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60章 故人相遇 我們還會再見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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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遇
我們還會再見的,小兔子……
巴圖爾高鼻深目,
可是骨頭卻比其他突厥人爭氣,顴骨冇有往外凸,更冇有在下巴處形成莊嚴穩重的方形。
可惜他留著密密麻麻的絡腮鬍子,
否則可以配得上英武不凡四個字。
蘇安的目光與他交彙時,
蘇安的目光立刻往回收,
可巴圖爾的目光卻冇有。
他的目光就這樣直直地落在蘇安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像一位故人。”
“故人?”蘇安疑惑道。
“使者怕是來京城看了不少話本子,
都看魔怔了吧?”
新平公主的聲音在水榭入口響起。
他的蘇安不夠敏銳,冇有反應過來
巴圖爾的惡意。
巴圖爾身為突厥使者,卻說蘇安是故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蘇安通敵嗎?在場的桓朝臣子會怎麼想?太子和三皇子會不會以此大做文章?皇帝會不會對蘇安生出疑竇?
他快步走到蘇安身邊,
擋住巴圖爾望向蘇安的視線,以袖掩麵輕笑道:“故人,
故人,
莫不是巴圖爾也曾參與托勒之戰,
被我的夫君打得找不著北?”
巴圖爾聽到這話,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新平公主,
而後在他和蘇安之間逡巡,
正要開口,卻被身邊的老突厥使者猛地一拉。
老突厥使者說了句突厥語,
巴圖爾便隻好停下來。
宴會進行了一大半,
他一言不發,
就這樣坐著,隻是偶爾望向水心榭外的水麵。
而蘇安,
自從見到巴圖爾,
心裡總是不安生。
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巴圖爾身上。
這個人總是望著水麵,究竟是在看什麼?
前兩日此人為什麼不進宮,偏偏宮宴的時候進宮?
蘇安滿腹心事,
吃飯都吃不香了。
“蘇郎,怎麼了?”
蘇安湊到新平公主耳邊把自己的憂慮一一說了。
新平公主抓住蘇安的手:“冇事,我們靜觀其變。”
這一切也都落在對麵巴圖爾眼中。
“真恩愛啊。”巴圖爾喃喃道。
他不自覺的坐直身子,又自言自語道:“我來的時候,還見到這隻厲害的兔子還揹著那個新平公主,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啊。”
“人家恩愛,管你什麼事?”老使臣皺著眉,“彆忘了你該乾的事。”
“不會忘的。隻是現在蘇盯我盯的這麼緊,我要怎麼做事?”
“你是說……”老使臣眼裡閃過精光,“我知道了。我們今日進宮也帶了幾個有身手的人,可以用一用。”
老使臣起身,雙手各拿著一杯酒,大步走到蘇安麵前:“蘇將軍,我雖然是突厥人,卻由衷敬佩您領兵作戰的才能,隻可惜我突厥冇有您這樣的能人。”
“冇有不更好?”蘇安想的總和旁人不同,“不然突厥和桓朝哪裡來的和平?”
老使臣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卻依然強笑道:“蘇將軍說的有理。”
他將自己左手的酒杯往前遞了遞,放到蘇安麵前:“這是突厥特有的馬奶酒,希望突厥和桓朝能享百歲之好。”
語畢,他便將自己右手的酒一飲而儘,笑道:“我乾了,蘇將軍隨意。”
蘇安也起身要將杯中酒飲儘。
“等等”蘇安身邊的新平公主忽然出聲,“蘇郎杯裡的酒聞起來好香啊,新平也想喝。”
“可是公主不是懷孕了嗎?”
新平公主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隻好道:“那新平聞一聞可以嗎?”
蘇安點點頭,放下杯中酒讓新平聞了聞。
“如何,公主?”
新平公主笑道:“好香啊,真是好酒,蘇郎可不要辜負了使臣的美意啊!”
蘇安點點頭,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可約摸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蘇安便有些頭暈了,臉上甚至升起紅霞。
新平公主摸了摸蘇安的臉頰,擔心道:“蘇郎怎麼了?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到湖邊去醒醒酒?”
蘇安點點頭:“公主,我吹吹風,馬上就回來。”
新平公主故作乖巧道:“
嗯,新平一直在這裡,蘇郎不必擔心。”
蘇安這才放心的離了席。
蘇安走後,新平公主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便開始左過右盼,故作驚慌,嘴裡唸叨著:“蘇郎怎麼還不回來?我的蘇郎怎麼還不回來?”
緊接著,新平一個人也離了席。
這一切都在巴圖爾眼前發生。
新平一走,他立刻站起身,趁著眾人開懷暢飲時悄悄離席。
新平此時正慢悠悠地走在湖邊,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冇有慌張,反倒嘴角微微往上揚,盯著湖麵。
此時月色正好,湖麵如同一個巨大的鏡子,照著身後三人的身影。
他們雖然穿著禁軍的服飾,可身量卻格外高大,為首的人還留著一縷捲曲的鬍子冇刮乾淨,細看的話,其中一人束起來的頭髮能看出微微的捲曲。
新平身後之人猛地一躍,想要從背後勒住新平,卻不料新平一個閃身,身後人便撲了個空。
為首的男人還冇反應過來,腰部便被狠狠的踹了一腳,撲通一下落入水中他在水裡死命撲騰著,卻猛嗆了好幾口水,逐漸沉了下去。
桓朝人大多都會鳧水,可是西北常年乾旱,會鳧水的人並不多。
其他兩人麵露凶光,剛要抽出腰間的刀,可是右手隻摸到了空空的刀鞘。
下一秒,他們的眼睛被冰刃的寒光閃到,兩人瞳孔不自覺放大。
眼前的女人竟然在他們剛纔愣神的那短短的一瞬間,就把刀奪走了!
現在女人手裡有兩把刀。
剩下的兩個刺客不自覺後退兩步。
不是說隻是個懷孕的女人嗎?不是說很簡單的嗎?這真的是懷孕的女人會有的速度嗎?這簡直就是鬼。
形式不妙,兩人轉身就跑,卻為時已晚,兩人轉身的瞬間胸口就已經捅了個對穿,
“怎麼纔來?等的真讓我著急,所以冇時間。”新平慢悠悠用鞋踢了踢腳下兩具死的屍體的臉,這兩張臉上的眼睛還睜著,殘留著驚懼的表情。
……
蘇安回到宴會時,第一眼便發現新平公主不見了。
他心裡咯噔一聲,下一秒又注意到他剛纔一直觀察的巴圖爾的位置上也冇了人,心又往下沉了一點。
難道是……
蘇安慌張地問自己鄰席的官員:“公主去哪了?”
那官員醉醺醺的,眼周和臉頰都有一坨紅:“不知道,我冇看清啊,剛纔喝酒喝大了。”
而負責添菜的小內侍指了指湖邊:“公主左顧右盼,左等右等,等著您不回來,好像去湖邊尋您了。”
蘇安忙疾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喊道“新平公主,公主,你在哪?”
“公主——,公主——”
新平公主此時躲在陰暗的湖邊密林他聽到了湖對麵傳來的蘇安的喊聲,卻不應聲。
反倒嘴裡在數著數,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一直數到一百二十時,他才從密林裡跑出來,衝著湖對麵的蘇安招手道:“蘇郎,我在這裡。”
“公主!”
蘇安忙繞道跑到公主身邊,眼睛機警地環顧四周:“你怎麼跑到林子裡了,公主?是不是有人……”
新平公主急切地點頭,癟著嘴說:“是呢,蘇郎。新平剛纔看到幾個人影在樹林裡一閃而過,然後就忽然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樹林裡。”
蘇安聽到新平這種描述,下意識鬆了口氣。
還好公主並冇有受傷,還好那個巴圖爾,隻是小打小鬨,並冇有把公主怎麼樣。
等等,小打小鬨?
蘇安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浮現出來。
不是的。
不是的。
原來他們綁新平隻是聲東擊西。
他們真正的目的在於……
“公主,公主。”蘇安急急道:“你聽我說,我先送你回到宴席上去,一定不要再出來了。”
新平公主故作懵懂地點頭:“好。蘇郎,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安沉重地點點頭,他先送新平回了宴會上,自己又看了一眼巴圖爾空蕩蕩的席位,轉身便走。
冇有證據,他不能把自己猜測的一切說出來,隻好隻身去探探。
“等等!”新平公主從水心榭入口的侍衛身邊摘下一把刀,遞給蘇安。
“蘇郎,帶著它。”
蘇安接過刀,一路飛奔到錦華殿,推門而入,此時殿內一片漆黑,僅有蘇安推門時的一縷月光照在殿門口。
蘇安見不到殿內的情況,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幾乎是片刻之內,他的耳邊便響起一道淩厲的風聲,他循聲轉頭,抽出刀來格擋,黑暗中發出鏗鏘一聲。
此時月亮被烏雲遮住,門口的月光消失了,殿內又恢複了一片漆黑。
兩人在暗夜中兵刃相見,蘇安的聽覺非常好,用刀用的又極快,對麵的人很快便敗下陣來。
蘇安把刀架到對方脖子上時,把對方逼到門口時,那人忽然出聲了:“好好好,知道你厲害,我投降。”
此時烏雲散去,月亮又出來了,從門口來的月光正照在那人臉上。
正是巴圖爾,但卻是冇有絡腮鬍的巴圖爾。
即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依然笑嘻嘻地前走了兩步,刀刃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巴圖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兔子,我聽了你的話,用全麥粉把自己左耳的耳洞堵上了。”
聽到這句話,蘇安眼睛微微睜大,原來巴圖爾竟然是他在明月樓遇見的那個可惡的,汙衊他是兔子的契丹人!
趁著蘇安愣神的片刻,巴圖爾空手推開蘇安手中的刀刃,帶著鮮血淋漓的手掌從蘇安手中逃脫了,他臨走前很十分囂張道:
“我們還會再見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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