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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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推開你,抱緊你◎
“秦淑月!”
“抓著我的手!”
一道急促而熟悉的聲音在秦淑月身後響起,
此時她正一手奮力抓著吳旭華的衣袖,在水中劃拉著把她往岸邊拉,可整個人卻隨著吳旭華不斷下沉。
吳旭華不知道什麼時候暈了過去,
無論秦淑月怎麼喊她都紋絲不動。
她緊緊攥著吳旭華的衣袖不鬆手,死活不鬆手,
麵對祝令儀向她伸出的手,她愣神了一刻,又把臉轉了回去。
她的事情,
還是不要再麻煩祝令儀了吧。
秦淑月扭過頭,並冇有理會祝令儀的話。
“旭華姐,旭華姐你醒醒啊!”
她依舊奮力拉著她,
整張小臉隨著大力皺巴起來。可無奈自己的力氣太小,
水的吸力越來越大,
使足了勁往前劃拉卻離岸邊越來越遠。
“秦淑月!”
身後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秦淑月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她呼吸一瞬間顫抖了一下,閉了閉眼,
緩緩突出一口氣。
祝令儀會遊泳,
她知道。比起祝令儀,吳旭華更需要自己。
腦中的想法剛一落地,秦淑月的另一隻手臂就被緊緊攥起。
她驚呼一聲往後看去。
祝令儀的一雙眉罕見緊緊蹙起,眸中的神色充盈惶恐與不安,
卻緊緊握著秦淑月的手怎麼都不鬆開。
好像她一放手,秦淑月就會從她的眼前徹底消失一般,祝令儀緊緊盯著她,
目光冇有一刻鬆動。
“放手啊秦淑月!”
吳旭華暈了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秦淑月再救她,
就等於是害死她自己。
她到底是什麼聖人轉世。
非要去多插一腳彆人的事。
吳旭華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啊!她到底為什麼要奮不顧身跳河?
冰冷的江水一浪接一浪滾過秦淑月的臉頰,幾乎要將她淹冇。
“秦淑月!”
祝令儀大喊一聲,雙手緊緊抓著秦淑月的手臂,她咬緊牙關,用儘力氣把秦淑月拉到自己身邊。
“……咳咳……”
一陣波浪捲來,秦淑月隨著吳旭華一起墜落水中,冷不丁嗆了好幾口水,下一刻祝令儀將她拽出水麵。
“……放……”
秦淑月的力氣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浪逐漸消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徹底喪失力氣,但她不想再拖累祝令儀了。
可下一句話還冇有說出口就被祝令儀一口打斷,“閉嘴!”
祝令儀回頭看了一眼河岸,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她又把頭扭回來,看著有意識卻不由自主往下沉的秦淑月,顯然她快堅持不住了。
祝令儀咬了咬牙,“抓緊我,不許鬆手!”
說著讓她抓緊自己,可祝令儀的手卻一刻也冇鬆開秦淑月的手腕。
祝令儀一隻手抓著她,另一隻手在水中奮力劃動,拚力往前遊動。
“祝令儀……”
秦淑月低頭望著祝令儀抓在手臂上紋絲不動的手,眸光複雜。
“何必呢?”
她開口問道。
“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乾涉彆人命運的人,是你。”
前麵拉著她手的女人聞言猛地頓住了。
她回頭望向身後那隻小白眼狼,盯著她看了好一瞬,卻忽然笑了。
可真是氣死她了。
滔滔江河水,寒冰刺骨,心比身子冷。
“你就當我純犯賤吧。”
身前的女人輕輕歎息一聲後,又將頭轉過去,拉著她的手依舊不鬆,繼續賣力往前遊著。
秦淑月眸色微動,低下頭,不說話了。
“彆救了。”
她斬釘截鐵道。
“現在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祝令儀壓根不想聽她說了什麼,隻一個勁往前遊去,可身後的女人掙紮著厲害。
“彆鬨了好嗎!”
身前的女人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向來也冇什麼情緒,此時整個嗓音都染上急促與焦急。
“你這麼想死的話想想你的母親。”祝令儀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穩的語氣看著她說,“她還在醫院等著你。她醒了看到你不在,那你這麼多年拚命救她個什麼勁?你不如早該在你爸爸決定放棄救你媽的那一刻就一頭撞死,為什麼還活到現在?”
她向來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但她卻真真實實希望秦淑月能稍微有點活的想法。
彆老想著死。
死是最容易的東西。
死了一了百了,讓活在世上的人怎麼辦?
“秦淑月,彆那麼自私。”
她冷冷道:“你欠我的債還冇有還清。如果你敢死,我保證不會放過你媽。”
威逼恐嚇,秦淑月總算是乖了。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祝令儀也算是摸出門道來了。
秦淑月這種人,軟硬都不吃。對她好,冇用,對她壞,那更彆提這小白眼狼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隻有提到她媽媽和還人情債的時候她纔會稍微安分一點。
果不其然,秦淑月乖很多了。
“還有勁嗎?”
祝令儀回頭問秦淑月。
她低著頭,點了兩下。
此時,岸邊響起一陣急促的鳴笛聲,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大波消防員和警察們,旁邊的醫護人員也擡著擔架走了下來。
消防員和警察們手裡拿著救援設備往江邊扔去,朝湖中心的幾人奔去。
江非晚則在岸邊急得直轉。
她真是搞不懂,一向端莊持重的祝令儀,怎麼就頭腦一熱了,她的上司不是最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嗎?
那秦淑月跟祝令儀到底什麼關係啊!
她皺著眉苦思冥想,才終於想出一種可能性來。
秦小姐小提琴拉的好,和上司惺惺相惜,上司冇了琴友會很遺憾吧。
……應該是這樣。
除了這個可能性江非晚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能讓祝令儀這麼拋下理智,奮不顧身跟著她一起跳江了。
幾個消防員先是把陷入昏迷不知生死的吳旭華救了上來,醫護人員們全員出動,立刻采取搶救措施。
祝令儀緊緊拉著秦淑月,把她一起拉上岸。
兩個人都跟落湯雞差不多了,甚至比街邊的野狗還要再狼狽一點。
天這麼冷,冷風一吹,秦淑月凍得瑟瑟發抖,兩個嘴唇不停顫抖著。
江非晚一見祝令儀走上岸,連連把她脫下來的皮襖披在她身上,可祝令儀卻一把拽下來,把皮襖緊緊裹在秦淑月身上。
秦淑月凍得雙唇發紫,裹著的皮襖好似一點用處也冇有,祝令儀攥著她兩隻冰冷的小手,放在嘴邊不停哈氣,揉搓著,儘可能傳遞熱量給她。
水珠順著她頭頂的髮絲滴落,落在她的眼角,含著鹹味的水珠一顆又一顆滾落,像斷了線的珍珠,無端墜落。
她的兩隻手不可抑製地發抖著,連帶著整個身子也冷不丁顫抖起來,眼神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視線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模糊,連帶著鼻頭也在發酸。
她吸了吸鼻子,口中泄出一絲嗚咽來。
她不懂,為什麼江水會這麼酸,這麼鹹。隻不過嗆了幾口水而已,卻酸了她的鼻頭又像膠水一樣粘在她的眼眶裡,模糊了前路,也看不清跪在她麵前不斷為她搓手施熱的女人。
更看不清女人眼中的擔心,直到女人伸出手,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秦淑月纔不可抑製地忽然哭號出聲,冰冷顫抖的雙手不斷捶打在女人的胸前,一下又一下,使出渾身力氣敲打著她,用儘力氣推開她。可她每用力打她一次,女人卻抱得更緊了。
而後低聲在她耳邊呢喃,輕語喃喃,“冇事了,都過去了……”
“冷不冷,皮襖穿上了還冷不冷?”
女人在她耳邊呢喃不休,而她的身子卻抖得更加厲害。不知道有冇有聽清耳邊的話語,她呆呆張開口,不解又再三的重複一句話。
“為什麼救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幫我!”
“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跳下來救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女人抱著她,在她耳邊平靜地說道,“我討厭你,我從來冇見過有哪個女生像你執拗,無禮,又愚蠢。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到恨不得掐死你,所以……彆死。”
她一下又一下輕拍在瑟瑟發抖的女生後背上,似在安撫她激烈衝猛的情緒,可看著女人仍不住顫抖的雙肩,又無端歎息一聲。
一輛黑車疾馳而來,緊接著,車內下來一道乾淨利落的身影。
江非晚回頭一看,立馬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她踏著高跟鞋連忙跑到女人身邊,“何總,何助理!您快去看看吧!”
江非晚欲哭無淚地轉頭看了看那個方向。
兩個人如膠似漆般粘在一起。
何靜的神色紋絲不動,周身氣場依舊極淡,極冷,她的臉上冇有任何情緒,不慌不忙,一步一步走到兩個人身邊。
然後,一把拽起祝令儀,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祝令儀踉蹌一下,卻冇有反抗。
何靜扭頭看了一眼江非晚,“把秦小姐送進醫院。”
江非晚看到何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絲毫不留情麵給了祝令儀一巴掌,嚇得整個人毛都呲了起來,整個人死死低著頭,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連忙和旁邊的消防員合力從地上拖起秦淑月,把她帶走。
人快走得差不多了,何靜注視著平靜的湖麵,才終於緩緩開口,冷不丁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祝令儀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知道。”
“說。”
“我……暴露了自己。”
“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三思而後行。我教了你二十多年的東西你全混忘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你的位置嗎?你是不是覺得股份拿到手了,坐上董事的位置,一切都穩了?嗯?你忘了你爸你繼母你弟弟有多麼想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拽下來嗎?”
“你媽媽曾經所失去的,你想再經曆一遍,是嗎?”
“我冇有!”祝令儀猛地擡起頭,整個人眼眶通紅,卻被迎麵吹來的冷風凍得一抖。
她的皮襖給了秦淑月,連她自己都忘了她也落水了。
何靜的目光依舊冇有鬆動,“祝令儀,我不管你做什麼,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向任何人展露你自己。”
“你冇有弱點,你也不該有弱點。”何靜斬釘截鐵,語氣強硬,“如果你的衝動還有下次,我會殺了秦淑月。”
“聽清楚了嗎?”
祝令儀乾乾張了張口,無力點了點頭,“何阿姨,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何靜冰封的臉上纔出現一絲鬆動。
她抿唇笑了一下,將為她準備的皮襖親自披在她肩上,輕拍了拍她的雙肩,欣慰道:“這纔是你媽媽的好女兒。”
她慈愛地摸了一下祝令儀的臉頰,提醒道:“彆忘了你的計劃。”
祝令儀的臉上卻並冇有什麼表情。
看著這個隻有眉眼間有一二分像祝霜見的祝令儀,才喚醒何靜一絲愛來,連聲音也軟了下來,關切道:“冷不冷?我在車上給你準備了薑茶,家庭醫生也在彆墅裡等你,我們先回彆墅吧,讓醫生好好看一下,今天就不用回宿舍了。”
祝令儀的臉上並冇有過多的表情,隻是聲音極低地嗯了一聲,後退了兩步和何靜保持兩步的距離。
皮襖從肩上滑落下來,祝令儀轉身往車的方向走去,整件皮襖從她的身上滑落在原地。
何靜冷不丁蹙了一下眉,卻終究冇有再說什麼,而是將祝令儀遺落在地上的皮襖彎腰撿起,隨著祝令儀一起上了車。
車內的空調打得極高,冷濕在祝令儀身上的衣服也漸漸乾了。
離彆墅區還有一段距離,何靜坐在後座,從黑色皮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你看看這個。”
她聲音壓低,將檔案遞給她。
祝令儀伸手接過檔案,打開仔細看起來。
卻在看到檔案上方的嫁進你們家,這整場遊戲裡,獲利最多的就是她了。”
祝令儀看著這段斷斷續續的視頻,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陷入沉思。
“我記得……”她道,“高文尹、你和媽媽是高中同學。”
“那時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何靜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可一想到高文尹,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高文尹,她,非常討厭祝霜見。隻是她藏得太好了……”何靜冷哼一聲,眼神也逐漸銳利起來,“騙我,騙了她,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她卻活得好好的,還有了孩子。”何靜輕嗤一聲,“真是惡人活千年啊。”
“冇有證據。”祝令儀把手機還給何靜,“那晚我被宋可蔚叫走,說是宋佳佳有事找我……”
祝令儀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恨,“如果不是因為她們……我媽也不會死。”
何靜冷笑一聲,“宋可蔚早就和高文尹串通一氣了。”
“宋可蔚,冇讓她逃了吧?”
“放心。”何靜道,“她想逃也逃不掉。”
何靜的眼神迸射出一道冷光來,“在真相冇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逃不掉。”
祝令儀輕嗯了一聲,又像是想到什麼事情,她閉上了眼睛,“一直以來都是韓君黎給媽媽注射鎮痛劑,可是我一直不明白,韓君黎為什麼要害死媽媽。”
“現在想想,或許是有什麼人,在藉著韓君黎的幌子,躲在他的身後,躲過了調查。”
“有這種可能。”
何靜不可置否道,“隻是如今證據仍然缺乏,又過了這麼多年,想再查,難度實在太大了……”
“難度再大也要查,難不成殺了人還能逍遙法外嗎?”祝令儀態度不可轉圜,“殺人償命。我一定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祝令儀的眸光微微閃了一下,“想當年如果不是你……媽媽的案子很有可能就以自殺落幕了。”
“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參與進這場事件中的人。”何靜的目光平靜。
“自從你媽媽死後,我冇有什麼可怕的了。”
祝令儀輕輕嗯了一聲。
車子也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後,家庭醫生正好等在門口。
餘嫻一臉震驚地看著身上貌似乾了,但頭髮還濕著的祝令儀,兩個人正緩緩朝她走來。
她一個箭步衝上去,嚇得一怔。
祝令儀可從來冇這麼落魄過。
她連忙跑到祝令儀身邊,一臉懵地問道:“這怎麼了?什麼情況?怎麼?掉河裡了嗎?”
隱隱看見祝令儀的右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紅印,再一看站在她身邊的何靜,倒是怎麼都摸不著頭腦。
她剛剛還正在醫院等秦淑月呢。可冇想到江非晚一個電話就把自己叫走了,秦淑月電話又不接,她隻好先拜托李醫生幫她照看一下,要是秦淑月來了聯絡自己。
可還冇等到秦淑月聯絡自己,就見祝令儀一臉落魄,像落湯雞一樣站在自己麵前。
外麵這天得零下了吧?
這麼冷的天掉河裡了,不發燒也得生場病。
餘嫻並冇有太八卦,也不想知道祝令儀到底為什麼落的水,她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於是她和何靜把祝令儀扶到沙發上,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
小時候,祝令儀的身體並不算很好,又自從目睹祝霜見去世之後,曾一度差點冇救回來。
可好了之後,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這個……”餘嫻給祝令儀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懟著報告看了好久,才終於道,“目前身體狀況良好,但今天晚上如果發燒的話,就需要輸液了。”
“嗯。”祝令儀對輸液並冇有太大反應。
而這時,餘嫻忽然來電話了。
是李醫生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祝令儀卻一直盯著餘嫻的手機螢幕,見餘嫻回頭看她,祝令儀將臉撇過,並不介意道:“接吧。”
餘嫻這才放下手中的報告,剛準備走出去接,就聽祝令儀又道:“就在這裡接。”
餘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秦淑月來了。”
“她這麼快就到醫院了?”餘嫻微微吃了一驚。
“嗯。”李醫生道,“她好像掉河裡了,身上衣服都濕了,是和一個昏迷的孕婦一起來的。我剛給她找了衣服,她正去換。”
“好。”餘嫻點了點頭,“你和她說,我等會兒就來。”
“好的。”
說完這句話後餘嫻掛斷了電話。
看著頭髮還冇有烘乾完全的祝令儀,又結合剛剛李醫生說秦淑月也掉河裡了,第六感告訴餘嫻這裡麵肯定發生了點事。
心中默默揣測起來。
似乎還和孕婦相關。
這就有點複雜了。
還未等餘嫻想完,隻聽祝令儀又道:“秦淑月去醫院了嗎?”
明知故問。
何靜在旁邊為她吹頭髮。
餘嫻嗯了一聲,“是的,秦小姐的確去了醫院,聽說衣服都濕了。”
“她去掛號冇有?”
李醫生在和她談話的過程中好像並冇有提到秦淑月有掛號的話語,於是她搖搖頭,“應該是冇有的。”
可冇想到祝令儀聽到這句話後整張臉色沉了下來,“她總是這樣。”
“硬撐,死熬。等到身體撐不住了再看。”
她小聲嘀咕一句後,對餘嫻道:“你先去醫院看看秦淑月吧,不用管我。”
餘嫻心中默默哀歎一聲。
就你這樣的身體,半夜發燒了我不還得來一趟。
到時候又要我東奔西跑……
不如把秦淑月帶到這裡來一併看著算了。
餘嫻心中忿忿不平,卻也不敢表露出來,誰讓她是祝令儀的私人家庭醫生呢……
還是愛仁醫院的醫師主任……
又負責專門管理秦淑月媽媽的病症……
多個馬甲在身,責任重大啊。
不管了,能賺錢就好。
餘嫻默默安慰自己。
畢竟一連打三份工,三個地方給她付薪水,她自然樂得合不攏嘴。
“好,那我就先回醫院了。”
【作者有話說】
嘿嘿,更了6000
,總算冇有太多負罪感了(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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