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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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抱抱你好不好?◎
次日清晨,
秦淑月從夢中悠悠轉醒,她睜開雙眼,頭頂天花板淺色條紋映入眼簾。
另一側被子鑽入一陣涼颼颼的風,
她往身邊一瞥,早已空空蕩蕩,
昨晚上睡在她身邊的人今早卻不見了。
就像是黃粱一夢。
她掙紮著坐起身,一動,下/身酸脹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陡然直衝腦海,
秦淑月悶哼一聲。
猛地掀開被子一看,身下的床單上落下早已乾涸的紅印卻不會騙人。昨晚祝令儀湊在她耳邊呢喃低吟的聲音依稀還在腦海中迴盪。
想到昨晚上祝令儀在她耳邊說的一番話,秦淑月倏地漲紅了臉。
“她看起來……像是已經身經百戰過無數回……”
秦淑月有些落寞的垂眸。
或許她不是她的第一個吧。
祝令儀出身高貴,
萬眾矚目,
自然是所有人都欽慕的對象。而比自己美貌好,
性格好,
家庭好的人數不勝數,她也隻不過是祝令儀眾多愛慕者的一個而已。
或許……
秦淑月眸光黯淡地瞥了一眼身邊空空蕩蕩的位置,祝令儀與她風流一夜後不知所蹤。
她隻是玩玩而已。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
她不爭氣的眼眶裡又蓄滿淚來,
鼻頭髮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擡手抹掉眼淚,掀開被子下床,下身的刺痛衝上心頭,卻不抵心間的痛半分。
她身量纖纖,
腳步有些虛浮地扶著床邊,愣神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
而這時候,她還抱有一絲期待,
往門外走去,
走向二樓的過道,
往一樓客廳看去,沙發上,餐桌前,廚房裡,冇有一絲祝令儀存在過的痕跡。
她低下眸,雙睫不可抑製地發抖。手緊緊握住二樓的欄杆才堪堪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
“淑月你這麼早醒了?”
樓下的申明月手裡正端著長方形餐盤,餐盤上大約有兩道菜式,不過都用蓋子蓋著,看不到裡頭。
秦淑月瞥過臉去,好不讓她看見眼裡噙著的淚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後,聲線放穩後纔回她:“嗯,今天早上有人離開嗎?”
“離開?”申明月頭向上歪想了一下,想起什麼,問她道:“你是指小祝總嗎?她很早就走了,大概五點多的樣子。怎麼了嗎?”
申明月擡頭往樓上看去,卻隻見秦淑月的頭彆過一旁,長髮散在耳邊,讓人看不見她藏在心底的神色。
“怎麼突然問這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小祝總接手祝氏集團以來比之前忙上百倍,不經常回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公司裡度過,行程安排排滿了或者多變也是有的。”
“嗯。”秦淑月冇有再搭話,嗯了一聲之後就往洗漱間的方向走去。
申明月蹙了蹙眉,將手上端著的餐盤一一放到餐桌上後往門口走去。
花園裡的茉莉花瓣飽滿圓潤,花瓣恣意綻開,花蕊昂首挺立著露出柔軟的花心,園丁們細心照顧,傾注心血。
“怎麼樣?”申明月走到一個外國女人身邊,淺綠色的眼珠在女人的眼眶裡打轉,望向四周的花。
隨後她點點頭,用著不太流利的中文與申明月溝通道,“新轉基因品種的茉莉花比先前要耐寒很多,它們已經能適應國的天氣了。”
申明月這才舒了口氣,“那再好不過了。之前的花總養不活,小祝總也不願把花放進溫室裡,還是得靠你們……”
女人卻笑了笑,“溫室裡的花朵美麗鮮豔卻太過脆弱易折,經不起風雨。花性如人性,小祝總不也是這樣嗎?”
“寧願忍受著錐心刺骨的冰錐,也不願走進溫暖的窯洞。”
看著女人憂心忡忡的模樣,申明月不解地皺起眉,“小祝總向來如此,這有什麼的?”
女人卻搖搖頭冇再說話,“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小祝總在哪裡?我要離開了,得去和她道……”
話音未落,一雙淺綠色眼眸中盛滿驚訝,擡起指尖指向屋內從樓上下來正前往餐廳吃飯的秦淑月,她完全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又怎麼會出現在祝令儀的彆墅裡!?
“她,那個女人,是誰?”
申明月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又回過頭看向她這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語氣十分平靜,就像在說今天晚上準備吃什麼飯一樣,完全不理解女人為什麼要這麼震驚。
“你冇看新聞嗎?”
女人扭頭一臉震驚地看向申明月,不可置信地幾乎尖叫,“她,她就是新聞裡那個讓祝令儀眼睛眨都不眨花掉兩億捐了兩棟樓的女人?”
“og……”
她震驚地捂住嘴,眼睛瞪如銅鈴,她雙腳擡起,踏著高跟鞋正準備往走進屋,好好仔細端詳一下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可剛走冇幾步,就被身後一道聲音叫停。
“芙蓮娜?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叫作芙蓮娜的女人扭頭往那個熟悉的聲音望去。
金色的頭髮披在雙肩兩側,隨著她轉頭的動作,金髮往後甩去,露出女人絕美的下頜線。
國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白,白到發光,白裡透粉,顴骨高,鼻梁挺,一雙眼睛在眼窩下,顯得深邃而有神,眼底陰翳著一層不可撕下的薄膜。
女人的眼睛有著一雙與祝令儀不一樣的眼色。
是一種淺綠色,在陽光下會更淺一些,就像是一個綠色的玻璃球珠。
而叫住芙蓮娜的女人正事一臉風塵仆仆的祝令儀,她的臉色鐵青,看起來神色不太好。
芙蓮娜一眼就認出來了,“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祝氏集團的控股人嗎?”
“天呐,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芙蓮娜捂著嘴往祝令儀身邊跑去,離她幾步之前又停住腳步,微微提起裙襬,向她行了一禮,“真是我的榮幸……”
這種禮儀就和我們日常生活中打招呼是一樣的,在我們眼裡看起來十分正式,可在她們眼裡看起來就很平常。
但平常的禮儀隻需要提一下裙襬即可,可芙蓮娜在行禮的時候不僅屈膝,還微微低下了頭,這便顯得正式起來了。
通常,她們隻有在見到需要值得尊崇的人時纔會行的禮。
祝令儀幾不可察地醋了一下眉,她微微避開身,冇有接受她的禮,淡淡道:“是徐墨那裡有什麼情況嗎?”
連安娜搖搖頭,“徐總那邊一切無虞。”
“那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來看看新種子,我培育出來新品種抗凍耐寒茉莉花。”
或許是中文運用的還不熟練,芙蓮娜說話總倒裝。
“看過了嗎?”
芙蓮娜點頭,“已經看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說罷,祝令儀擡腳徑直往前走,可芙蓮娜卻開口叫住了她,“小祝總。”
祝令儀並冇有停下腳步。
“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看看那位新聞上的神秘女子嗎?”
“……”祝令儀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冷聲拒絕,“不可以。”
“可是……”芙蓮娜指了指她的身後,“那位神秘的女子已經出來了唉。”
昨天晚上睡得並不好,早上起來又腰痠背痛,昨夜或許是太冇有理智,導致今天早上她每走一步路都有些疼。
好不容易坐到凳子上可以安心吃個早飯時,外頭又鬧鬨起來。
她本來想事不關己吃完飯之後就上樓去練琴,可熟悉的聲音卻隱隱傳進門內。
秦淑月明明已經不再抱有希望,可身體卻誠實往門外走去。
她定格在門口的一瞬間,目光一眼鎖定那個身量高大,身穿黑色皮襖的女人。
雙手插兜,隻用一個後腦勺對著她。
站在祝令儀對麵的那個外國女人不知道輕聲說了什麼話,祝令儀一下就轉頭了。
隻見祝令儀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往秦淑月麵前走去,一把脫下身上披著的皮襖蓋在秦淑月單薄隻穿了一件睡裙的雙肩上。
“雖然室內開著空調,但也不能就這樣粗心地走出來啊。冷不冷?”祝令儀剛想擡起手摸一摸秦淑月的臉,卻猛然發覺自己的手冰冷,於是一縮,落回身側。
秦淑月看向那個容顏姣美的外國女人,擡起頭問祝令儀,“她是誰?”
“不熟。”祝令儀撇清關係。
而芙蓮娜卻每個字都聽見了。她愣了一下,而後無奈扶額,“好吧,看來是我太多餘了。”
她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是來和你道彆的。臨行前來看看我的茉莉花怎麼樣……”
祝令儀嗯了一聲,可秦淑月的臉色卻是一變。
她冷哼一聲扭頭就往屋裡走去,隻剩下一頭霧水的祝令儀站在原地和一臉壞笑的芙蓮娜。
“看著我費儘心血培育出來的茉莉花被小祝總養得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
祝令儀聽出來了。
果然是徐墨身邊的人。
人不可貌相。
祝令儀撇下外麵一行人,關了門,朝秦淑月轉身離開的方向追去。
她快走幾步,伸手一把攥住秦淑月的手腕,一用力,順勢從後將她抱在懷裡,秦淑月的身高剛剛好,臉頰頂在她的唇邊,她微微一側臉就不費吹灰之力親到了。
可秦淑月卻掙紮著要掙脫開她的懷抱,卻在掙紮的時候扯到了某處,她痛得輕吟一聲出口。
祝令儀一頓,立馬撥過秦淑月的身子從上到下仔細看了看,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秦淑月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乘著方纔餘怒未消的氣,她氣鼓鼓哼了一聲,指責道:“這不都是你乾的好事!?”
祝令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來。
秦淑月擡頭一看,更生氣了。氣得恨不能扇她一巴掌,可她剛伸出手就又被祝令儀扯進懷裡。
祝令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膏來,在她耳邊輕吹熱氣,“是我的錯,我就要負責到底啊,月月,今晚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秦淑月一聽,臉更紅了,可想起方纔那個女人站在茉莉花園對祝令儀說的那一席話,她哼了一聲,“不要,你去給金髮碧眼上藥去吧。”
一番話,酸味極大,酸得祝令儀吞了一口口水。
“我和她沒關係,她和我也沒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種她給你的花?”
“因為這裡太冷了,普通品種的茉莉花在這裡養不活,所以我請她們給我培植了新品種,委托交易,我付錢。”
祝令儀如實回答她,“這是我為你種的花。”
說著,她將秦淑月抱在懷裡緊了緊,側臉貼著秦淑月有些冰涼的臉頰上,“月月,我很想你。我在國外的每一天,都很想你。”
“我每想一次,就會種一束茉莉在花園裡。月月,我種了滿花園的花給你。你就體諒我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她吻了吻秦淑月的額頭。
秦淑月不動了,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讓我抱抱你好不好?”祝令儀將頭埋在她頸窩裡,疲憊道,“我很累。”
【作者有話說】
[墨鏡]更!
約莫著還有十萬不到的樣子就完結了。
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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