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111章 遺忘症小世子(8) 宿主已成年,任…
遺忘症小世子(8)
【宿主已成年,任……
視線循著翻飛的衣擺往上一看,
站在門口的人不就是白天在監牢裡看見的江軾?
得罪貴人進監牢的人,不死也得褪一層皮,他們會被要求鑽狗洞,
學狗叫,怎麼泯滅尊嚴怎麼來,
江軾堂堂一代武癡,
在裡麵待過一趟後,竟也變得不再意氣風發。
但他竟然還活著,
沒有斷胳膊,也沒有斷腳,
活生生地從裡麵出來了,男人背後的天幕電閃雷鳴,光似筆,筆走龍蛇,全都襯得他像夢裡的人似的。
可江軾在凝視他許久之後,張開口,叫出了讓他無比熟悉的那一聲:“須策。”
牧須策頓時一僵。
憫希似乎是被江軾抱回來的,身上的錦服也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但他一點也不介懷,
還很親昵地握著江軾的尾指,
努力包住男人厚如蠶的繭。
憫希拖著江軾來到床邊,使力想要江軾在他床上坐下。
知道江軾受過鞭刑,
坐不得太硬的,
便把自己的被子也拖過來,團成一團讓他坐。
江軾垂頭道:“小侯爺,萬萬不可。”
“沒有不可。軾軾老師你快坐下,我去和策策解釋。”
憫希硬要拉江軾坐,
江軾力氣大,怕弄傷他,隻能由著他來。
甫一坐下,憫希便鬆開他,轉身去到牧須策麵前。
憫希不知道怎麼開場,隻好蹙眉糾結片刻,又細細斟酌,才開口:“策策,我當初在爹爹那裡允諾過,我既然帶你們回來,就一定會對你們的衣食、心情負責。不管你們對我有何所求,我都會努力幫你們實現。”
牧須策還有點恍恍惚惚,用了好些功夫,才理解憫希的一句話:“可我沒有求你……”
憫希卻疑惑道:“可你在監牢裡的眼神,不就是在求的眼神嗎?”
他沒有理會牧須策的心口不一,而是憤慨地皺了皺鼻尖:“我看你當時在監牢一直看那裡,後麵我就回去了一趟,一問,才知道軾軾是你的老師,放心,娘親已經解決了,你也不要誤解江軾老師,他不是壞人,他是受誣陷才進的牢。”
“桃蘇小鎮有一胭脂鋪,裡頭售賣著一種叫‘幻錦’的胭脂,聽大家說,這個顏色深受嬌妻美妾的喜愛,我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呢,不過應該就是賣得相當火爆的意思,當時隻剩下一塊,有位老奶奶想買下來送給兒媳,可卻被一商賈截胡,那商賈蠻橫無理,見老奶奶不想讓給他,他還要動手打,軾軾老師當時在一旁,上手將商賈踹倒,老奶奶才留下一命。可誰知那商賈頗有些背景,他記恨上軾軾,竟要動用關係將他送進獄裡……我從沒見過這麼不敬尊老,賣弄權勢的壞人,我一定要叫娘親去報官!策策,你不要難過,府上有很多名藥材,軾軾身體強健,會很快養好的……以後這些事,你也不要憋在心裡,你們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定會鼎力幫你們的。”
牧須策自從回府以來,一直都是搖搖擺擺的狀態,灰狼似的眼睛裡,破碎的,彷徨的情緒織成一片,此時聽憫希絮絮叨叨一大串,裡頭才緩慢地灌進去一點神采。
憫希正說著,就見牧須策向他走來一步。
身後是三個貴妃榻並成的軟床,沒有路可以走,但牧須策的個子比起同齡人來說實在太高大,氣勢巍峨,讓憫希心生畏懼,本能地往後退去,直到腳跟徹底靠住榻,動無可動。
就聽牧須策喃喃自語:“我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
憫希困惑:“我剛剛還說了好多呢,你怎麼就聽最後一句。”
牧須策沒有回,而是直接撲抱了上來。
憫希驚悚:“呀!”
他沒有一點防備,整具身體都被牧須策密密實實地抱住,向後方的床褥倒去時,就像是被一座泰山壓倒了。
牧須策的身體硬邦邦的,不講道理地將他從頭到腳壓實,一身水光嫩滑的肉,都被壓得扁扁的。
憫希掙紮起來:“好難受,我喘不上氣!”
他氣喘如風,整個人就像被砸飛出去的白貓,兩隻小手在牧須策的肩膀處拍打,嘴中快速說著什麼,但因為牧須策壓著他,他的氣提不上來,話語也含糊,聽起來就像“咪咪嗷嗷喵喵”地叫了好幾聲。
就在憫希以為自己馬上要岔氣的時候,屋子中的下人們終於回過神來,跑到床邊去拉牧須策:“小公子,你力氣太大了,小侯爺吃不消的,他才一小點!”
牧須策被七手八腳擡起來,愣愣地站在塌邊,像一隻大傻狗,他眼中的哀傷都已不在,剩下的隻有對恩師安全出獄的狂喜,和對小貓的喜愛。
憫希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他一被拉開,憫希就跪坐在床上,撩開袖口看。
方纔就感覺疼,一看果然有紅痕。
牧須策一雙灼烈的眼睛,在看到那紅痕時,錯愕地一頓,竟慌亂地想要給憫希跪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抱抱你。”
牧須策的確不是故意的。
他這個人比較內斂,憫希其實也沒怎麼具體聽過他說話,他平常說話都是和紀照英附耳說的,從來也沒跟憫希主動聊過天,平常憫希在場,他要麼撓後腦勺,要麼耳根紅腫地躲到一邊去,今天是第一回這麼出格。
憫希也才發現他說話的聲音不是像傻狗那樣軟,而是有點低沉、如悶雷似的,他又踉踉蹌蹌想要上前,安撫一般想抱住憫希。
旁邊卻衝來一人,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我看你是想謀殺他吧!快從他身上滾下來,你個莽夫!”
是一邊被事態發展搞到腦袋都不轉了的紀照英。
他一直在旁邊聽,聽到最後,才隱隱約約聽聽白,憫希居然是在給紀照英出頭,不僅如此,憫希還專門為他在這大雨天跑了一趟。
這傻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抱完一下,又要抱第二下。
是活膩了不成?!
他……他都沒那樣抱過!
氣急攻心的紀照英,將手中的後衣領當成抹布一樣,死死收緊攥住往後拽。
牧須策讓他拽得麵部發紅,不用想樣子都很醜,他眼一擡,見憫希望著自己,煩心下,忍不住向後頂撞:“鬆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紀照英怒道:“你在和誰說話?!”
紀照英和牧須策都不是好脾氣的人,牧須策比他能忍一些,但畢竟年齡小,沒太把尊卑放眼裡,一生氣,就更不會再忍下去了。
兩人的火星一對撞,馬上燃燃燒起。
眼見兩人就要對嗆起來
憫希跳下床生氣道:“你們不要吵啦!”
……
屋子裡的雞飛狗跳,在範夫人端著藥羹進門後,終於止歇。
江軾被人帶下去換了一套衣服,再次出現在臥房裡時,他一身青衣,左懸長劍,朗朗之氣掩也掩不住,飄逸且斯文,臉側的鞭痕,則為他添了分不一樣的霸氣。
他與牧須策敘了會兒舊,便一起上前去,抽劍舉過眉心,對著範夫人道:“多謝夫人救命之情,若不是您的救助,江某今日的結局隻會是在行刑的前一刻,拖著血粼粼的傷口越獄,和那商賈最後一拚命。”
他高舉佩劍:“江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此劍,是江某身上唯一的值錢物件,我將它贈與夫人,此後願為夫人當牛做馬。”
範夫人擺擺手,將熱騰騰的藥羹塞進他的手裡:“彆謝我,這事啊,我一開始都不知情,是希兒拖我去牢裡,我才知道這冤情,桃蘇小鎮位處偏僻,的確是有許多可惡的蠻人,委屈江先生了。我沒做什麼,隻是錢的事而已,江先生若真要謝,不如謝他們的感情深厚。”
江軾躊躇著看向身邊眨巴著大眼睛的憫希:“這……”
範夫人笑道:“當牛做馬不必,府上不缺打雜役的,劍啊,更不必,我隻是一介婦道人家,要來有何用呢。你若實在過意不去,不如明日帶希兒他們去附近那桃花林裡玩一玩,也替我當一天家長。”
江軾忙作揖:“請務必將此事交給我。”
當天,江軾在府中住下了。
第二早起來雨過天晴,他始終記得要帶幼崽們出去玩的任務,天一亮便在外等,硬是等了一時辰,纔等到憫希他們起床。
範夫人說的桃花林也是桃蘇小鎮這一帶的特色,這裡桃林片片,泉水幽咽,景色宜人得很。
江軾左邊一個包袱,右邊一個包袱,帶著興高采烈的像去野餐的幼崽們和範夫人一起來到桃林裡,江軾的確是個陪玩的好家長,他耐心且老實,且有求必應。
路遇一棵桃樹,聽說憫希想吃桃子,立刻身輕如燕地跳上樹,為憫希摘下幾顆飽滿肥碩的桃子。
憫希捧著桃子吃,正吃到一半,傅文斐忽然拉住他說:“我和憫希要去小解。”
憫希拿著缺口的桃子愣住。
啊?他也要上嗎?
傅文斐看向他。
憫希抿抿嘴巴裡的桃汁,很好脾氣道:“娘親,我們去前麵小解,好了就回來。”
範夫人同意了:“不要走太遠哦。”
憫希應完聲,便跟在傅文斐身後跟他一起往前走去,走到幾棵大樹下,範夫人的身影變得影影綽綽了,傅文斐忽然盤腿坐下,解開手中的包袱。
憫希以為傅文斐是有好東西要偷偷給他看,好奇地跟著坐下,隻見包袱一開,露出幾個小茶壺,還有一個大茶壺。
傅文斐拿起其中一個來,又擰開大的茶壺。
憫希愈發茫然:“為什麼要帶這麼多茶壺呢,你很怕渴嗎?可是再怕渴,隻帶一個大茶壺就夠了呀。”
傅文斐手中的小茶壺是銅器,兩個的外形都是一模一樣的,杯壁上的雕工卻略有差彆,一左一右都是鴛鴦,卻是陰晴圓缺,隻有兩個茶壺貼合在一起,上麵的兩對鴛鴦纔是完整的、圓滿的。
憫希疑惑地看著他,將兩杯裡麵都倒滿憫希愛喝的米湯。
然後傅文斐伸過手將其中一杯,遞給憫希。
憫希下意識接過,卻不解其意:“這是什麼意思?”
傅文斐用指腹摩挲著杯壁,沉吟開口:“那天我咬了你的臉蛋……後麵回去,我發現這十分不妥。”
憫希忍不住想低頭去抿米湯,卻被傅文斐擡手製止,隻能像焦躁的貓咪一樣用手蹭著茶壺,這時,傅文斐一番話將他震翻了:“我無意間看話本得知,那種行為叫肌膚之親,我是要對你負責的。我們得馬上成親。”
憫希訥訥地摸上早已沒有痕跡的臉蛋,嚇得小臉花白:“有了肌膚之親,就得成親嗎?”
傅文斐沉沉道:“是的。我不敢與我父親說,你也不要說,因為還沒成親就有肌膚之親是不對的,我們犯了大錯。”
他聲線壓抑,似是在講大事一般,憫希讓他這番語氣嚇得不輕,恍惚中感覺自己釀下了大錯,還是爹爹孃親聽見會氣暈過去的大錯。
憫希心驚膽顫,滿腦子想的都是儘快彌補,而傅文斐言語中透露出的意思,就是隻有成親才能彌補過錯。
傅文斐籌謀道:“我們先成親,旁人問起,就騙他們說我們是先成的親,再有的肌膚之親,不然我們一定會被人說孟浪,小小年紀就如此輕浮不要臉皮,連帶父親母親也會受到指責。”
憫希嚇都嚇死了,隻想趕緊和傅文斐成親。
可他連成親的含義都不太明白,又如何知道怎麼成親,憫希攥緊茶壺急切地問道:“怎樣才能成親?”
傅文斐拍拍他的手腕,安慰道:“不要著急,很簡單,我們舉辦一個簡陋的成親儀式,就算成過親了。”
他舉起手中的茶壺,又指了指憫希手中的:“喝下這一杯,你便是我欽定的王妃,唯一的妻子,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將你棄如敝履,我們既是夫妻,又是兩小無猜,我們會一起長大,像小夫小妻那樣一起長大。”
憫希愣道:“隻要喝下就行?”
傅文斐點頭:“如此便可。”
憫希不知道小夫小妻是什麼,也不嚮往,但他是知道兩小無猜的,這意味著他會和傅文斐很好很好,無論何時都黏著,不會感到孤獨。
這樣聽起來,成親以後,既能彌補他們犯下肌膚之親的過錯,也不會失去傅文斐這個好朋友。
好像還挺好的呀……
憫希見傅文斐已擡起手腕,準備將壺中的米酒一飲而下,睫毛一眨,也連忙不甘示弱地仰頭飲下。
因為飲得太急,憫希讓那沒溶的米粒卡在喉嚨裡,難受地咳嗽了幾聲,他馬上又喝了一口米湯,將那米粒嚥下去。
喉嚨的不適還沒完全散去,忽地,旁邊跳來兩個人,憫希剛擦去眼皮的濕濡,就見紀照英放大版的臉出現在眼前,七皇子閣下不滿道:“你們說小解,就是這麼解的?這小壺也裝不下啊。”
憫希臉部瞬間漲紅,可他又不會罵人,隻能支支吾吾:“你……你粗俗!”
紀照英叫他一罵,也垮起臉來:“那你說,你們在乾嘛?”
憫希挺挺胸脯,一字一頓道:“我們在成親。”
紀照英目光在他和傅文斐兩人身上轉了轉,又在那米湯上麵定了許久,一句怪裡怪氣的“成親?”剛要說出口,牧須策這傻狗突然盤腿坐下來,一把奪過傅文斐的第三個茶壺,自己給自己斟滿米湯。
然後道:“我也要和你成。”
憫希一愣,還沒說話,紀照英就臉色一變,忙也盤腿坐下,奪過他手中的茶壺,厲聲厲色道:“你一邊去,要成也是我第一個,你們這些天越發沒有先後順序的觀念,是不把我放眼裡了嗎?”
紀照英一口飲下米湯,而後將空的茶壺往上一擡,向憫希展示自己已經喝得滴水不漏:“該你喝了。”
見他還在發呆,紀照英拖住他的手腕,把茶壺懟到他的唇邊,憫希下意識想把頭躲開,可沒還動,就已停住。
他想起來他和紀照英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既然如此,他們也必須要成親。
憫希定了定神,表情堅定起來,就著紀照英的手,又飲下一口米湯,在米湯逐漸見底之時,牧須策及時拿起新的茶壺,斟滿米湯,和憫希對飲。
禮成。
紀照英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他臉色略陰,對著紀照英和傅文斐冷嗤一聲。
罷了,誰說成親隻能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也可以。
顯然紀照英不像憫希對成親一事全無所知,拜他爹的耳濡目染,他比誰都知道成親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隻是暫且忍耐,等以後,他肯定會找機會將憫希的其他兩夫殺了。他無法忍受和其他人共享妻子。
在紀照英腦子裡醞釀著驚天大計時,遠處,範夫人和江軾將他們彼此的對飲儘收眼底
範夫人表情有些複雜:“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江軾這大直男根本不會往歪處想,他認真一思忖,回答道:“或許……是在結義。”
……
人生總不會一直太圓滿,既然有否極泰來,也會有福過災生。
當桃林一行結束,眾人高高興興回到舅公府的那一刻,遠在京城的訊息傳來。
據說前兩日傍晚,一行人偽裝成畫師潛入皇宮,被太監發現後圖窮匕見,當即拿出匕首在宮中肆意橫殺起來,他們手段狠辣,出手果決,一看便是練家子。
殺了幾個人後,一把火在宮中燒起反叛逼宮的第一槍徹底打響。
那一晚,憤怒嘶吼的火濤在宮中烈烈躥騰,從高空俯瞰,如同一朵朵妖豔的罌粟花,豔卻帶毒,每開一朵都是以吞噬數十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和養料。
這火是驚人的,燒起來直直往前,整個皇宮都要叫他毀滅在火海中,通天的豔紅裡,有幾個人在一間一間地推開屋子,如若碰頭便會問:“找到沒?”
“沒有。這狗皇帝躲哪裡去了。”
“不知道!我感覺不太對,我們的人怎麼還沒來……”
幾人最後終究沒有等來他們的援軍,他們等來的是火滅,擒拿,和砍首。
與此同時,侯府的秘密暗屋裡。
範靳坐在太師椅上,嘴角噙著一絲瘋態的笑容:“我就知道那兵部尚書不可信,可他是怎麼說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他的狗屁,用到最後我們的兵被告知錯誤路線圖,連皇宮的門都沒找到在哪進。”
“我們蟄伏十年,就毀在這一步上麵……此次不成,紀幽定會加強警惕,我們想再更新換代,可就難了!”
壁龕燭火的映照下,範靳的謀士站在一旁沉聲道:“侯爺冷靜,您一直以來都藏得很好,那些先鋒死士就算被逼供,也供不出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經過這回,丞相也會更信任您,我們隻需再籌謀一回”
範靳嘴角的笑陡然消失:“不,我找人滅他口的時候,他說……”
範靳雙眼俱震,尤記得死士回來時帶回的口信,那被刀架著脖子的兵部尚書說:“我已經將你們叛黨的名單呈進了宮,那封信或許被你們劫了,也燒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另一份禮物送你們!”
範靳忽而擡頭陰沉問:“希兒最近在桃蘇那邊可還好?”
那天,謀士的回答是:“很好,蹦蹦跳跳,每天和那幾個小崽子到處一起玩。”
誰知第二天就有一乞兒敲了舅公府的門,那乞兒聲淚俱下地說範靳有性命之憂,憫希和範夫人一聽,憂心至極,都來不及辨彆真假,便要打道回府。
憫希一回,牧須策紀照英和傅文斐自然也待不住,要和他一起走,而就在馬車快馬加鞭回府之際,行至一條小路的時候,一匹失控的烈馬迎麵撞上來,當場將馬車撞得掀倒。
範夫人當場重傷,紀照英和牧須策傅文斐習過武,沒多大礙,憫希卻陷入了昏迷。
當天,憫希被送進醫館裡救治,幾名大夫從天亮忙到昏黑,終於將憫希救活。
不過,也留下了後遺症。
這就是幽靖二十三年發生的著名逼宮事件。
十幾年春去,十幾年東來。
無儘花凋謝,盛放,枯萎,綻開。
晃眼及冠禮還有一月將至。
【宿主已成年,任務即將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