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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30章 催眠(30) 輸與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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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眠(30)
輸與贏

憫希一開始是想讓謝愷封親自去找謝澈,
給他一個驚嚇。

自己的家人竟然出現在這麼一個鬨洪災的偏僻小鎮,隨時有喪失生命的風險,怎麼能不算是個驚嚇?

可他的惡作劇心思剛蠢蠢欲動地萌芽,
又忽然想到,以謝愷封那不能用尋常人衡量的思維來看,
萬一他到時候誤會謝澈和自己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
屆時發瘋,鬨得收不了場怎麼辦?

於是一聽到門口有對話聲,
憫希生怕謝愷封亂來,立刻站起身朝門口走過去。

到底還是心軟。

如若一顆飽滿的荔枝,
外皮是烈豔如火的針刺,看著不好接近,一旦從中剝開,甜美柔軟的果肉便會露出來,告訴所有覬覦他的人自己到底有多麼好欺負。

與憫希料想的不同,謝愷封沒有失態,和謝澈非常平和地從外麵走進了屋子。

謝愷封看見憫希微懵的神情,明知故問道:“寶寶怎麼這個表情?”

憫希懶得理他,回頭看向謝澈。

從外麵找物資回來的謝澈手裡又多出了好幾個袋子,
有手電筒等照明裝置,
更多的是能進入肚子的全天然蔬菜。

數量很多,如果這座小鎮真因為洪災要長時間與世隔絕,
他們也能靠這些新鮮蔬菜,
硬挨一段日子。

這讓憫希看謝澈的目光多出幾分感激,謝澈卻將這些能救命的東西平靜地放到一邊,再沒有給予更多的眼神,反而轉去看向憫希。

似乎憫希的病情纔是重中之重,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今天肚子有沒有疼?用我幫你揉一揉嗎……最好每天揉幾分鐘,能保證睡時安穩一點,不被痛醒。”

謝愷封望過來,他在謝澈身上表情不明地注視了半晌,啟唇:“寶寶不用,我已經問過了,他現在不疼,所以不需”

“麻煩你了。”憫希出聲說。

謝愷封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嘴唇還維持著下一個字的唇形,卻沒發出聲音,因此而流露出一點狼狽。

用了好一些時間消化自己聽到了什麼後,妒忌、憤怒、不解、迷茫諸多鮮明的情緒在謝愷封慣來的假麵上挨個出場,最後凝成一種不甘的冷意。

為什麼……寶寶總是要如此厚此薄彼?

他還是沈青琢的時候,寶寶明明對自己很好,每天都會和他說話,也會任由他搓扁揉圓攤開肚皮狠吸,雖然不理解他癡迷的行為,但都會包容他,說想抱抱就給他抱抱。

怎麼現在突然對他這麼差?

隻是因為他不是沈青琢嗎?

謝澈見憫希同意,便走過去將憫希騰空抱起來,放在床邊,他去水管邊上衝洗了一遍,確保自己全身都是乾淨的,這才走回去將手掌放在憫希的肚皮上。

興許是那晚揉了太久,掌心放上去的一瞬間,憫希便自覺弓起腰身,配合他做出一個方便他揉的姿勢,動作熟練而絲滑。

謝澈在那沒有骨頭的地方揉起來,打算揉完就去給憫希做飯,他知道憫希找自己有多半原因都是餓了,並不是因為關心他擔心他出事。

可能是有一點,但謝澈絕對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憫希相當在意他的命,說到底,他在憫希眼裡隻是一個有過幾麵之緣,比陌生人稍微好一點的人罷了。

謝澈自顧自陷入複雜的情緒漩渦裡。

忽的,一隻微涼的手,猶豫地擡起來,放上他的胳膊。

“謝澈,你可以用力一點,我沒那麼脆弱。”

謝澈一怔,低頭看去,隻見被自己揉著的人正仰頭在看自己。

桌上的蠟燭光暈過來,讓他的眼中溢滿柔和的暖光,好似一張蜘蛛網絲,讓人陷進去便逃脫不得,將終生都奉獻了才能解脫。

想鎮靜地回上一句好,理智卻好像在被外麵的雨點一點點吞噬,謝澈手臂發僵,隻能發出簡單的一聲:“嗯。”

又重新揉起來,力度隻比剛才重了半分。

隨著他的動作,那綿軟的地方輕輕繃緊起來,軟與韌結合。

謝愷封沒有坐下,在旁邊冷眼看著氣氛和睦的兩個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的怒火在每一條血管裡流竄,卻始終找不到能出去的出口。

四處都是壁壘,怒火出不去,被關在胸腔裡,越燃越旺。

但他臉上仍是麵色自然,如若聊家常一樣,好奇問道:“哥哥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還遇上了憫希?”

謝澈擡眼看了下他,又垂下去:“這小鎮附近有一個瀑佈景點,我在網上訂了票,想去看看,但車子在經過小鎮時遇上了洪水,我怕再往前走車子會陷進去,隻能先停下來。”

他聲音溫和,“當時天太黑,我訂的民宿又有好一段距離,就想先找一處人家暫住一晚,沒想到那麼巧,正好碰上了憫希。”

謝愷封不走心地哇了一聲,彷彿在感慨他們的妙緣,他低歎:“原來哥哥是來旅遊的,我還以為是故意衝著憫希來的呢,我就說,哥哥不可能這麼癩皮狗。”

揉弄的手一頓,謝澈擡起眼來,一改剛才的謙遜,聲音幾近銳利地道:“愷封,不要在憫希麵前胡說八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訂的票。”

謝愷封唇角稍稍向下撇了一下,又極速擡起來:“對不起哥哥,我沒有不信你,我這人就這個性格,我不是有意的,你彆往心裡去。”

真是讓他驚訝……

這還是謝澈嗎?

在他來謝家之前,謝澈就已經以情婦之子的身份住在謝家了,如果要讓他評價謝澈這個人的話,他能給出的詞語隻有中庸兩字,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他是一團軟泥,稀稀拉拉的,根本不敢跟謝愷封這個瘋子爭哪怕一點東西,處處忍讓,在某些時刻甚至顯得無比懦弱。

以至於謝愷封笑吟吟地從旁攻擊謝澈的時候,根本不敢相信謝澈敢這麼強硬地回嘴。

可他又哪裡知道,謝澈在那個時候也在驚異他的行為,明明已經氣到口不擇言,卻能忍住沒做任何過激的舉動。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在謝家遇強則強,彆人給他一點絆子,他會翻倍攻擊回去直到對方徹底無法再蹦躂的惡魔了。

現在的他,隻能硬生生忍下一切委屈,還不能有想還手的跡象……是因為憫希吧,隻能是因為他。

難以想象,憫希能讓這麼多個高傲的人性格大變,麵目全非,甚至這其中包括最不可能因為誰而沉迷的謝愷封。

難道他身上是有能讓全城震動的魔法?

屋裡氣氛怪異,憫希感覺到謝愷封身上的氣息變冷,實在沒辦法再裝沒心眼下去,他忍無可忍地出聲叫道:“謝愷封。”

謝愷封被三個字叫得脊背一僵,剛才那充斥著冷意、冷得要將人千刀萬剮的聲音一變,低了幾分:“寶寶,怎麼了?”

憫希冷道:“你彆陰陽怪氣的,你那麼想揉,那就換你來揉,省得在旁邊惹人心煩。”

謝愷封陰沉的目光頓時一閃,他走上前,一隻手壓上謝澈的肩膀,將人強製壓開,“哥哥,辛苦你去做飯了,這裡我來就好。”

完全不在意惹人心煩的評價,隻記得攬活。

被推開的謝澈站起來,光影交織下他的眼神有一些陰暗,最終卻似往常若乾次那樣,忍讓下來,默默無聲地走去做飯。

灶台就在屋子裡,當柴火燒起來,鍋裡被烹熱的油會發出巨大響聲,謝愷封卻全然不當回事,將憫希抱到腿上,如法炮製地學謝澈的手法,幫憫希按揉起來。

手法是學了,他自己還精進了一下,撩開衣服探手進去揉,一問,他自有一番鬼扯的理論,說這樣揉效果更好,隔著衣服揉會減弱功效。

憫希哪有那麼蠢,會信謝愷封這些鬼話。

他一下翻身起來,站在男人的雙腿之間,用膝蓋抵住他精硬的小腹,製止住他的雙手雙腳,臉色冷然道:“吃完飯你就滾!”

謝愷封往自己身上一掃,伸手摸上他的腿側,“寶寶,你趕我走……我能去哪裡?”

憫希狠狠甩開他的手站好,蹙眉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我這沒你的位置。”

說完,他轉身去看謝澈那邊的進度,想問有沒有自己能幫一把手的地方。

而在他詢問之際,床邊的男人垂著頭顱,將剛摸過憫希的手指放在指間輕咬了一下,眼中暗芒閃爍。

桌上蠟燭能發出的暖光本就有限,他半張臉陰,半張臉明,陰的那側猶如一團黑霧,無儘的森然和惡意,從裡麵徐徐地流淌出來。

沒人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看見憫希和謝澈肩膀相碰,幫忙遞菜、遞水的時候,他腦中又劃過了多少念頭。x

憫希是真沒打算留謝愷封下來。

主要是這人手腳不乾淨,總是動不動就著,應付他一次都很累,哪可能一晚上都讓他和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

這小鎮那麼大,鎮民也很多,晚上他看見想幫謝愷封一把手的人就有十幾個,謝愷封給一點錢出去,哪用愁晚上沒地方住?

總之,晚上謝愷封睡哪裡都行,就是不能睡在他這裡。

謝澈將做好的飯菜端出來,就見謝愷封坐在憫希對麵,不厭其煩地低聲道:“寶寶,彆趕我走,讓我跟你擠一擠,我抱著你睡,嗯?沒我在,誰能幫你暖腳。”

“沒有人能比我暖得更仔細。”

憫希警告性看他一眼:“再不閉嘴你連飯都彆吃了,現在就滾。”

能看出心意已決,沒有可以談的餘地。

謝澈拿著碗筷坐在凳子上,出聲道:“我手裡有一些現錢,愷封,你可以拿一些去給家裡有空床的鎮民,讓他們收留你一晚。”

從剛才起,謝愷封就將謝澈一直視若空氣,他一插話,謝愷封那挺直的脊背,更硬得似是一把鋼鐵製成的長傘。

他笑意盎然地轉過目光,“謝謝哥哥,但不必了,我自己有。”

有謝愷封在,這場飯局註定是不會出現,像尋常人坐在一起聊聊笑笑的場麵,從頭到尾,都是謝愷封在說話,憫希理都不理,謝澈會善解人意地解圍應上一句。

怪異又難熬的十幾分鐘過去,憫希最先放下碗筷去洗漱,他的背影冷漠又決絕,驅趕之意尤為明顯。

吃完飯的謝愷封站在門邊,又一次問:“寶寶,我真走了?”

憫希沒說話,用力把傘塞到他手裡,憫希這一下使儘了全身力氣,但凡身量不及他甚至與他相當的人受了,都會往後退半步。

偏偏謝愷封一動不動,著實讓人懊惱,最後對方還無奈一笑:“真無情,乖乖寶寶,我明天再來找你和小寶寶。”

憫希“嘭”一聲關上了門,用來表達對謝愷封這些膩歪稱呼的不滿。

暴雨飛舞,雨簾在風中來回扭曲,隔著一扇門,能聽見男人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黑水中,由近走遠,室外重新寂寞下來,歸於平靜。

憫希靠在門上,一顆倒懸的心臟慢慢擺正,呼吸也終於順暢了,他一擡眼,看見洗好漱的謝澈在前麵站著看他:“對不起,愷封一直以來都是一副……讓人頭疼的性子,讓你困擾了。”

憫希垂眼,走回床邊,爬上三八線的裡側,蓋上被子了才低聲道:“他是他,你不用替他道歉。”

謝澈眸光不明:“你好像很不喜歡愷封。”

憫希:“嗯,我有點困了。”

看來是真的很不想聊謝愷封。

謝澈溫和一笑,唇角勾起時,他那彰顯個人特色的梨渦便因此露出,他很好脾氣道:“睡吧,這小鎮有政府管,相信救援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

……

無儘的雨聲讓小鎮過早地陷入睡眠之中。

一直到深夜,雨勢還沒停,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暴雨,足以讓鎮民們一年到頭的心血都付諸東流,但沒辦法,田埂淹都淹了,沒人能夠挽救。

滿鎮飄著淡淡的絕望氣息。

嘎吱

萬籟俱靜中,某一間屋子前突然響起很不和諧的一道聲音。

滿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門前,將一根銀針塞進鎖裡挑了兩下,鎖舌就彈開了,當他推開門踏進門檻時,那截衣擺被風捲起,露出了一點被草草包紮過的腹部。

屋子裡經過幾個小時的悶化,溫度有所上升。

男人走到床邊站定。

桌上的蠟燭沒有吹,在持續不斷地燃著,它照出來的光柔軟發黃,襯得憫希的睡顏恬靜又安好,謝愷封在憫希的臉上望了許久,才挪移到他的身邊。

憫希抱著被子縮在牆那邊,小小一個,沒占多大位置,謝澈則枕著手躺在外側,兩人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三八線,沒有一點肌膚上的觸碰。

但憫希身上的香味經過一晚上的氤氳,從骨子裡發了出來,與謝澈曖昧地相融,致使兩人雖然沒貼在一起,卻比這更難以言說。

寶寶,你真的好美,好愛你……

但怎麼總有這麼多礙眼的人在妨礙我和你呢?

老公這就讓他們消失好不好?

謝愷封彎腰,將一對耳塞輕輕塞到憫希的耳朵裡,而後眼睛微微上擡吸了口氣,一隻手猛地拉住謝澈的衣領,將人用力扯到地上。

沒想到睡得好好的會突然遭此重擊,謝澈嘴裡發出痛苦的低吟,馬上又被重重攥住了脖頸。

謝愷封不斷地收緊掌心,交錯的青筋從他手背上冒出來,極具猙獰。

謝澈一張臉迅速變得窒息通紅,他拚命拽著脖子上的手,雙腿來回蹬,某一刻,竟真被他掙脫了。

男人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往外跑,當他的手放到門板上時一個重物發狂地砸上了他的後腦。

噗通一聲,謝澈摔倒在地,腦後流出液體,在他身下迅速形成一個血泊。

謝愷封從後麵追上來,重新攥上他的脖頸,一邊攥,一邊用手裡的尖刀來回在他心臟上捅。

“哈哈,哥哥,你再跑啊!不是很能跑嗎,再繼續跑啊,哈哈哈……”

尖刀在肉裡來回刺進、刺出,大股大股的血濺出來,噴了謝愷封滿臉,他笑得幾乎要斷氣。

被他攥著的人胸口很快不再起伏,雙眼直直盯著天花板。

死了。

謝愷封最後又捅了一刀,撐著膝蓋站起來,他用袖口摸了一把臉,帶著病態的紅暈喃喃著:“寶寶,你不該和他睡在一起的,都是他引誘你,是他的錯。”

屍體的後續處理比較麻煩,但謝愷封此刻有的是耐心和激情,連老天都在幫他,這雨天是最好的埋屍幫手。

謝愷封將謝澈拖出門口,扔垃圾一般撇在一邊,再拿出一早放在門邊的鏟子在院中挖起坑來,他的手臂堅硬有力,隨著動作鼓起流暢的線條,一個深坑不多時就在他的腳下出現了。

謝愷封將謝澈踢進去,再把剛才的土重新填下去,踩平。

做完這一切,謝愷封心中有一種大事了卻的快感,他唇角不知何時自己勾起來,本該英俊的五官,卻因這個笑顯得有幾分詭異。

站在院子中淋了會雨,謝愷封等過快的心跳在冷水中漸漸平複,將鏟子扔掉,準備進去找憫希。

然而,下一瞬。x

剛扭過身,伴隨著雷聲轟然炸開

他清楚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的身影,長著謝澈的臉。

謝澈眉頭緊鎖,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

謝愷封瞳孔顏色微微變深濃,在氣息變快時,朝謝澈背後的門裡看去……地上哪有血?

冷水能讓頭腦變冷靜,三四秒過去,萬事變得明瞭,謝愷封冷淡道:“謝長山給了你表?”

謝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站在門口,似是怕外麵的雨聲太大會把憫希吵醒,將門往裡合了一些,“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動手。”

謝愷封沒有絲毫被發現的不堪,他平靜至極:“這有什麼好想不到的,我纔是沒有想到,謝長山會把表給你這麼窩囊的人。”

謝澈搖了搖頭:“你太自大了,我是他的兒子,遲早要有的。”

謝愷封用一種思考的眼神專注地看了眼謝澈,良久,他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笑意滿滿道:“哥哥,這次是我的失誤,下次,你可要躲好,千萬彆被我得手了……好了,我現在要進去看看寶寶。”

他淋著雨往屋子那邊走,卻見謝澈沒給他讓開路,反而堪稱殘忍地宣佈:“晚了。”

晚了?什麼晚了,這窩囊廢在打什麼謎語。

謝愷封不以為意,直到看見謝澈後麵隱約露出一點白色的衣服剪影,他對憫希的所有都瞭如指掌,當即看出那就是憫希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他驟然手指一曲,望向遠處。

謝澈側過身子,將似乎剛睡醒還沒有緩過迷糊勁的憫希抱在懷裡,溫柔道:“吵醒你了?”

憫希對這個懷抱毫不排斥,順從地被他握著肩膀,把臉頰貼上他的胸膛,“嗯,你們在吵什麼,好大聲。”

眉頭擰緊,呼吸變快,謝愷封在今晚第一次變了臉色:“寶寶!”

憫希被這一聲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睜大水意淋漓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謝愷封,生氣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叫我?”

他扭頭想向謝澈求助,卻連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就被大步走過來的謝愷封捉住手臂:“跟我走,寶寶,你不是最討厭有人騙你?他在騙你,你們什麼關係都不是!”

最後幾個字,謝愷封幾乎歇斯底裡,眼睛通紅。

憫希卻被他這副瘋態嚇到了,重重甩開了他,語無倫次道:“你自重一點。”

憫希重新窩進謝澈的懷裡,彷彿那裡是最安全的領域,能替自己抵擋一切的避風港,謝澈抱緊了他,剛想說話,就聽遠處傳來聲音:“嘀唔嘀唔嘀唔”

狹窄的小鎮道路很少,能看見高處有紅藍色燈光交雜的車輛疾馳而來。

是救援隊!

救援隊來了!無數睡夢中的鎮民被此聲音吵醒,猛撲到窗邊歡呼。

謝愷封在這樣的背景音中,像被抽了一管血水,臉上的血色疾速消退,他抓住憫希的手,發出的聲音在鎮民們的大聲呼喊中斷斷續續地傳到憫希耳朵裡。

“寶寶……”

“我愛你……相信我,他是騙你的……”

“不要跟他走……不要信他……”

他宛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捉著憫希的手腕不放,哪怕有人現在挑斷他的手筋,砍斷他的手,能一直捉著憫希,他也甘之如飴。

但沒人挑斷他的手筋,也沒人砍斷他的手,有的隻是謝澈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

“不要理這個神經病,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處理。”

謝澈牽住憫希的手,柔聲安撫道:“我們回家吧,回去好好休養一陣,再籌備我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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