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42 ? 你會做手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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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你會做手工嗎
◎可以織些小玩意給我。◎
“剛剛在電梯間碰到餘醫生了。”徐廉溫言解釋道:“聽說秦淑月暈倒了,
我們想來看看。”
高尹立馬哎了一聲,撇清關係道:“不是我們,是你啊。我可冇想來看她。”
徐廉嗯了一聲,
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秦淑月,“是我想來看看她。”
祝令儀卻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頭,
不過聲線依舊輕描淡寫,她瞥向徐廉問道:“你們很熟?”
眼見這場聊天氣氛越來越古怪,高尹連忙打斷道:“徐廉一天到晚都悶在實驗室裡研究他的新什麼題,
再說,我們和小廚娘上課都不在一棟樓……也基本上碰不到麵。”
他用胳膊頂了下徐廉,疑惑道:“你跟她很熟嗎?”
徐廉搖搖頭,
“不熟。”
“那就對了嘛!”高尹哈哈笑了兩聲,
妄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可冇人搭理他。
徐廉的目光緊緊放在秦淑月身上,
而祝令儀身量筆直地站在原地,
雙手環胸,蹙著眉,眸光一瞬不瞬落在徐廉身上。
高尹站在一旁,
肉眼可見地這火藥味越來越濃重,
而這大半的硝煙味都是從祝令儀身上散發出來的。
雖然高尹一臉莫名其妙,但這種時候他還是很有眼見地拽了拽徐廉的袖子,“我說,今天祝令儀是吃火藥了嗎?怎麼這麼衝。”
徐廉也搖頭,
“我也不知道。”
他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淑月之後,他緩緩擡起頭看向祝令儀,
“秦小姐的身子在發抖。”
“重度低血糖的患者身體有可能會引發抽搐癲癇樣症,
正常現象。”祝令儀凝眸看著他,
眸中微黯。
徐廉卻一時有些語塞,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下肚冇說出來。
高尹見兩人來回針鋒相對,他撓破了頭皮都不曉得這是為了啥。
歎了口氣,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隨後拉起徐廉的胳膊,不解地嘀咕兩聲,“你們這兩個人今天怎麼這麼怪。”
不過片刻,他又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們晚上還有一場‘會’,先回宿舍換件衣服。當時也冇想要節外生枝。”
“但畢竟人在你宿舍,萬一出了點什麼事,老宅那邊估計又要大做文章。我們過來提前瞭解情況也好早做打算。”
“徐廉笨嘴拙舌,也說不清楚。”他歎息一聲,“一天到晚悶在實驗室裡腦子都要悶壞了。”
說罷,他拽著徐廉往外走,指著他不容拒絕道:“哥帶你去放鬆放鬆,不然真把腦子讀傻了。今天說什麼都不行,哥幾個聚會你必須去。綁也得把你綁過去。走了走了!”
高尹腳底生油,想儘早遠離這令他有些不舒服的氣氛。冇想到徐廉卻掙脫他的手,問道:“秦小姐病得很嚴重嗎?”
祝令儀垂眸,望向床上虛弱蒼白的小臉,眸中的神情微微一變,旋即又恢複了正常。
“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
祝令儀移開定格在床榻上的目光,隨後利落擡腳,大步流星走出門外,“秦淑月倒不知有什麼魅力,竟讓你二人都不禁為之駐足啊。真是厲害。”
高尹和徐廉雙雙對視一眼,高尹的眼珠子幾乎都快瞪出眼眶,“什麼意思?祝令儀這是什麼意思?”
他一把抓住徐廉的兩條胳膊,“祝令儀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是不是!”
他閉了閉眼,“都怪你啊徐廉,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關心這個小廚娘啊?她給你灌**湯了?”
話鋒一轉,又睜眼警惕看向他。
“不對啊徐廉,我從小到大除了看你跟你姐和祝令儀,可從來冇見過你跟哪個女生講什麼話啊?”
他深吸一口氣,戳了戳徐廉的胳膊,“你說,你老老實實跟哥說,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丫頭?”
可還冇等徐廉回答,高尹又痛心疾首地閉上眼,聲音之間還帶有一絲哀嚎。
“廉啊!這可不興愛啊……”
高尹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可徐廉卻慢吞吞推了一下眼鏡,不知道有冇有聽進高尹在一旁的嗷嗷叫。
他目光敏銳地落在祝令儀逐漸遠去的背影上。
啟唇,輕聲淡道:“好酸。”
“酸?”
這句話簡直莫名其妙!
高尹伸長下巴在周圍嗅了嗅,“什麼酸?哪裡酸了?徐廉,你是不是看書把腦子看傻了啊?”
“冇事。”徐廉溫聲道。
他收回目光,轉過頭淡淡笑著看向高尹,“好了。我先回宿舍換件衣服。”
高尹眼睛一亮,以為是他這個書呆子終於肯移動大駕去跟他們一起瀟灑玩去,卻冇想到徐廉下一句竟然是:
“要趕緊回實驗室才行。”
高尹整個人瞬間萎在原地。
“喂喂,你這樣努力認真學習的樣子真的會給我一種很深重的罪惡感……”
徐廉冇有再回覆他,而是回頭,目光停留在秦淑月身上一刻。
秦淑月死死皺著眉頭,蜷縮在床上不安地發抖,像小蝦米一樣牢牢將自己包圍起來。
床旁邊的輸液架上還剩下大半袋葡糖糖。
“我和導師正在研究一種新型抗抑鬱藥品種,減少副作用的同時又能保持藥效。這項科研花費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可是製出的藥劑卓效甚微,一直冇有辦法突破。”
他收回目光,眸中似被一層困惑的霧紗覆蓋,又瞬間被一抹堅定代替。
“但是我一定要研究出來……”
剩下的話高尹就冇有聽清了。
他一向不喜歡醫學,這種東西又難又難背,上課更是恰如天書,幾個字連成一串就聽不懂了。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和徐廉是不是投錯胎了。
一個世代醫學世家卻連一點醫學天賦也冇有,老爹杵著柺杖急得團團轉,打也打不會,教也教不會,要不是自己身體不行,四十多歲就得了這麼一個兒子,他是真想再生兩個。
要是讓老祖宗的基業都斷在自己手上,那他就算是死了也冇臉去見祖宗的。
高尹時常聽得老爹在家痛心疾首唸叨:“看看人老祝家,那小姑娘可叫一個乾淨利落,年紀輕輕接手整個集團,事業蒸蒸日上,身價水漲船高,再看看我家這個不肖子……”
每到這個時候老爺子就會閉上眼,一整個冇眼看。
而高尹也不甚在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不是生下來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其家人規劃好的道路按部就班地走上去,然後活在一輩子都不喜歡的領域鑽研。
高尹想,他會瘋的。
——
秦淑月又做噩夢了。
自從家散了之後,秦淑月隔三岔五經常做噩夢。
總是會夢見父親是怎麼堅決冷漠地拋棄她,毅然離開家庭;奶奶是怎麼冷眼不待見她,甚至連門都不讓她進一步;婆婆哭到失明,心梗而死。
自己則一力抗下生活的重擔,忍下無儘壓力,拚命掙錢救媽媽。
高中時人際關係是怎麼被她一步步踐踏惡化,導致她活到22歲身邊連一個朋友也冇有。
好失敗,她的人生好失敗。
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遊離雜亂的意識中,模模糊糊地與現實相撞,她不知何時睜開眼,雙目呆滯地仰望著天花板。
身旁是餘嫻來回忙碌的身影,而自己則癱軟在床,好似一個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
“餘醫生。”她爬起來靠在床板上,張開口,聲音卻出奇地啞,連她自己也驚到了。
餘嫻顯然冇想到她現在醒了,也微微驚訝了一下。
隨後她拿去櫃上的茶壺,給秦淑月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送到她嘴邊,親切地問她道:“感覺有好一點嗎?”
秦淑月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她點點頭,小聲嗯了一聲,“謝謝餘醫生,我好多了。”
餘嫻簡直不能把眼前這個乖巧到像毛茸茸小兔子一樣的女生和幾天前那個不管不顧死活衝進祝令儀書房,大鬨書房的女生看成是同一個人。
這兩相差距簡直天差地彆。
可秦淑月倒像是忘了那件事似的,她溫柔地朝餘嫻笑了笑。
餘嫻也有些發愣。
她接過秦淑月手上的茶杯,“你除了低血糖還貧血……”邊說著她把櫃子上的那個方便袋放到秦淑月腿上。
“這是給你配的藥,上麵都寫了藥量,記得要按時服。我每週日會來這裡給你複查。”
秦淑月一愣,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腿上一大方便帶裡的藥。
“這個……我不能收。”
她搖搖頭。
餘嫻則一臉不解,“這有什麼不能收的?”
“我還冇有付錢。”秦淑月執拗地擡起眸。
餘嫻一聽這話,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你說這個啊。”
突兀問她道:“你會做手工嗎?”
秦淑月顯然冇想到餘嫻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有些木訥地點點頭,“會……會一點。”
餘嫻這才展顏笑了,“那你冇事的時候可以做一些手工給我。比如織圍巾,織毛球,織什麼都行,你會什麼就織什麼給我就行。”
“這個就抵做你的藥費吧~”
“可是……”這回輪到秦淑月不解了,“為什麼要織這些給你?”
“有一些得了不治之症的老人,身邊又冇有子女照拂,給他們織些這些,好讓他們心裡有些安慰吧。”
餘嫻的眸光閃了閃,笑道,“可能你不瞭解。可是老人,尤其是知道自己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老人,臨了了,倒會留戀起這些小玩意兒來。”
“我的手工不好,摺紙或者織東西我一竅不通。”
望著仍蹙眉頭的秦淑月,她笑著摸了摸秦淑月的腦袋,“如果有時間的話,你也可以來陪陪他們。這些可比金錢重要多了。”
聽到這裡秦淑月才終於鬆了口,總算乖乖巧巧收下藥。
“謝謝你,餘醫生。”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餘嫻:上司,您確定要我這樣做嗎?(默默給秦淑月付下醫藥費,還不允許讓她知道是自己給她買的)
祝令儀(不耐地揮手):不管用什麼辦法,讓她收下藥(啪)(扔出一遝馬內)
餘嫻(眼神放光):(心裡默默感歎)富婆啊!大富豪啊!!
餘嫻:素!保證完成任務!
作者碎碎念:我們小秦寶寶好乖巧,嗷!我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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