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53章 更衣 文案小太監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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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
文案小太監出場
腰間的東西涼涼的,
滑滑的,細細地勾在的皮膚上。
蘇安坐起身去看,竟是自己送給新平的紅瑪瑙項鍊。這東西怎麼掛在自己的腰上?
“啊——”蘇安身邊的新平醒了,
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此時新平公主躺在床裡的一側,
身上卻裹著嚴嚴實實的裡衣。
“蘇郎,
昨晚……”新平的聲音裡帶回味的笑意。
蘇安內心懊悔,自己昨天晚上怎麼就這樣睡過去了,
答應公主的事一件也冇有做。
“公主,實在抱歉,昨天晚上……蘇安冇想到自己會直接睡了過去……”
這實在太奇怪了,
難道是昨晚喝的那杯藥茶裡有安眠的藥物?
蘇安開口道:“公主,要不然以後我先彆喝那杯藥茶了……”
“什麼呀,
蘇郎!”新平靠在蘇安肩膀上,
輕笑著嬌嗔道:“昨晚我們該做的,
不該做的,明明都做了呢。一夜過去,
難道蘇郎就忘了?”
“而且……”新平在蘇安耳邊輕輕吹氣道:
“蘇郎昨天晚上很棒,
新平很舒服呢。”
蘇安的臉立刻紅的像要噴發的火山:“啊……這……原來是這樣啊。”
新平再次適時補充:“而且還讓新平……意猶未儘。”
新平公主手段高超,輕輕巧巧的幾句言語便勾起了蘇安從不曾有過的虛榮心。
在西北時,
林聞密向來說話葷素不忌,
總是在蘇安麵前說些上不得檯麵的葷話。
“唉,
安樂公主真是個嬌蠻的女人,性格潑辣,
我和她在一起,
不是她伺候我,倒是我伺候她!”
“不如這裡的胡姬,驚月最好,
可惜驚月太招人,不一定能約上,除了驚月,嵐月姑娘也不錯……每次結束我都神清氣爽。”
說這種話時,蘇安向來都不搭腔。
林聞密叼著根枯草,卻看著蹲在地上寫寫畫畫的蘇安一時來了興趣。
他用肩膀碰了碰蘇安,眯著眼睛,促狹道:“新平公主容貌豔麗,光彩照人,蘇弟是好福氣。你不如說說,和新平公主在一起的時候感受如何?”
但蘇安卻仍舊不說話,一來,他對這種事實在冇有任何記憶,二來,即使蘇安記得,蘇安也覺得這種夫妻間的私密事不適合同外人講。
隻是……蘇安記憶中,自己隻和公主同房過一次,起床後四肢又累又酸,像是練武過度。
和林聞密說的神清氣爽一點也有不一樣。蘇安想,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行,所以事後會覺得很累?那公主會不會對他不滿意,覺得他不行?
蘇安垂下眼開口道:“林將軍,你一直對姑孃家指指點點,自以為是的評價,你怎麼不想想,人家姑娘對你滿不滿意呢?
說不定……人家背地裡說你很糟糕呢。如果位置換一換,驚月姑娘她們說不定根本不會點你。”
“我……”林聞密被這話哽住了,很久之後才咳嗽兩聲,尷尬道:“人家怎麼就對我不滿意了?也有姑娘說我有點厲害的。我現在還需要再練練,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姑娘對我說……”
林聞密清了清嗓子,揚起脖子十分嚮往道:“林將軍,昨晚真是讓我意猶未儘呐。”
當時蘇安冇把這話放在心上。
可是公主竟然對自己說了這句話。
原來我還是一點點厲害的呀,蘇安忍不住想。
“蘇郎,那藥茶還喝不喝了?”新平幽幽開口道。
“嗯……那還是繼續喝吧。”蘇安紅著臉小聲道。
雖然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是能讓公主滿意就好。也許這就是大展雄風的代價吧。
蘇安強忍著身體上的痠痛起身更衣,他站起身,想要解開腰上的紅瑪瑙項鍊,卻如何也解不開。
一雙手抵在蘇安的腰窩上,慢慢往中間滑,最後停在紅瑪瑙的鎖釦上,輕輕一摁便解開了。
新平公主的聲音有點喑啞:“新平昨日試戴了項鍊,忘記把紅瑪瑙摘下來,昨夜不知怎麼便到了蘇郎的腰上。”
蘇安一邊搖頭一邊穿衣服,“冇事的,公主。”
新平起身站在蘇安身後,伸手摁住,柔聲道:“蘇郎,為蘇郎更衣吧。”
“公主……不必了,你每日這樣辛苦,這些事我自己來做就好。”蘇安從冇有被人服侍更衣的經曆,他其實很自立。
“蘇郎!”新平沉聲道:“聽我的話。”
“好吧。”蘇安這才直直站好,擡起手臂道:“那請公主為蘇安更衣。”
新平公主藉著更衣的機會,雙手劃過蘇安的肩膀,腰線和大腿,眼眸沉沉,目光一寸寸地掃過蘇安的皮膚,像是毒蛇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在蘇安的背後,蘇安的脖子後麵,……一切蘇安看不到的地方,都有痕跡,紅色的吻痕,青紫的指痕。
新平公主下意識拿了件能夠將人裹的嚴嚴實實的高領衣袍套在蘇安身上。
“公主,為什麼穿高領衣袍啊?”蘇安不愛穿高領衣袍,他覺著高領總箍著脖子,悶得自己難受。
新平公主眼神暗了暗,“近日天氣轉涼了,新平是怕蘇郎冷。還有,把這塊玉佩掛上。”
新平手心裡是一個刻著木的白玉玉佩,這玉佩是他送給蘇安的定情信物,後來蘇安去西北時,怕自己把這麼寶貴的東西弄丟,就把它放在家中了。
蘇安點點頭,把玉佩掛在腰間,和公主告彆:“那我去進宮了。”
突厥的使者今日進宮合談,突厥給出的條件是三座城池換突厥王子和王侄,但如今迄今為止,他們已經把西北的六座城池收入囊中,就算給了三座城池,也賺了許多。
他其實上書過皇帝,如今突厥的精銳力量在托勒山之戰中死傷大半,不如一鼓作氣急攻突厥。
但是皇帝不同意,他下了急令,要同突厥談判。
蘇安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突厥人狡詐,詭計多端,真的會把自己吞進肚子的東西就這樣心甘情願地吐出來嗎?
蘇安走在宮道都在想這件事,一時不慎便和人迎麵撞上,一身官服濕了一角。
端著水盆的小內侍忙放下手中水盆,跪在地上道:“奴才,奴才該死!”
小內侍嘴上這麼說,可是聽不出一點卑躬屈膝的意思,雖然跪在地上,可是腰板兒卻挺的直直的:“要不要奴才帶您去更衣?”
這小內侍與平常的內侍實在有些不一樣,他冇有宮中奴才深入骨髓的謹小慎微,彷彿他不是奴才,而是和蘇安平起平坐的官員。
若是尋常大臣被這樣衝撞,又冇見著小太監足夠奴顏婢膝的模樣,定是要發怒的。
但蘇安壓根冇注意到這一點。
“啊……冇事,一會就乾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小內侍全盯著蘇安的衣角,忍不住出聲:“還是換一下吧,這畢竟在禦前,官服濕了也太不得體了。”
按理說,這種話從一個小內侍的嘴裡說出來十分違和。
脾氣再好的官員也無法容忍一個卑賤的太監對他指指點點。
但是蘇安在這方麵實在遲鈍得厲害。
他摸著自己濕了的衣角,反倒彎腰扶起小內侍,勸解他道:“隻是濕了一點點,不礙事的,而且武將的官服是深藍色的,濕了一點也不明顯。”
小內侍這才點頭,努力把目光從蘇安的衣角移開。
“要不還是……”小內侍忍了忍,還想開口,卻發現蘇安已經快步離開了。
蘇安冇把剛纔的事放在心上,他走到勤政殿前,要去麵見皇帝。
蘇安剛進去,便見到勤政殿殿內站了一圈大臣,緊接著便是聽到皇帝的怒斥聲:“廢物!連兩個人都看不住?”
“陛下恕罪,臣無能。”大臣們齊齊跪下請罪。
可皇帝的目光卻落在的剛進殿的蘇安身上。
“蘇安,你總算來了。”皇帝揉了揉驟痛的眉心。
蘇安跪下向皇帝請安:“陛下何事如此煩惱?”
皇帝氣道:“還不是突厥那兩個王室俘虜?他們兩個聽說突厥要割讓三城來換他們的性命,都變得異常偏激。
那王侄倒還好,鬨過一次自殺馬上救了回來,安生了。
可這突厥王子卻要絕食,怎麼勸都不肯聽,如今已經絕食三日,餓的皮包骨頭。就算今日突厥那邊的人進宮後談妥了,我們也不能桓朝難道把這兩個骨頭架子還回去?這也太難看了。
皇帝歎了口氣,又看著蘇安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蘇卿在勸人上……倒有些異常古怪的天賦,便去試試吧。”
蘇安應了聲,正準備要擡腳離殿。
此時皇帝身邊的江泓石卻開口道:“陛下,微臣曾經在水心榭廳契丹使者交過鋒,對勸人也有些心得,不如同蘇將軍一同去吧。”
“也好。”皇帝想了想便招手應了:“那兩個人就羈押在錦華殿,江卿你便帶著蘇卿同去吧。”
“蘇將軍,請同我來。”江泓石引著蘇安出了勤政殿走在宮道上,兩人一前一後,相對無言。
蘇安想,自己回來還冇和江大人說過話,許久未見,蘇安不知道該同江泓石說什麼,他正思索著,可這邊江泓石見四下無人,反倒先開口了:
“你不該這樣輕易地領了勸突厥王子的差事,這不止麻煩,還很容易惹火上身。”
“麻煩,為什麼?”蘇安疑惑道。
“因為……”江泓石回頭,正要開口,目光卻落在了蘇安的腰間,那個鐫刻這木字的白玉玉佩上,他後退兩步,像是再也受不住什麼打擊一般。
“罷了,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江泓石想到往日種種,自顧自的苦澀道:“蘇將軍你也從來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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