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102章 過氣偶像(24)
過氣偶像(24)
憫希站在走廊上,
羞憤欲死。
同時還伴隨著一種撞鬼的驚懼。
他一麵要分出心神想這些東西是打哪來的,一麵又很害怕檀舉星敲鑼打鼓地叫來其他人來看,簡直是身處冰火兩重天之中。
而他也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些怪事,
錄製馬上要開始,他得馬上去把腿洗乾淨,
再噴上幾泵能掩蓋氣味的香水。
還好原主的行李中有各種五花八門的香氛香薰香皂,
還都是留香持久的品牌。
憫希甩開檀舉星的手,一句話都沒解釋,
爭分奪秒跑回木屋中打水清洗,又使勁往衣服上噴香水,
直到身上香味重得能打噴嚏,他才返回打網球的場所。
憫希是卡點進來的,幸虧導演要求嚴格,一旦開始錄製就不準嘉賓互相說閒話,免去了檀舉星的繼續逼問。
但這次錄製依舊錄得憫希非常痛苦。
不僅是同隊檀舉星一直盯著他的緣故。
還有敵方陣營的衛玨屢次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走過來要和他說話,而每一次,憫希都假裝有事溜走,要麼是喝水太多要上廁所,
要麼是體力不支要眯一下,
要麼是其他巴拉巴拉的藉口。
一次又一次過去,衛玨的臉色已然變陰鬱。
……
錄製結束後,
憫希沒有吃飯,
而是跑回木屋中倒頭大睡。
一晚上沒睡覺,又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球,他現在七魂都隻剩下一魂了。
至於出現在身上的那些液漬,他在打球的時候想到瞭解釋肯定是薩聿留下的。
他早晨那會精神更萎靡,
視野都是花白的,薩聿抱他起來用毛巾擦的時候眼睛都還在一陣一陣放煙花,他不知道薩聿都在對他乾什麼,興許就是那時,薩聿握著杵在他那裡留下的。他腿又麻,沒感覺到。
可恨的薩聿!讓他出這種洋相!
他再理薩聿就是豬。
憫希氣得牙癢,嘀嘀咕咕在心裡亂罵薩聿,也沒理薩聿發來的訊息,抱著被子就迷迷糊糊地沉入黑甜中。
因為透支過多,憫希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一起來見外麵天黑黑的,還有點發愣。
肚子適時“咕”了一聲。
憫希才皺起眉,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表情難受。
餓太狠了,兩頓飯都沒吃,燒心燎肺的。
去餐廳找點吃的吧……
天際黑透,繁茂的樹林間,一道極高的人影站立在其中。
風一吹,光影晃動,照亮衛玨的臉。
衛玨的手上拿著一副弓箭。
是節目組為上山打獵抓雞和野兔準備的,一些體格優越的嘉賓例如薩聿和衛玨,想要偶爾給自己加餐一頓,手裡也備著這些。
衛玨學過射箭。
他對弓箭的使用瞭如指掌,如何開弓,如何射箭,如何讓弓箭合一,射出更迅疾的速度,更能一箭封喉的力道,這些技巧早已經融進他的骨骼中。
他緩緩將拉到錚錚鳴叫的弓箭,對準樹上一隻正在休憩的鳥雀。
這個時候的衛玨,完全沒有公眾認識的好脾氣交際花模樣,那如沐春風的和善笑容也藏進了唇角裡,他的神情鬼氣森森,如同地府中擁有獠牙和幽火的陰兵。
不諳世事的鳥雀,沒感知到危險的來臨,仍然安靜佇立在樹枝上。
隨著“嗡”一聲,弓箭射出
衛玨瞳孔緊鎖,看鳥雀的眼神變了,是一種看必會擊中的囊中之物的眼神,可他沒想到在下一秒,有一個人會在前方忽然路過。
那人是真真恰巧經過,聽見有動靜,臉蛋還茫然地望過來,而他耳邊那一條稍低枝條上的鳥雀,因受到驚慌,立刻扇動翅膀,撲簌簌飛走了。
“衛……玨?”對方用不太確定的聲音喚道。
此時,那支箭剛錯開銀白的弓弦,卷著氣流,往那邊高旋而去。
衛玨喉結猛顫,開弓沒有回頭箭,射出去的箭不可能自己調頭,再過兩瞬,這支箭就會抵在那人雪白的脖頸處,血腥地穿爛麵板,叫對方當場喪命於此。
衛玨目光猛頓,盯住那張麵上慢吞吞露出一點驚慌的臉。
電光火石之中,猛然擡起手攥住那支飛出去的箭。
光滑的箭身在衛玨掌心中因慣性竄出去好幾厘米,最後尖銳的箭尾卡在虎口,刺一樣挫開麵板,將他的掌心颳得血肉模糊。
那邊的憫希僅愣神片刻,馬上就跑過來了。
他表情錯愕,歪頭盯住衛玨的手掌,一隻手伸在旁邊不敢碰他,極緊張地噓寒問暖:“你的手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衛玨攥住那根箭粗聲粗氣地喘息,看到他的臉,第一句話就是答非所問道:“我剛剛是在射樹上的鳥雀,是哥哥忽然路過。”
憫希有點莫名,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浪費時間的話:“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射我,彆說這些了,你的手一直在流血!”
衛玨彆過眼:“沒事。”
憫希一聽,揚高調子:“沒事?這都成瀑布了還沒事?你要馬上止血!”
他拽住衛玨:“跟我去包紮。”
憫希攥住衛玨的胳膊,將衛玨往亮燈的木屋那邊帶,然而衛玨卻不領情地紮根在原地,不跟他走。
憫希手小,包不全男人的手臂,勁也用不太上,衛玨再一冥頑不化,他就徹底對衛玨沒轍,憫希惱得一個頭兩個大,正忍不住瞪大眼睛,衛玨就出聲道:“我跟你去的話,能跟你說說話嗎?不能的話,就沒必要了。”
憫希討厭他在這種時候談條件,惡聲惡氣道:“能能能!”
“那跟我走吧。”衛玨聽見憫希肯定的答案,反過來握住憫希的手,將他往自己的木屋裡帶。
憫希不知道衛玨是要帶他去自己的木屋,還以為是要去醫療人員那裡,直到衛玨開啟燈,拉他進門裡,看清屋內的裝潢和擺件後,才嗅到一點點的不對。
進門前還氣勢洶洶,剛邁進門檻,馬上就後悔了,害怕了,驚慌了。
尤其是當看到衛玨鎖上門的那一刻。
男人上好鎖,轉身越過他走到桌子前麵,從架子上拿下來一條毛巾,背對他隨便包紮住掌心,隨後走回來,單手將他抱起。
憫希猝不及防,雙腳在地板上懸空地撲騰了幾下,又因衛玨托住他的臀往上一顛,不得已抱住男人的脖子。
一抱住,他的身體就會呈自然垂墜的狀態,胳膊扯得疼。雙腿上擡叉開,又會讓憫希腿根發涼,應激地想起叉開腿後會遭遇的種種對待。
哪種姿勢都不行,憫希隻能自然而然地夾緊衛玨的腰肢,扒在自己弟弟的身上。
衛玨垂眸,目光從憫希被薄薄布料繃出細嫩輪廓的腿上掠過,又收回。
他想和憫希坐下來談事,但剛走到床邊,憫希就瘋狂搖起頭,走到沙發,憫希仍然很抗拒。
最終,衛玨直接坐到桌邊,讓憫希以貼在他身上難舍難分的姿勢,坐在堅硬的胯骨上,與他麵對麵。
憫希不太喜歡這個姿勢,他想反抗,可惜隻有賊心沒有賊膽,便咕咕噥噥指著衛玨的手道:“你的傷口這麼隨意包紮不太好吧,毛巾也不知道乾淨不乾淨,會不會感染,還是出去問問有沒有繃帶……”
衛玨淡淡出聲打斷他:“這些不重要。”
憫希氣焰一癟,悻悻道:“好吧,你要和我說什麼?”
其實憫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清楚衛玨想要問他什麼。隻能是早上被衛玨撞破的那件事了。
他已經在心中打好腹稿,但凡衛玨問出口,他一定會回他一番滴水不漏的說辭,不含情緒,也不會讓衛玨看出一丁點的漏洞。
但衛玨隻是盯住他,不說話。
憫希光滑的肩膀瑟瑟一抖,在衛玨能讓一切魑魅魍魎都無處遁形的目光中,他不自在地悄悄抿起唇瓣,想要遮掩痕跡。
有一件很有意思的衛家八卦,係統沒告訴過憫希。x
傳聞衛家老二衛玨年幼時體格比衛憫希還要瘦弱,衛家父母擔心他營養不良,將他往拳館擊劍館輪流送,兩年下來效果顯著,衛玨長勢突飛猛進,長成瞭如今極高的個頭,矯健的身姿。
與體型一起膨脹的,還有衛玨那唯唯諾諾的性子,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惡魔。
但他很會偽裝。
在父母人前,衛玨依舊對衛憫希哥哥長哥哥短,一旦背離父母的視線,衛玨就對衛憫希展露出極乖張極嚇人,不問對錯,動不動揚言要打他一頓的形象。
而衛憫希恐懼害怕的樣子,一度成為那段時間衛玨的快樂源泉。
反之,衛玨也一度成為衛憫希心中的“陰兵鬼怪”。
事到如今,兩位當事人都沒想到,被衛憫希認為的“陰兵鬼怪”,現在居然會主動將他的哥哥抱在身上,讓人纏住自己腰身。
甚至下一秒,他竟還張開口,用一種略微怪罪的語調對憫希道:“哥哥真是大忙人,想找你說話都要排隊,如果不是今晚的事,我怕是明年都和你說不上話,哥哥這麼避著我,真讓人寒心。”
憫希心虛道:“沒有呀,隻是你每次找的時機都不湊巧而已,每一次我都在忙,當然來不及回你,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避開你呢?你自己想太多。”
衛玨眸心一暗,壓低嗓音問道:“是嗎,你覺得我對你好?”
憫希連忙附和:“給我資源,還無償給我用你的一切配置,這還不好?”
衛玨的手骨很粗大,掌根邊緣卻有好多厚繭,托在憫希的後背上,即使中間有一層滑膩的布料作緩和,依舊讓憫希不太舒適,他小幅度地扭了扭腰,就陡然聽到一句:“那為什麼還要和薩聿摻和在一起?”
男人聽不出語氣和七情六慾的一句話,如同暴雨降臨,讓憫希直接如墜冰窖,本來無聊揪著男人衣領玩的手指也霎時停止下來。
憫希僵住了,大概是在五六秒鐘後,才哆哆嗦嗦出聲道:“你……你怎麼能這樣汙衊我?”
憫希連咽好幾下喉嚨,才把話說順暢,思路捋清晰:“什麼叫我和他摻和在一起?一整天下來,我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早晨那次隻是我急上廁所,回來路上撞見他,他非要扶我而已,你要看我不順眼直接說就是,用不著這麼誹謗我。反正你想定罪,我說再多都沒用的。”
他看起來實在很生氣,氣到手都在抖。
眼尾都翹起來,火豔豔的,露出一種與那檔事時不一樣的,另一層麵的熟透神情,“但我還是要說,我沒和他有任何關係,你明明都承諾了給我那些好處,我也答應你了,我乾嘛還要去招惹他啊?”
衛玨沉默片刻,眉間露出細微的悔恨:“是我錯怪哥哥了。”
憫希用力地控製住表情,不讓臉上露出一丁點看上去像鬆了一口氣的神情:“是!你最好跟我道歉,不然我以後都不會理你。”
衛玨從善如流:“對不起,我不該妄自揣測你和彆人的關係。”
他又示弱道:“希望哥哥也能理解一下我,畢竟我突然看到你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又一整天不理我,總是會多想。”
憫希吃軟不吃硬,聞言也不怒了,苦口婆心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你,有時候人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也有可能是誤導,隻是你以後有疑問,不要自己亂想,直接來向我求證就行。”
說罷,憫希認為這一茬過去了,於是扭動身體,想從衛玨身上下去:“你這麼包紮不行的,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找繃帶。”
衛玨卻伸手按住他的後背,道:“等一下,我有一個東西要送給哥哥。”
憫希一聽,停下動作:“送給我?”
他眼睛亮起星星,很是好奇:“是什麼呀?”
憫希聽見衛玨俯身在拿桌麵上的東西,想轉過身去看,又怕會掉下去,隻能牢牢抱住衛玨,眨巴著眼,殷殷切切地望住他。
衛玨卻視若無睹,也沒有放開他,仍然讓他與自己嚴絲合縫地相貼著,與此同時,憫希的後背上,位於兩瓣靈巧的蝴蝶骨中間,傳來清脆的敲擊聲。
憫希看不到的地方,衛玨點亮了一個螢幕,他在無數個層層彈出來的加密係統中輸入同樣的密碼,而後成功進入記錄庫裡。
他指尖一點,將上麵的文字轉成語音播放。
然後憫希就聽見,一道毫無感情,比係統還要冰冷的電子音,吐字勻速地響在耳邊
9月1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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