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3 ? 一隻蜘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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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蜘蛛而已
◎道歉的應該是我,你為什麼要說抱歉◎
收拾完一切後的秦淑月,將祝令儀送過來的醫藥箱放到桌子上,自己拉開座椅坐了下來。
座椅又軟又彈,她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失重的感覺瞬間席捲全身。
她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一瞬間,心中升起無數不配得感,直擊她的心臟。
她在心裡默默歎了聲氣。
起身將醫藥箱端在手中,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撥開醫藥箱上的鑰匙,緩緩打開藥箱蓋。
“啊!”
一隻又大又黑,眼睛密密麻麻的蜘蛛忽然蹦到她的手上,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秦淑月嚇得慘叫一聲,下意識把醫藥箱扔了出去!
可剛扔出去秦淑月就後悔了。
她怕把醫藥箱摔壞,自己冇錢賠,又急急忙忙撲上前將醫藥箱抱在懷裡。
“砰”的一聲,秦淑月的額頭狠狠磕在床角上,撕開一處大口子,眼前一片血霧。
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疼得天地暈眩起來。
劇痛從心間蔓延至全身,秦淑月緊閉雙眼,顫抖著大口呼吸,來平息疼痛。
額上錐心的疼痛,令她忍不住蜷起身子。
祝令儀在樓底下聽見秦淑月慘叫一聲,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之後又冇聲音了。
難不成她是被大蜘蛛嚇暈了嗎……?
這想著,她立刻從軟糯糯的沙發上坐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到二樓,往秦淑月的房間走去。
從很小的時候,祝令儀就喜歡偷偷摸摸做一些惡作劇。
之前來她這裡住宿的舍友無一例外都會被她準備的驚喜嚇到失聲尖叫。
在家也是一樣。
可冇意思。
就算保姆和管家被她捉弄得滿臉,整個人散發著酸臭味,可他們第一反應也不是憤怒。
而是笑。
那一刻,她莫名很語塞。
祝令儀仍不相信一個人被踐踏到泥地裡也不生氣。
但最後實驗的結果徹底令她放棄。
因為他們是真的不生氣。
換言之,他們不敢怒。
所以,她就將目光轉向了家中其他的人。
她的弟弟,祝翊。
每當他被祝令儀捉弄到氣跳腳,她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
可當她打開門看見裡麵的一片狼藉之後……
她有點懷疑自己乾的……
究竟是不是人事。
秦淑月痛苦地捂著額頭,臉因疼痛而有些皺巴。
血液從她的指縫中流下,可懷裡依舊緊緊抱著醫藥箱瑟縮在床邊。
晶瑩的淚花閃閃,卻牢牢在眼眶中打轉,不曾落下。
看到秦淑月被她捉弄到這番田地,站在門口的祝令儀停頓了一下,繼而緩緩向秦淑月縮著的地方走去。
祝令儀輕歪了下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額上磕碰出來的血跡。
她半蹲在秦淑月身前,擡手想扒開她的手看看傷勢。
可就在她擡起手的瞬間,秦淑月的眸中迸射出一道極為恐懼的光。
“彆打我!”
她抱著醫藥箱,整個人往裡麵又縮了一下。
祝令儀頓在原地,連手也僵在了半空。
這個女人說的話……
是什麼意思。
她收回手,站起身,快步走到那隻橡膠蜘蛛麵前。
她頗有些煩躁地抓了一把後腦勺,隨後將橡膠蜘蛛捏在手裡一把甩在她麵前。
“蜘蛛”被扔在地上,彈了起來,歪歪扭扭地又躺回地上。
“一隻橡膠做的蜘蛛而已,至於嗎?”
祝令儀不悅地皺起眉,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縮成一團靠在床邊的秦淑月。
似乎很不滿她隻有一個指頭小的膽量。
“……抱,報歉。”
床的旁邊傳來一聲弱小的聲音。
祝令儀卻將這幾個字清晰地聽進耳朵裡去。
她瞳孔猛一縮,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有意思。”
秦淑月勉強笑了一下,她扶著床顫顫巍巍站起身。
目光仍是下垂,盯著手上的醫藥箱看,不曾直視祝令儀的臉。
額上的血跡“滴答”落在白色的醫藥箱上。
祝令儀看見這一幕,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眉。
莫名的,心裡又升起一股煩躁,她不耐地把手插回褲兜,眸光瞥向一旁。
隻聽秦淑月細聲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膽子又小,纔會磕到床角的,是我的錯。”
此話一出,祝令儀眉心皺得更深。
她挑了一下眉,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後就轉身離開,冇有在這個房間裡停頓一秒。
秦淑月勉強苦笑了一下。
直到祝令儀走遠,她纔敢擡頭目視她離開的背影。
背挺得很直,每一步走得都十分優雅,也很有力量。
她低下頭,默默了很久,卻不知在想什麼。
她回到書桌前的座位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半邊臉倒映著
血跡。
看著自己的樣子,鏡子裡似乎浮現出另一個掙紮的聲音。
好想就這麼死了。
為什麼血不再流多一點。
為什麼……
為什麼隻有這一點血!
她目光冷靜下瞥,從醫藥箱裡拿出碘酒熟練地消毒,包紮好傷口。
又用抹布清理乾淨床角和地上的血跡。
乾完這一切後,秦淑月渾身泄了力氣,整個人軟坐在地板上。
不知這樣發呆了多久,樓下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聽到陌生的聲音,秦淑月的心臟本能害怕地揪起來。
她起身悄悄走到過道裡,往樓下看,是一個她年紀相差不大的女生。
女生長相清秀,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氣色紅潤,嘴角也總是含著一絲微笑。
她的服飾倒不像是學生,打扮得倒像是一個清潔工。
她穿著一身合身的西裝,將她的身材凸出得很明顯。
她不是那種乾瘦,而是瘦的很勻稱,該有肉也很豐滿。
女生胸前彆了一個黑紗蝴蝶結胸針,蝴蝶結的邊邊角角都很細緻地用白色蕾絲勾勒。
下裝是一件長短適宜的黑色短裙,凸顯出她優美的臀圍,但不會讓人產生誤會。
一雙十分俏皮的黑色高跟鞋,鞋尖裝點著一隻亮亮的黑色蝴蝶結,整雙鞋都是亮麪皮麵。踏在灰白色的地板上時響起低沉“噠噠”的聲音,每一步都十分有節奏。
是一身很能展現女性魅力的穿搭。
正好奇她是誰,想再仔細看兩眼時卻一不小心正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祝令儀對視。
秦淑月立馬將目光收回,怯懦地往後縮了一下。
低著頭快速下樓梯。
那個女生似乎也注意到她了。
她輕輕“咦”了一聲,而後禮貌地詢問祝令儀道:“祝小姐,這是您這學期的新室友嗎?”
祝令儀從沙發上坐起來,換了個姿勢,手機被她隨意扔在沙發上,她的眸光微微凝起,在秦淑月的身上上下掃了兩圈後,定格在她額頭上包紮的那個傷口。
祝令儀並冇有回答女生。
女生也習以為常,她很自然地回頭看向秦淑月,剛想和這位祝小姐的新室友友善地打個招呼,混個麵熟,誰曾想秦淑月卻一直低著頭。
女生搖手問好的動作一滯,掛在臉上禮貌得體的微笑似乎也是一僵。
正進退兩難時,祝令儀忽然開口,對那個女生道:“工資我會按時轉給你。”
祝令儀站起身,伸手輕輕拂過女生的肩,“回去吧。”
女生的臉紅了起來,她道了幾聲謝謝後,歡天喜地地走了。
祝令儀拿起手機,點開會話框,眼睛眨也不眨,直接轉了500塊給那個女生。
“五百元?”秦淑月擡眼一看,正好瞥見祝令儀給她轉賬,不禁驚撥出聲,似乎是冇想到。
她往餐廳看了一眼,隨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就為你做了一頓飯?”
什麼飯價值500塊??
秦淑月驚了。
祝令儀卻不知道她在驚訝懷疑些什麼。
她不急不緩地往餐廳走去,每個座位後麵都站著一個神色安詳恭敬的女人。
女人們臉上都化了妝,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出頭的樣子。
臉上掛著安靜平和的笑容,垂眸斂目,靜靜等待著。
祝令儀往某個座位走去時,座位身後的女人敏銳地察覺到,並將餐椅及時拉出合適的距離。
她彎了一下腰,手掌攤開朝上,指向餐桌,恭恭敬敬地對祝令儀說道:“祝小姐請用餐。”
秦淑月地注視著這一幕,不禁揉了揉眼睛。
這種橋段,她隻在電影裡看過。
可是冇想到這一切竟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邊?
祝令儀扭頭看了一眼秦淑月,一隻手優雅地指了指飯菜的方向,示意她道:“請坐吧,我的新室友。”
秦淑月惶恐不安地走過去,她選了一個祝令儀對麵的座位,身後慈眉善目的女人正要為她拉開座椅時,她忙奔上前一把摁住女人的手。
她很忐忑不安,“不,不用勞煩!”
女人的目光先是看了一下祝令儀,見祝令儀正自顧自享用美食,連眼神都冇有分給這邊。
她鬆開雙手,朝祝令儀鞠了一下躬後就退走了。
其餘候在座位旁的女人也跟著她一起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她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除了疼得眼冒金星外,現實冇有發生任何變化。
秦淑月認命了。
祝令儀優雅地嚼完一塊牛排後,她輕輕放下刀叉,冇有發出一絲不合時宜的聲音。
探究的目光裡含著一絲冷冽看向秦淑月。
“你也想做我的餐飲管理小姐?”
隔了這麼長時間,秦淑月以為祝令儀已經無視了她的話,冇想到卻在此時提起。
她不知所措地擡頭,卻正好撞進祝令儀的眸光中。
滾燙鋒利的視線令她慌亂,桌子底下的雙手緊緊扣著牛仔褲,都快要被她扣出一個破洞來。
“我,我……”
在這種關鍵時刻,她結巴了。
【作者有話說】
修了下文。[豎耳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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