能接受懲罰。
他繃緊嘴唇,點點頭。
郝阿柚原本還想著自己在短期內會給大家樹立一個好榜樣,但沒想到短期會這麼段,短到還沒有找到樹立榜樣的機會。
一整個早讀下來,郝阿柚站在教室後麵,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可回頭一看,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由於剛分班,沒有分衛生小組,勞動工具也不齊全,打掃衛生這件事情先暫且擱置。早讀下課後,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飯了。
聽到鈴聲的郝阿柚直衝出教室外,艾慕帆見郝阿柚似乎沒有等他的意思,剛站起來的他又悄悄落了座,看著那道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他不想讓郝阿柚當班長,班長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會把專注力放到班級上,從而對自己的關注就會減少。
郝阿柚看樣子是不會主動提出辭職的,就隻能讓班主任意識到他不是當班長的料,然後辭退他。
艾慕帆行動很快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下意識轉頭又看向郝阿柚的床位,確認了郝阿柚是自己室友這件事不是一個夢,他才心安地起床。
洗漱完,艾慕帆輕聲叫郝阿柚起床。他並不是真心想讓郝阿柚醒,隻是走走形式,郝阿柚問的時候,自己可以心安地理直氣壯地委屈了。
沒想到卻驚動了郝阿柚,但幸虧沒有醒來,一個翻身,薄被從身上絲滑地落到地上,瘦而不柴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艾慕帆眼前。
背如蝶翅,腰似流水,臀若蜜桃,腿同玉柱。
這一大清早,郝阿柚在不知不覺中,就給了艾慕帆一場盛大的視覺盛宴。
艾慕帆麵紅耳赤口乾舌燥,盯著那副身子喝了一大杯水,才上前把被子蓋在郝阿柚身上。
指尖慢慢刮擦過那道唇瓣,身體下傾,兩張嘴快要碰到的時候,他停住了,悄聲道“哥真是驚喜不斷呐~”
離開宿舍的時候,他怕郝阿柚再踢被子著涼,貼心地把空調給關上了。
班裡的其他學生也聽見了鈴聲,慢慢湧動,小小的門框附近擠滿了人。
眼見班裡的人越來越少,艾慕帆著實不想去食堂吃飯,就乾脆趴在桌子上小歇一會兒。
“艾慕帆!”一道熟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教室裡。
艾慕帆驀然擡起頭,看見郝阿柚站在前門,他弓著腰扶著門框,有些氣喘。
初生的太陽攜著溫柔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周圍的陰影都自覺散開了,原來所有的美好在這一刻都是為郝阿柚量身打造的。
聽到下課鈴聲之後,郝阿柚一心隻想著吃飯了,全然忘記了昨天剛交的朋友艾慕帆了。
他走到一樓的時候纔想起來艾慕帆,他讓高遠陳棠他倆先去吃飯,自己則是返回去找艾慕帆,那時候樓梯也是人流量大的時候,他一路跑到五路可謂是用儘手段。
他見艾慕帆在那裡愣著不動,就喊了一聲“走啊,去吃飯。”
艾慕帆長睫撲閃了一下,應了一聲“來了。”
他起身走到郝阿柚身邊,拿起紙巾為郝阿柚擦汗,郝阿柚大大咧咧地從他手裡接過紙巾,胡亂地擦了擦臉。
他們走到樓梯間的時候,人已經很少了。
艾慕帆看著比自己矮一截的郝阿柚問“哥是為了我才返回來的嗎?”
郝阿柚擡頭對上那雙眼睛,一把摟住艾慕帆的脖子,接著大搖大擺地下樓梯“當然,我可不是那種”他思索了一會,找不出合適的詞,就繼續說“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畢竟昨天答應做人家朋友了,如果把孤單一人的朋友留在教室,而自己去吃飯,在郝阿柚眼裡就是不負責的行為。
艾慕帆想起清晨的事情,心輕顫著,他小聲地說“應該我對哥負責才對。”
郝阿柚沒聽見,自以為兄弟之間,摟摟抱抱很平常,所以一直摟著艾慕帆進了餐廳,也是為了宣誓主權,讓大家都知道艾慕帆是他的人,所有人都不能欺負他。
吃飯期間,艾慕帆同郝阿柚添油加醋地解釋了自己今天早上明明喊了郝阿柚,隻是郝阿柚一直不起還凶他。
郝阿柚沒有印象,但看一臉委屈的艾慕帆,他斷定肯定是自己的起床氣上來了,對艾慕帆產生了一點愧疚。
回教室的路上,他們碰見了請假歸來的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