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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113章 遺忘症小世子(10) 鑿壁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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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忘症小世子(10)
鑿壁觀景

從廷王府出來,
憫希直奔宮中去上課。

天子在宮中騰出了一塊場地,專門給他的皇子皇孫以及宗親子嗣們上課,那處竹堂建得雅緻美觀,
還附帶休息的學舍,以供上完一整天課,
不想宮外宮內來回奔波的學子住宿。

竹堂綠蔭深濃,
風聲陣陣。

憫希坐在窗邊聽著太傅的聲音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聽到太傅合起書的聲音,
他掀開眼皮,準備往外走,
卻被一人攔下來。

是坐在他右邊的麻子臉。

麻子臉臉色忸怩,望著憫希,麵頰酡紅道:“那個,昨天的課業我幫你做好了……”

憫希一愣,隨後纔想起昨天因為要去王府給廷王祝壽,課業沒空做,便拜托麻子臉幫他搞定了,他當時承諾,事後必定少不了麻子臉的好處。

隻是,
那時他隻是隨口一說,
根本沒想過究竟要給麻子臉什麼,此時被人找上門,
憫希臉色淡漠,
腦筋卻快速急轉著。

良久,他眼梢一垂,低頭從腰帶上解下來一串掛飾。

那是一顆和田玉玉墜,圓圓小小一顆,
不算太值錢,作擺飾用的,之前買下後便一直掛在腰帶上,沒取下來過。

麻子臉受寵若驚地接過來,語無倫次道:“這……這真的可以給我嗎?”

憫希點頭:“你收著就是,這是你應得的。”

避免麻子臉再和他說東說西不肯收,憫希說完準備直接走,隻是剛一轉身,他就驀地對上門口一雙幽深冰冷的眼睛七皇……

不,現在不應該叫七皇子了,當年的逼宮事件,可憐的李幽聖上,所有膝下的皇子都被殘忍腰斬,唯有紀照英躲過一劫,他現在是李幽最年長的兒子,是皇太子。

皇太子殿下一身錦服氣度非凡,氣勢迫人,眉目英挺,單手負在背後朝憫希走過來的時候,原本吵得能掀開房頂的鬨騰學堂,忽然變得闃然無聲,所有在紀照英附近的人,都避瘟神似的嘩嘩後退。

實在是因為紀照英的臉色太恐怖。

因為太恐怖,連憫希周邊的幾裡地帶,人影都瞬間蒸發得空蕩蕩的,畢竟會引起紀照英這種臉色的,隻有憫希一個。

紀照英和憫希是從小長大的,幼年時還頗有淵源,這件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彆看憫希對紀照英不怎麼愛理睬,紀照英對憫希卻是用心良苦。

在紀照英潛移默化的威懾下,憫希從入宮以來便沒受到過一次挑釁,他被慣養著,一雙手隻摸過金銀玉露,卻從沒碰過抹布臟帕。

紀照英允許他為非作歹,就算闖出滔天的禍,他也能給他兜著,他可以儘管去作,紀照英對他隻有一個要求,非必要,不準和彆人說話。

這真是個奇怪的要求,憫希要是個女的,大家都要以為紀照英對他想入非非了。

當然,憫希對於他的要求,沒一次是聽的,他愛和誰說話和誰說話,完全不看紀照英的臉色。

這次也是一樣。

他當作沒有看到紀照英,視為空氣一般,直接偏過臉,朝竹堂外麵走去。

紀照英沒有去拉他,也沒有追上去,隻是那道幽冷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憫希的後背不放,如影隨形。

……

後麵竹堂裡起的紛爭,紀照英毫無風度地奪回玉墜的事,憫希都不知道了,他有點累,沒力氣再回侯府,便差了個小廝回府通報,他今夜則在學舍睡下了。

進屋照常點燭。

晃動的火光搖曳而起,憫希剛將手指放在衣領處,臉一偏,餘光就驀然捕捉到床上的光景。

前日他離開時是什麼樣,現在那一床羅被仍然是皺皺巴巴的什麼樣,隻是在床鋪中央,多出了一張白色的絹布。

絹布之上,是一摞不忍直視的東西,象征著喜結連理開枝散葉的喜帕紅綢、婚服、朱紅蓋頭以及一支秤桿。

憫希怒火燃眉,大步走過去,一把揮退床上所有汙糟糟的玩意兒。

銅器墜地不絕於耳的聲音響在耳側,憫希仍沒平息心火,幾乎是瞪著地上的紅蓋頭,咬牙切齒道:“紀照英,雷怎麼還沒劈死你……”

是的,這些東西一定是紀照英放上去的,因為這人前幾天就來過一次,被憫希全部打包扔到他屋門前了,後麵還是他的暗衛兢兢業業撿回來的。

原以為經過那一次的丟人現眼,對方會有所收斂,誰知紀照英壓根不知道臉皮要愛惜這回事,這才沒多久,又來招惹他,憫希真不知道紀照英這麼執著於給他這些東西乾什麼。

本該出現在大婚之夜的物品,出現在一個學子的屋子裡,像什麼樣子?!

憫希大為光火,手指甚至都在小幅度抖動,他閉了閉眼,又在心中大罵了紀照英幾百句,隨後便強行按捺住情緒,冷著臉繼續寬衣解帶。

昨晚不知怎的,沒太睡好,與其繼續和紀照英慪氣,早點睡纔是重要事。

憫希脫去外袍,又擡起一條腿,俯下上半身。

青絲飄蕩,褻衣層層疊疊委頓在地,水光潤滑的兩條修長胳膊露了出來,涼風吹過,憫希的一雙細眉朱唇也隨之蹙了蹙、抿了抿。

脫褻褲的時候,憫希是背對著牆壁的,將褲腰從腳背上弄開時,蝴蝶骨高聳而起,中間一道凹痕一路下塌,這姿勢,幾乎是將臀部送到了床上麵那一沙包大的洞裡。

那一個洞是誰鑿的不用多說。

起初分配學子們的房間的時候,紀照英就濫用了職權,逼得管事把憫希的房間安排在他的隔壁,兩人的床鋪都是並在一起的,隻不過有一牆之隔罷了。

紀照英卻尤不滿足,非說寂寞時無法談心,左哄右騙,騙得憫希點頭應下了鑿這個洞。

壞處很快就顯現了。

憫希剛換好一條新褻褲,耳尖微動,便聽到一聲很細小的聲音從後方劃過,他立刻轉身,大步走到床邊:“紀、照、英!”

他怒瞪向那口黑洞。隨著叫聲消散,那裡出現了一雙眼睛,憫希簡直氣得頭昏腦脹:“果然是你,你就不會發出聲音嗎?裝神弄鬼的,真討厭。”

剛纔看見那洞裡是黑的,憫希自然而然就以為紀照英睡下了,或者今天根本就沒在這裡留宿,誰想他是沒開燈在那裡偷看。

被抓包,那邊的紀照英也沒多不好意思,他連燈也沒開,隻單手撐住後腦勺重新躺下:“我剛剛是在睡覺,隻不過被你吵醒了而已,我可沒做偷雞摸狗的事。”

憫希眉梢一揚,剛要罵,紀照英忽而聲音低下去,竟有些歎息道:“我想和你談談心。”

和紀照英認識這麼久以來,憫希很少聽到紀照英會這樣說話,他不由靜默下來,半晌後,也正麵躺到床上,冷漠道:“談什麼?”

下一秒,紀照英向憫希展示了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的第一次。”

憫希:“……”

沉默良久,憫希抓了一下被子,不尷不尬地硬聲道:“你是指?”

他沒想到紀照英第一次這麼語重心長找他聊心事,竟是這方麵。所以並不是詢問的意思,而是在表達不可置信。

紀照英回他:“是。就在前幾天發生的事,我沒人可以說,所以能不能拜托你,聽我說說。”

憫希著實是糾結了許久,一方麵,他並不想和人說這些東西,找他一個沒經驗的聊這些,豈不是對牛彈琴?可紀照英又是第一次表現出這麼困擾的一麵。

頭腦一燒,憫希就忘記了紀照英得罪他的事,合上眼皮,雙手交疊放於小腹上麵:“你說吧,不許說太久。”

想了想,憫希覺得他應該先問一下:“她是我認識的人嗎?”

紀照英點點頭:“你認識。”

憫希興趣缺缺:“你繼續說。”

紀照英娓娓道來:“我和他發生關係的契機很湊巧,並不是在心意相通的情況下發生的。”

一牆之隔,憫希擺出洗耳恭聽的態度,他琢磨著,就算沒有經驗,起碼聽也要認真聽一下。

“那天在課上,先生誇他學有進步,他大喜過望,欣喜萬分,一興起,晚上約我在屋中飲酒對酌,我當然同意,子時準點找他赴約。看他口氣那麼大,還備了兩壇子酒,我以為他要和我不醉不歸。誰知,他根本不勝酒力,剛喝兩小壺,就倒床不起,怎麼叫都不理。”

“我隻能給他當牛做馬,抱他上床,替他擦臉,他卻如鬨騰稚子一般,非要吵著繼續喝,我不讓,他直接要奪過去,這你推我阻的,酒灑了他一身。他簡直一瞬間就濕得透透的。”

“這回好了,他又吵著說不舒服,那能怎麼辦?我隻能替他脫。我讓他趴好,他知道我是服侍他的,倒也聽話,他其實很瘦,隻是一撐在床上,因喝過酒,小腹的垂墜感和飽脹感便很強,那軟綿綿一塊肉跟育兒袋似的,旁邊都是平坦的,隻那一處微微伏起。”

“我一看也不知怎麼火燒火燎,邪火一燒,我就騙他,他那有東西一直在往外流。他剛被灑,有水液流完全合情合理,他卻被我恐嚇得神誌不清,以為那處異變,有妖魔鬼怪作祟。我裝作作壁上觀,說我也沒辦法,要不要叫太醫過來診治?他臉皮薄,當然不依,淚眼朦朧、梨花帶雨地求我幫他想辦法止水。”

“心上人所求,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我也要遵循他的意願,我擺出手指,問他可不可以,他說可以,又擺出涅根,問他可不可以,他不耐煩,說快點堵。”

憫希聽得有些尷尬,想那女子以後還是彆沾酒為好,這一喝,智力都成什麼樣了,連三歲小兒都比她強。

說是紀照英強來吧,又是她親口首肯的,可她心裡,又根本沒有做那檔子事的概念,這樣稀裡糊塗的算什麼情況?

紀照英沒有意識到憫希的不自在似的,突然道:“你肯定在想我不是光明正大的,很無恥,對嗎?”

憫希心思被戳穿,麵上卻如水般無痕,隻微微側過身去,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紀照英也不計較,繼續講:“我當時也這麼想,所以我抽了出來,誰知道,他卻哭得更厲害了,低著頭透過兩條腿中間往外看,看到還滴滴答答的,就哭著低低喊‘你快堵住,他又在往下流’……”

隔著一道牆,紀照英的聲音有點含糊,憫希甚至還能聽到一些微妙的聲音,像人在動作,與被子摩擦出來的窸窸窣窣聲,細細辨彆,還挺規律。

憫希莫名額頭蒙上了些熱度,可能是紀照英故弄玄虛故意把聲音掐得那麼輕佻的緣故,他總覺得氣氛怪怪的,莫名其妙在意起一件事:現在是晚上。大家都準備睡覺的時候。

紀照英說這些話,他聽著,總感覺是在……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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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照英的聲音又一次從洞裡傳來:“這是他主動提的,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我耐不過他磨,隻好接著用我的堵,我都沒怎麼樣,他那裡就開始嘬親我。剛塞進一顆骰,他居然就……你可能無法想象有多誇張,就這麼說吧,他膝蓋跪著的那一張絹布全濕了,用手一擰準能擰出一條河。”

說到這裡,紀照英臉頰又有燥意升起,呼吸也變得有些焦灼,憫希卻沒聽出這些變化,他隻覺得紀照英越說越過火。

他咬緊牙,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怒道:“這些私密的閨房之事,你說與我聽,對那女孩子多不尊重?!不準再說,滾!”

如果沒有那道牆,憫希都要把手下的枕頭砸到紀照英身上了,他惱羞成怒,認為紀照英品性實在頑劣得堪憂,與他發生關係的女孩著實倒黴!他不想再聽!

正要將耳朵捂住,那邊紀照英卻又不緊不慢道:“其他人我當然不說,隻是你,說給你聽,不要緊。”

憫希手掌已經放到了耳朵附近,這一聲沒太聽清,隻好沒好氣地問他:“什麼?”

那邊,紀照英肩部以下全埋在被褥裡,褥子以下,有一塊部位時凸時凹,在憫希的聲音傳來之時,猛然急促聳動,漫長又短促的兩息過後,紀照英聲音濕漉地笑道:“我說”

“說給你聽,沒事。”

畢竟,那個人本來就是你,說給健忘的本人聽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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