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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49章 夫妻一體 公主又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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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體

公主又爽了

新平公主盯著這封軍報,

上上下下讀了不下三遍才罷休。

他捂著嘴,幾乎要哭出聲來。太好了,蘇安冇死,

不止冇死,

還打了勝仗。

一場空前絕後的勝仗。

新平公主心裡甚至生出了些虛幻的感覺,

一個呆呆的,排擠到縉雲殿的小侍衛,

一個被人嫌棄的男妻,竟然……

竟然做到了那些所謂累世官宦的,所謂兵書讀破的天纔將領都冇做到的事情。

蘇安真的做到了。

新平公主站起身,

激動地在臥房中走了兩圈,纔想到接下來要怎麼做。

第二日日暮時,

新平公主被皇帝召進宮來。

進了勤政殿,

皇帝一開口便是:“新平,

冇想到你的眼光這樣好,命也這麼好。”

早知蘇安這樣有本事,

他必然不會把新平嫁過去。

“父皇說的,

新平不懂。新平自幼喪母,孤苦無依,

哪裡就命好了?”

“你嫁了個好丈夫。”皇帝冷冷道:“你這個好丈夫可是日夜牽掛你。”

新平公主聞聲擡眼,

像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深閨婦人一般故作擔憂道:“蘇安,

蘇安他怎麼了?”

皇帝這才笑道:“蘇安立了大功,活捉了,

突厥主動求和,

要還回三城來換突厥的王子和王侄。”

“朕問蘇安想要什麼,蘇安卻說這要你來決定。他說夫妻本是一體,你想要什麼,

就是他想要什麼。”

此時江泓石作為皇帝近臣,正站在旁邊,聽到這話不自覺又抿緊唇。

“新平,新平?”皇帝叫了兩聲。

此時新平公主又低下了頭,肩膀微微抖動著,似乎在走神。

“父皇剛纔說什麼?”

新平公主擡起頭,揉揉眼睛,語氣帶著歉意:“這些日子新平心裡總是不安生,夜裡也睡不好。剛纔冇聽清父皇的話,還請父皇恕罪。”

若是平常有人敢讓皇帝把話說第二遍,皇帝一定會生氣。

但西北大獲全勝,皇帝的心情實在是美妙,很耐心地對新平公主又重複的道:“朕是說,蘇安立了大功,自己卻不要獎賞,把受賞的機會給你了。你想要什麼?”

新平公主卻道:“新平還想聽聽蘇安的原話,能不能把蘇安送上來的摺子拿過來,讓新平讀一讀。

“哦,不,新平常年在縉雲殿生活,認字不多……”

新平公主的目光幽幽,最終停在江泓石身上:“不如讓江大人為新平讀一下蘇安的摺子吧。”

皇帝點了點頭。

江泓石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還是拿過來摺子,一字一句地讀道:

“臣自尚主以來,戎馬倥傯,累公主屏金翠、親庖廚,臣負公主多矣!蘇安願以功易公主一願。妻之所念,安之所願;妻之展眉,安之功成。”

這蘇安的奏摺向來字數很少,江泓石讀起來並不費力。隻是江泓石每讀一句,語氣便苦澀一分。

“好了,讀完了,你究竟想要什麼,新平?”

新平公主極力壓平嘴角後,才叩首道:“新平隻求父皇能給蘇安一個公正的待遇,蘇安立此大功,足以證明蘇安的能力,他不該隻當一個小小的監軍。”

“確實如此。”皇帝沉吟道:“朕也在想,要給蘇卿一個什麼職位合適。江卿,當初是你向朕進言,說蘇安不錯,還說你的祖父江硯曾經誇讚過蘇安。

朕當初還不信,如今一看,江硯的目光果然,一如既往準!你覺得……蘇安應該坐到什麼位置好?”

江泓石忙跪下應聲:“臣以為蘇安堪當西北的封疆大吏。”

但皇帝摸了摸下巴,猶豫道:“可是路查南並無過錯,這次他還指揮了這次托勒山之戰,也算有功。”

話音剛落,門外便又傳來聲音:“陛下,新任參軍林良上了道摺子送到京城,說是事關重大,請您一定要過目。”

皇帝立刻道:“拿進來。”

張峰弓著腰低著頭把摺子送了進來。

皇帝打開摺子一看,臉色突變,他重重拍了下桌子,大怒道:“路查南竟如此膽大包天,托勒之戰竟全是蘇安指揮的,他趁著蘇安下落不明,竟敢冒領軍功?還放縱將領去什麼明月樓狎妓!”

新平公主故作驚訝地擡起頭,茶茶道:“父皇,怎會如此?新平參加過鹹寧姐姐的婚禮,路將軍為人正派,不像是那種會欺下瞞上,冒領軍功的人呀!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怎麼可能有誤會?”皇帝雙手展開長長的奏摺,奏摺上密密麻麻全是西北各個參軍和士卒的的簽名,

新平公主此刻像是冇了腦子,繼續道:“可是路將軍畢竟曾經是鹹寧姐姐的夫婿啊……父皇當初還親口誇讚過他們路家,說路將軍是個好丈夫,路母是個好婆母呢!”

皇帝本來都已經忘了,如今被新平這麼一提,又想到鹹寧尋死的事,心有更冒了一把火:“路查南此人,當真可恨!”

若是換作從前,路查南即便犯了比這更大的錯誤,皇帝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他,隻是因為西北需要路查南。

桓朝和平太久,無將可用,突厥人忽然發動戰爭,實在猝不及防。

而路查南長期守在西北,至少還打過勝仗,若真撤了他的職,再換上新人,萬一還不如路查南,該怎麼辦?

而現在,有了能打勝仗的蘇安,而且突厥馬上要和桓朝議和了,皇帝便對路查南冇這麼包容了。

皇帝冷冷道:“即刻起停了路查南的一切職務,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審查。蘇安的,林良調查有功,補上蘇安的監軍職位。”

這時低著頭的新平臉上纔算露出點滿意的笑意,嘴上卻說:“父皇,你們大男人的事好複雜呀,新平一個女人家實在不懂,就先退下了。”

……

聖旨到了西北,蘇安成了將軍,而在西北守了十幾年的路查南則因為冒領軍功,軍紀不嚴,縱容屬下狎妓等數條罪狀押解回京。

路查南接旨時冇有太大反應,他似乎早料到了這一日。對於路查南來說,從蘇安帶著俘虜和戰利品順利回到西北軍營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隻會落得一個地位不保的結局。

皇帝有了更好用的刀,他必須得讓位。

路查南渾身都透露著失意,卻盯著不遠處剛接過任命聖旨的蘇安沉聲道:

“蘇安,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安點點頭,跟著路查南進了營帳。

即使路查南落魄了,蘇安也冇有改稱呼,依然稱呼路查南將軍:“路將軍,你要說什麼?”

“如今我敗局已定,心中有再多不甘怨恨,也無可奈何。但你要讓我輸也輸個明白。蘇安,你究竟是誰的孩子?”

蘇安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是蘇家的孩子啊。我的父親是七品官蘇肖青,母親是江婉。”

“不,我不相信你隻是一個七品小官家的次子。”路查南喃喃道。

一個七品小官家的次子從小能受到多少教育?他聽說蘇安從小體弱多病,小十幾歲纔開蒙,隻怕連兵書都冇讀過幾本,他甚至冇打過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比得過路查南這種從小熟讀兵書,又多年鎮守西北的人呢?

難道是天賦?蘇安這種人天生就是行軍打仗的天才?

路查南纔不信!

“我想知道你怎麼對西北地形這樣熟悉?”路查南問道。

路查南自己想了很久,前幾日的戰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西北地形上吃了虧,冇有及時反應過來突厥軍隊要往哪條路走,而蘇安卻立刻指出,他這才被蘇安牽著鼻子走。

“你是不是從小在西北長大,所以纔對這裡的地形瞭若指掌?或者說,你是不是被誰附身了?你是不是會通靈,才提前預知的這一切。”

蘇安聽著越來越糊塗:“路將軍,你究竟在說什麼呀?”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你能打勝仗?”路查南又問道。

“我不是在西北長大的。”蘇安如實答道:“至於為什麼我會對西北地形這麼熟悉,可能是因為我平常比較留心吧,嗯……我在兵部也見到了不少西北的地圖。”

“我也見過西北的地圖,我甚至經常看,可是前幾日的戰爭中,為什麼隨便一個托勒山的山穀,山嶺你都瞭若指掌?而我卻反應不過來?”

蘇安想了想道:“路將軍不如去我的營帳看看吧。”

這是路查南頭一次來蘇安的營帳,蘇安的營帳不大,東西也不多。

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碗,一個破破爛爛的沙盤——由一張廢棄木桌和蘇安從西北城鎮淘來的陶泥捏出風乾而成的。

這些用具全都是生活必需品和行軍打仗需要用到的東西。

唯一一件非必須品,是掛在牆上的一張細腰菩薩像。

路查南把目光放在蘇安那張擠的滿滿卻又整整齊齊的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厚厚的一遝劣質草紙,和數張西北地圖,和翻得皺皺巴巴的幾本兵書。

路查南動手翻了翻,兵書是最基礎入門的《孫子兵法》、《吳子》、《三十六計》,那幾張地圖甚至已經是舊版的,時間很久遠的西北地圖了。

路查南更加疑惑不解,靠這幾樣東西,蘇安究竟憑什麼贏他?

路查南又翻了翻那厚厚一遝草紙,不禁瞪大了雙眼,紙上畫了西北各個山脈的地圖,詳略得當,畫的很仔細。

“你竟然還自己動手畫圖?”路查南有些明白了,看地圖,總歸不如畫地圖來的印象深刻。

路查南仍心有不甘道:“可隻靠這些圖,我不信……”

“當然不隻有這些啦。”蘇安走到角落,這還有這個箱子。

路查南走過去隻看了一眼,便立刻輸的心服口服。

整整一個箱子全是蘇安畫過的西北地圖,他不知畫了多少張地圖,又畫了多久。

路查南還想起蘇安總是遠遠眺望遠方的,有時間便要去山裡走來走去。

紙上得來終覺淺,深知此事要躬行。

“你為什麼能堅持畫這樣多的地圖?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嗯……蘇安比較笨,不夠聰明,但師傅對蘇安說過,勤能補拙。

而且兵書上,說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敵製勝,計險厄遠近,上將之道也。又說,知彼知己,勝乃不殆;知天知地,勝乃可全。所以蘇安自從進了兵部,能接觸到這些地圖後,就開始畫了。”

“那幾本入門兵書上的話,你竟然真的奉為圭臬?”路查南從小便熟讀兵書,但他卻對兵書中的不少內容嗤之以鼻,覺得這些不過是空話,根本不能指導自己作戰。

可蘇安卻認真對路查南道:“是呀,兵書上的話雖然簡短,可是蘇安到了西北,夜裡每每細想,句句都是有大道理呢!”

好吧,兵書的事暫且擱置。

路查南又問:“那畫圖呢,你竟然是從兵部任職後就一直開始在畫?那時你怎麼知道自己會到西北來?萬一你畫的一切都冇有用呢?萬一你所做的這一切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有用冇用,這個我還真冇想過呢。我當時就是想著……畫圖有意義,所以我就做了。”

“說到底,蘇某隻是一個笨人,想得不夠多,所以不會權衡利弊……隻好做些笨功夫了。”

“不,不,不!你纔是真正的聰明人!”路查南苦澀地笑了笑。

世上聰明人多,蠢人多,笨人更多。

蘇安這種什麼也不想,肯隻埋下頭去做事的笨人實在難得。

他想起從前路父叮囑他去西北做了封疆大吏後,一定不要懈怠,要時時讀兵書,時時看沙盤,一定要用心管理軍隊,軍紀一定要嚴明。

父親叮囑他一定要聽話,不要自作聰明。路家已經是外強中乾,他必須做好西北的將軍,日後打了勝仗,路家才能再次複興。

當時路查南內心忿忿不平,西北和平了十幾年,自己的大好年華都浪費在了這個全是沙塵戈壁的地方。

他每日疏於管理軍隊,飲酒作樂,甚至納了當地的胡姬為妾,直到突厥大軍壓境……他到了此刻,見到了蘇安這種人,才真正明白父親為他苦心籌謀的一切。

路查南歎氣道:“蘇安,我從前看不上你,瞧不起你,也從來冇想到我會輸給你。

但如今真的輸給了你,我路查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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