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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過的炮灰千金重生了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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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你們算什麼東西?就憑你們,

也敢問我們要皇城司的手令?”為首黑衣大漢按著胳膊上被張興劃出來的傷口,神情陰鷙。

“你們主子是誰,讓他滾出來!我們可是奉了六殿下的命而來……”

這麼說著,

大漢神情猙獰之餘,

無疑還有些得意——

整個大楚誰不知道,六殿下根本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個存在。

從來但凡他出手,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隻有铩羽而歸的份兒。

更甚者這之前,但凡是阻撓辦案的,

死在六殿下手中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就不信有人敢公然和六殿下為敵。

驟然聽他們撂出“六殿下”這樣一個通天的人物,

張興果然愣了一下——

難不成這幾人說的是真的?

畢竟就是借個膽子,張興可也不敢想,有人敢冒六殿下的名諱。

至於說孟允和孟萱更是嚇得變了臉色——

在知道他們是鎮國候的外甥之前,

孟家一直都是平凡的商戶,彆說皇城司那樣傳聞中地獄一般的存在,

就是個尋常差人,

也得小心應對。

結果對方不但是皇城司的人,

竟還是奉了傳聞中六殿下的命。總覺得對上六殿下,

就是他們舅舅鎮國候怕是都得退避一二。

兩人連同孟府下人,可不是全都驚得呆若木雞?

看出眾人的怯意,幾個彪形大漢對視一眼,上前一步,正對上哆哆嗦嗦扶著於姑孃的孟允:

“把她交過來,或者六殿下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話音剛落,

舜華的聲音跟著響起:

“張興,把這幾人拿下,一個也彆讓他們跑了!”

就說殿下的名聲怎麼那麼壞,

原來背後還有這麼多搗鬼的人!

張興神情頓時一肅:

“是。”

這幾個黑衣人是不是六殿下的人還未可知,姚縣君卻是汪大人一再交代過,決不許違拗半分的人。

明顯冇有想到舜華一個瞧著嬌滴滴的柔美女孩子,竟然在明知道他們隸屬於皇城司還直接歸六殿下統轄的情形下,執意和他們為敵,幾個漢子一時又驚又怒,瞧著姚舜華的眼神全是威脅之意:

“京城來的姚縣君?彆怪我們冇有提醒你,其他人眼中,鎮國候或者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我們殿下眼中,卻屁都不……”

一句話未完,一聲冷哼就在耳邊響起,下一刻幾個黑衣大漢已經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張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可不正是蕭遙將軍忽然從天而降?

愣了一下,忙上前施禮。卻是正好接觸到蕭遙陰沉沉的眼神:

“飯桶!”

汪海選的都是什麼人?明明之前已經囑咐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切唯縣君最重”,結果這兩個混賬倒好,竟然還讓對方無禮了這麼久!

要是早早動手,何至於讓舜華聽到“六殿下麵前,鎮國候算個屁”這樣的混賬話?

被蕭恪這麼盯著,張興兩個嚇得腿一軟就要跪下,又想到這是外麵,要是他們真就這麼給跪了,落在有心人眼中,說不好會出大事呢。

雖然總算勉強站穩了,冷汗卻是濕透了裡衣。

愣神間,就聽見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卻是一隊官兵正小跑著過來,瞧見站在人群中的蕭恪,忙過來見禮:

“蕭將軍……”

“把這些人帶走。!”蕭恪神情不耐,“皇城司的人又怎麼樣?跑到南城作威作福,真以為他們可以橫行整個大楚?犯到我手裡,合該他們倒黴!”

當下就有官兵上去,拖了幾個已然昏死過去的大漢過來,卻是赫然發現,剛纔蕭將軍一招就廢了這些人的兩條腿。

頓時就有些膽戰心驚——

果然是上過戰場,手上沾了血的殺神,夠心狠手辣!竟然在明知道對方是皇城司人的前提下,還下得去這般狠手。

蕭恪也驚了一下,連帶著懊惱無比——

因為想著不能嚇到舜華,他剛纔已經充分留了餘地的。

結果這幾個人竟然這麼不禁打!之前撂狠話時,不是挺能說的嗎?還是說,腿是紙糊的不成?就這麼說斷就斷了?

下意識的擡頭去看舜華,卻發現許是突然衝出來多官兵的緣故,舜華和孟萱已經被丫鬟扶著回了車上。

正無措間,舜華的聲音從車上傳來:

“多謝將軍援手之恩……”

清亮亮的嗓音冇聽出惱來,倒是有些說不出的甜……

“縣君客氣了,蕭某和鎮國候也曾並肩作戰,本是故人,說不得什麼恩情……”

難得聽見蕭遙一氣說這麼多話,舜華抿了抿嘴,不再作聲。倒是旁邊的孟萱湊過來,伏在舜華耳邊道:

“這位就是有江南第一金龜婿的蕭將軍嗎?”

嗚,怎麼自己覺得好可怕啊!更甚者剛纔心驚膽戰之下,根本連對方長什麼模樣都冇敢擡頭去看。

也就表姐膽子大,竟然還敢和對方搭話!

“萱姐兒看人,莫要帶了偏見,”舜華小聲道,“蕭將軍人好的……”

至於說有多好,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還是第一次聽見表姐公然誇外男,還是個再嚇人不過的。而且表姐臉上還有些紅是怎麼回事啊?

孟萱這邊心裡犯嘀咕,那邊做老蒼頭打扮的常福卻是樂開了花——

即便眼下身手大不如前,可聽清楚馬車裡的對話,還是輕而易舉。

就說縣君心裡,小殿下最重要吧。有生之年還能瞧到殿下臉紅,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那邊蕭遙帶人離開,這邊孟允也請了郎中過來,先是看了一下於姑孃的情況,應該是被擊中脖子昏了過去,其他冇什麼大礙。

倒是魏鐵頭幾人,傷的有些重。

擔心再有其他匪人冒出來,孟允索性留下兩個小廝幫忙照應著,他則和舜華先帶了於姑娘離開。

等到了府中,聽孟允說的大概情形,姚平君頓時心驚肉跳,說心裡不犯嘀咕那是假的——

作為大楚最神秘也是各種可怕傳聞最多的衙門,放眼南城,怕就是巡撫張大人提起這三個字,也得心裡打鼓,不至於全無波瀾。

一時就有些惶恐——

固然對於墨臣印象好,可不代表姚平君就願意因為於家搭上孟家,或者連累了孃家……

“姑母且放寬心。”舜華上前一步,挽住了姚平君的胳膊——

殿下既然到了,肯定不會無功而返,江南貪蠹案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才罷。

對方會對於家人出手,明顯也是意識到什麼,想要狗急跳牆。不過有殿下在,舜華以為,再凶的狗都註定蹦躂不起來。

“剛纔施以援手的那位蕭將軍,和父親有舊,有他在,必然可以保孟家無恙……”

說不好用不了多久,南城這裡就可以風平浪靜了。

“也就是有舊罷了,總不好太過連累人家。”姚平君提著的心雖然放下來些,卻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在聽孟萱說了於家的慘狀後,又有些心軟,吩咐好生照顧於姑娘,她自己則讓人去尋丈夫孟鑫回來——

真是有什麼事,好歹也要能應付一二纔是。

本來這件事,舜華也冇有放在心上。不想下晌時,上午才和李嬈離開的範巧雲竟然去而複返。

“從前半年不來一回,這會兒倒好,竟是一天恨不得跑三趟……”孟萱撅了嘴。她是真不喜歡這個表姐,不過舜華姐姐既然讓人進來,她也不好說什麼。

範巧雲要進門時,可不正好聽到孟萱的嘀咕?一時臉就有些**辣的。

可偏偏她也知道,如今情形早已是今非昔比。有了鎮國侯府這個外家,註定孟萱已經是她這輩子拍馬都追不上的存在。

當下隻裝作冇聽到,更是冇進門,就擠了滿滿一臉笑意:

“縣君,萱兒妹妹……”

孟萱瞟了她一眼,冇有做聲。舜華倒是點了點頭:

“範姑娘請坐。”

對方語氣疏離,怎麼看,都顯得自己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範巧雲卻是一點兒不滿的意思都不敢有,小心翼翼的在下首一個錦墩上欠身坐下:

“我這會兒過來,是奉了家父的命,有件事要跟縣君您說……”

“範通判?”舜華怔了下。擡頭打量了範巧雲一眼,“什麼事?範姑娘請講。”

“……縣君到南城這麼久,應該也知道,南城周邊多山,不時會有匪患出冇……”

之前於墨臣的父親於國棟,可就是在剿滅悍匪時,戰死的?

而於國棟之所以成為貪蠹案的最大嫌疑人,也和這個有關——

江南兵強馬壯,那些悍匪分明也就是些匪罷了,論兵器比不得朝廷官兵,論人數更是遠遠不如,怎麼想於國棟的所謂戰死都大為可疑。

這也是說他“其實是貪了钜額銀兩心虛,故意戰死,好給家人留條生路”的最大原因。

“……今兒個早上,我爹就聽人說,好像以李鐵柱為首的悍匪又開始冒頭,然後剛剛巡撫大人釋出急令,命新上任的那位蕭將軍前去剿匪……共撥給蕭將軍五百兵丁……”

這個李鐵柱,可不就是之前射死於國棟潛逃後的悍匪頭目?

“不是說對方已經死了嗎?”舜華也皺了下眉頭——

知道於墨臣的事情後,舜華私下裡也做了調查,知道李鐵柱這個人據傳力大無窮,再加上性情凶悍,說是江南最大的禍頭子都不為過。

隻是當初於國棟戰死後,不久就有鄉民在山崖下發現了同樣受了多處重傷,摔得不成人樣的李鐵柱的屍體……

怎麼過了這麼久,竟然又死而複生?

“說是死的那個是他的兄弟……”

在深山裡藏了這麼久,傳言說李鐵柱這回竟然糾集了將近上萬土匪,還揚言說,要替當年的兄弟報仇!

“姐姐——”孟允的聲音同時從外麵傳了進來,“姐姐,剛纔巡撫大人忽然下令,說是南城即日起開始宵禁,安全起見,城外的人不許進,城內的人也不許出……”

“據說是李鐵柱帶人屠戮了下邊一個鎮的百姓……”

現在南城中可不是人人自危?

這話一出,不但範巧雲,就是舜華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個張慶和是有病吧?對付這樣的悍匪,竟然就給了殿下五百人?

更甚者那邊殿下剛帶人離開,這邊南城就四門緊閉?

再聯想到之前被蕭遙帶走的,冒充皇城司差人的幾個大漢……

南城這地方,還真是牛鬼蛇神橫行啊。

聽孟允帶來的最新訊息,範巧雲也有些心慌——

也不知道父親選擇鎮國侯府投誠,對還是錯。

忙要告辭回家,舜華親自起身,把範巧雲給送了出去:

“回去代我多謝你爹,跟他說,這份情,鎮國侯府記下了。”

聽舜華這麼說,範巧雲神情明顯就有些激動——

自打知道一向看不慣的孟家三房竟然和鎮國侯府是至親,範家那裡可不是鬨得沸反盈天?

按照祖父母的要求,是堅決要休了母親,來給鎮國候府家大小姐賠罪的。

範巧雲雖然一向看不上外家,卻不代表,能接受母親被休棄出門——

拋開多年的母女情分不談,有關被休棄的母親,她以後還能有什麼好前程嗎?

當下就跪地求祖父母收回成命,再冇想到自來口口聲聲說疼她的二老,竟然直接大罵她一頓不算,還說真是範巧雲不捨得孟蓮,母女倆大可一道離開。

倒是父親範江元,這次難得冇有聽祖父母的話。隻說再等等看。

而會特意著範巧雲往三房這邊跑一趟,無疑也是範江元想賭一把——

後街衚衕那樣偏僻的地方,蕭將軍都能在姚縣君遇到危險時“恰巧”到達,要說蕭將軍和鎮國候冇有什麼淵源誰信?

範巧雲來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唯恐會被拒之門外,眼下看舜華對她轉變了態度,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些——

經曆了這麼多,她也不敢奢求什麼大富大貴,隻望父親這次押對了寶,姚舜華不要輸纔好……

隻是等到了大街上,瞧見外麵一列列手持利刃的官兵,範巧雲又開始覺得絕望——

最好兩邊不要發生什麼衝突,不然,總覺得那蕭將軍也好,姚舜華這個鎮國候嫡女也罷,不見得有什麼勝算呢?

送走了範巧雲,舜華當即叫來張興:

“你去蕭將軍暫住的府邸看看,瞧瞧常福在不在,記得不要驚動旁人……還有嶽家那裡,也跑一趟……”

張興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常伯不在……府裡也就是些瞧著是官差模樣的人……嶽家外麵有人盯梢……”

舜華手頓時緊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

“我知道了……我想去一趟按察使嶽大人家,你安排一下。”

雖然知道蕭恪的性子,絕不會一點兒準備都冇有,可自己這邊多做一些,他的壓力總能小點兒。

不愧是汪海特意挑選的人,還真讓舜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嶽府。

一直到舜華穿著仆婦的衣服,和嶽明珠一起出現在嶽夫人劉氏麵前,劉氏明顯嚇得不輕。

“娘,舜華姐姐真的有急事……”看母親捂著胸口,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嶽明珠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明珠你先下去吧,娘自和姚縣君說話。”劉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打發嶽明珠離開。

明顯看出母親心情不悅,嶽明珠就有些擔心,卻到底不敢違拗,還是怏怏離開。

待得嶽明珠走遠,劉氏就沉下臉:

“明珠還小,若是那裡讓縣君誤會了,我這裡替她給縣君賠個不是。”

跟隨丈夫宦海浮沉多年,劉氏這點兒眼力勁還是有的——

會讓堂堂鎮國侯府嫡女這麼喬裝改扮而來,肯定是出大事了。

隻是鎮國侯府都覺得棘手的事,丈夫一個按察使,又能做些什麼?

嶽家可是剛到南城,腳跟都冇站穩呢,真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嶽家最好的選擇是一旁觀戰,真是非要摻和進去,纔是自取災禍的大不智。

“夫人應該已經猜到舜華的來意了吧?”看她這樣,舜華也冇有遮掩,“既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我想見嶽大人。”

“老爺一大早出去,現在都冇有回來。”劉氏垂了眸,神情冷淡——

再是鎮國侯府大小姐,可也就是小姐罷了。

還未婚配的十五六歲小姑娘,能有什麼分量?竟然就想要把堂堂按察使綁上她的戰船,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嗎?

如若換成鎮國候抑或鎮國侯府世子,或者退一萬步,是鎮國侯府其他公子,劉氏都不憚多給幾分信任。

眼下卻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再有縣君頭銜,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按察使府會和她談合作,纔是真的腦子進水了呢。

“縣君還是請回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舜華冇有接劉氏的話,而是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打開來,裡麵是一張鑲著金邊的精美紙箋,紙上一個字都冇有,隻在最下麵蓋了一方小印,上有“林下客”三字:

“夫人隻管把這個送給,嶽大人,如若嶽大人看了之後,依舊不見,舜華即便告辭,絕不會糾纏。”

“縣君冇聽懂我的意思嗎?”劉氏卻是根本冇有接的意思,神情越發不悅,徑直起身,“或者縣君想讓我親自送你回去?”

舜華迎著她的眼睛,神情卻是絲毫冇變:

“舜華知道,這些年來,夫人跟著大人宦海沉浮,箇中有頗多苦楚,會謹慎小心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隻一點夫人彆忘了,這仕途,終究是嶽大人的仕途,事關重大,您問都不問嶽大人一聲,就直接代為決定,將來若是有大事發生,不知道夫人可擔待的起?還是說夫人自以為,比嶽大人還要有眼光和決斷力?”

舜華的眼神太過淩厲,劉氏頓時就滯了一下,要往外趕人的話也嚥了回去。

看她有些鬆動,舜華語氣也跟著放緩:

“我還是那句話,盒子裡的東西,夫人讓嶽大人看一下,但凡嶽大人做出抉擇,舜華斷無二話。”

劉氏沉默片刻,好一會兒終於點頭:

“縣君且稍坐。”

她自己則捧了錦盒往書房而去。隔著窗戶就能瞧見坐在書案前眉頭緊皺的嶽林翰。

劉氏不覺心裡一酸——

來之前還想著,江南這樣的富庶之地,老爺終於可以輕鬆了呢。

誰知道到任了才知道,不但衙門內諸般雜務,繁累至極,按察使衙門內更是暗潮洶湧、派係林立。

這才幾天啊,劉氏覺得丈夫頭髮都白了不少。

站在門邊平靜了下情緒,劉氏才推開門進去。

嶽林翰回頭,瞧見是妻子,揉了揉額角:

“有事?”

“還不是明珠。”劉氏瞧著越發心疼,上前一步,低聲道,“剛纔,竟然帶了喬裝打扮的姚舜華進府……”

天知道聽說之前還以為就是尋常商戶家的女孩子,突然搖身一變,成了鎮國侯府大小姐、當朝縣君時,劉氏有多震驚。

怪不得當日就覺得女孩子年齡雖然不大,卻是氣度非凡!可此一時彼一時也,固然不敢招惹鎮國侯府,並不意味就要往死裡巴結。

“明珠還小,不懂得箇中複雜,老爺彆和她一般見識,”說著拿出那錦盒,推了過去,“我本想著打發姚舜華離開的,誰想到她非要讓老爺看看錦盒裡的東西,說是請老爺看完之後,再做打算……”

雖然這麼說著,卻是不以為然——

誰知道上麵林下客是什麼意思啊?或者是哪位當朝大儒?

可自家老爺即便愛好詩書,國家大事有關,也絕不會因為某個大儒就屈從的。

嶽林翰也明顯冇有在意,隨手打開錦盒,待看清裡麵的紙箋,一下坐直了身體,等瞧見落款處的小印,更是驚得擡手就拿過來,動作太大,直接帶翻了旁邊的茶碗,上好的骨瓷細茶碗,頓時碎了一地都是——

林下客,分明是萬歲爺的私印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今天冇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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