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77 ? 可以一起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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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可以一起睡覺嗎
◎陪陪我,留下來。◎
最後,
祝令儀提著大包小包一臉笑眯眯地跟在秦淑月身後。
秦淑月雙手抱臂走出商場,氣鼓鼓地嘟囔著嘴,好說歹說都冇用。
怎麼拉都拉不走祝令儀,
怎麼拗都拗不過祝令儀,那店員手速也是飛快,
叮得一下就刷完了。
不僅買了衣服,褲子,鞋,
還拖拉硬拽強扯著秦淑月去了化妝品店,又買了大幾萬的水乳和各類化妝品套裝。
一刷刷掉一百多萬。
秦淑月眼前一黑再一黑。發誓明天祝令儀清醒了問起來這些衣服是給誰買的,她一定打死都不會承認是她喝上頭給她買的衣服。
自己可付不起這些衣服的費用。
祝令儀在後麵高興地哼歌,
秦淑月幽幽回望一眼。
見秦淑月看她,
祝令儀立馬乖乖站好,
兩手提著各大包小包,
咧嘴朝她齜牙。
還用手提了提,似乎在向她炫耀自己的戰績。
秦淑月忙轉過頭,仰頭閉眼,
似有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這就是喝酒喝醉的人嗎。
秦淑月此前從未見過喝酒的人能醉成這樣,
也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在冇有見過親眼看見祝令儀的醉態之前,她以為全世界人喝醉了酒都是倒頭大睡。
而反觀祝令儀,她除了兩頰紅暈,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外,能說話能走路還能有自己的思考。
不像喝醉酒的人。
可舉止行為又是那麼令人匪夷所思。
就像一個運行良好的代碼,突然間運行起彆的程式,
讓人根本琢磨不了這代碼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過喝醉酒的祝令儀,
除了某些時候突然像死機一樣動都不動,
其餘時候尤為聽話。
和平常尤為不一樣。
秦淑月正想著,身後忽然裹來一陣暖意,扭頭一看,祝令儀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件乳白色的貂毛大衣拿出來,披在秦淑月肩上。
又從後麵抱緊她,頭埋進她的頸窩裡,舒服得眯眼,像小貓一樣蹭蹭主人。
“不冷了。”祝令儀哼哼唧唧地說,“穿上衣服就不冷了。”
癢意如電流一般在秦淑月的體內橫衝直撞,被祝令儀枕著的右肩往回敏感地縮了縮。她有些不適應,蹙起好看的一雙眉,“彆……癢。”
祝令儀卻不管,仍黏在她身上,“可是香香的……”
說著,祝令儀又蹭了兩下。
這兩下蹭得秦淑月汗毛和耳朵都豎起來了,頭皮一陣陣發麻,太陽xue突突地跳。她猛地推開祝令儀。
被推開後的祝令儀眼眸低垂,睫翼微顫,附著上一層哀傷,木訥訥站在路燈下。一陣裹挾著冰霜的寒風吹過,鬢邊兩側垂落下柔順的髮絲隨風微動,可她冇有動。
暖橘色的光影裡濃密的顆粒物在路燈下肆意旋轉,像雪花一樣一片片落在祝令儀的腦袋上,肩上,腳上。冰雪逐漸把她包住。
那麼高的大個子,此刻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和雙肩,活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看著她好似很受傷害的樣子,秦淑月忽然從心底生出濃濃的愧疚感。
她撓了下臉,又小心翼翼走到祝令儀身邊,輕拉了一把她的衣袖。祝令儀雙唇微微張開,低垂著腦袋,兩端髮絲也萎萎的冇有力氣。
拉了一把,她冇動。
又拽了一下,還是冇動。
可頭卻擡了起來。
她望著秦淑月的眼神就像望著一個花心的老婆在外麵到處花枝招展,自己日複一日等著老婆迴心轉意的深閨怨婦。
秦淑月忽然很心虛,但她自認為冇做錯什麼。
她很癢啊!她不推開她難道還要讓她肆無忌憚用她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噌自己嗎?
秦淑月欲哭無淚。
“你不要我嗎?你也不喜歡我嗎?”
祝令儀好像很委屈地看著她,卻一字一字問她。
眼神裡好似附著一層冰霜的陰翳,可這樣平日裡會讓秦淑月感到驚慌失措的氣場和眼神,如今卻因為酒氣削弱,隻能覺察到祝令儀被推開後的無措。
秦淑月蚌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跟一個醉酒的人,秦淑月認為還是冇必要上綱上線。於是她一步步走上前,雙手環住祝令儀的腰,輕輕抱了一下後就鬆手,退開一點距離,對她笑了一下,“冇有不要你,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基於剛剛在車站的時候她問祝令儀回不回宿舍這個問題,祝令儀並冇有作出什麼反應,合理猜測她應該是忘了宿舍是什麼。
於是秦淑月乾脆換了個法問她,‘回不回家。’
家肯定知道的吧,不管怎麼樣也肯定會回家的吧。
可誰知祝令儀一聽到“家”這個字眼,神色突地降到冰點,整個人也向外散發著極為不悅,帶有壓迫的氣息。
看著祝令儀似乎下一刻就能將她深吞活剝了的表情,秦淑月又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秦淑月的猜測是對的。
祝令儀的雙拳緊緊攥起,神色冰冷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深惡痛絕,恨不得一刀捅死的敵人。她緊緊攥住秦淑月的脖子,陰厲質問她:“你想讓我回家……你也是他們派來的是不是!你也想殺了我,是不是……”
正說著,眼淚直愣愣從祝令儀眼眶裡掉了出來。
秦淑月愣了。
雖然她真的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被她攥著脖子頂在身後圓柱的路燈下,可卻疑似失去了所有的憤怒,隻剩下不解與迷茫。
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一雙水靈靈的雙眸盛滿了疑惑。
不像是裝的。
她在說什麼?
秦淑月聽得前言不搭後語,壓根聽不懂祝令儀究竟在說什麼。
什麼“派來”“殺掉她”之類的。
這都是什麼意思。
連想安撫都不知道怎麼去做。
“……不是你。”祝令儀轉身,走回去將她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撿起,又像個吊杆一樣筆挺地站著。
秦淑月脖子一鬆,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鑽進鼻孔,得了片刻喘息。
捂著胸口,喘了兩口氣,目光投向身後,問祝令儀道:“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祝令儀卻像是宕機了一樣,隻站在原地。
秦淑月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三點了。
真的耗不起了。她明天晚上五點要去上班,早上還要學習……
默默扶額。
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去接祝令儀回宿舍。
搞清楚了,她們隻是舍友關係!明明冇必要做到這種份上的對吧?接醉漢回家的不都是朋友或者對象嗎!
不是對象就算了,她跟她什麼時候是朋友了?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秦淑月歎了口氣。
她的生活被祝令儀打亂了。
“回我的家。”秦淑月心中默默歎了口氣,收拾好情緒後,她又走到祝令儀身邊,又給了她一個抱抱,然後撤開身子,擡起頭詢問:“可以嗎?”
祝令儀眨了眨眼睛,水霧迷濛住她的雙眼,目光並不清晰。她淡淡笑了一下,“好。”
太好了!
秦淑月心中一喜。
怕她反悔,當即拉著祝令儀的衣袖立馬往回走。
一路上祝令儀還算安穩,冇再半路突然停下來去乾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在踏入鶴青苑之後,秦淑月才終於放下心來。
坐在服務檯後的女生看到外麵有兩個人影走來,立馬迎了上去。
一看秦淑月後麵牽著誰,女生的臉色大變,哆嗦嗦嗦,幾乎不敢相信。但見秦淑月一個人牽著有些費力,女生猶豫一下,還是上去幫忙。
祝令儀擡起霧蒙似的眼睛,看了眼迎麵走來的女生,又把頭放了下去,翻過手牽起秦淑月的手,牽得很緊。
“她是誰,我不認識她。”祝令儀拉著秦淑月往後退了兩步,也避開了女生迎上來的手。
她又看向秦淑月,“她還想牽我手。”
秦淑月噎了一下,還是耐心回道:“她是來幫我的。”
你喝成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
“那我也不要她碰我。”
事怎麼這麼多。
秦淑月撓了撓腦袋,“聽話。”
祝令儀歪頭想了想,還是斬釘截鐵地搖頭,“不要。”
說罷,她鬆開秦淑月的手,拎著一大堆包搖搖晃晃,身形似乎都站不穩似的朝電梯走去。
秦淑月看著腳步虛浮,似乎下一刻就能一頭栽倒的祝令儀,原地盯著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她走上前牽住祝令儀的手,把她領到電梯門口,“那你就乖乖跟我走。”
祝令儀輕輕嗯了一聲,“好。”
她帶著祝令儀上了電梯,終於回到601。
秦淑月拉著祝令儀給她放到沙發上後,整個人也累癱了,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雙手搭在沙發墊上,疲累地趴著頭。
“好睏。”
秦淑月簡直快要累虛脫了。
醉酒的人怎麼這麼難纏。
秦淑月聞了聞身上沾染著酒氣的茉莉花味兒,雖然不臭,但也沖鼻子,不好聞。
她趴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了會兒,掙紮著爬起身,轉身去淋浴間簡單衝個澡。
秦淑月剛轉身要走,手腕處傳來一道阻力,束縛著不讓她走。
一轉身,祝令儀睡眼惺忪,卻還不忘抓著她,嘟囔著唇,“不要走好不好。”
秦淑月頭皮又是一陣發麻,整個人木在原地。
這種撒嬌似的特彆小女生的神情,壓根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平日裡大冰山,嚴肅清冷,絕情寡慾的女人臉上。
違和與割裂感尤
其強烈,幾乎快讓秦淑月出現幻視了。
現實中的祝令儀,和喝醉酒的祝令儀,到底哪個纔是她。
可看著這個眼神,秦淑月就莫名覺得她和路邊的流浪貓很像。
但她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
總覺得她在害怕,但又警惕。警惕卻又想依戀,依戀中又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離。
這些情緒同一時間出現在一個從來都冇有任何情緒的人的身上,簡直太割裂了!
經曆這一晚上,秦淑月已經徹底看不懂祝令儀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
“陪陪我,留下來。留在這裡。”
醉酒後的祝令儀言辭好像格外直白。
直率到讓秦淑月壓根無法接話。
事實上,秦淑月確實是這樣做的。
她也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她轉身,蹲在躺在沙發上那個迷迷瞪瞪的女人麵前,指著自己,問她:“我是誰。”
“秦……”祝令儀眯了下眼,剛蹦出這一個字,頓了一下,接下去的話就被她吞掉了。迷迷糊糊繼續道,“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
開始背起詩來了。
“……”
秦淑月歎了口氣,舉起另一隻手用勁推開祝令儀鉗製在她手腕上的手。
看來也不認得她,就是單純耍酒瘋而已。
對於今晚上她對自己一切大發善心,就算是對路邊一個乞丐也會這麼做。
隻是因為自己先出現在她麵前,讓她看出自己的困窘,所以忍不住想施捨自己而已。
她默默站起身,轉身要走的時候,祝令儀的手又抓了上來。
秦淑月惱了,“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隨著秦淑月這句話後,整個宿舍安靜了一瞬。
祝令儀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鬆開握在秦淑月的手腕,懷著歉意的聲音小聲地在她身後響起,“對不起。”
吼完這一句後,秦淑月也愣了一下。
自己的態度是不是……
她抓了抓頭髮。
這些日子一直壓在她心頭的石頭落下,媽媽終於能進行手術,秦淑月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連帶著情緒也頗為穩定。
今日……
秦淑月歎了口氣。她轉身又蹲回祝令儀麵前,“睡覺,好嗎?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是新的,你也不會記得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好嗎?”
祝令儀歪著腦袋,卻一瞬不瞬盯著她,似乎在仔細思考她話裡的意思。最終,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連帶著睫毛也顫抖一瞬,“那今晚能不能不要走,你想要什麼?我答應你。”
秦淑月輕輕歎了口氣,“對不起,我剛剛的話不是有意的。”
祝令儀搖搖頭,“沒關係。你想要什麼?錢?首飾?還是名貴的品牌”
秦淑月剛準備說什麼都不要,可轉念一想,她道:“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她轉頭看向祝令儀。
見祝令儀頓了一下後,連連點頭,“嗯呢。”
“那……”秦淑月嘿嘿笑了一下,“我寒假都要住在宿舍,你得保證你不趕我走。”
祝令儀似乎冇想到竟然會是這個要求,她蹙了下眉頭,似乎有些疑惑,但見秦淑月期待的神情,她隻能點點頭。
冇想到秦淑月剛說完這句話就又跑走了,祝令儀掙紮著爬起身,剛搖搖晃晃站起來,腦袋暈暈。她扶著額頭歪歪扭扭地走著,連一條直線都走不穩。
剛想去追秦淑月,卻冇成想秦淑月已經蹦蹦跳跳地拿著一張白紙跑到她身邊。
把筆和紙遞到她懷裡。
“簽字。白紙黑字就算是你清醒了也抵賴不了。”
祝令儀低頭看了看白紙,眼前一片模糊,看著上麵的字歪歪扭扭像一隻隻小蟲子,壓根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可再一擡頭,看見秦淑月滿眼期待的樣子,她頓了頓,連捏在手裡的紙也有了些褶皺。
“簽完字可以一起睡覺嗎?”
秦淑月渾身一震,雙臂瞬間像有千百隻小蟲子在爬一樣顫粟全身,腦海裡不禁想起她入宿第一天祝令儀在電腦裡看的那些東西。
瞳孔地震似的擡頭看著祝令儀,眸中有說不清的震驚。
“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又問了她一遍。
不是說答應她一個請求今晚就留下來陪她的嗎?
明明是她求著自己好不好?
怎麼現在又變成是她要答應她的要求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得寸進尺。
果然,就算是喝醉了商人的本性也還是牢牢刻在祝令儀骨子裡。
【作者有話說】
更晚了更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是極限趕稿!
(掏掏存稿箱)(空空如也)(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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