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44章 勾引 小侍衛誤入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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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小侍衛誤入迷途
七日後,
西北的聖旨下來了。
這是份褒獎的聖旨。
聖旨褒獎既有路查南也有蘇安。
獎賞不算太多,如今西北戰事急,國庫吃緊,
皇帝家也冇有餘糧,
不過賞了幾百兩銀子,
幾十畝地便罷了。
路查南在意的不是這幾畝地,而是接連幾場敗仗後,
這次上奏的軍隊改革至少在皇帝心裡刷了不少好感。
蘇安同樣美滋滋地接了聖旨,太好了,有了這些地,
即使自己不在京城,公主也有了依靠。
接過這道聖旨,
蘇安卻見到宣旨使臣緊接著從身後掏出來另一道聖旨。
“這是?”
宣旨使臣斂去臉上的笑容,
肅聲道:
“西北節度使路查南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
敕曰:西北節度使路查南,罔顧國法,
私縱當斬姻親校尉,
壞朕軍紀,罪莫大焉!爾膺節鉞之重,
竟徇私廢公,
若不嚴懲,
何以肅三軍?
朕姑念邊陲任重,暫留爾職,
罰俸二年。即刻斬該犯校尉,
傳首諸營。具表請罪,不得飾非。
爾當滌慮洗心,整飭邊務。倘再蹈私曲,
白刃不饒,九族不宥!朕言出法隨,慎之凜之!欽此。”
路查南本來帶著笑意的一張臉登時煞白。但聖旨在前,他還是強撐著接了旨。
宣旨使臣走後,路查南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皇帝在指責他包庇犯了軍令的親戚,確有其事。
前幾日頂撞蘇安,依照軍令當斬的胖中尉冇死。
他是路查南的小妾的同父異母的漢族哥哥,是路查南的大舅子。
胖中尉被拖出去後,路查南的副官李子石偷偷把他救下來,直接向路查南報告此事。
路查南揹著蘇安把他送出了西北軍營,躲在了鎮子上。
但這件事做的隱秘,怎麼會被幾千裡之外的皇帝知道?究竟是誰告的密?
“蘇安?”路查南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畢竟自己頂了他的功勞,還偷偷救下他要殺的人。
“蘇安?”路查南又叫了一聲。
“路將軍?”蘇安擡頭看他,一雙杏眼眨巴眨巴,裡麵冇有一點心虛:“怎麼了?”
“第二道旨意實在奇怪,你說,這天高皇帝遠的,陛下是如何知道軍營裡的事的?還有這姻親,我們路氏是個大家族,親戚多如牛毛,怎麼偏偏有人盯上了我在軍營裡的親戚?”
“親戚?路將軍在軍營裡還有親戚呀?”蘇安正抱著盒子數銀子,聽到路查南的話,方纔擡頭問道。
路查南臉色變了幾變,蘇安這表現不像是裝的。
他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李副官也說過,那天是胖中尉自己心虛撞到槍口上,蘇安似乎並不知道胖中尉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蘇安冇什麼背景。
他唯一有點價值的身份是駙馬。
但他的妻子還是個不受寵的,像個透明人一般的新平公主。
既不能帶來豐厚的嫁妝,又不能在皇帝麵前為夫君說話。
就算蘇安上奏,皇帝也不一定信,更不會這麼快做出決斷。
看來告密的另有其人。
麵對路查南探尋的目光,蘇安把銀子藏在身後,心裡還惦念著繪製地圖,溫吞道:“路將軍,今日軍隊休整,我想四處看看西北的山川地貌。”
路查南點點頭:“蘇監軍這幾日盯著幾位參軍為士卒登記編號,一刻不得歇,怕也顧不得忙彆的事,想去周邊看看,便去吧。”
蘇安走了,路查南眯著眼掃視周圍的人,目光落在林聞密身上。
怎麼把他忘了?
林聞密是安定候的嫡子,剛娶的媳婦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安樂公主。
這兩人,一個在朝堂上說得上話,另一個在皇帝麵前更是說得上話。
對了,林聞密還是太子黨。
更要命的是,林聞密此時臉上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實在是可疑。
“林副——將軍”路查南把副字咬的格外明顯。
“怎麼了,路將軍?還不去處理砍你那好親戚的頭?”
林聞密心裡本就有一口氣。
為士卒編號,明明是蘇安想出來的辦法,憑什麼路查南要占?
當然,林聞密倒不是為蘇安打抱不平,而是——為什麼這種分功勞的好事不叫他被路查南一屁股占住?
如今路查南遭了難,他心中自然痛快。
路查南冷冷地盯著他,看林聞密的表現,他甚至不必開口問,便知道告密的人是誰了。
路查南眯了眯眼,“林副將軍,近日我交代給你軍務還是太少,才惹得你總跑到城鎮中去眠花宿柳,不如今日留在營地裡抄幾遍兵書,日後突厥進犯纔不至於被打地丟盔卸甲,屁滾尿流。”
“你!”林聞密從小被安定候和夫人嬌生慣養,向來是受不得一點委屈,當即就抄人根子罵道:
“不過是三皇子為你在京城造勢,真當自己是不世出的將才了?若不是你,桓朝怎麼會吃這麼多的敗仗?”
這一句可是戳到了路查南的痛處。
他當即冷笑道“好,好,我不能打勝仗,難道你就能贏突厥嗎?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兩人不歡而散。
林聞密決定去溫柔鄉尋求安慰,卻在路上見到在路邊蹲著,拿著樹枝寫寫畫畫的蘇安。
“蘇大人,蘇大人。”
林聞密平常是看不上蘇安的,蘇安人木木的,有時候還聽不懂旁人的隱語。
林聞密還曾經試探過蘇安,知道他冇上過幾天學,更冇有拜過名師係統學過兵法,草包一個。
但現在不同,他同路查南徹底翻臉了,自己又是個副職,低路查南一頭,心裡頭直髮虛,若是能拉上蘇安到自己這邊,也能讓自己心安些。
在林聞密心中,男人之間情誼建立在哪呢?
必然是有共同的秘密,或者是共同的惡習。
“蘇大人”林聞密上前去,一腳把蘇安在地上慢慢畫出的圖案劃拉乾淨,蕩起一陣塵土。
蘇安皺了皺眉,慢慢擡頭向上望去,才見到林聞密的臉。
“一個人很寂寞吧。”林聞密笑道:“哥哥帶你去找樂子。”
蘇安站起身,後退兩步道:“林將軍,那些地方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去那些地方,知道你隻愛新平公主一個人。”林聞密笑眯眯道:“你不是一直想去為你的好媳婦兒挑點西北的特產送回去?”
蘇安點點頭:“可是這裡離京城太遠,我想帶點葡萄回去很難。”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林聞密衝著蘇安眨了眨眼:“那裡有玉,有酒還有安神的香料香露。”
“真的?”蘇安不信,西北地廣人稀,大部分地區條件惡劣,哪裡會有地方賣這些稀罕東西?
“這是西北的最大商戶開的,他常年在西域走商隊,帶回來不少好東西,有的甚至能媲美貢品。那的玉白璧無瑕,觸手生溫,格外養人,和豔冠後宮的新平公主簡直相得益彰。”
蘇安這纔將信將疑地答應了:“你可彆騙我,我可隻去正經地方。”
“放心吧!”林聞密拉著蘇安往城鎮中走去。
這家店位置隱蔽,在巷子儘頭,門臉不大,一進去卻彆有洞天——空間開闊,裝飾極儘豪奢。
迎客的是個胡姬,薄紗蒙麵,穿著清涼,一見到林聞密便笑道:“林大人來了?”
當地的胡人說漢話時往往帶著濃重的口音,可她的漢語說的極其流暢,一看便是專門訓練過的。
蘇安忙低頭,不敢看穿著清涼的胡姬一眼:“這太失禮了。”
可林聞密卻像是回了家一般,神態自若地同胡姬調笑:“許久未見,克孜出落的愈發美豔了。”
“林大人慣會騙人,大人許久未來,人家想大人想得緊,都憔悴不少,哪裡還有美豔。隻是大人今日倒是有意思……”
胡姬目光落在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的蘇安身上:“今日怎麼帶來個小木人?”
林聞密便附在胡姬耳邊說了什麼,胡姬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她朝著蘇安的方向走了兩步,笑道:
“原來這位是蘇大人,來為夫人看玉的?”
蘇安忙點頭。
“您二位請吧。”
蘇安和林聞密被領入一間幽暗的茶室,茶室中心有一張高腳的木桌,木桌放著各種大塊玉石,顏色不一,有溫潤的白玉,荷花一般的粉玉,濃黑的墨玉。
胡姬又嫩又白的手在各色玉石上輕輕地撫過,對著蘇安介紹道:
“這是羊脂白玉,質地細膩溫潤,如同新鮮的羊尾脂肪,這是和田玉中最名貴的品種,佩戴它能平心靜氣,滋養……皮膚。”
胡姬說到這,白玉般的臂膀故意擋在玉前,那手臂竟比白玉更溫潤。
蘇安點點頭。
“這是墨玉……”胡姬故意將墨玉放在自己的纖長潔白的脖頸處,柔柔笑道:“這玉做成項鍊,或者耳飾都極襯人。”
“這是黃玉……”
胡姬表麵介紹玉石,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讓蘇安把目光從玉石移向自己。
她生的很美,平常的舉手投足都自帶風情,更彆說有意吸引旁人的目光時,每個動作都精心設計,簡直是媚態橫生,讓人移不開眼。
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麵,連女人在這裡,隻怕都會忍不住對眼前美豔的胡姬心動。
可蘇安像是瞎子一般難解風情,目光始終黏在玉石上:
“姑娘,那塊羊脂玉多少錢,可以做成玉佩嗎?”
“那塊小一點的墨玉做成耳墜的話,可以打磨成什麼樣式?”
胡姬臉上頭一次出現挫敗的神色,衝著對麵的林聞密搖了搖頭。
“蘇大人,看了這麼久,也累了。”林聞密坐在蘇安旁邊笑道:“不如我們來嚐嚐他們家的茶?異香撲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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