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前夫,和他兄弟領證親到紅溫 076
離彆在即
等回了段家,段老爺子回房休息前輕咳了聲,“聽瀾啊,在外還是給顧家留點臉麵就看在顧老頭子的份上,他年紀大了。”
本來喬願清和顧知年的事大家都是默契的保守不往外透露,但剛剛他那兒媳婦給孫媳出氣呢一頓叭叭,怕是從今晚起顧家在大院多多少少會有些抬不起頭來。
孟聽瀾當然滿口答應,但下次若有人拿之前的事隨意揣測她兒媳,她照樣叭叭。
哼!
段振德便給自家媳婦擦屁股:“我最近得了塊墨,看著不錯,回頭我給顧叔送去,哄他老人家開心開心。”
旋即段老爺子擺擺手回房去了。
天色不早,晚了回去不安全,孟聽瀾也沒多留,朝段淮聲叮囑道:“明天記得把願清的東西搬來大院。”
“嗯。”段淮聲應道。
為了多陪媳婦兒一會兒他並沒有訂明天的火車,而是訂的後天淩晨四點的票,總之能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離開前確實是得把媳婦兒的東西搬來。
回婚房的路上,段淮聲便道:“你要是在大院住不習慣就回孃家住,總之看你的喜好。”
喬願清想也沒想便道:“就憑我婆婆這護犢子的勁,我在大院怎麼可能住不習慣?”
段淮聲想起被親媽擠到身後的畫麵,輕笑,“也是,反倒是我像那個意外了。”
“那還不是愛屋及烏。”婆婆雖然表麵嫌棄這個兒子,但在上輩子還不是尊重他的任何決定,畢竟哪個當媽的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孤獨終老呢?
還有認她當乾閨女給她撐腰的事還不是看在段淮聲的麵上。
總之她的婆婆既是很好的婆婆,也是很好的媽媽。
借著夜色不用注意影響不影響,坐在後座上喬願清雙手環上了段淮聲的腰,頭靠在他脊背上,吹著夏夜的晚風。
這一刻,好幸福。
愛和風都在她身邊。
.......
“萍姐,你昨晚是沒睡好嗎?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喬願清今早上班來得晚,去記者組時得經過校稿組看見陳萍頂著個黑眼圈在校稿組等人不由問道。
陳萍聳肩無奈拍了拍手裡連夜趕出來的稿子,“我們昨天交上去的稿子和另一組撞稿了,還好我這有備用的主題,這不得連夜趕稿交上去。”
喬願清雖剛接觸到報社記者這份工作,但多多少少還是做過功課的,為了防免同報社的記者采訪同一個人都會提前定好主題以防撞稿。
於是她便道:“那撞稿的那個人這期主題是什麼,這是私自改主題了?”
職場上難免會出現一些勾心鬥角,陳萍也是無奈,“報社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以第一個交稿的為準,定主題這種事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根本沒法。”
她倒是想第一時間找上那人說道說道,可結果倒好那人去領了隔壁市塌橋事故現場的報道,而且就算出了什麼事背後也有人保,就算她找記者部的馬主任也沒法,隻好由她這邊連夜改主題交上去。
這時開完晨會的校稿組的同事陸陸續續回到工位,林桂英聽見倆人的對話也是頭大,朝喬願清科普道:“這人叫宋國福老慣犯了,偏偏每次都掐準了時間先一步交稿,隨後就外出搞的誰想找他說理都講不了。”
喬願清聽了這話也是大開眼界,她工作的這些日子接觸到的同事都比較和諧,本以為沒有像供銷社王梅這樣的同事惡心人,沒想到有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
陳萍把新稿子交給林桂英,隨後和喬願清往記者部走去,喬願清低聲問道:“萍姐那報社裡的記者被搶稿了難不成都要吃這個啞巴虧嗎?”
“這人是編輯部主任的侄子。”
原來是個關係戶啊。
這就不足以為奇了,陳萍提醒道:“照相機今天在報社我教你拍照,等你自己能上手了得開始獨立采訪和交稿了得多注意著點,宋國福這次敢搶這次的稿子怕是以為校稿組會直接找上你才毫無忌憚搶了。”
合著是衝她來的?也是,萍姐在報社混了多年就算是編輯部主任的侄子也不會傻到找陳萍的麻煩,隻可惜他躲外麵去了陳萍一時無可奈何。
想拿她當炮灰?門都沒有。
喬願清朝陳萍眨了眨眼低聲將自己的法子一說。
陳萍也不是個軟柿子當然不想被人拿捏,即便宋國福是衝喬願清來的,可喬願清可是她帶出來的人自然不能看著她遭人打壓,況且一旦讓宋國福知道自己對此無動於衷接下來隻會更肆無忌憚的搶。
隻是這工商局副局長是他約了好久才采訪到的,哪是他們說能見就能見到的?
可這不正巧嘛,喬願清恰好要住進大院,想見白副局長輕而易舉,說這事她想想辦法後便投身進學習用照相機的階段裡。
想到段淮聲今晚一過,淩晨就得趕去部隊。
喬願清下午和馬主任提了句,早早下了班。
段淮聲不知情沒有那麼早來報社接她,因此她得去站台搭公交車,路過上次被泥點子濺了半條褲子的地方,瞧著那位好心幫忙的嬸子家此刻是開著門的,去旁的供銷社買了點桃酥道謝。
那位嬸子也是詫異了瞬沒想到人家姑娘還記著,倒是不好意思要,直道都是小事推讓著不肯收。
“嬸子,您那天可是幫了我大忙,要不是您我邋裡邋遢的去應聘人家還不一定願意要呢,您就收著吧也就幾塊桃酥給您塞塞牙縫。”
喬願清之前也來過想感謝一番來著,但不巧的是門都關著了,這次瞧見自然是得道謝的。
而且她確實也沒買多,半斤而已,既不會顯得手指頭露縫,也恰好夠表達她的謝意。
這麼一說,嬸子也沒再推讓隻說喬願清是個好姑娘,還不經意問道:“那你這是應聘上了?”
“對,我都上好幾天的班了。”
聞言,嬸子麵露讚賞,自我介紹道,“那你以後常來嬸子這坐坐,我姓鹿,你叫我路姨就好。”
喬願清笑著應好便說家中有事就告辭離開了。
乘公交車到了家,推開院門見裡麵沒拴,她輕手輕腳的進去。
此時,段淮聲正在屋內彎腰整理喬願清的個人物品呢,聽見院外的聲音唇勾了勾,若無其事的繼續忙著。
直到一雙掌心柔軟的手覆上他的眼睛,他沒忍住輕笑了聲。
旋即還傳來那人掐著嗓音道——
“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