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69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27) 緬懷日…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27)
緬懷日……
“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忙碌中,
請稍後再撥。”
憫希站在荊顆酒店的大廳裡,聽著通訊器不停發出的忙音,唇角下撇,
神情完全是想努力忍住,但還是控製不住生悶氣的模樣。
慕侖的電話明明開著機,
但就是不接。
是正在忙,
還是不相信他是憫希呢?可他的號碼一直沒有變過,慕侖的通訊器裡應該存的也是他這個號碼也對……
如果以上理由通通都不是,
那麼,就是慕侖早已不在意他,
也不想攤上他這個麻煩,哪怕他詐屍也不願意來處理他的事。
光是想到最後一種可能性,憫希的眉心就忍不住蹙起來。
但的確,十年是個太長的數字,他當時也沒養慕侖太久,慕侖沒建立起對他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說不定慕侖現在是光鮮亮麗的長官,生活一帆風順,沒太大的煩惱,所以都懶得證實他的身份,
從一開始就不回,
以此杜絕接管麻煩的可能?
憫希腦子裡閃過很多想法,但不管理由是什麼,
沒回就是既定結果。
而現在,
前台正在虎視眈眈望著他,隨時準備撥打警局的電話,憫希進退兩難,彷彿走進了死衚衕,
前後都是死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前台朝大門處的迎賓使眼色,讓他們悄悄靠近憫希,趁憫希不備,立刻將他送去警局。
憫希正垂眸,目光盯著地麵的吊燈倒影,忽然聽見逼近的腳步,他惶然回過頭,手裡一打滑,沒拿住,讓通訊器掉到地上了。
憫希趕忙彎腰去撿。
他太手忙腳亂,又在想怎麼向前台求饒,整個人手腳都是僵的,剛撿起通訊器,想擡手擦一下臉頰上的汗。
衣角擦過耳垂,將臉上的破布蹭開,等憫希發現想要按住的時候,那塊輕飄飄的布,已經從半空中揚走,落到了地上。
憫希愣住,馬上撈起那塊布,重新往臉上裹,但顯而易見,已經遲了。
麵前,半分鐘前還在將他看成要吃霸王餐的逃單者的前台,此刻目瞪口呆望著他,一動不動,恍若石化。
憫希往後退半步,心呼糟糕……
按外麵那大操大辦的程度,恐怕有不少人認識他的臉,這前台明顯是被他嚇到了的樣子。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碰見已經死去十年的人忽然詐屍,他也會心臟驟停,甚至會嚇得一口氣背過去,那可是十年,十年下來,棺材周邊都雜草遍佈,就是骨灰都該發黴了。
憫希頭暈暈的,生怕前台因為他暈倒在地,努力出聲解釋道:“那個……其實。”
憫希正絞儘腦汁想解釋的理由,一雙伸在半空的手,猝然被前台用力攥住!
前台激動道:“天呐,你是在哪裡做的整容手術!請給我推一下醫生的聯係方式,實在是太逼真了,你的臉是我至今為止見過整得最像的!!”
“整……整容?”
“對啊,你的臉不是整的嗎?簡直和救世主一模一樣!”
憫希:“……”
前台用力往前探出身子靠近憫希,試圖在他那張臉上找出一點瑕疵,結果經過他一番嚴密的搜查,他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沒找出來。
甚至,當他湊近那張臉時,還會因為幾乎百分百的相像,忍不住小鹿亂撞起來。
這幾年一直有人把救世主的臉當作模板,跑去整容醫院整形。
前台隔三岔五就看到長得差不多的人來訂房,早已經習慣了,他見過的這麼多人裡,十個裡有十個,都整得相當失敗,沒一個像的。
但眼前這個……簡直像真的救世主一樣,鼻子裡不像有假體,雙眼皮痕跡也約等於無,處處都自然得彷彿天生的。
他毫不懷疑,他現在拍一張照片發布出去,絕對能舉世轟動!
憫希在他熾熱的眼神中,垂頭道:“嗯……稍等片刻,那醫生也是彆人推我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憫希硬著頭皮,假模假樣翻通訊器,翻到最後麵,他又假裝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找見,我換過一次通訊器,聊天記錄沒導過來,當時也沒備注。”
前台顯然有點失望,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又被他手裡的通訊器轉移。
他像捏一塊浸滿油汙的臟抹布似的,捏起憫希的通訊器,表情震撼道:“我的上帝,你的通訊器都是十年前的老款了,居然用到現在還沒報廢。”
憫希神情羞窘,接不上話,然後又被前台深深一擊:“怪不得你連兩塊巧克力的錢都付不起。”
前台沉痛地望著憫希那張臉:“你頂著這張臉過這麼清貧的日子,讓莎裡斯蒂帝國的公民看見,該多痛心疾首啊。”
他長吸一口氣,宛若做下重大決定一般,握緊憫希的手道:“你的費用我可以先給你墊著,等你賺到錢再回來補也不遲。荊顆酒店附近有很多店都招兼職,時薪五十星幣起步,四百星幣很容易賺到的。”
“如果你今晚不知道住哪裡,你可以去紀念花園附近。”
“緬懷日當天會有大量從外星過來的人,皇室為提供便利,會在周邊設立一些廉價的旅館,價格非常實惠,大約五十就能住上一天,你在那裡過渡一晚,第二天再去兼職。”
不知道事態怎麼突然轉變到這個境地上的憫希,表情有點呆呆的,過了兩秒才作出反應:“……非常感謝!我會儘快賺到錢回來補交的。”
前台擺擺手錶示不是啥大事,而後又嘀咕著掏出通訊器:“實在太像了,嘖,不過,我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憫希有些寒毛倒豎,訕笑兩聲,再次做出自己會回來交錢的承諾後,連忙轉身,急匆匆走出酒店。
街上仍然是人山人海,那純白車隊已經駛出去很遠,連一小點蹤跡都看不到了,憫希確保臉上的布係牢後,掏出通訊器導航紀念花園。
憫希神情一鬆,定位上顯示,紀念花園離這邊不算太遠,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
他原以為還要花上一兩百星幣,付打車的錢才能過去的,現在看來能省下來了。
憫希抑製住心中的喜色,調整方向,往導航上指的路走去。
二十分鐘過後。
“怎麼這麼不對呢?”
憫希停在一處幽謐的林子裡,蹙緊眉望向手裡的通訊器螢幕。
導航裡說該往左邊走。
但左邊……憫希擡起頭看,這不是一堵石牆嗎?這是要他跳過去還是翻過去?
剛剛也有很多次,明明沒有岔路口,卻偏要他往左邊走的錯誤指令。
這導航也太不靠譜了!憫希氣得想摔通訊器,又想起這是他身上唯一的財產,隻能咬咬牙把火重新吞進肚子裡。
冷靜沒兩秒,又看到左邊堵得嚴嚴實實的牆,走到腳都酸了的憫希表情再次變黑。
就在剩餘的一絲理智,要被湧上來的怒火衝個精光時,憫希突然一頓,恍悟過來。
他的導航係統錄入的是十年前的路況,如今的路早就不知道變革多少輪,高樓大廈鏟平又重建多少次了,他用十年前的導航,走十年後的路,能找到旅館纔怪!
憫希:or2
憫希反複深呼吸,用了半分鐘調整好心態,他把通訊器放回身上,決定往前走走,問一下路人。
但讓憫希失望的是,他連走五分鐘,連一個活人都沒看見,反倒是在穿過一片林子後,冷不丁看到一棟高樓。
不,說是高樓大概不準確,確切說,那是一座高大到令人眩目的殿堂,龐大而恢弘,森森立在空地上,閃著不容侵犯的光。
憫希望著那殿堂,很是猶豫和遲疑,他的腳走得很痛,很需要休息,周圍又沒有一個能問路的人,目前唯一選擇,就是進那殿堂裡,看看有沒有人。
憫希最終還是往殿堂那邊走了。
即便有點擔憂殿堂裡的人,是某些貴族留在那裡看門的,古板、不近人情的衛兵,沒有其他辦法的憫希,也隻能走去那邊碰碰運氣。
殿堂的門是閉著的,但沒有鎖,憫希一推,門就往裡陷進去。
同外表的宏大一樣,殿堂內部也大到令人咂舌,閃爍著迷幻光芒的窗戶高達幾十米,牆壁上的金色壁畫神秘古老。
和憫希刻板印象中的殿堂毫無差彆,隻不過這裡沒有座椅,也沒有紅毯,隻有一池難以描述具體有多大的清澈泉水。
水麵無風微動,是活水。
殿堂內很暗,唯一的光源,是斜斜從視窗照下來的自然光,打在泉水上,微微反光。
憫希一邊四處望,一邊慢慢往裡麵走,剛想問一句“有人在嗎?”。
他目光一頓,猛然捕捉到前麵泉水有一塊在移動的陰影。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正緩慢從泉水裡走出來,大片的水珠從他身上往下滴,嘩啦嘩啦,讓潮濕的殿堂內一時間隻剩下水珠翻湧的聲音。
憫希知道自己進來就是要找人問路的,看到人反而是件好事。
但不知怎麼,看見那男人的身形那麼高大,氣勢那麼迫人,憫希就在一瞬間萌生了退縮之意。
看到男人快要走出泉水後,憫希第一反應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腿邊有罐壇子,體積挺大,剛好方便藏身。
憫希趕忙蹲下來,悄無聲息躲到了壇子後,還揪住衣角,警惕掖了起來,免得露出馬腳。
等他藏好,男人也已經從石階走到了地麵。
他貌似是要去前麵的桌子上拿東西,正好要經過這邊的壇子。
憫希下意識屏住呼吸,仰起頭往前看
驟然看見一張深邃立體的側臉,一雙湛藍瞳孔冷淡無情,猶如海麵上零度以下的冰層,一步步踏上台階走向石桌的模樣,幾乎能讓人聯想到一頭嗜血的野狼。
那的確是一個看起來不適合問路的人選。
但憫希仔細看著,卻沒有了剛才的逃跑念頭。
他貌似有點驚喜,又有點高興,唇角也往上揚了起來。
雖然這裡已經過去了十年,但對憫希來說,僅僅隻是剛過去幾天而已,他對對方的熟悉程度,讓他一下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
因為和十年前長得不太一樣,身高也高得恐怖,大概已經到了和自己一個半頭往上的差距。
因此,憫希剛剛才沒能認出他來,不過仔細看,是能看出五官是同一個人的。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碰見一個熟人,憫希是真的很高興,他一雙眼睛燦燦得發亮,唇瓣張合,剛要喜悅地做出口型:“斐”
眼前的情景,就讓他驟然閉上了嘴。
……
兩小時前。
舉國關注的緬懷儀式,在數百個機械眼珠的實時轉播下,轟轟烈烈掀開了帷幕。
所有人都在看,不管是在吃飯,洗澡,還是忙得像個高速旋轉陀螺的大忙人,擠也會擠出時間看一眼光腦。
有些人是因為距離太遠,不能親自到達現場紀念救世主,隻能通過看轉播來彌補遺憾,有些人則是湊其他熱鬨的。
畢竟每次緬懷儀式,擁有戰神稱號的金發帝王,都會親臨現場。
“歡迎各位的到來,願莎裡斯蒂之靈庇佑在場所有人,那麼,我宣佈,緬懷儀式現在開始”
當斐西諾說完這句話後,有幾個機械眼珠,及時轉過鏡頭,對準了另一邊的方向。
那裡是一把鐫刻著繁複花紋的王座。
為方便其他人的仰望,刻意放在了高於地麵一米的石階上。
而這次緬懷儀式的中心人物,就在那王座之上。
已經有人望過去,目光露出震撼了。
端坐在王座上的救世主雕像,是帝國最頂尖的一批人偶師共同製作,他們與工廠對接,用的是最昂貴的完美模擬人體麵板溫度和觸感的特殊軟膠,一比一複刻憫希的五官細節。
如此,當在遠處端詳時,就能看到一個活靈活現的美人,當湊近去觸控後,又能摸到柔如軟膏的麵板。
這時再低頭去瞧那張臉,就能赫然與一雙美貌得宛如荊棘利刺的雙眸對上,被那溫柔的注視所包裹。
緬懷儀式的流程向來都很簡單,先是由皇親國戚、一些伯爵貴族,挨個上前擁抱救世主的雕像,做莎裡斯蒂的最高禮節“擁抱禮”。
之後再開放民眾通道,讓公民們一個個獻上鮮花和祝福語。
而儀式的全程,帝王都需要在一旁親自注視,以防有人對救世主的雕像做出不敬舉動。
最後的最後,當所有公民全部離去,帝王需要到花園附近的殿堂裡,浸泡三小時淨身,達到全然的潔淨後,再最後一個對救世主雕像做出擁抱禮。
至此,就是一套完整的緬懷儀式流程。
儀式開始,率先走上前擁抱憫希的是一些在皇室內資曆較老的勳爵,這些老一輩經曆過那一世的煉獄,對救世主的尊崇是完全發自肺腑、無暇無垢的。
連雙手停留在憫希身上久一點,他們都倍感愧疚,於是老公爵們進展都比較快。
擁抱一下,再後退,換另一個人。
全程沒超過十分鐘。
可當輪到一些年輕的子爵時,速度就明顯稍降下來了。
頭個上來的勳爵是弗埃緹子爵,他身著莊重的爵袍,頭頂的貴族冠僅有四個狼頭,沒有鳶尾花和葉子作墜飾,昭顯著他的涉世不深和地位青澀。
弗埃緹是新被封的勳爵,還是他爹死了世襲上來的,本人沒有任何功勳榮譽。
而子爵本身就僅有尊榮沒多少實權,守在偏遠星的封地上,可能連救世主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弗埃緹的確是頭一回見傳說中的救世主雕像,剛才人潮擁擠,他也沒能看清,這時親自走上前,近距離仰望雕像後。
弗埃緹思緒如斷電,猛一下凝滯了。
年輕的爵士人生認知短淺,在他的構想裡,最豔麗的長相都比不過麵前這副雕像,甚至是相差甚遠……僅僅隻是雕像而已,如果是真人,弗埃緹無法想象。
那雙眼睛裡如有小小的鉤子,或是溫柔的漩渦一樣,望過來的時候簡直讓人移不開眼,下頜線不尖不圓,眼型、鼻型、臉型,所有的一切都豔麗到噬人心臟的地步。
弗埃緹幾乎要以為,自己見到了神祇。
他心臟怦怦地狂亂跳動,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前,又是怎麼伸出雙手,去擁住那白皙的肩膀的。
頭暈目眩。
手指發軟。
弗埃緹握著那肩頭,將臉都快埋在了救世主的雪白脖頸裡,姿態無比虔誠。
“擁抱一下就夠了。”
耳邊突然傳來冷感又有些古怪的聲音。
弗埃緹猛一下回神,回過頭去,發現是一邊的金發帝王在冷颼颼望著這邊,額角青筋起伏。
弗埃緹一時沒能理解過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擁抱禮是莎裡斯蒂的傳統,由幾十名皇室禮官聯合製定而成。
禮節當中沒有具體說擁抱的時長要多久,但顯然是擁抱的時間越長,代表尊敬的程度更深。
他隻是格外尊敬救世主而已,皇帝陛下為什麼要製止他?
“弗埃緹子爵,擁抱、一下、就夠了。”
金發帝王莞爾笑著,從齒間擠出一個個森然的音節。
那聲音陰冷得不像話,弗埃緹渾身血液都彷彿凍結了,哪敢挑戰帝王的威嚴,幾乎是瞬間就將手從雕像上麵挪走了。
不敢在王座周圍久留,弗埃緹轉身就踉蹌著從石階上走下去,連走出幾米遠,都仍然感覺斐西諾的視線停留在他後背上。
陛下真是奇怪,抱久點都不允許……這到底是要人尊敬救世主呢,還是不尊敬呢。
弗埃緹的疑惑沒能得到解答,儀式在繼續進行。
後麵走上來的是一些和弗埃緹同年齡段的貴族,他們反應也和弗埃緹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礙於弗埃緹被訓斥的鮮活例子,他們都不敢再在雕像身上停留太久,羽毛掠過水麵似的,一抱即分。
於是速度快了很多。
民眾隻需要送鮮花,不用做擁抱禮,耗時更是極短。
接下來,帝王需要去殿堂內淨身,救世主的雕像也會被轉移到殿堂內。
“陛下,這次也是等到明天天亮,再來叫您?”
候在門外的親兵恭敬詢問,下一秒,得到一聲低沉的:“嗯。”
親兵得令遠去。
斐西諾將厚重的王袍褪下,一步步走下石階,趟進清澈的水池裡麵。
水波蕩漾,男人路過的地方湧起一圈圈波濤,隨著走近水池中心,他的裡袍也慢慢飄浮在水麵上。
泉水裡麵有供人靠坐的石麵,斐西諾坐進裡麵閉上眼睛,慢慢等待三小時過去。
三小時並不是一個漫長的數字,斐西諾在心中默算著時間,最後一秒時,他起身,往外麵走,朝坐在石桌旁邊的雕像走去。
很快,斐西諾來到“憫希”麵前,將手伸向了“憫希”。
現在斐西諾應該做的是擁抱雕像,但他此刻所做的,顯然不是普通的擁抱禮那麼簡單。
斐西諾用手握住“憫希”薄薄的腰肢,讓他向前俯身彎折成直角放在桌子上。
當人偶的胸脯密實地抵住桌麵後,斐西諾又握住他右邊的一條腿向側方擡起,壓到桌子上,以此露出更多的。
斐西諾已經想不起第一次做這種事是在什麼時候了。
似乎在第一次的緬懷儀式上,他的大腦就混亂不堪地發起了瘋,待到神殿內所有親兵被屏退,隻剩下他一個人後,他就直接撲了上去。
那時的斐西諾還非常年幼,對很多事都一知半解,讓他去觸控憫希的腰,比讓他在星艦內運籌帷幄,思考怎麼在最短時間內取下敵人的首級還要困難。
他那時甚至握不穩憫希的身體,手指屢次打滑掉下來。
但後麵就熟練了。
有了第一回的褻瀆,後麵的斐西諾完全不會再有任何的遲疑,他會在這個日子裡,將憫希抱到水池裡,桌子上,任何墊著柔軟墊子的地方。
在上蹭和磨。
即便頭腦紊亂到神誌不清,斐西諾依舊能分辨得出,懷裡的人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隻會蹭,不會再有其他舉動。
靜謐的殿堂內,斐西諾麵無表情站在桌子前麵,勾住“憫希”另一條長腿的膝窩,用力向左邊分,直到擺成扭曲的大字型。
在這樣的姿勢下,那兩條軟韌緊實的長腿幾乎都要開裂了,讓此時蹲在壇子後麵的憫希,光是看一眼臉都害臊得發紅,他這輩子都沒有當著一個人的麵將腿岔這麼開過。
而由於那個人偶和他過於相像的長相,憫希恍恍惚惚的,竟有一種他本人真在人偶軀殼裡麵的發毛感。
他用指節抵住自己的唇瓣,壓抑住急促的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的動靜。
想出去找斐西諾的念頭早已消失,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斐西諾在做什麼!
憫希隻覺得現在看到的一切都很恐怖,很荒誕,不敢相信。
那邊,陷入某種瘋狂狀態的斐西諾,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步動作。
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但看到那張臉,斐西諾呼吸還是加快了,逐漸有深紅色,從他的衣領口往上延伸,一路染到臉頰。
過了幾秒鐘,斐西諾彷彿打破了某種心理屏障。
他輕咬牙,將側臉輕抖著埋在“憫希”的脖頸上,近乎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好……想你……”
憫希霍然起身!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憫希蒼白著臉,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想法,就是,立刻離開這。
立刻。
憫希進來的時候沒有把殿堂的門關上,現在那裡還開著一條縫,隻要他能安靜從縫裡出去,就能順利跑走,不會被瘋魔的斐西諾發現。
憫希一口氣跑到門口,沒發出聲音,沒被斐西諾察覺,一切都非常順利。
然而,就在他要從門縫裡悄悄走出去的刹那。
一顆機械眼珠從外麵飛了進來,與他正麵撞上。
機械眼珠有一秒的停滯,緊接著,飛快亮起紅燈,照向他,發出瘋狂的警報聲。
“擅闖者!發現一名擅闖者!”
“啟動錄影模式!”
昏暗的殿堂內,斐西諾幾乎是瞬間擡起頭來,渙散的眸光倏然變冷戾,一字一句道。
“誰在那?”