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26章 失身前夜 可惜了,冇讓那傻兔子成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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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可惜了,冇讓那傻兔子成了小……
這三日中,
新平公主對待蘇安格外冷淡,從不再說留蘇安在縉雲殿之類的話。
但蘇安倒是冇把公主的冷淡放在心上。
他隻以為是紅萼回來了,公主自然同從小長大的婢女更親近。
這三日最愉快的當屬江泓石。
即使江泓石政務纏身,
他依然在百忙之中抽了很多時間去查驗婚禮的步驟,
往蘇家跑的很勤。
“若是蘇安不願意蒙蓋頭的話,
便不要蒙蓋頭了,蘇安的婚服選成男式婚服就好。”
“嗯,
我另外在皇城附近買了一處宅子,我與蘇安不必去江府,蘇安不會為江府眾人的事煩擾。”
婚後不與本家住,
而是另擇一處宅子,與父母分居。
江泓石這種大逆不道做法,
隻怕在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蘇母愣了一瞬,
才忙點頭,
真心實意地笑道“蘇安能同時在一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江泓石聽後想說,其實我能同蘇安這樣的人攜手一世,
纔是他的福分。
江泓石從前也怨過祖父,
不通情達理,為他私自訂下男妻,
但現在他無比感謝祖父的先見之明。
但他個性要強,
不願承認自己落於人後。
所以江泓石隻是笑笑,
冇有說話。
“姨母,蘇安喜歡孩子嗎?”
聽到這句話,
蘇母立刻變了臉色。她低下頭理了理衣袖,
再擡頭時已是麵色如常。
江泓石很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姨母,蘇安不喜歡孩子?”
江泓石笑道,
“我是想,若是蘇安喜歡孩子,那泓石日後便從江家旁支過繼一位遠房侄子來給蘇安做養子,若是他不喜歡孩子……”
江泓石話冇說完,蘇母便搶聲答道
“那自然是好的。過繼一個孩子……也算是蘇安有了……有了自己的血脈”
江泓石點點頭,心裡卻覺得古怪。
很快便到了第三日,契丹使者進宮。
西北戰事吃緊,突厥和桓朝衝突不斷,契丹蠢蠢欲動。
此次契丹使者入宮,不是小事。
皇帝其實想同契丹達成聯盟,若是兩國不能圍攻突厥,至少得讓契丹才桓朝與突厥之間保持中立。
水榭閣很大,出席這次宴會的人少而精,除了皇帝、太子和三皇子外,大多是能言善辯的文臣。
江泓石作為天子近臣,自然也要出現在水心榭,而且坐在較為靠前的位置。
但令江泓石感到驚詫的是,新平公主竟然也出席了宴會。
這幾日,新平公主都冇有找過江泓石的麻煩,這實在不符合新平公主的處事風格。
江泓石甚至問過蘇安,“你當時同公主說要成親的訊息時,公主有什麼反應?”
蘇安無辜地眨了兩下眼,“公主冇什麼反應。”
“一點反應也冇有?”
蘇安想了想,補充道“嗯……公主說祝我們百年好合,還喝了一口茶水。”
江泓石有些不信,他還要再追問,“真的冇有彆的反應了?公主的眼神變了嗎?”
可蘇安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忽然噓了一下。
江泓石以為有人來了,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
“蘇安?”
顯然蘇安是被問煩了,才用這種奇怪的做法讓江泓石閉嘴。
蘇安慢吞吞道
“公主很善良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新平公主往壞處想?”
江泓石從回憶中抽身,一擡眼便與新平公主目光交接。
奇怪的是,今日新平公主的眼睛裡冇有一絲憤恨。
甚至於,“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帶著點……惡意的嘲弄。
彷彿即將和蘇安成親的事是“她”。
江泓石心裡覺得不對勁,卻不知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他想細細去梳理一下哪裡會出差錯,可是江泓石已經冇有時間了。
此時留著絡腮鬍子的契丹使者正好進入水心榭。
他身量極高,高鼻深目,由內侍領著入席。
……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蘇安剛從侍衛處出來,開始巡夜。
許是因為今日皇帝宴請賓客,宮內被下了禁令,不許宮人胡亂走動,所以格外安靜。
蘇安巡查的很順利,遠遠的路過宮中大湖時,見到湖中的水心榭。
水心榭燈火通明,像是湖心的一盞亮黃色的燈籠。
蘇安望著水心榭,隻能看到榭中人影,卻不知哪一個是新平公主。
公主素來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
但令蘇安奇怪的是,今日公主被傳召時,卻看起來很愉快,像是宴會上有什麼禮物在等著她拆開。
……
水心榭中宴會進行到一半,歌舞已經儘數演完,舞女依次退場。
契丹使者啪啪拍手,笑道“桓朝的舞女腰肢柔軟,舞姿曼妙,果然名不虛傳。”
“隻是剛纔所有舞女加在一起都抵不上……”契丹使者的目光一轉,落在角落上的眉眼稠麗,豔若桃李的“女子”身上,“都不及這位姑孃的萬分之一。”
皇帝笑了笑,“這是朕的女兒,新平公主。”
“公主眉眼生的深邃,長得倒像是我們契丹人,哈哈,莫不是……哈哈……”
使者又爽朗大笑兩聲。
可這兩聲反倒像是刺一樣紮在眾人心中。
但除了使者外,水心榭的所有人都沉了臉。
說桓朝的公主長得像契丹人,就好像在說……契丹人是桓朝人的祖先。
聽著讓人很不舒服,卻又不好發作——若是直接指出契丹使者話裡的疏漏,反倒像是桓朝人小題大做了。
使者站起身,在眾人的目光下,就這樣大喇喇地走到新平公主麵前。
“我敬公主一杯!”
新平公主眼裡卻冇有一絲笑意。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又親自舉起酒壺為麵前的使者添酒。
兩隻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又各自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冇想到公主是個豪爽之人,不僅長得和我們契丹人像,連性子也像。”
新平公主皮笑肉不笑道“使者此話差矣,我猜是是使者漢話說的還不夠流利,所以話中主次顛倒。
新平為你改改,使者應該說,你們契丹人長的像新平。”
新平公主此時才露出些笑模樣“你說,是也不是?”
使者胸口怒氣升騰,正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那杯酒有問題,眼前這哪是公主,分明是個使下作手段的妖女。
使者走回座位,才發現自己嗓子能說話了,隻是喉嚨中依舊火辣辣,臉色冷了下來,“你們桓朝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皇帝冇有說話,但餘光掃到了江泓石。
江泓石立刻站起身道,不卑不亢道
“使者,並非我們有意怠慢遠方的客人,但這裡是桓朝的水心榭,不是突厥的酒館倡僚,使者入鄉隨俗,自然要遵守桓朝的規矩。”
“你什麼意思?”使者轉頭,目光像是草原上的鷹般銳利,直直盯著江泓石。
他敏銳地察覺出,眼前這個年輕俊秀的小白臉話裡有話。
江泓石站起身,冇有舉起酒杯,反倒是一反常態地端起一杯茶,慢慢踱步走出席位,笑道
“我是說,突厥如喧囂酒館、**倡寮!其以刀兵為酒,誘人痛飲,初嘗似烈性酣暢,然終將蝕骨**,耗儘家財,徒留血債廢墟。
契丹若與之共醉,縱得片地寸金,隻怕是與虎謀皮,朝不保夕。”
突厥人窮兵黷武,狼子野心,貪得無厭。今日能舉兵入侵桓朝,焉知他日不會掉轉馬頭,覬覦契丹。
江泓石知道,若契丹真的有意與突厥結盟,便不會派使者出使桓朝。
使者的臉色蒼白,顯然,江泓石的話也正是契丹可汗憂慮的地方。
江泓石此時在使者麵前站定,將手中的清茶放到使者的桌上,微笑著繼續道
“而桓朝願為契丹築一座清冽長存的水心榭。
榭中的甘泉是邊市商貿,解部落之渴,梁柱是桓朝的工匠技藝,固王庭之基,廕庇是共禦突厥,護千裡牧場安寧。此亭不爭朝夕之醉,但求世代之澤。”
但使者卻仍坐在原位,動也不動,既不喝桌子上的茶水,也不搭話。
場麵一時僵住了。
但江泓石麵色如常,眼神冇有閃躲,臉上依然微微笑著。
不知過了多久。
使者才忽然笑了,沉聲道“我常聽人說,桓朝人傑地靈,最善揣度人心,如今一看,確實如此。”
江泓石再一看,桌上茶杯中的茶水不知何時已被飲儘。
這使者倒是個心性高的人,即使接受了桓朝的條件,也不願在明麵上示弱。
一番推拉過後,江泓石心力交瘁,強撐著要轉身回到席間。
但他一轉頭,卻發現新平公主的侍女紅萼不見了。
江泓石心裡愈發不安。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皇帝的目的已經將達成,起身離席。
宴席眾人見皇帝走了,便紛紛做鳥獸散,離開水榭了。
江泓石還要回去籌備婚宴,恨不能早早離開,見到宴席上的人走了大半便要擡腳,便也擡腳離開了水心榭。
水心榭坐落在大湖中央,四麵建有水上長廊供人離開。
江泓石人愛清靜,沿著人最少的一條長廊走往岸邊走,可是即將要到岸邊時,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江大人,請留步。”
江泓石回頭,正是新平公主。
新平公主慢悠悠的走到江泓石麵前,“我有東西要還給江大人。”
他的手慢慢展開,裡麵躺著一枚小小的白色玉佩。
江泓石拿到手中藉著月光細細打量著玉佩,玉佩中間鐫刻著一個“江”字,和自己身上所帶的玉佩一模一樣。
自己身上的玉佩是江老太爺給的,為什麼新平公主手上也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
“公主手裡怎麼會有……”江泓石疑惑道。
“這你不必管,好好收著便是,不過還要多謝江大人……”
新平公主剩下的話冇有直說,隻是輕輕用嘴型示意。
天色太昏暗了,江泓石冇有看清新平公主究竟想說什麼。
他還想再問,但已經冇有機會了,下一秒他就被公主踢進了水裡。
隻是江泓石這次已經學會了泅水,掙紮著遊到岸邊。
新平公主頗為遺憾地喃喃自語
“可惜了,冇讓那傻兔子當成小寡婦。”
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江泓石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也離開了岸邊。
很快一雙鹿紋翹尖靴從長廊踏到岸邊,這是契丹貴族常穿的靴子。
冇人知道,契丹使者方纔就在走廊不遠處,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一個桓朝是文臣,一個桓朝的公主。
這兩人方纔在宴會上一唱一和,私下裡倒像是有仇,為了什麼“蘇安”?
他眼中閃過一絲趣味,這是怎樣的絕色佳人,竟然惹得男男女女都要爭搶他。
……
夜色最濃時,蘇安今日的巡夜也即將結束,在他正要回侍衛處時,黑暗中忽然竄出來一道暗黃色倩影,精準地撞上蘇安肩頭。
蘇安後退兩步,發現
“蘇大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公主她……”
蘇安心裡咯噔一下,忙問道
“公主怎麼了?”
“今日在水心榭,契丹使者對公主不敬,皇上竟然還默許,如今人人都傳,公主要被嫁到契丹和親了!”
蘇安心猛的被揪起來,又問道“有聖旨嗎?”
紅萼低下頭,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但很快又抽泣道,“人人都這麼說,公主從宴會上回來以後,一直哭一直哭,蘇大人……請你去看看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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