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32章 催眠(32) 他說謊
催眠(32)
他說謊
隨著沈青琢的最後一句話落下,
在場的另外兩人全部噤了聲。
氣氛凝固。
謝澈唇線緊繃了一刻,他看向沈青琢。
沈青琢對外的形象從來是緘默冷靜的,似是能包容所有的大海,
一切過線的行為被他撞上,他都能輕易原諒。
謝澈還是了,忍一忍,萬事大吉。
憫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軟的,那種手感類似過了水的豆腐,冰冰涼涼還滑嫩,但卻沒有豆腐表麵那些斑駁的小洞;還像綢緞,卻比綢緞更耐人撫摸,更光滑緊致。
容易讓謝愷封摸著摸著,就摸到憫希的()。
但謝愷封認為這不是他的錯,是憫希的麵板太滑了,讓他的手坐滑梯似的,一下滑到了那裡。
他本來沒想碰到這裡的。
真的,他沒這個心思,天地可鑒。
憫希一下緊繃起來,警告道:“謝愷封!”
謝愷封雙手高舉以示清白:“我不小心的寶寶。”
他言辭懇切,剛才的那一番話又曆曆在目,憫希擰擰巴巴地皺了一會眉,著了道,竟真相信了後來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單純,多麼好騙。
謝愷封步步試探他的底線,從最初的摸一摸,改成了蹭一蹭腿。
沒開燈的房間裡,沙發右邊一側。
憫希兩條手被餒窟綁在頭頂,隻能用下麵的肘部抵住牆麵來穩定身體,可惜效果不佳,很多時刻,他都差點被甩飛出去。
空氣在被掠奪,快要窒息時後麵的謝愷封突然低下頭,開始輕輕啃咬他後頸上的麵板,邊咬,邊帶著幾分病態的哀求,出聲道:“叫我名字,寶寶,叫我名字。”
他聲音焦躁,用一連串的吻來催促憫希,憫希不願意,鼻息略急地不停搖頭,死活不叫,而這些瑣碎的動作在謝愷封眼中卻是無比美妙,幾乎能將他擁上天堂。
不知又過去多久,憫希十根手指突然重重地按在了牆麵上。
他徒勞地抓了抓,眼中冒出大片水花,難以忍受地崩潰妥協道:“謝愷封,瘋狗,有完沒完,快停下啊……”
如若一點火燎上了引線,在這一刻,憫希整具軀體開始了可怕而瘋狂的顛晃。
他上半身成了一座人形拱橋,一會靠近牆麵,一會遠離,一會弓,一會塌。
塌的時候是最像有的時候,倘若前方有個人張著嘴蹲在他身上,那尖尖一定會來回送進他嘴裡。
忽然之間,一隻手捏住了憫希的下巴,將他的臉捏過來,打斷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
謝愷封在那極具食慾的唇上用力地吮吻了一下,憫希大腦斷線,硬生生被謝愷封占了將近半分鐘的便宜,在他快要反應過來想掙紮的下一秒,他忽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轉了過去,重心又猛然下墜。
憫希懵然地張了張嘴巴,想問謝愷封要乾什麼,一片白光猝不及防地矇蔽了他的視野,睫毛因粘黏而無法睜開,隻有感官能感到頭發、臉上、嘴巴掛滿了東西,份量大而多,且還在持續不斷地增加。
如若被一隻水槍襲擊的憫希全然呆住了,他連著兩分鐘都一動不動,等他想起來要說話之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恍若掛在蛛網上的白泥人。
透過旁邊的落地鏡,憫希看到了自己狼藉的臉蛋,這裡是重災區,厚厚的一層覆蓋了所有五官,讓人分辨不出原來的形狀,也看不出他長什麼了。
除此之外的手臂和掌心都不能免除迫害,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腳心也有瘋狂的一大堆……甚至讓憫希產生了不合時宜的困惑,謝愷封真的不會彈儘糧絕嗎?
怎麼能,那麼多啊?
這副不能見人的模樣,終於讓憫希的閾值到達了繁體,他氣得想去抽謝愷封,卻想起自己手上還綁著東西,手還沒擡起來就感覺到了一股拉力。
憫希氣得快撅過去,卻不得不忍怒道:“給我解開!”
謝愷封心情不錯,眉眼和鋒利臉部輪廓中都能看出病態的滿足,他直接上手托起了憫希,將憫希手上的束縛解開。
雙手被釋放出來的第一時間,憫希立刻甩了謝愷封兩個耳光。
左右兩邊各一個,甩到憫希手都麻了。
可擡頭一看,謝愷封哪有一點被羞辱的惱怒?這個沒臉沒皮的,憫希惱怒不已,又擡手狠狠地往他臉上扇,“啪”地清脆一聲。
他到底也是一個男生,使勁一下殺傷力也是有的,謝愷封臉頰頓時輕微地腫脹起來,左右兩邊指痕分明,紅白斑斑。
扇耳光這種事最重要的不是疼痛,而是這種行為帶來的蔑視,和對尊嚴的踐踏,正常人被扇第一次就火了,哪還能忍受第二次?
可謝愷封很明顯不是正常人,他被扇完還笑吟吟地誇讚憫希扇得好,甚至捧起憫希的手,在他掌心裡癡迷地吻了好幾口。
憫希被變態得後背發麻,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想吩咐他把自己身上那些惡心的東西全擦乾淨,卻沒等開口,謝愷封便將他拉到了懷裡。
男人手臂線條野蠻地起落,一下將憫希固定在了胸前,憫希剛站穩,就被他用大掌在屁股上禮尚往來地扇了一小下。
憫希眼睛立刻瞪大了,氣得語無倫次:“你!你是不是瘋了!”
那一巴掌不重,五指在上麵沒陷下去就被回彈開了,但就跟扇耳光一樣,這種行為對憫希這種正常人來說,根本不能接受,甚至怒火一下被挑了起來。
謝愷封還在沒心沒肺地笑:“寶寶真是可愛,扇耳光對我而言不是懲罰,而是情趣,這麼一目瞭然的事情寶寶怎麼還沒發現?彆這樣,眼睛瞪這麼大也會讓我興奮的……”
憫希正要發怒,謝愷封見好就收地在他指尖上吻了吻:“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告訴寶寶怎麼才能讓我疼好不好?想知道嗎?”
憫希不想知道,他隻想讓謝愷封滾蛋,從他的房間裡滾出去,滾出度假山莊,滾出他的世界。
怎麼會有這麼神經病的人?他到底為什麼對自己這樣死纏爛打?
憫希腦袋裡如若被投擲了一顆閃光彈,炸得他眼前不停發白光,耳邊也不停嗡鳴,他反手按在謝愷封胸膛上,正想把人推開,謝愷封嘴唇也剛好張開,看樣子正想又語出驚人。
突然的,憫希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放在床邊,憫希視力好,偏頭就看到了上麵的名字顯示,愣了兩秒,他表情立刻變了,擡起手放到嘴邊做了一個手勢:“噓。”
是沈青琢。
沈青琢發來的是簡訊,說要給憫希再測一測體溫,問他有沒有睡著,如果沒有,讓他來開一下門。
但他明明是有憫希的房門卡的,這麼一問,或許隻是象征性地禮貌一下,如果遲遲得不到憫希的回應,他就會自己開門進來,給憫希量完體溫再走。
憫希瞬間緊繃起來。
換做平時,他無所謂沈青琢進不進來,以他們的關係,他們本來都該住在一起的。
可現在,房間裡還有一個謝愷封,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憫希大腦變得空白,這一突發狀況打得他眼冒白光,他手滑了一下,立刻低頭打字:出了點事,我不在房間,等會再過來找你。
先把沈青琢穩住,等他把謝愷封送走了,他再去找沈青琢。
一牆之隔的門外。
沈青琢靠在牆上,眼瞼微垂,收到資訊的那一刻,他下意識低頭看向下麵的門縫,黑沉一片。
發著燒也出去嗎……有事為什麼不能找他呢?
沈青琢抿緊唇,回複了一個好字。
資訊成功傳送出去,沈青琢又繼續在會話框裡編輯,想讓憫希注意安全,外麵冷,早點回來。
剛打完四個字,兩個推著推車的服務生從麵前經過。
“果然長太漂亮也是一種不幸,那男的也真是膽大,那種身份也敢下手,我還被排到過和他一起值夜班呢,看著挺老實,沒想到是那種人。”
“不過聽說他被打得挺慘的,牙都被全部打掉了,手骨也碎了,慘得不能看。”
“老闆打電話報警了吧,我第一次見老闆那麼生氣。”
“能不生氣嗎,提前一個月就邀人來了,是貴客,卻在自己的地盤遭到了這種事,以後的合作也可能會受到影響,誰能不發火?”
“那貴客應該被嚇得不輕,警察就是來,筆錄也得明天再做了,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被判刑,肯定會吧……”
兩人全程對話裡沒有出現過一個人的姓名,聽起來隻是一則八卦,工作太枯燥,聊一聊解乏。
不到半分鐘,兩人的聲音就隨著骨碌碌的車輪聲消失在了走廊儘頭,尾音都不剩。
沈青琢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眸光不受控地暗沉下去。
某種難以言喻、無法說清來自哪裡的直覺,讓他再次低頭看向麵前的門縫。
很暗,屋裡一點燈光都沒有,房間隔音好,也聽不見任何聲音,裡麵確確實實像沒有人在。
沈青琢指節繃直,他退出簡訊界麵,將指腹上擡。
點選螢幕右上方,向下拉拉出控製中心長按第一個方框看個人熱點正在連線顯示:1個。
胸口被喇出一個口子,冷風往裡灌,沈青琢沒有看到,自己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無比冷沉。
憫希從昨天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熱點沒有斷過。
他也隻給憫希一個人連過熱點,上麵顯示的“1”,隻能、也隻會是憫希。
兩部手機在一定範圍裡,熱點就不會斷,憫希剛剛又拿手機發了資訊……
沈青琢呼吸斷了一秒。
也就是說,憫希明明就在房間裡,卻發簡訊和自己說,他不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