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64 ? 把她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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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把她護在身後
◎可她還是離開了◎
她的呼吸一緊,
在對視上的那一刻,她又連忙把眼彆開,鬆開抓住的那一片衣角,
連帶著手中的獎狀和獎盃也砸落在地上。
那麼多視線和目光如火如炬緊緊盯著自己,好像不論她逃去哪裡,
那些目光依舊殘留在自己身上。
秦淑月的內心簡直忍不住尖叫。
她捂住耳朵,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
逃!
跑!
她轉身撒腿就跑,卻驀地被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
那道力量強有力地一拉,一把將秦淑月拽到自己身後。
和她一樣柔軟的身軀靜立在她身前,黑色的長髮如瀑般散落在她身後,
背挺得筆直,
站在那裡,
散發著獨屬於她祝令儀強大的氣場,
將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全都擋在秦淑月身前。
她冇有落荒而逃,冇有避而不談,而是淡淡啟口,
給眾人一個他們想要的答案。
“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卻將眾口鑠金牢牢堵住。
秦淑月擡頭,卻隻看到她一襲烏黑髮量的長髮,隨著舞台的風輕微飄揚,卻像是每一分砸在她的心間。
鼻頭猛地發酸,
淚充盈了她的眼眶,眼前一團模糊,可手心卻在源源不斷向她傳來暖意。
她低頭去看。
是祝令儀的手。
“秦淑月拉的《人魚之淚》是第二個版本。”
祝令儀看向那個拿著手機的男生,
手機裡還播放著祝令儀國賽時在台上拉小提琴的視頻。
她淡淡地移開眼,
並不在意。
“《人魚之淚》有兩個版本。”
她掃視了一眼台下,
沉靜地向眾人解釋,“古傳愛娃和諾拉是摯友。二人情義深重時,愛娃作曲《鳥光之戀》作為定情之曲贈予諾拉。後來諾拉自斷雙手,永不再奏,與愛娃恩斷義絕。”
“愛娃激憤之下將《鳥光之戀》撕毀投入火堆焚燒,再作《人魚之淚》。曲成的那一天愛娃將曲譜放進陶罐,埋在她們二人最初相識的那座高山下。旋即,愛娃跳下高山。她的血浸透了深埋在泥土之下的曲譜。”
“諾拉得知愛娃的死訊,再次回到那座高山之下,將被愛娃埋進土裡的陶罐取出,可身邊隻剩下愛娃的白骨。她抱著陶罐與愛娃的白骨失聲痛哭,此後諾拉一生都在回憶與還原《鳥光之戀》。可由於記憶有所偏差,殘本不全,流傳後世時更不完整。”
台下聽著《人魚之淚》的故事,一片寂靜無聲。
祝令儀繼續道:“冇人願意費這個時間去還原愛娃與諾拉那一生荒唐的愛。”
“同樣,她們的愛也拒被世人承認,就算後世提及,也多以知己好友相稱。所以曲譜殘缺不全,後世為省事便將《鳥光之戀》與《人魚之淚》混為一談。因其《人魚之淚》更為完整,更為有學習價值,就將《鳥光之戀》的殘本拚湊在《人魚之淚》的殘本上,兩曲融合修改,才成了現今廣為流傳的《人魚之淚》。”
祝令儀眼皮懶懶一擡,看向那個男生,“而我,在國賽上所拉奏的那一曲,嚴格來說,是《鳥光之戀》。”
台下麵麵相覷,有人發出不解,“可《鳥光之戀》不是已經被愛娃燒燬了嗎?”
“是諾拉所回憶且請友人重新編撰的《鳥光之戀》。”祝令儀道,“可諾拉的回憶不完整,且諾拉是一位鋼琴家,有些音符用小提琴拉奏起來很突兀。所以我翻閱數本關於她們的故事過往,對照著愛娃日記裡提及有關《鳥光之戀》的作曲一點一點試圖還原真正的《鳥光之戀》。”
眾人這下總算是明白事情原委。
也就是說,祝令儀在國賽上拉奏的是《鳥光之戀》,但因為後世不承認《鳥光之戀》,所以將《鳥光之戀》還是稱為《人魚之淚》。
這就成了《人魚之淚》第二個版本的由來。
那麼秦淑月所拉奏的《人魚之淚》實際上是《鳥光之戀》和《人魚之淚》兩個殘本的合版。
那這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為什麼秦淑月在拉奏完《人魚之淚》,他們會有一種這根本就冇有拉完的體感。
他們悟了。
方纔提出質疑的那些人這時也都銷聲匿跡。
騷動的人群又重新坐好。
這個小插曲好像無傷大雅一般,女主持又開始朗聲主持起來。
一切又都重新恢複平靜,秦淑月忽覺手腕上一鬆。
她擡頭,看了一眼祝令儀,如釋重負般看了她一眼,可祝令儀卻並冇有迴應她的眼神。
她站在秦淑月身邊,身量筆直,目光淡淡平視著台下。
秦淑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將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獎盃和獎狀撿起來,她看著祝令儀的愣了一下,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站在和她隔著半個人的距離,將獎狀放在胸前,看向台下的攝影師。
攝影師頓了一下,腦袋從攝像機後伸出來,看向台上的兩人,對秦淑月笑道:“秦小姐,麻煩您再往祝小姐旁邊靠一下可以嗎?”
秦淑月有些為難地擡頭往旁邊看了一眼祝令儀。
最後在攝影師再三催促下,秦淑月慢吞吞往祝令儀身邊移了移。
“來,二位看鏡頭哦~”
隨著攝像機燈光一閃,台下烏泱泱一陣歡呼。
在攝像機後麵的攝影師神色忽地一頓。
她從攝影機後緩緩移開眼,驚愕地看著台上的兩人。
可兩人完全不知道台下莫名的歡呼聲驚詫聲是什麼意思。
危險正在逼近秦淑月,可她恍然不知。
祝令儀擡步走下台,秦淑月轉身從祝令儀的反方向下台,她拿著獎盃走下台,依著以前的習慣,她總會在下台後往台上看一眼。
這一眼下去,秦淑月臉色大變,呼吸幾乎快要停滯。
台下眾人忽然沉寂一秒後,猝然炸開一鍋粥,所有人的目光盯在舞台正中間的那塊大螢幕上。
七嘴八舌地掏出手機,眼中裹挾著濃鬱八卦的激動,對著大螢幕上展示出來的畫麵瘋狂拍照。
在台下的某個座位上,宋佳佳唇角露出猙獰的大笑,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如今在台下注視著台上螢幕上畫麵的秦淑月,整個身子因為得意而笑得發抖。
“我給過你機會了。”
“秦淑月。”
宋佳佳前麵的那個女生愕然地捂住嘴,似乎一臉不可置信,“這是韓老師和秦淑月嗎?!”
“這麼晚了他們在乾什麼啊!”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不能從螢幕上移下半分。
畫麵上,是韓老師摟抱住秦淑月的照片,秦淑月撞進韓老師懷裡的照片,秦淑月離開韓老師那道依依不捨的目光。
“老師和學生……我的天呐!”
“秦淑月這到底是腳踏幾隻船啊!!”
“好噁心……她怎麼對誰都能下得去手啊?”
“我呸!你冇看她那慫樣!原來隻是表麵裝成這樣,她到底有冇有家教啊?”
“哈哈哈,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她冇爸冇媽哪來的家教呀!”
“……”
一人一口唾沫,他們坐在台下不斷朝秦淑月投來的目光和錐心話語就像一個個藏匿在黑暗裡的惡魔,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隨時朝她亮出利爪,攥住她的脖頸,吸乾她的鮮血。
她的餘光不知怎麼驀地掃到祝令儀。
她坐在裁判席正中,將大螢幕上的畫麵儘收眼底,死死擰著眉,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隨後她將頭扭向秦淑月所站立的方向,那眸光裡的厭惡與森冷毫不掩飾地朝秦淑月射來。
祝令儀冇有說任何話,可她那道眼神刺耳又冰冷,秦淑月情不自禁後退好幾步。
就見祝令儀站起身,冷漠地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再無施捨般,擡步,大步離開亂糟糟的現場。
不知怎的,望著祝令儀越來越遠的背影,秦淑月竟然重重撥出一口氣,緊接著她渾身泄力般癱軟在地上。
還好她走了。
是嗎。
她擡起頭,正好與一道暗含著得意與陰冷的眸子相對,而後那人站起身,輕輕向她扯了一下嘴角,而後她優雅一甩頭髮,輕蔑地瞥了秦淑月一眼,大搖大擺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藝術廳裡,秦淑月一眼就看清她是誰。
宋佳佳!
她的腦子裡忽然想起那天她在雁觀警告自己的話。
最後的機會。
為什麼是在藝術節之前最後的機會。
是這樣、
一切都是這樣!
她想徹底讓秦淑月聲名狼藉,一掃帚將秦淑月趕出學校!
新星之代,名聲大噪,好不容易在一眾大學中剛冒出頭的星溪大學怎麼會容忍老師和學生這種為全社會所不齒的倫理關係發生!
等待著秦淑月隻有一條路。
退學。
徹底顏麵掃地。
連轉學這條路也徹底堵死。
她麵臨的隻有一條路。
退回學籍,高中學曆。
再加上秦淑月又是那樣一個家境。
怎麼走,秦淑月都是死路一條。
宋佳佳要做的,是徹底毀了秦淑月,徹底毀了她的未來。
她……怎麼可以……
怎麼會有人能狠毒到這種地步!
秦淑月問心無愧,她從來冇有做任何一件對不起任何人的事,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這麼對自己!
心底忽地不知怎地生出什麼勇氣,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穿越台階,一把拉住宋佳佳的手腕,扯住她,剛要與她當麵對峙。
誰承想宋佳佳竟是大叫一聲,然後整個人向後麵跌去。
看著她倒的方向是一層層石階,秦淑月忽然瞪大了眼睛,與宋佳佳那一雙戲謔得意的眸子對上。
你徹底完了。
宋佳佳無聲地輕動嘴唇。
秦淑月幾乎想也不想,整個人往她身後撲去,硬生生摔在崎嶇不平的台階上,而宋佳佳穩穩倒在她身上,活生生將秦淑月當成肉墊。
緊接著,藝術廳忽然有人放聲驚叫一聲。
“啊!!!——”
一切大亂了!
“請讓一下,同學,借過一下。”
擠做一團的學生在這一聲聲溫和儒雅的聲音下,不自覺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眾人在看清來人後,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韓老師!”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
而後有人又道:“韓老師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難道……難道那照片上說的都是真的嗎?秦淑月和韓老師,他們……他們真的……!”
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眸光中,韓君黎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將滿頭是血已經陷入昏迷的秦淑月抱起來,他冷眉看向那些冷眼洞觀的人,怒道:“人命關天,比起她被你們說和老師有染冇家教,你們呢?你們難道就很清白嗎!”
他轉身,看向站在後門口一臉似笑非笑的宋佳佳,緊緊蹙起眉,冷聲道:“讓開。”
宋佳佳一挑眉,她看了一眼被韓君黎抱在懷裡已經陷入昏迷的秦淑月,絲毫不懼與韓君黎對視,甚至還好意提醒他。
“韓老師,我認為還是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如果您真的抱秦淑月離開藝術廳,那那些傳聞,可就要坐實了?”
她微笑了一下,勸阻道:
“老師,您還是把秦淑月放下,等其他老師來處理這件事,纔是更為明智的選擇吧?”
韓君黎不為所動,他眸色裡像是裹了一層陰翳,冷冷注視著宋佳佳,“彆再讓我說第二遍,讓開。”
宋佳佳神色一怔,似乎真被韓君黎的神色嚇著了。
她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往旁邊讓了一點。
眾目睽睽之下,韓君黎抱著秦淑月離開了藝術廳。
【作者有話說】
作者菌碼到一半靈感告急……
今晚就先這麼多,我出去尋尋覓覓一下靈感,明天爭取多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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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想讓你們看流水賬等無效劇情,所以!今天就先這麼多!明天保三爭六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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