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前夫,和他兄弟領證親到紅溫 099
床塌了!
“還是願清想得周到,等老爺子醒了去晨練我讓他往外宣揚宣揚。”孟聽瀾覺得兒媳婦想得挺好。
樓下正要睡的段老爺子無端的打了個噴嚏。
清晨,大院裡就曝出了兩道大瓜。
不過有一則是昨天下午就傳出來的,隻是不少白日裡上工的同誌錯過了第一手訊息。
第一道傳出來的八卦是顧家丫頭顧知意愛而不得竟趁段淮聲不在想給他媳婦兒栽贓陷害給他戴綠帽,好讓白月光離了婚娶了她。
第二道則是段家書房淩晨遭偷竊,被人當場抓獲疑似敵特。
一個是婦人愛嚼的桃色新聞,一個是關乎國家安全的大事。
在大院裡瞬間炸開了鍋,大家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而段家二樓,喬願清是被喘不上氣給憋醒的。
睜眼一看,便見段茉莉睡沒睡像,一條腿壓在她胸口上睡得美滋滋。
喬願清哪是那受氣包,就連段淮聲緊抱著她不舒服那都是要發脾氣的,現在更是毫不客氣抬腿就給了段茉莉一記踢。
段茉莉一個翻身,不慎從床上骨碌碌地滾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喬願清困得不行,聽見這聲慘叫仍若無其事翻了個身繼續睡。
段茉莉頂著一頭亂發,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一眼便瞥見了背對著她、睡得正香的喬願清。
她愣了兩秒,隨即怒氣衝衝地跳上床:“喬願清,是不是你把我踹下去的?”
喬願清迷迷糊糊中,抬腿又是一腳。
段茉莉毫無防備,被踹了個正著,捂著臉驚呼:“啊!你腳都踢到我嘴裡了!呸呸呸!”
“彆吵吵睡醒了就趕緊下去,再吵就揍你屁股!”
段茉莉卻毫不畏懼:“我就不滾,有本事你來揍我啊!你打我噻你打我噻略略略!”
媽蛋!
好欠揍!
叔可忍嬸不可忍!
喬願清一個鯉魚打挺,伸手去薅上段茉莉的頭發將她臉摁在柔軟的被子上,另一隻手朝她翹起的屁股上拍去。
段茉莉羞得全身泛粉,她長這麼大連她爸媽都沒有打過她屁股,喬願清居然.......
居然打了!
說出去她往後還怎麼做人。
她氣鼓鼓的像條蛆一樣不斷在床上扭來扭去,發瘋,尖叫,翻滾,爬行。
最終抓住時機一口咬在喬願清打她屁股的手上。
她咬咬咬咬咬......
就在這時,“嘩啦”聲和“哢噠”聲幾乎同時響起——
在樓下聽見動靜匆匆趕來的孟聽瀾和秦石芳,見嬸侄倆扭打在一起把床乾蹋了的場景目瞪口呆。
待把倆人從塌床板中解救出來。
孟聽瀾瞅瞅手上被糊了一手口水的喬願清,又瞅瞅臉頰通紅頂著個雞窩頭的孫女,又頭大又覺得好笑:“你們倆這大早上的又鬨哪出,還床給弄塌了,也是厲害了。”
段茉莉一聽,委屈巴巴撅著嘴控訴:“奶奶,她踹我下床,還打我屁股這屁股是能隨便打的嗎?”她都多大的人了,不要麵子的嗎?
喬願清也不示弱,“媽,她睡沒睡相,腿壓我胸口,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秦石芳一大早聽丈夫說了昨晚的事,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來了,想等著閨女醒來確認有沒有事,現在一看生龍活虎就放下心來。
想起要不然弟妹的提醒,她戳了戳閨女的頭,“來,快給你小嬸嬸道謝,她昨晚忙活你的事半夜才睡,你倒好把你小嬸嬸打人肉墊不打你打誰?”
“什麼跟什麼啊!”段茉莉不解,喬願清忙活什麼了?也不解連她親媽都不向著自己了,嗚嗚嗚......
喬願清也太太太太會收買人心了。
她不服!
秦石芳看出她不服氣,也拍了下她屁股,隨後將昨晚的來龍去脈跟這傻大妞說。
話落,她便道:“你說你該不該向你小嬸嬸道謝。”
段茉莉吃驚得嘴巴都能放下一個雞蛋,隻覺得太狗血了,先是顧知意想慫恿她,後是李建豪圖謀不軌。
還都是同一天差點要發生的。
她心裡隻覺得一陣後怕,雖迷迷糊糊但她還是清楚,她明明是被奶奶扶著去了自己房間,簡單擦洗後呼呼大睡。
而喬願清跟她爸商量著,還好心收留自己跟她一起睡,她倒好壓人家身上霸占她的床還乾塌了床。
她瞥了眼斷裂的床板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喬願清被吵醒沒了睏意,早在母女倆說話間就和婆婆下樓洗漱吃早飯去了。
段茉莉洗漱完,啃著大肉包子,偷偷抬眼瞥了眼對麵的喬願清,細若蚊蚋,“那個......昨晚謝謝你啦。”
“嗯?你說什麼?”
段茉莉嚴重懷疑她丫的是故意的,奈何沒有證據,隻好又彆扭的說了一句:“我說謝謝你,聽清楚了嗎?你不會年紀輕輕就耳聾了吧?”
裝不過三句,段茉莉又原形畢露。
喬願清忍著笑,“那買床板的錢你出。”
“憑什麼?”她的錢還要留著買新季的秋衣呢,段茉莉自覺語氣太衝,看在她昨晚幫她的份上又弱弱道:“怎麼說也是你把我踹下床的,要不然我們一人一半?”
聽兒媳的話散佈完謠言的段老爺子,早吃好了早飯正津津樂道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由孫媳采訪的最新一期報紙。
是關於烈士家屬的主題。
看著看著,耳邊傳來倆跟沒長大的小孩似的一會兒絆嘴一會兒心平氣和打著商量的聲音。
他耳朵嗡嗡作響,為了躲清靜開口道:“都彆吵了,買床板的錢我出,你們好好吃飯。”
“爺爺,我跟茉莉逗著玩的,床板的錢我出就行!”
“那不成,說好了一人一半,你彆想抵賴。”
嘖,這曾孫女還上趕著送錢。
段老爺子無奈搖了搖頭,家有活寶有喜有憂啊。
第
101章請探親假
最終,弄塌床板的錢由喬願清和段茉莉各付一半。
段茉莉才善乾罷休。
吃過早飯,喬願清穿好外套,見挎上包包一副要出門的架勢,段茉莉嘴角囁嚅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要去哪?”
不是明天才上班嗎?這臭娘們這是要拋下她?
喬願清揉亂她的頭發,“就不告訴你,略略略。”
俗話說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懂嗎?懂嗎?
段茉莉氣鼓鼓的瞪她。
喬願清表示不懂,朝院子裡和秦石芳正在澆花的孟聽瀾喊道:“媽,大嫂我回六裡屯啦!”
本來段老爺子生日肯定是要喊來親家熱鬨熱鬨的,現在喬硯舟參了軍報,二女兒又嫁了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孤獨,可何莞舒直言喜歡清靜便也沒勉強。
來看望老爺子的都是些軍區的領導、司令員,師長什麼的大人物,喬願清卻是懂她媽這是不習慣。
正好最新一期的報紙刊登的就是由她媽為原型的采訪,正好拿去給她看看。
騎著自行車穿過大街小巷,喬願清還能聽到不少女同誌從報紙上找到共鳴,開始反思家庭與社會中的不合理現象。
可等喬願清回了家竟看見何莞舒一臉黑沉的坐在椅子上發呆,連她回了家都沒發覺。
她沒立馬問,而是先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暖了胃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何莞舒同誌,你發什麼愣啊,誰惹你不開心了俺去揍她一頓!”
莫非老屋又出什麼幺蛾子了?這是喬願清的第一猜測。
“啊?”何莞舒見到是二閨女這才緩過神來算是找到了傾瀉的口,“願清啊我跟你說你大姐絕對有貓膩,放在好好的城裡生活不想回,居然告訴我要建設農村,她一個女娃娃能建個錘子啊,怕是連鋤頭都扛不動!”
喬願清眨眨眼,“您這是跟姐通電話了?”
“那可不!”何莞舒提起這事就有說不完的話,“還有你弟,他也不對勁問他有沒有抽空去平陽生產大隊一會兒說去了,讓他說說思檸的事他又支支吾吾的說沒去不清楚,最後說不清了直接把我電話給掛了,他們倆絕對有事情瞞著我,才做賊心虛的掛電話!”
聞言,喬願清也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你姐還說什麼,等到時候村裡批了探親假再當麵跟我說,這有什麼電話不能說的。”何莞舒心有些慌,多多少少也起了疑心,可又難以相信,想在二閨女這尋常個不一樣的說法,彷彿這樣可以安心似的:“她說她是不是當知青傻了,彆人想著法子回來的機會,她倒好二話不說就拒絕了,你說是吧願清?”
“這.......”喬願清糾結極了,最終隻如實暗暗提點道,“哎呀姐都那麼大一個人了肯定是有自己的顧慮嘛!”
她瞥見縫紉機那有不少料子便轉移話題道,“媽,您都開始做冬衣了,不過天涼了確實得開始做起來了。”
何莞舒歎氣,幽怨的看向喬願清,不知道是不是不久才接了大閨女和兒子的電話有些疑神疑鬼,現在她看這二閨女好像也怪怪的,總覺得他們仨都有事瞞著她。
“嗯,西南那邊天氣冷,媽想著得提前把他們的冬衣趕出來,你瞧瞧淮聲的要做什麼樣式的?”
“他不挑的!”喬願清察覺到母親異樣的神色,又摸摸鼻子,試探道:“媽,要不然按淮聲的尺寸再多做一件厚棉衣?”
她是見過她今生還未謀麵的姐夫的,跟段淮聲體格差不多。
“行,那就給他做兩件。”
“他們部隊裡都習慣穿軍大衣,也不一定是給他做。”
“.......”
這話已經夠明顯了,可何莞舒自欺欺人的不想接岔,眼神閃躲,“我就愛給我女婿做兩件棉襖,你管我啊!”
喬願清忍住沒笑出聲,“不管不管,您愛做幾件就做幾件。”
何莞舒一掃剛剛鬱悶的模樣,起身坐在縫紉機前踩起了布料。
喬願清又跟她媽念起了報紙的事。
“而且我剛剛騎車過來時聽到不少人討論”
“哦?都討論些啥?”
何莞舒停下手中的活,提起了點興趣。
喬願清繪聲繪色地講起來:“好多女同誌都說從報紙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說要爭取更多平等的機會呢,還有人說要像您一樣,在工作都活出自己的風采,在家庭中麵對不合理的條條框框,懂得反擊!”
何莞舒聽著,嘴角不自覺上揚卻又忍不悲從中來:“好,挺好,可媽還是懂得太遲了,要是早一點兒你姐姐也不會下鄉,我......”
不僅她猜出來了,就連二閨女也在往那個想法引導,她又不傻可還是難以接受,在往深處想想淮聲不還托戰友去看過,雖有所隱瞞但過得不錯,應該是真的。
畢竟她從女兒通話中的調調她還是能感受得出來的,那聲音是嬌憨帶著點撒嬌的語氣,是她爹去世後少見的。
“媽,您已經很棒了,是您在我們幾個還沒有長大時為我們撐起了一片天。”
雖說前些年他們家是被老屋壓榨了,可這其中也不是沒有一丁點好處,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有劉老太這撒潑打滾的架勢沒人敢跑到何莞舒麵前鬨。
有人就會覺得何莞舒這麼年輕怎麼不再嫁,畢竟餘生那麼長,可她爸媽那是自由戀愛,她清楚她媽此生也就認準她爸一人。
這一世她們都沒有上輩子的命運,一切都往好的事情發生,這就夠了。
“我打算過段時間就請個探親假,要是姐過得不好我親自給你把她拎起來還不成嗎?”
何莞舒無語的睨向她,“你們幾個都是騙子!”
說的話不能信。
“媽媽~您就再信我一次嘛~”喬願清索性抱著她胳膊撒嬌。
在彆家孩子互相打鬨的時候,她家的孩子都是相親相愛,如果喬思檸過得不好,喬願清確實是那種能二話不說拎著姐姐回城的人。
何莞舒佯裝生氣地哼了聲,“就再信你一次。”
她們都默契的沒有點破喬思檸可能嫁人的事實。
但何莞舒卻是默默的外出又買了些深色的布料和棉花,哢哢一頓的踩著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