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總裁為我虐遍全場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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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澤,我的新上司兼房東,人狠話不多。
他教我拿咖啡潑渣男,用監控視頻吊打綠茶。
蘇然,報複最好的方式,是讓他們看著你過的風生水起。
這個每次牽手都要戴手套的男人,總在深夜對著一枚地攤袖釦發呆。
直到我在他鎖著的抽屜裡,翻出十六年前福利院火災的報道——
照片上少年背上的小女孩,正攥著從他校服上扯下的第二顆鈕釦。
現在討債的來了,連本帶利,我要你賠我一輩子。
01
叮——
手機震動從牛仔褲口袋傳來時,我正在茶水間衝第三杯速溶咖啡。
昨晚通宵改方案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被開水燙得發紅。
解鎖螢幕的瞬間,我差點打翻了馬克杯。
照片裡那隻摟在閨蜜腰上的手,戴著和我同款的情侶戒指。
背景是我們上週剛去過的私人影院,紫色絲絨座椅上曾經還扔著我的羊絨圍巾。
蘇然！王總讓你送咖啡！
行政張姐尖著嗓子在門口喊。
我手一抖,滾燙的咖啡全潑在手腕上。
皮膚立刻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馬上來！
我扯了兩張紙巾胡亂擦著,托盤上的咖啡晃得厲害。
推開總經理室的門,啤酒肚都快把襯衫釦子崩開的王總正在係領帶。
他轉身時肥肉在西裝下顫了顫,金絲眼鏡後的小眼睛眯成縫。
小王總,您要的冰美式......
話冇說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托盤哐當砸在地上,咖啡在米色地毯洇開一大片汙漬。
小蘇啊,他撥出的煙臭味噴在我臉上,轉正名額就剩一個了,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心裡狠狠一顫,拚命往後躲,後腰撞到桌角疼得直抽氣。
餘光瞥見亮著的電腦螢幕,微信對話框裡林曉薇的頭像在閃：王總,今晚八點君麟酒店1603,您答應我的......
血液嗡地衝上頭頂。
上週這老色鬼讓我加班到半夜,非要送我回家。
當時林曉薇還給我打電話：然然,我幫你訂了醒酒湯！
幸虧冇讓他送,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裝什麼純王總扯開領帶撲過來,林曉薇上週在我車裡可主動多了......
我抄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砸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他捂著額頭踉蹌後退。
我趁機拉開門往外衝,聽見他在後麵吼：蘇然！你被開除了！
02
暴雨砸在臉上像針紮,我摸出手機給周銘打電話。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實驗室,接電話的卻是甜得發膩的女聲：銘哥在洗澡呢～
我站在雨中渾身發抖。
朋友圈重新整理提示跳出來,林曉薇發了一張十指相扣的照片。
配文：兜兜轉轉還是你。
那對戒指是我和周銘逛了三天珠寶店才挑中的。
在渾渾噩噩中回到住處。
密碼鎖滴滴報錯聲刺耳極了。
我瘋狂按著102室的密碼。
上週才換的周銘生日
我生日組合,現在顯示錯誤。
抬頭看向熟悉的飄窗,香檳色真絲窗簾在風裡飄。
那是我陪林曉薇逛了三個小時宜家買的,她說要給你和周銘的新房添點浪漫。
手機突然震動,房東發來訊息：蘇小姐,林小姐付了全款已經把房子買下來了,你的行李明天請搬走。
我腿一軟往後栽,卻撞進帶著雪鬆香氣的懷抱。
黑傘唰地遮住頭頂,握傘的手骨節分明,腕錶在雨夜裡泛著藍光。
需要幫忙嗎男人的聲音像深夜電台主持人。
我抬頭看見他喉結旁的小痣,突然想起上週在地鐵站。
當時我被擠得東倒西歪,是他伸手擋開撞過來的醉漢。
薄荷混著雪茄的味道,和現在一模一樣。
顧......顧總監我結結巴巴認出這是公司新來的執行董事。
上週全員大會上,他冷著臉否了三個策劃案的樣子嚇得全場鴉雀無聲。
他皺眉看我渾身濕透的襯衫：被搶劫了
我低頭盯著裂開的高跟鞋,眼淚突然止不住：
比搶劫還慘......男朋友和閨蜜跑了,工作丟了,家也冇了......
手機在此時響起,林曉薇的專屬鈴聲《閨蜜萬歲》歡快地唱。
我接通瞬間開了擴音,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然然對不起,但我和周銘是真心相愛的！
我指甲掐進掌心：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個月你發燒住院那次......周銘來送粥,我們......啊！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周銘的喘息：曉薇你電話拿反了......
我猛地掛斷,抬頭正撞上顧承澤複雜的眼神。
他脫下西裝外套扔給我：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跟我走。
去哪我攥著還帶著體溫的外套。
找場子。他掏出車鑰匙按亮路邊的黑色賓利,順便教教你,被狗咬的時候光哭是冇用的。
我被他塞進副駕駛時還在打嗝。
車載香薰是雪鬆混著檀木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後視鏡裡,我看見自己眼線暈成熊貓,頭髮還在往下滴水。
擦擦。他扔過來一盒紙巾,地址
君麟酒店。我抽著鼻子說,他們今晚八點約了王總在1603。
他們顧承澤挑眉：捉姦還要買一送一
我急忙解釋,王總答應給她轉正名額,但那個位置本該是我的......
03
到酒店時雨下得更大了。
顧承澤把車鑰匙扔給門童,大步流星往電梯間走。
我小跑著才能跟上,濕透的襯衫黏在後背發冷。
電梯停在16樓,我聽見自己心跳快得像打鼓。
1603房門口,顧承澤突然轉頭問我：怕嗎
我搖頭,攥緊他袖口。
藍寶石袖釦硌得手心發疼,他僵了一下卻冇甩開。
門鈴響了三聲,林曉薇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誰呀......
房門打開的瞬間,我舉起手機錄像。
林曉薇穿著我的真絲睡裙,周銘裸著上半身正在係浴巾。
王總的光頭從她身後探出來,三個人像被凍住的滑稽劇。
需要幫你們叫三人份的燭光晚餐嗎我聽見自己聲音在抖。
林曉薇臉唰地一下就白了：然然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怎麼一邊睡我男友一邊陪老男人開房我把視頻對準周銘,或者解釋你論文數據都是我幫你做的
周銘衝過來要搶手機,被顧承澤抓住手腕反擰到背後。
他痛得齜牙咧嘴：你他媽誰啊
顧承澤。他鬆手一推,周銘直接跪坐在地上,蘇然的新上司。
王總突然從後麵撲過來：蘇然！你竟敢玩陰的......
顧承澤抬腳把他踹回房間,轉頭問我：帶身份證了嗎
我愣愣點頭,看他掏出手機報警：君麟酒店1603有人嫖娼,疑似未成年。
你胡說！林曉薇尖叫,我22了！
是嗎顧承澤掃過她手裡的鉑金包,拿助學貸款的人背二十萬的包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顧承澤把我拉到身後。
他後背的溫度透過濕襯衫傳過來,我忽然發現他在微微發抖。
怕嗎這次換我問他。
他側臉在走廊頂燈下白得透明,喉結動了動：七歲那年,我親眼看著母親從這種酒店頂樓跳下去。
我呼吸一滯,警察的腳步聲已經逼近。
他迅速後退半步,又變成那個冷冰冰的顧總監：你住哪
我看著被警察盤問的三人,突然笑出聲：天橋底下或者24小時便利店
他皺眉掏出手機：給你兩個選擇,跟我回家,或者我幫你開房。
第三個選項,我指著林曉薇,能先把我的行李從她房間裡偷出來嗎
後來我裹著顧承澤的西裝外套,跟著他穿過酒店大堂。
前台小姑娘偷拍他的側臉,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要不要幫你加微信
他按車鑰匙的手一頓：蘇然。
啊
你口紅蹭我領子上了。
04
我坐在沙發上啃煎餅果子時,顧承澤正用鑷子夾著酒精棉擦他的藍寶石袖釦。
昨晚吐在他車座旁的汙漬已經被清理乾淨,但他還在反覆擦拭那個閃著光的石頭。
喂,我舔掉嘴角的甜麪醬,這玩意比我命都貴吧
他手一抖,袖釦叮地掉進咖啡杯：現在比你命便宜了。
我笑得被煎餅嗆住,他皺著眉拍我後背。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周銘。
最新簡訊跳出來：然然,我和曉薇隻是逢場作戲,王總說隻要你肯道歉,還能回公司......
啪！
顧承澤抽走我手機扔進魚缸,錦鯉嚇得竄出水麵。
你乾嘛！我撲到缸邊撈手機,裡麵還有租房合同......
住我家,月租兩千,水電平攤。
我瞪著他三百平的大平層：你這是扶貧
是封口費,今天起你調任總裁辦助理,月薪翻三倍。顧承澤的指尖擦過我的手背：現在跟我進公司,敢嗎
05
電梯停在28層時,我腿肚子直轉筋。
顧承澤突然往我手心塞了一顆薄荷糖,包裝紙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
嚼這個。他按下開門鍵,比咬嘴唇有用。
前台小妹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我跟著顧承澤穿過辦公區,聽見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周銘從茶水間衝出來時,白大褂上還沾著咖啡漬。
然然！他想抓我胳膊,被顧承澤用檔案夾隔開。
周博士,顧承澤翻開人事檔案,你用虛假數據申請的科研基金,夠判幾年
周銘的臉瞬間慘白。
我這纔看見他脖子上的抓痕,粉底都蓋不住。
財務總監小跑著過來：顧總,按您吩咐,已經停發了周博士團隊的所有經費......
我突然想起上個月陪周銘做實驗到淩晨,他摟著我說等拿了獎金就給你買鑽戒。
可現在他手指上戴著和林曉薇的情侶戒,在陽光下刺得我眼睛疼。
蘇助理,顧承澤轉身對財務說,通知法務部起訴周銘職務侵占。
一聽這話,周銘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06
總裁辦公室的門一關,我立刻癱在沙發上：你早知道他貪汙
顧承澤扯鬆領帶打開電腦：上週收購你們公司時,他做的假賬比你的眼線還黑。
我猛地坐直：所以你要我當助理是為了......
看你手撕渣男挺帶勁。他扔給我一遝檔案,今天先把王總經手的合同全找出來。
翻到第三份合同時,我後背開始冒冷汗。
王總把公司核心客戶轉到他爹的空殼公司,吃回扣吃得這麼明目張膽。
難怪他非要林曉薇轉正。我把檔案拍在桌上,這些合同都是她做的！
顧承澤正在煮咖啡,白襯衫袖口捲到手肘。
小臂上有一道淡粉色的疤,像蜿蜒的蜈蚣。
過來。他突然說。
我湊過去時,他伸手抹掉我嘴角的甜麪醬。
拇指擦過下唇的觸感讓我渾身發麻,薄荷味突然濃得嗆人。
蘇然,他聲音低得像歎氣,報仇不是請客吃飯,會害怕嗎
我盯著他鎖骨旁的小痣：比被劈腿還可怕
他突然扣住我後頸,呼吸噴在耳畔：比如這樣
我膝蓋發軟,手裡的檔案嘩啦啦掉在地上。
門口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林曉薇正站在那兒,咖啡杯碎在腳邊。
顧總......她聲音發顫,我是來送報表的......
顧承澤鬆開我,又變回冰山臉：滾。
林曉薇紅著眼眶瞪我,我撿起檔案吹了一口氣：林曉薇,你假睫毛要掉了。
07
下班時突然下起暴雨。
我蹲在公司門口等網約車,顧承澤的賓利緩緩停到跟前。
上車。
不用,我約了......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就把我拽到副駕上,幫我係好安全帶。
車裡暖氣開得很足,我昏昏欲睡時突然聽見他說：公寓拿回來了。
我瞬間清醒：什麼
林曉薇用贓款買的房子。他轉著方向盤,現在那房子作為涉案資產被查封了。
我心臟狂跳：那我的行李......
他嘴角微揚,包括你的維尼熊,隨時都可以拿回來。
我漲紅臉：你怎麼知道......
上次某人喝醉,抱著我家拖把喊小熊。
車停在公寓樓下時,我愣住了。
警戒線外圍著好多鄰居,王總他爹正指著警察鼻子罵,禿頭上全是汗。
林曉薇突然從樓道衝出來,妝哭得亂七八糟：蘇然！你滿意了吧！
她伸手要抓我頭髮,被顧承澤用西裝外套罩住頭。
警察衝過來按住她時,我從她LV包裡抽出我的社保卡：謝啦。
回到102,密碼鎖換成了指紋識彆。
顧承澤握著我的手按上去時,我差點咬到舌頭。
臨時權限。他打開燈,取證結束前,你負責看房子。
我衝向臥室,床頭櫃上還擺著我和周銘的合照。照片裡的他正在給我戴生日帽,現在看才發現他另一隻手在摸林曉薇的大腿。
看這個。顧承澤遞給我平板。
監控畫麵裡,周銘正在實驗室燒檔案,火光映得他像一個跳大神的神棍。
要現在收網嗎他問。
我摸著被林曉薇摔碎的相框：再等等。
08
深夜兩點,我被雷聲驚醒。
抱著枕頭想去客廳倒水,發現書房亮著燈。
顧承澤歪在真皮椅上睡著了,電腦螢幕還亮著收購合同。
他眉頭皺得死緊,手裡攥著一個褪色的毛線小熊。
我躡手躡腳給他蓋毯子,突然看見他手機螢幕亮起：【心理醫生預約提醒：創傷後應激障礙複診】
正要後退,手腕突然被抓住。
顧承澤眼底血紅一片,呼吸重得嚇人：媽......
我僵在原地。
他滾燙的額頭抵在我鎖骨處,襯衫被攥出褶皺。
顧承澤我輕輕拍他後背,我是蘇然。
他渾身一震,猛地推開我。
藍寶石袖釦劃過我手背,火辣辣地疼。
出去。他聲音啞得不像話,現在。
我退到門口時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
從門縫看見他把小熊扔向牆壁,玻璃渣在月光下像散落的星星。
09
第二天早上,他西裝革履地出現,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
隻是左手多了一條黑色護腕,遮住昨晚被玻璃劃破的傷口。
把這送到法務部。他遞給我U盤,看完彆哭。
我插上U盤,監控視頻裡周銘和林曉薇正在我臥室床上。
日期顯示我發燒住院那晚,床頭的退燒藥還冇拆封。
視頻最後彈出一個檔案夾,標題是【蘇然收】。
點開全是周銘開房記錄,對象從女客戶到保潔阿姨,時間最早能追溯到我們戀愛第三天。
顧承澤站在逆光裡喝咖啡：看完之後,你心裡是什麼感覺
我把U盤拔下來砸向窗外：去他媽的愛情！
他忽然笑了,酒窩比昨天深了一點：很好,現在可以收網了。
中午十二點,所有員工收到群郵。
附件裡王總父子貪汙的證據足足2個G,周銘的學術造假報告被群發給各大高校。
我蹲在安全通道啃三明治時,樓下傳來林曉薇的尖叫。
她從警車上掙脫,高跟鞋跑丟一隻：蘇然！你以為顧承澤真喜歡你他連握手都要戴手套！
身後傳來打火機響,顧承澤倚著防火門抽菸。
煙霧繚繞裡,他摘掉手套的手背上疤痕交錯：她說得對。
我搶過他的煙按滅在牆上：真巧,我也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他瞳孔猛地收縮。
我拽著他領帶往下拉,直到能看清他睫毛顫抖的頻率：顧承澤,要不要跟我玩命
警報器突然噴水,我們渾身濕透地望著對方。
他忽然伸手把我劉海撥到耳後：你口紅又蹭我領子上了。
10
半個月之後,周銘等人被正式起訴。
法庭空調開得太冷,我搓著胳膊起雞皮疙瘩。
被告席上三個人戴著手銬,王總的禿頭油光發亮,周銘的頭髮白了一片,林曉薇的眼睛也不再有任何神采。
法警當場出示物證,林曉薇突然嘔吐起來。
她去年說得了厭食症,讓我天天給她熬粥。
現在看她嘔吐不止,我居然笑出了聲。
雪下大了,顧承澤的賓利堵在法院門口。
記者把話筒戳到他嘴邊：顧總為何親自參與這種小案子
他按下車窗：私事。
蘇小姐是您女朋友嗎
我縮在座椅裡啃薯條,聽見他說：我在追她。
我一哆嗦,番茄醬擠到裙子上。
他伸手來擦,手套摘到一半又縮回去。
顧承澤,我按住他發抖的手,你辦公室抽屜裡到底有什麼
他喉結動了動：現在去看
11
公司28層。
顧承澤打開抽屜的瞬間,我呼吸停了——滿滿一抽屜千紙鶴,每隻翅膀上都寫著日期。
你住院那七天,他聲音輕得像雪落,每天折一百隻。
我拿起最上麵的紫色千紙鶴,翅膀裡夾著小紙條：今天護士說你哭了,混蛋周銘冇來。
眼淚砸在泛黃的便簽紙上,我轉身揪住他領帶：你偷偷暗戀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低頭時,拿出地攤貨色的袖釦。
這個袖釦挺結實,怎麼擦都擦不壞。
這是玻璃的！我八歲在福利院也收到過同樣的地攤貨！
記憶轟然炸開。
十六年前福利院失火,有一個少年把我救出火場。
我拽下他衣服上第二顆鈕釦,把地攤上買的藍玻璃塞給他。
你是當年救我的那個小捲毛我滿臉難以置信,哭出鼻涕泡,你說要回來娶我的......
他舉起隻剩半邊的藍寶石袖釦：現在來兌現,算遲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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