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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59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7) 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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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7)
變強大……

莫古斯的房間宛如紅色海洋,
被罩是紅綢的,枕頭也用的紅布,甚至牆壁花紋都是豔粉色的藤曼,
真真是名副其實的婚房。

莫古斯將攙著的憫希放在床邊,隨後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試圖壓下心中的激動。

坐在床邊被用外套蒙頭的憫希靜悄悄的,
一點聲音也不發出,好像在等人掀開他的“蓋頭”。

麵對如斯情景,
莫古斯竟難以抑製住胸口升起的一股煩惱,哪裡都太美味,
他都不知該先在哪裡下口了。

他在房間裡踱步,一邊用餘光鎖定著床上的人,一邊用力扯開領帶,激動讓他的身體血管僨張,他的脖子有點勒,必須得先弄開。

當然,也是在為下麵的事準備,這東西遲早要脫的。

房間裡響起猴急的領帶落地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

床邊坐著的人卻依舊毫無聲息,
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
竟有種超脫性彆的端莊,莫古斯連氣兒都粗了。

想起那手背的脂膏觸感,
他料想今天是個美味之夜。

莫古斯再也等不及,
一股腦撲到了床上,在彈動的床墊上牽起憫希的手。

惡魔決定慢慢來,憐香惜玉一點。

他一把掀開自己的外套,在下一秒,
對上了一雙水意縱橫的眼睛,悶久了變熱的呼吸也在一瞬噴在臉上,莫古斯心尖一顫,靈魂都為之顫動。

他無法再克製住了,莫古斯亢奮地握緊憫希的兩邊肩膀,舔舔嘴巴往憫希的唇上吻去。

這一步莫古斯原本想做得溫柔一點,今晚他們有很多時間,房間門鎖了,他也吩咐了不準有人來打擾,他們每一步都可以慢慢來,但上帝,這誰能忍得住?

莫古斯幾乎用的疾風驟雨的力度,往憫希的臉上壓。

快了、快了,快碰到了,馬上就要嗯?

粗氣聲莫名一停,接著,房間裡驟然響起了一聲痛呼:“啊!!”

莫古斯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白眼翻到上方,瀕死般劇烈震動再猛一下定住,然後,他慢慢地垂下眼,往自己的小腹看去。

那裡赫然是一把鋒利的、正在閃著電的防身電擊棒,莫古斯嘴皮顫抖:“你……”

客廳中,原本在和莫古斯母親友好洽談的斐西諾,在某一瞬唇邊所有偽裝笑意褪去,變得麵無表情。

女人也沒想到好好的,斐西諾突然說什麼都不回,彷彿全身心投入進了自己的世界裡,他輕輕地呢喃:“剛剛那個人的身型……”

斐西諾擡眸,神情冰冷:“剛才莫古斯的那個妻侍叫什麼名字?”

女人被斐西諾堪稱冰寒的眼神一刺,肩膀一抖:“妻侍?啊,那個啊,實不相瞞,古斯今天帶回來的妻侍我也不認識,不過,他平時也是這麼愛玩的……殿下?!”

驟然起身的斐西諾往走廊那邊剛才兩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這次來,斐西諾帶的親兵隻有兩名,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第一時間跟隨斐西諾一起跑,但都有些莫名,直到聽見斐西諾的一聲:“把門踹開!”

門板應聲掀翻!

翻天的碎木屑裡,斐西諾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所有東西都在灰塵中顯得模糊,隻有他那雙眸子亮得驚心,透著裡麵不可置信的怒火

房間裡,莫古斯保持了一會抓著憫希手的姿勢,驟然倒下,砰一聲。

坐在床邊的人卻沒被這一聲嚇到,反倒因為斐西諾的出現有點詫異。

不過憫希沒猶豫,他一舉站起來大步走出門口,抓起斐西諾的手臂道:“我先不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有開星船來嗎?”

斐西諾死死盯倒下的莫古斯,還有房間裡紮眼的紅,嘶聲道:“有。”

憫希當機立斷:“那就走。”

在餐廳廁所裡,胰素釋放的第一刻,憫希就把手臂放在放紙的鐵架邊上一劃,用力擠出了大量的血。

現在廁所地板上恐怕還有一大灘血泊,想到這,憫希有點抱歉,他擠出的血有點多,是怪嚇人的,但他沒想到那麼大的量,還是沒能阻止住有一些擴散到大腦。

好在在進房間時,他就清醒了過來。

這次來主星,憫希也不是全無準備,皇宮那麼多叛黨,街上也可能有偽裝的叛軍流竄,他必須做二手準備,本來估計會用在叛黨上的,現在卻用在了莫古斯身上。

斐西諾的星船就在附近拉圖家族的空場地裡。

憫希坐上去,隨口問了嘴斐西諾怎麼會在這,就拿出通訊器編輯郵件。

這次的事他打算用簡短的語言概括下,給莫百發去,讓對方知情。

他想要知道莫百的立場。

如果莫百是包庇的態度,他會選擇放棄合作,反之,他才能把莫百和莫古斯劃分開來,視作不同個體。

憫希寫起郵件來旁若無人,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邊坐的人是誰。

時間慢慢過去,憫希將編輯好的資訊審查了一遍,最後,點選傳送。

彼時星船已經起飛了半個小時。

憫希處理好所有事宜,神經一鬆懈,才忽然發覺過來,自己的左手手臂有些發麻。

剛才他一直用的右手打字,倒沒怎麼在意左手,他回頭看去。

隻見斐西諾那雙尚且稚嫩的手,正輕輕捧著自己的前半段指尖,原本底色如同永不消融冰川的藍眸,此時血絲猩紅,盯著他的手怎麼也不放。

彷彿要看清上麵所有的紋路,顏色,細節。

斐西諾從未有哪一刻這麼痛恨過自己的弱小。

被他捧住的指尖往上一段的手背和腕骨處的麵板有些發紅,或許是在和那個人渣周旋的時候撞紅的,那一寸多大點的紅色,烙印在他的眸子裡,穿過他的喉嚨,被他咽進心臟讓他的心臟都懊惱地顫栗起來。

如果憫希沒有想辦法掙脫,如果他那時沒有產生懷疑,進而去檢視一下……

斐西諾無法想象。

莎裡斯蒂怎麼會誕生出他這麼個沒用的王儲?

這是無法被縱容的……伊克大帝應該把他貶成庶民,而不是讓他一個享儘所有先進的教育資源,最後卻讓重要的人受傷的廢物,繼續丟人現眼,給皇室蒙羞下去。

甚至,讓他入獄都好。

把所有最殘酷、最血腥的手段往他身上用。

他會都受著的,因為他是這麼的沒用。

星船裡,幾名親兵小心翼翼地看著這邊。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畫麵。

他們的王儲殿下捧著一個男人的手,身子扭曲側坐著,整具身體都在小幅度發著抖,表情隱忍、懺悔,宛如手中的是一件需要修補的蟬衣,而他卻到處都找不到可以縫補的玉線。

憫希覺得斐西諾的狀態有點不太正常。

他沉吟了一下,想像一個在外出門辦事回來的家長那樣,輕鬆地說句彆擔心,事情都解決了。

卻沒等開口,就見麵前的斐西諾忽然揪起一點衣袖,往他的手背上搓起來,越搓越快,越搓身子越抖。

像是個在家弄臟地板,怕家長回來責罰,所以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抹去所有汙痕,想要彌補一點的孩子。cx

憫希原本隻有一點紅痕的手,被他這麼一搓,整個手背都紅了,手背刺癢,說有鋼絲球在上麵磨都不為過,但斐西諾還是不停,神色惶恐憤怒,入魔了一般。

他記得那個人渣摸這隻手的樣子。

那個人渣、那個人渣,把這隻手弄得好臟。

他要弄乾淨,多擦一會,這樣,憫希就能重新變得很香了。

斐西諾勢頭越來越瘋魔,憫希原本想多忍一忍,讓斐西諾把火宣泄出來,但他真的好像要搓一輩子的樣子。

實在無法忍受他再在自己手上胡鬨,憫希伸出手,猝然按到斐西諾耳朵上,往自己身上一壓:“你在乾嘛,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彆鬨了,我有點困,你在我旁邊守著,讓我睡會?”

斐西諾所有擦拭動作都停了下來,手臂彎折在憫希身上,腦袋枕在他胸口,聽著穩定的心跳。

看著是終於消停了,眼睛卻還依然執拗地盯著憫希的手。

弱小是無法被寬恕的原罪,不僅莎裡斯蒂容不下遇到危險永遠慢一步、永遠束手無策的王儲,斐西諾也極度自厭自棄這樣無能的自己。

他從來沒這麼清晰意識到過,自己亟待變強大……強到直到有一天將所有實權掌握在手中,連威名都能震懾到彆人的時候。

到那時,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要人力,卻捉襟見肘,需要到處上門要,也不會,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了。

船在星雲裡勻速行駛,所有親兵都將動靜聲控製到最低,不敢打擾到前麵的兩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憫希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是個心大的人,事情沒到最糟糕的境況,他都能不當回事,可他卻沒想到,他沒放心上,斐西諾卻有點應激了的樣子。

自從他睡著後,斐西諾便拿出通訊器,呼叫、聯係所有主星能用的人力,試圖打壓莫古斯的產業,各種找他不痛快。

他的指尖不間斷地在螢幕上敲打,編輯資訊。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沒有一個青少年的身體能經得起這麼無休止地耗,而斐西諾的眼眸早已紅遍,快要看不出原來的湛藍色了。

旁邊有親兵垂首走上前,好言勸阻:“殿下,您現在的情緒過於不穩定,一個良好的睡眠纔是您此刻需要的,您應該立即停止再繼續透支自己的身體。”

“閉嘴!”

從今晚開始,一直在壓抑情緒的斐西諾突然藉此兩字小小爆發了一下,但他極快意識到周圍還有人,於是轉眼間抿緊唇線,恢複沉默。

親兵沒再說話,默默退下,返回客艙。

……

kta-星,收容所。

大門前忽然響起機器的滴滴聲:【檢測到外來人員,已將照片傳至監測中心!請說明你的到訪理由。】

閃爍的紅光中,一名身材挺拔的少年毫無被冒犯的不快,也沒有擡手遮臉的動作。

他揚起和煦開朗的笑容,米白色眼睫揚起來道:“抱歉我忘記提前預約了,我是洛淮塔,卡裡克的主人,我今天是休假期,所以來看看他,懇請告知我他的棲息地點。”

【滴】

機器開始掃描洛淮塔的麵部,幽綠色的條形光芒在他的額頭上,一路掃到脖子的喉結處。

【掃描通過,確認是卡裡克的主人,現已為你開啟大門,祝願您擁有充實美滿的一天。】

哐當,鐵門的鎖扣自動彈開,大門吱呀呀往兩邊分。

洛淮塔正欲往裡走,忽然:【滴滴……以下是監測中心工號089的傳話:“洛淮塔上將您好,很抱歉,我在監控中看到,卡裡克現在並不在他的棲息地裡。”】

洛淮塔一頓,不可抑製地想起卡裡克這些天的異常,而近幾天,卡裡克又有了恢複從前般暴戾的傾向,這就是他選擇提前過來的主要原因。

洛淮塔壓住不讓麵色露出端倪,儘量平靜問:“那麼,他現在在哪裡呢?”

【滴滴……以下依舊是工號089的傳話:“原本喂養他的飼養員因私請假,他絕食了三天,今晚勉強吃了點肉後,他去了員工宿舍,請稍等,我在查詢……找到了,卡裡克去的宿舍是a9,希望我有幫到您。”】

“謝謝你的幫助。”

員工宿舍此刻的走廊裡,沈玲正拎著一鐵桶艱難往前走,鐵桶太重,她走路也晃晃悠悠的,每走一步,裡麵的鹵蟲和豐年蝦,也隨之飄蕩。

沈玲胸口吊著一口氣,氣若遊絲地自言自語:“可惡,我真是全宇宙最心善的女人。”

怕烏庚行那小孩照顧不好憫希房間魚缸裡的那隻水母,她還特意去買了些水母愛吃的食物,生怕那隻母餓著。

說起來,今天應該就是憫希的歸期,她還從來沒這麼渴望一個員工早點休假回來的,最近憫希喂養區域的那幫精神體,都不怎麼願意好好吃飯。

真讓人頭疼。

沈玲又拎著桶走了兩步,忽然,有鈴聲響起,她馬上放下桶往口袋裡摸,想摸出私人通訊器。

卻發現,響的是收容所的公用通訊器,這個號碼是收容所對外開放、供想寄養精神體在收容所的幻想種打的。

是公事的話,就得正經點兒,沈玲輕咳一聲,接通電話:“你好,這裡是精神體收容所,請問……你,您怎麼會打到收容所裡來?”

聽到對麵傳來的聲音,沈玲聲音猛然提高兩個分貝:“什麼?!您的精神體走失了,現在可能在收容所?可我們……您的精神體是隻水母?叫咪芙?黑色的?!”

“呃!您這話說的,我們收容所當然不會扣留一隻沒編記在檔案的精神體,您想來接,我們收容所隨時熱烈歡迎……”

“什麼?!您現在就在收容所門外?”

與此同時,一輛星船悄然降落在空地上。

睡飽一覺的憫希神清氣爽,他眯眼伸了個懶腰,隨同斐西諾一起走下星船。

體力槽充滿了,憫希這會做任何事都極有耐心,他看向走在前麵神色依舊冰冷、低沉的斐西諾,也有心情哄了。

他拍拍斐西諾的右肩,斐西諾一怔,轉動疲憊的雙眼移到右邊,腦袋也側過去,然後憫希的腦袋驟然在左邊出現:“噔噔噔噔!”

斐西諾扣緊指尖,聲音低啞:“……做什麼。”

憫希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覺得這小孩真是無趣,但他也不在意,緩慢說道:“上次你走後一臉不開心的,我晚上想了很久,大概想到原因了。”

“烏庚行是我收養的一個小孩,他每天早上要去采漿果,林子裡很冷的,他現在沒錢,全部都得依靠我,我當然得多關心他一點不過,沒同時給我們小殿下準備一條圍巾,也是我罪大惡極,我怎麼這麼能粗心?真是不應該!”

“我狠狠反思過了,並且第二天就買了一條新圍巾,很漂亮的,現在就帶你去宿舍裡拿?”

一晚上都在想他,在乎他的情緒,也捨得為他花錢,這些元素加在一起,放在以前,足夠讓斐西諾心顫。

但此時,他隻是握緊拳頭,把臉偏到一邊道:“……你不用這麼做。”

憫希還是沒能得到想要的反應,不由摸摸唇,放棄了。

這些天都睡在陌生的床裡,憫希還挺想念宿舍的,他這會加快腳步往宿舍走,心情也還蠻好。

然而,他快要走到宿舍時,遠遠就看到門口有一穿工作服的人在那裡晃悠。

原來是沈玲。

沈玲也老遠看到了他,憫希正想擡手打招呼,沈玲忽然對他擠起了眼睛。

……嗯?玲小姐眼睛怎麼了?

不對,怎麼好像,他宿舍裡還有彆人?

狹窄的門口,隨著憫希的走近,逐漸露出門內的場景,憫希首先先看到臥室裡的兩隻針鋒相對的精神體咪芙和卡裡克。

一龍一母互相瞪眼睛,卡裡克衝咪芙呲牙低吼,咪芙一觸手搗進他的扁桃體裡,惹得卡裡克乾嘔起來。

再然後。

是輕倚在門框邊上的少年,米白色的頭發讓他無比吸人眼球,他的側後方,則是與他身高相當的……陳斯屹。

單人宿捨本來就不比其他宿舍,空間特彆小,現在因為這些人全擠在裡麵,幾乎都沒有了下腳的地,這擁擠程度,簡直堪比過年。

眼前的一幕,正讓憫希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的時候,門內的所有活物好似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齊刷刷在同一瞬,偏過了眼。

憫希一個激靈,忍不住往後一退。

結果後背驟然頂上一麵堅硬的牆。

憫希:“……”

前,後,夾,擊。

左,右,為,難。

而且,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

個個臉色都、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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