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霸室友掰彎後 兩口子
兩口子
再次從夢中脫離的時候,郝阿柚肚子咕咕叫。
自從被艾慕帆帶到這裡,他就沒有吃過一口飯,甚至連水都沒喝過,但洗澡的時候被艾慕帆逼著吃了不少白色的蛋白質。
他越想越氣,自己被困在這裡,艾慕帆連口飯都不給自己,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睜開水光鋥亮的眼睛,一雙桃色的狐貍眼就映入眼簾。
“你要嚇死我啊。”
艾慕帆托著下巴說“看來是剛醒。”
說完,就又回到了桌子上,拿起筆沙沙地書寫起來。
郝阿柚“?”
這傻逼居然還有心在這裡寫作業,他不是在搞囚禁嗎,怎麼像是被困在補習班一樣郝阿柚忽然想起來自己的作業還沒有動。
“喂,你快點把我放了,我作業還沒寫呢。”
艾慕帆手中的筆就沒停下來過,頭也不擡地說“作業我都給你備好份了,坐在我旁邊寫。”
郝阿柚怒火中燒,從床上直接跳了起來,發現艾慕帆居然給自己穿了一套家居服,心中的火小了些。
他像即將爆炸的氫氣球,怨氣衝衝地來到艾慕帆身邊,看到艾慕帆旁邊果真有空白的作業。
更加頭疼了,他捂著腦門,閉上眼睛“你什麼時候把我放了?”
艾慕帆回答“沒這個打算。”
郝阿柚把空白卷子全部揚了“那我還寫什麼狗屁作業。”
艾慕帆無動於衷,在演草紙上慢慢悠悠地計算著數學題。
郝阿柚被眼前的人氣瘋了,直接把筆從艾慕帆手裡抽出來。
“把我放了,我爸媽還有李想高遠他們見不到我,肯定很著急。”
艾慕帆從筆筒裡麵又重新抽出一支筆,不急不慢道“他們不會著急的。”
郝阿柚“什麼?”
“我跟他們說你和我一起去旅遊了,這幾天先不要打擾我們。”
郝阿柚想起來艾慕帆昨天那通電話,怪不得裝得那麼乖,原來是和自己父母打的電話。
他太陽xue突突的疼“你以為你能堅持多久,他們遲早會發現的。”
“那就再想彆辦法,聽說ai換臉技術很發達。”
郝阿柚對艾慕帆感到絕望,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賤貨啊。
他把艾慕帆的筆又給扔了,順帶著把筆筒也丟了出去。
艾慕帆也不生氣,情緒穩定地從書櫥裡又拿出一盒新的筆“彆鬨了,快寫吧,不會的問我。”
說著,遞給郝阿柚一支黑色的簽字筆。
郝阿柚拿著那支筆又想給扔了,可想到扔筆根本解不了恨,關鍵是艾慕帆的筆很多,壓根扔不完。
他肚子此時又開始叫了起來,“我餓了。”
艾慕帆一頓,好奇地打量著他。
郝阿柚被他看得炸毛“看什麼看,給老子做飯去。”
艾慕帆沒有再繼續做作業,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郝阿柚等到艾慕帆徹底不見人影的時候,快速跑到門旁,死活打不開門。
他捯飭了好長時間,門紋絲不動,自己倒是累出一層薄汗。
他放棄了,撲在床上,又來了幾個鯉魚打滾。
煩啊,餓啊,心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黑沉沉的,廚房裡的光讓周圍的黑暗淡了幾分
艾慕帆剛做完飯,艾清韻就來了,身上還有胭脂俗粉的味道。
自從除夕夜之後,艾慕帆就再也沒有見過艾清韻,原來是去尋歡作樂了。
“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啊。”
艾慕帆從冰箱裡拿出來一瓶牛奶後,沒好氣道“你不去醫院看看我媽嗎?”
艾清韻砸吧著嘴“她住院又和我沒關係,而且她那樣,會歡迎我嗎?”
艾慕帆“這裡也不歡迎你。”
“臭小子,有你這麼給老爸說話的嗎?”
艾慕帆冷哼一聲“你沒有父親該有的責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認你。”
艾清韻愣在那裡,對艾慕帆的記憶還停留在沒和陳怡曼離婚的時候,小小的艾慕帆哭著求自己不要丟下他和陳怡曼,但自己依舊走得沒有留念,艾慕帆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明天收拾好行李立馬走,永遠不要回來。”
說完,艾慕帆端著做好的飯擡腳離開。
“那你呢,會和我走嗎?”
艾清韻喜歡熱鬨,如今離婚孑然一身,也沒有再婚的想法了,但他想有家人陪著,他隻能把艾慕帆帶走。
艾慕帆停住了,艾清韻繼續說“雖然我從小離開了你,對不起你,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把你的補償留到以後吧。”
艾慕帆可不想要肮臟的父親,但艾清韻丟擲的橄欖枝對艾慕帆來說很吸引,他沒有不接受的道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艾清韻看著遠去的艾慕帆,意味深長地笑了。
郝阿柚嗅到了一陣飯香,從床上坐起來。
艾慕帆看了一眼門上的劃痕,瞪了郝阿柚一眼。
郝阿柚一哆嗦,感覺室內有股陰風吹得自己發冷。
艾慕帆把飯放到桌子上,示意郝阿柚快來吃,隨後又專注起了數學題。
郝阿柚迫不及待地坐到凳子上,拿起勺子往嘴裡塞飯的時候,注意到奮力解題的艾慕帆。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郝阿柚以為兩人都沒吃飯,沒想到艾慕帆竟然背著自己吃過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把勺子哐當一下摔到碟子上。
“你怎麼這麼自私?”
艾慕帆淡淡道“我以為你不吃,就隨便墊了兩口。”
郝阿柚氣得三眼皮都出來了“你以為?”
艾慕帆確實以為郝阿柚要通過絕食來逼自己把他放了,就沒準備他的飯,等郝阿柚實在撐不住了,想著給他插胃管,但沒料到他如此愛惜自己。
他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郝阿柚很可愛。
郝阿柚惱怒地吼他“笑什麼笑?”
他彎著眼睛,露著尖尖的虎牙“覺得哥很可愛。”
郝阿柚把胳膊搭在艾慕帆的肩上,語重心長道“覺得我可愛,就把我放了。”
艾慕帆立馬冷臉,變臉速度快得郝阿柚沒反應過來。
“快吃吧,一會就涼了。”
郝阿柚也沒辦法了,隻能吃飯了。
第一口下去,對於好長時間沒吃東西的他來說,就是珍饈美饌。
“操了,還挺好吃,怎麼做的。”
艾慕帆可能覺得郝阿柚有些吵了,出口“食不言。”
郝阿柚嘴裡的飯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滿臉倔強“我說說話怎麼了,被你關在這密不通風的鬼地方,我都快抑鬱了。”
艾慕帆識趣地閉嘴了,其實他還是有點怕生氣的郝阿柚,那張小嘴叭叭叭的,對於喜歡安靜的他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你懂法律嗎?”
艾慕帆沉默。
“法外狂徒知道嗎?”
艾慕帆不言。
“你不知道啊,我來給你科普一下。非法拘禁判判幾年來著?”
艾慕帆回答“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靠,你居然知道。那你知道你這樣的判幾年嗎?”
艾慕帆直言“不構成犯罪,你來到這裡並沒有超過24小時,我也沒有對你實施暴力,更何況,我們是情侶,我隻是來邀請你在這裡定居而已。”
郝阿柚啞口無言,對著艾慕帆聊法律就好似學渣給學霸授予自己的學習方法,小巫見大巫。
“操,直接槍斃吧。”
說完,往自己嘴裡猛地送了一勺飯。
由於吃的太急,不小心嗆到自己了,瘋狂咳嗽。
艾慕帆一邊做題,一邊溫柔地為他拍著背。
等郝阿柚好轉了之後,艾慕帆從衣服裡掏出一瓶牛奶。
郝阿柚拿著溫溫的牛奶往嘴裡灌,沒想到裡麵是涼的。
他上嘴唇沾著一圈白,呆呆地看向艾慕帆。
這牛奶是艾慕帆用體溫暖的嗎?
“家裡沒有熱水嗎?”
艾慕帆給卷子翻了一個麵,回答“有。”
“那你為什麼”
“怕你餓久了難受。”
郝阿柚無奈地笑了“你吃飯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我餓久了難受。”
艾慕帆不作聲,白紙上的黑墨越來越多,書寫的線條勾勒出這份平靜的美好。
最後,他放下筆,看著空空的碗碟,滿意地笑了笑。
“哥吃飽了,該我吃了吧?”
說完,身子就朝郝阿柚靠攏,但被郝阿柚用手給擋住了。
“離我遠點,牛奶還沒喝完呢。”
說完,人帶著凳子離艾慕帆好遠,坐在一個小角落小口小口地品著牛奶。
艾慕帆隻好又繼續做題了
郝阿柚看艾慕帆不再理會自己,一點點朝門那挪動著身子,還要一邊觀察著艾慕帆的舉動。
到了門口時,他小心翼翼地撥動著門鎖,可是依舊沒有結果。
他又一次放棄了,心煩意亂地轉過身子,偶然與艾慕帆那雙侵略性的眼睛對視上了,他被嚇得一個沒站穩,後腦勺撞在門上,痛得他發懵。
“哎呀,痛死我了,腦袋要裂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艾慕帆靜靜地看著他演戲,臉上布著一層陰雲。
“我肚子好痛啊,腸子要斷了,可能食物中毒了,我要看醫生。”
郝阿柚見艾慕帆依舊沒有動,想著要不直接裝暈吧,這樣就會有機會出去了。
他還沒有實施接下來的計劃,艾慕帆從就位置上趕來了,手裡拿著一根皮鞭。
艾慕帆一步步朝郝阿柚逼近,手上的皮鞭隨便甩在一個地方,就會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響聲就像是落在郝阿柚身上似的,他感覺自己要皮開肉綻了。
他知道艾慕帆這人手狠,這番操作之後,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艾慕帆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把鞭子揮到他腿上。
他目眥欲裂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揉著被抽的地方。
“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人身傷害,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艾慕帆眸子沉了沉“不乖就要得到懲罰。”
郝阿柚“懲你妹啊。”
他一下子把鞭子從艾慕帆手裡奪了過來,笨拙地甩在艾慕帆身上。
“你痛不痛?”
此時,一個漲起來的東西彈入自己的視線,他臉色瞬間發白,全身血液靜止了。
“你”
艾慕帆神色很穩,“你去做作業,我去旁邊解決一下。”
郝阿柚瘋狂點頭答應,像火箭一樣唰得一下坐在了位置上,拿起筆心不在焉地寫寫畫畫。
沒想到,艾慕帆也跟了來,坐在他旁邊動了起來。
郝阿柚服了,艾慕帆嘴裡的旁邊竟是他旁邊。
他假裝看不見,在卷子上亂塗亂改,臉上的血管像是破了,洇得臉上都是血色。
艾慕帆在旁邊喘著氣“出不來,哥,哥,看著我。”
郝阿柚的臉被大力地扳到艾慕帆麵前,秋水般的眸子住進了彼此,為對方跳動的春心在水波中蕩漾,惹得秋水放出層層漣漪。
兩隻繾綣的目光交錯,碰撞出了白色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