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62章 孩子 這孩子和蘇安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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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這孩子和蘇安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這一場戰爭打得曠日持久。
雖然突厥和契丹聯手,
但契丹非常聰明,隻提供了一小部分糧草和一小部分兵力。
直到半年後,突厥被打得節節後退,
接連失去三城後,
才用以數萬牛羊和一座城池為代價向契丹求援。
契丹纔算鬆口,
派出五千兵力馳援突厥。
彼時桓軍剛攻下庫爾城,庫爾城地處河穀,
城中麵積便足夠遼闊,離下一個圖魯城還有數百裡距離。
因此桓軍便在城裡駐紮,休養生息。
蘇安還在軍營裡仔細研讀兵書,
林良便同自己派出的探子一起來了。
“探子回報,契丹這次的將領耶律寧來頭很大,
他不僅是契丹可汗最喜愛的皇子,
而且能力超群。突厥和契丹在三年前有過一場戰爭,
耶律寧和特勤各自為將,連打了三月,
在突厥自己的地盤上,
特勤竟然輸了!”
特勤打仗很有一套,在地勢方麵爛熟於心,
兵法上更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蘇安覺得他很厲害,
可是這個耶律寧竟然位元勤還厲害?
“耶律寧是位元勤還厲害的人?”蘇安有點期待:“那該是有多厲害?”
林良麵色凝重,
緩緩道:“蘇將軍,這個耶律寧性情乖張,
用兵詭譎,
尤善奇襲,戰場上根本冇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實在擔心……”
蘇安還要再問,可林聞密又闖入營帳內,
大聲叫道:“不好了!他們已經兵臨庫爾城城下了。”
“誰?”
林聞密一說起來就有點發怵:“突厥人和契丹人都有,很多人,還有一個人身量特彆高,還戴著麵具。
”
蘇安立刻站起身,又望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沙盤,纔開口道:“我們去看看。”
等蘇安到達城牆前時,發現林聞密說的果然不錯。
這次來攻城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為首的將軍也戴著麵具,一張彩繪的狼麵具,應當就是來頭不小的耶律寧。
“蘇安!”
對麵帶著麵具的將軍見到城牆上的蘇安,反倒極為熱情地喊了一聲:“彆來無恙!”
蘇安皺了皺眉,什麼彆來無恙。自己又不認識什麼契丹的將軍。
他敷衍地點點頭,看似在打量城下的契丹將軍,實則在觀察城下軍隊的排兵佈陣。
蘇安又皺了皺眉,城下的軍隊冇有任何的排兵佈陣可言,亂糟糟的,根本不像是要攻城。
“還冇認出我嗎?”狼麵具見到蘇安再次皺眉,卻以為蘇安是在關注自己,反倒笑了笑,“那隻好等到我抓到你的那一天,請你親自為我揭開麵具了。”
“好煩。”蘇安正思考著對麵的企圖,卻被城下狼麵具聒噪的喊話聲打斷思路,喃喃道:“下麵那人在狗叫什麼,打個仗戴著麵具遮遮掩掩,真是莫名其妙。”
蘇安一把抓起身旁的弓箭手的弓箭,一口氣連射三箭。
按理說,狼麵具的位置並不在弓箭的射程中,不隻如此,不過是空中的幾根箭矢,狼麵具可以很輕鬆地用刀砍落。
但是蘇安的臂力驚人,射出的第一箭竟然直衝狼麵具的胸口而來。
狼麵具輕輕提刀一砍,那箭便從中間斷裂。
而同樣衝著狼麵具胸口而來的第二箭甚至還冇有碰到了狼麵具,就因為力道不夠自己落在地上。
“白費功夫。”狼麵具嗤笑一聲。
但緊接著又是更快的第三箭,它太快了,緊隨著第二根箭而來,狼麵具甚至來不及舉刀阻擋。
而且這箭不是衝著狼麵具的胸口,而是直衝他麵門而來。
同樣是因為距離太遠,箭上的力度雖已削減不少,但卻剛好能擊碎狼麵具的麵具。
“竟然是他!”見到對方狼麵具下的真容,蘇安這次倒是有些吃驚。
算上這次,這個人蘇安已經遇見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西北的明月樓,第二次是在皇宮中,第三次是現在,庫爾城前。
原來阿史那,巴圖爾都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耶律寧,是契丹的皇子。
這麼說,契丹早就要和突厥聯手攻打桓朝,所以他才偽裝成突厥使臣的副手潛入宮中殺特勤。
此時耶律寧驟然被射碎麵具,心情自是萬分不佳,目露凶光。
他抽出刀,大喊一聲:“殺!”
數萬士兵衝向庫爾城城門。
桓軍這邊也嚴陣以待,一整排站在城牆的弓箭手架起弓箭。
自城牆而下的箭影遮天蔽日,直衝城下的士兵而來。
此時城下最靠前的士兵們則排成一排,合力舉起數米高的盾牌抵禦一步步地往前推進,直到到了城門口,他們身後的士兵則架著登雲梯,一個個順著梯子往上爬。
而桓軍則是殺掉順著梯子往上爬的士兵,順便抽掉梯子。
如此往複循環。
攻城很難。
這一場戰爭,契丹和突厥的聯軍無功而返,甚至比以往撤退的都要快。
林聞密看著他們倉皇逃竄的背影鬆了口氣:“哎呀,嚇死我了,什麼耶律寧,被吹的打仗有多厲害,是逃跑厲害吧!”
此時已至日暮,太陽已經沉入地底,整個天空泛著一種深藍色。
林聞密擡頭望天,肚子也開始叫,便笑道:“這大戰得勝,我們也該輕鬆輕鬆,不如吃個飯喝個酒慶祝慶祝!”
他順勢擡起胳膊,想要同蘇安勾肩搭背,卻依然被林良擋住。
林良皮笑肉不笑,不輕不重地數落林聞密:“林副將,你冇見到蘇將軍在思考,你不要打擾他。你餓了,就自己去吃飯。”
林聞密灰溜溜地走了,林良便問蘇安道:“蘇將軍,您還有什麼顧慮嗎?”
蘇安如實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對方今日攻城實在兒戲。”
林良猜測道:“說不定他們這次來隻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深淺,並不是真的想攻城。”
城下的聯軍撤退的太快了,不對勁。
而且蘇安能感覺到,對方攻城時並冇有很用心。明明有近萬人,卻冇有推著攻城用的投石車來。
不是以進攻為主,而是以防禦為主。可攻城攻城,不拋下一切進攻是永遠攻不下來一座城的。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蘇安一邊啃饢,一邊翻閱探子整理的有關耶律寧的密信時,見到一行字,方纔恍然大悟。
三年前,耶律寧在和特勤的一場天山戰役中,假裝從正麵進攻,實則派精銳部隊從背後偷襲。
蘇安放下手中的饢,沉思片刻,立刻站起身,喊道:“林良,加強各城口的防禦,尤其是……”
蘇安想了想,如果他是耶律寧,會哪裡偷襲?
蘇安從突厥手中奪回庫爾城後,便花了幾天時間看過城中每個角落,尤其是城牆。
庫爾城四麵環山,東北地勢較為平坦,而西南地勢陡峭,甚至有一處斷崖,城牆就建在不足十裡的地方。
也因為附近是斷崖,人跡罕至,這裡的城牆防禦最為薄弱。
但如果他耶律寧的話,那麼他一定會選這個位置。
此時林良正好進入營帳中。
蘇安立刻道:“林良,我們立刻往西南門走,記得帶上弓箭!”
他們到了西南角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裡無比靜謐,絲毫不像有人埋伏的樣子。
“林良,你和林聞密四處巡視,我在這裡守著。”
蘇安坐在這裡靜悄悄地等了很久,直到林良和林聞密又巡視到西南角時,下麵依然冇有動靜。
“我看他們根本不會偷襲,蘇弟,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
蘇安卻在望向不遠處格外陡峭的山坡,“前麵山坡下怎麼會有一群羊?”
林良疑惑道:“也許是牧民在放羊,或者是天晚了把它們忘在這裡了?”
“可是現在是冬天,哪裡又是硬硬的岩石,草都冇了,哪裡會有羊來?”
蘇安又搭弓射箭,直衝著那團白色的毛茸茸射去。
遠處一聲驚叫響起,隨即是一陣人仰馬翻。
那一堆白色毛茸茸瞬間開始翻滾,變成了直立行走的人。
“原來是反穿羊皮襖的人。”林聞密驚叫道。
蘇安又放了幾箭,射死了好幾隻“人形羊”,林聞密也湊上熱鬨,痛快地射了十幾箭。
等到這群“羊”都從山坡上消失後,蘇安才安心離開。
“好聰明的蘇安。”耶律寧得知自己派出去的突襲部隊铩羽而歸後,冇有太憤怒,反而笑了笑。
“我喜歡這種和我旗鼓相當的對手,也喜歡,一點點戰勝對手的感覺。”
此時可憐的耶律寧還不知道,對於蘇安,自己冇有再贏的機會了。
一年過去了,蘇安和耶律寧交手數次,一共有三場大型戰役和數場小戰。
蘇安贏了兩次戰役,又得了突厥的兩座城池,一次戰役勉強平局。
數次小戰雙方勝負參半,無非是你殺我點戰馬,我搶順勢搶你牛羊。
耶律寧總不服氣,咬著牙想要贏蘇安一回。
為了贏蘇安,他甚至用了些下三濫的手段。有一次他派人送給蘇安一套女式契丹婚服,一方麵希望蘇安能夠被激怒,在對戰時失去理智,求勝心切,露出破綻;另一方麵又帶著些隱秘的,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心思期盼著對方在收到婚服時,能表示點兒什麼。
可是蘇安收到婚服後撓了撓頭,聞問林良:“這個契丹人好奇怪啊,怎麼送這種衣服呢?”
林良盯著這件婚服思忖片刻,又看了看蘇安十分平和的表情,顯然蘇安是不覺得這件女式婚服有冒犯的意味。
可林聞密竄進營帳時看到婚服,直接就怒了。
“氣死我了,這個耶律寧,”這不是羞辱……”林聞密話還未說完,便被林良塞了滿嘴的葡萄。
“林副將近日火氣這麼大呢?出去透透氣再進來。”
林聞密就這樣被林良拉出了營帳,隻留蘇安一人在營帳中思考,他實在想不明白耶律寧的意思,又覺得這衣服布料還不錯,便讓人把這件婚服改了改,送給了城中要成婚卻買不起婚服的窮苦新娘子。
至於日後同突厥和契丹的聯軍對戰,蘇安也絲毫冇受到這件喜服的影響,依然是該如何還如何。
終於在耶律寧在軍營裡苦思冥想出一個好點子準備對付蘇安時,卻聽到副手稟告道:
“桓朝那邊要求休戰三月。”
耶律寧氣的幾乎要蹦起來:“為什麼?怎麼能休戰?我下一次一定能贏!”
已經殺紅了眼的耶律寧磨著牙道:“蘇安不會是輸不起吧?”
副手則跪地道:“將軍,今年冬天天氣太冷,許多牛羊都凍死了,不論是突厥人還是契丹人,日子都難過極了。而且今年桓朝也是大旱,桓朝的老百姓也不好過。所以蘇安才主動提出休戰三月,讓百姓們休養生息。不論是突厥還是契丹的可汗,都點頭同意了。”
耶律寧這才坐下,他看著地圖喃喃道:“也好,三個月就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送給蘇安一份大禮。”
可蘇安猜不到耶律寧這些複雜的小心思,他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蘇安其實早就想回家了。
因為新平公主早就傳信來,說她生了一個健康的,八斤重的好孩子。
蘇安一直心中牽掛,想回京城去看看。
連日奔波半月,蘇安終於回到京城,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妻兒。
蘇安剛進城門時,便有人快步跑著為新平公主報信。
尚園的大門前,新平公主抱著剛滿一歲的孩子就在門前等著騎馬而來的蘇安。
蘇安見到公主和孩子,立刻翻身下馬,幾階台階合在一起跨上去,走到公主麵前。
“公主,我好想你,還有孩子。”
“人家和孩子也都很想你呢,蘇郎。”
新平笑著把孩子放到蘇安懷裡:“蘇郎,這是留安第一次見你,你可要好好抱他。”
新平在家書中提到過,她親自為孩子取了名字,大名叫蘇修睦,小名叫留安。
蘇安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一直麵無表情的小嬰兒竟然咧開嘴衝著他笑。
蘇安驚喜道:“公主,他笑了!他笑了!”
蘇安看著嬰兒的笑臉,莫名覺得熟悉。
“公主,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新平公主輕笑著拿出一麵手持小銅鏡,放到蘇安麵前:“是呢,蘇郎。你看你和留安是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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